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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冰与火之歌5魔龙狂舞-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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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什么关系。她并不准备进入。她坐在20码开外的木桩上,怒号的寒风用幽灵般的手指拉扯着她的斗篷。

即便是在这样寒冷灰暗的日子里,码头仍旧非常忙碌。她看见水手与妓女蹑手蹑脚,四处寻找着对方。

两个穿着褶皱衣服的布拉佛斯人走过,迈着蹒跚的醉酒步伐互相搀扶,身旁的刀剑因碰擦而发出脆响。一个红衣牧师匆匆路过,厉风击打着他深红与鲜红交织的长袍。

知道将近中午时,她才等到她想要的人,一个曾经三次和老人做生意的富有船主。他块头很大,又壮又秃顶,穿着一件厚重的长天鹅绒斗篷,上面有皮毛装饰,还戴着一条点缀着银质月亮和繁星的棕色皮带。某次意外事故使他的一条腿如今行动不便。他拄着手杖缓缓走来。

丑女孩认为,选择他将比选别的大多数人好,至少和其他人一样。她从木桩上跃起,跟随着他。她疾走了十几步,紧跟到他身后,攥紧手指匕首。他的钱包在右侧的皮带上,但是他的斗篷阻碍了她行动。她猛然挥出匕首,动作一气呵成。天鹅绒上被割出一条很深的刀痕,然而他丝毫没有察觉。如果红罗杰看到,肯定会露出赞许的微笑。她把手滑入裂口中,用手指匕首划开钱包,抓起一手金币。。。

大块头突然转过头。“什么—”

她试图从斗篷的层叠褶皱中艰难地抽出手。钱币如雨般洒落在他们脚旁。“有贼!”大块头举起手杖砸向她。

她从下方踢向他的坏腿,让他倒地,然后舞蹈般轻盈地离开,狂奔着经过一位带小孩的母亲。更多的钱币从她指缝中溢出,弹落到地上。她身后传来“捉贼,捉贼”的大叫声。一个大腹便便、笨手笨脚的旅店主试图抓住她臂膀,但是她来回躲闪,跑过一个大笑着的妓女,开始向最近的小巷冲去。

运河边的猫儿熟悉这些小巷,而丑女孩依旧记得。她猛冲向左,跳过一道矮墙,越过一条窄渠,然后穿过未上锁的门,溜进某个满是灰尘的储藏室。追及的声音渐渐归于寂静,但是最好能够确信这点。于是她在一个篓子后面蹲下,双臂环抱住膝盖,耐心等待。在等候了将近一小时后,她认为离开是安全的了。她笔直爬上房子边缘,在屋顶上穿梭,直到快走到CanalofHeroes为止。这个时候,船主应该已经收好了钱币,拄着手杖走向汤店了。他可能会喝着一碗热腾腾的肉汤,向老人抱怨起试图偷自己钱币的丑女孩。

慈祥的人正坐在黑白之院神庙的水池边等着她。丑女孩挨着他坐下,将一枚钱币轻轻放向水面。这是一枚金币,一面刻着条龙,一面刻着个国王。

“维斯特洛的金龙,”慈祥的人说。“你为什么会拿着这个回来?我们不是盗贼。”

“这不是偷来的。我从他那儿拿走一枚,但也给了他一枚我们的。”

慈祥的人明白了。“他将钱包里面的这枚钱和其他钱币付给那个人。很快那个人的心脏就停止了跳动。是这样的吗?非常悲伤啊。”僧侣拾起钱币,又将其抛入池中。“你还有很多很多东西需要学习,但是也许你并不是无药可救的。”

当晚,他们把艾莉亚史塔克的脸还给了她。

他们还为她带来了一件侍僧所穿的长袍,柔软而厚实,一面黑色一面白色。“当你在这里时,穿上它,”僧侣说,“但你应该清楚,目前你基本用不着它。明天你将去找Izembaro(WHO?),开始你的学徒生活。从地下室拿走你想要的衣服。城里的巡逻者正在寻找一个在紫港被人熟知的丑女孩,所以你最好也换张新的脸。”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来回转动,然后点了点头。“我想这回是张漂亮的脸。就像你自己的脸一样漂亮。你是谁,孩子?”

“无名之辈。”她回答道。



监禁生活的最后一晚,太后失眠了。每当她闭上双眼,脑子里就充斥着对明天的预感和幻想。会有警卫,她对自己说。他们会把人群隔开,没人可以碰我。大麻雀是向她这么保证的。

即便如此,她依然深感恐惧。弥塞菈启程前往多恩的那天,发生了面包暴动,尽管行进的沿途都安排了金袍子,但是暴民仍然冲进他们的队伍,把又老又肥的大主教撕成了碎片,把洛丽丝·史铎克渥斯强奸了几十次。如果那个苍白迟钝的蠢货都能激起他们的兽性,太后又能激发他们多少欲望?

