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的逆袭-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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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白鸽)
题记:不知道是谁提出鸽子便是和平的象征。
在乌达顿的引见下,法米娜见到了这个被称之为天才的由米西。
初次的见面,由米西的周身完全的包裹在衣衫中,仅在眼睛处留出一道允许光线进入的缝隙。
虽然乌达顿之前提醒过法米娜,但法米娜此时在心中还是有些惊讶,尤其是在由米西脱口讲出一口流利的英语后。
“我叫由米西,我已经听乌达顿将军说起你了,法米娜小姐。”说着,他有些微微犹豫后,从长衫的袖口中探出手来,示意要和法米娜握手。
那只手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任谁也无法相信这是人类的手掌: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宛如白石灰涂抹过一般,似乎只有在故事传说中,恶魔的手臂才是这般模样。
法米娜不敢怠慢,连忙的伸出手与其相握,接触之后,那温度却还是清晰的存在,证明确定这是生命体。
“真是抱歉法米娜小姐,这手可能让你害怕了。”他的声音有些衰老,不得不让人猜测那被布匹包裹之下人的年纪。
法米娜立刻摇头否认“没有,存在即为合理。”
由米西的身子微微一震,默默的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便开始工作吧,法米娜小姐。”
一旁的乌达顿打起哈哈来,“好了,既然都见过面了,由米西大夫,我就把法米娜小姐交给你了,我便要去处理这次战斗军械的损耗了。”
“将军请便。”
待乌达顿离开仓室后,这还算是广阔的仓库室内,便开始清冷下来。由米西开始拿着工具箱蹬踩着梯架攀爬到与Nemesis机甲合适的高度后,仔细的检查起机甲的背部引擎,除去了他时而敲击机甲金属的声音后,便不再发出任何声响。
法米娜呆呆的站在其身后,原本认为他会提出一堆机甲上面的疑问,而准备回答,却没料到这个人却没有提出任何疑问,只是在那里一言不发的摸索。
任凭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站得久了,法米娜的机械身体也觉得有几分倦意,她便扭头着眼打瞧这个仓库,最后来到一处静放木箱的地方坐了下来。
此时她才发现,在不远处,正对着她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幅油画。
装载画布的框架玻璃早已不翼而飞,木质的框架边角上也被青苔腐蚀,其上满布着尘埃与碎屑。
纵使这幅画,如此的残破,但曾是富人小姐的法米娜凭借着那时候奢侈生活的记忆,立刻便认出了这幅画是出自大师手笔。
画布上那一群展翅的白鸽,与漆黑幽暗的背景色对称鲜明,任何人只要见过一眼这幅画就绝不会忘记。
惊讶之余的她立刻撇头朝那依然在梯架上作业的由米西,刚要开口疑问,却又觉有些不妥。她不得再次仔细打瞧了这幅满布尘埃的画卷,却依然找不到任何瑕疵和错误,这完全就是大师的亲笔之作。
“但是如此价值连城的画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被如此的