瑟曦在她的囚室里踱来踱去,就像小时候在凯岩城地牢里见过的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一样坐立不安,那是她祖父时代的遗物。她和詹姆曾经互相怂恿对方爬进笼子,有一次,她鼓起足够的勇气把手伸进两根铁条之间,摸了其中一只茶色巨兽。她向来比弟弟更有胆量。狮子扭过头来,用巨大的金色眼睛盯着她。接着舔了她的手指。他的舌头就像锉刀一样粗糙,即使那样她也不会缩手,直到詹姆抓住她的肩膀把她从笼子旁边拽开。

“该你了,”后来,她对他说。“拉他的鬃毛,你敢么。”他一直没去。握剑的应该是我,不是他。

她赤着脚颤抖地踱来踱去,肩上披着一张薄毯。她为即将到来的第二天感到焦虑。一切到晚上就都结束了。走几步路,我就可以回家了。回到托曼身边,回到梅葛楼我自己的房间里。叔叔说这是唯一拯救她自己的方法。可是,真是这样吗?她不信任叔叔,就像不信任大主教。我仍然可以拒绝。仍然可以坚称无罪然后把所有赌注压在审判上。

但是她不敢让教会审判她,就像玛格丽·提利尔即将面对的审判那样。小玫瑰也许能顺利过关,但是在这些围绕在新任大主教身边的主教和麻雀之中,几乎没有人是瑟曦的朋友。她唯一的希望是比武审判,那样的话她就必须有一个代理骑士。

如果詹姆没有失去他的手……

然而,此路不通。詹姆已经失去了握剑的手,而且连这样的他,也跟布蕾妮那个女人消失在河间地的某处。太后得寻找另一个防卫者,否则今天的痛苦就只是程度最轻的。她的敌人指控她叛国罪。但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必须回到托曼身边。他爱她,他不会拒绝自己的亲生母亲。小乔很倔强,行事总是出乎意料,但是托曼是个乖乖的小男孩,乖乖的小国王。他会听她的话。如果她呆在这,就死定了,回到红堡的唯一方法就是游街。大麻雀不可动摇,而凯冯爵士连伸出一根手指反抗他都不愿意。

“今天没人会伤害我。”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拂过窗口,瑟曦对自己说。“只有我的自尊心会受到伤害。”这些话在她耳边回响。詹姆也许会回来的。她想象着詹姆骑马穿越清晨的薄雾而来,金色盔甲在朝阳照耀下闪闪发光。詹姆,如果你曾爱过我……

她的守卫来了,乌尼亚修女、莫勒修女和斯科娅修女当先前导,后面跟着四个见习修女和两个静默姐妹。身披灰袍的静默姐妹的出现,令太后忽然感到一阵恐慌。她们为什么会在这?我要死了吗?静默姐妹向来见证死亡。“大主教答应过没人会伤害我。”

“没人会。”乌尼亚修女召唤见习修女。她们拿来了碱性肥皂,一盆热水,一把大剪刀,和一柄长直剃刀。这些铁家伙令她颤抖。她们打算给我剃毛。只不过是多一点点耻辱罢了,就像加点佐餐的调料。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听到她的乞求。我是兰尼斯特家的瑟曦,凯岩城的狮子,七国的合法太后,泰温·兰尼斯特真正的女儿。而且毛发会再长出来。“动手吧。”她说。

两个年老的静默姐妹拿起大剪刀,她们手艺纯熟,这点毋庸置疑;她们经常要把被杀死的大贵族的尸体在送还给亲戚之前清理干净,而剃须和理发正是其中的一环。她们首先剃光了太后的脑袋。剪刀咔嚓咔嚓的时候,瑟曦静静坐着如同一尊石像。金发飘落在地上。在牢房里的时候,她没有机会好好保养头发,但即使没有洗过,并且已经纠结在一起,当阳光照射在这些头发上,依然闪闪发光。我的王冠,太后想,她们已经拿走了我的另一顶王冠,现在又来抢我这顶了。当打结卷曲的长发在脚边堆积起来之后,一个见习修女为她打上肥皂沫,静默姐妹接着用剃刀刮去了剩下短发茬。

瑟曦希望这样就结束了,但是没有。“脱掉您的裙子,陛下。”乌尼亚修女命令道。

“在这?”太后问道,“为什么?”

“您必须得剃毛。”

剃毛,她想,就像一只绵羊。她猛地把裙子拉过脑袋然后扔在地上。“随你们便吧。”

接着又是肥皂,热水,和剃刀。先是腋窝下的毛,然后是腿上的,最后剃掉了原本覆盖在私处的美丽的金色。当静默姐妹用剃刀在她双腿间剃毛的时候,瑟曦发觉自己正在回想,每次詹姆像她现在这样跪着,把吻种进她的大腿深处,让她变湿。他的吻总是那么温暖,而剃刀却是那么冰冷。

完事之后,她就像女人原本应该的那样赤裸和脆弱,连一点可以遮挡的毛发都没了。她的唇边挤出一丝凄凉苦涩的微笑。

“陛下觉得有趣吗?”斯科娅修女说。“不,修女。”瑟曦说。总有一天我会用烧红的钳子把你的舌头拔出来,那才会笑死人。

一个见习修女拿给她一件长袍,一件柔软的白袍,让她在走下塔楼走出圣堂的时候用来遮体,这样就可以避免路上偶遇的信徒看见赤裸的肉体。七神慈悲,他们多么虚伪。“能给我一双凉鞋吗?”她问,“街上很脏。”

“不如你的罪行肮脏,”莫勒修女说。“主教大人命令,必须像诸神创造你的时候一样展现自己。你从你母亲子宫里出生的时候穿着凉鞋吗?”

“没有,修女。”太后被迫回答。

“那你就知道答案了。”

钟声响起,太后漫长的监禁生涯结束了。瑟曦拉紧长袍,感谢它给自己的温暖,然后说,“走吧。”她的儿子在城市的另一边等着她。越早出发,就能越早见到他。

当瑟曦·兰尼斯特下坡的时候,台阶上粗糙的石头磨着她的脚底。来到贝勒大圣堂的时候,她是太后,骑马穿过这群垃圾。离开时却是光头赤脚。但我总算离开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高塔上的钟声响起,召唤整个城市前来见证她的耻辱。贝勒大圣堂挤满了前来晨祷的信徒,他们的祷告声在头顶的拱顶间回响,但是当太后的队伍出现时,全场忽然陷入一片寂静,一千双眼睛转过来盯着她走过长廊,穿过她父亲大人被谋杀后停灵的那座宫殿。瑟曦穿过他们中间,目不斜视。她的光脚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啪啪作响。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圣坛之后,七神似乎也在注视。

在灯火之厅,一群战士之子正在等候她的到来。彩虹披风在背后飘扬,巨盔上的水晶饰品在灯光下闪烁。银色盔甲被打磨得闪闪发光,而在这下面,她知道,他们每个人都穿着一件羊毛衬衣。他们的风筝盾牌全部雕着同样的图案:黑夜中闪耀的水晶宝剑,这个古老的徽章,被人们称之为圣剑骑士团。

他们的队长在她面前跪下。“也许陛下会记得我。我是‘真实的’西奥多爵士,主教大人命我护卫您,我和我的的兄弟们会保护您安全地穿过城市。”

瑟曦的目光扫过他身后那些人的脸庞。他在那儿:蓝赛尔,她的堂弟,凯冯爵士的儿子,他曾声称爱她,后来却决定更爱他的神。我的血亲和我的背叛者。她绝不会忘了他。“起来吧,西奥多爵士。我准备好了。”

骑士起立,转身,举起一只手。两个他的手下走向塔楼门口,将大门向外推开,于是瑟曦穿过大门走向室外,却像是地洞里被惊醒的鼹鼠一样,被阳光晃得睁不开眼。

一阵大风吹过,掀起袍角在腿上猛烈地拍打。早晨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浓重的熟悉的君临之臭。她呼吸着由酸坏的葡萄酒、烤面包、臭鱼、粪便、烟味、汗味和马尿味混在一起的空气。哪怕是芳香的花朵,闻起来也没有如此美好。瑟曦蜷缩在长袍里,当战士之子环绕过来的时候,她在大理石台阶上暂时停下。

她忽然想起以前曾经站在同一个地方,就在史塔克公爵丢掉脑袋的那一天。那件事本不该发生。小乔本该留他一命然后把他打发到长城去。史塔克的长子本该继承他的爵位成为临冬城公爵,而珊莎应该留在宫里作为人质。瓦里斯和小指头制定了整个计划,奈德·史塔克放弃了他珍贵的荣誉,为保住他女儿们那空空的小脑袋承认了自己的叛国罪。我本该为珊莎定一门好亲事,一门跟兰尼斯特的亲事。当然不是小乔,蓝赛尔应该正合适,或者他的一个弟弟。培提尔·贝里席曾提议跟那女孩结婚,她回想起来,但那当然不可能。他出身太低微。如果小乔够听话,临冬城绝不会走向战争,那么父亲就会解决掉劳勃的弟弟们了。

相反,小乔下令砍了史塔克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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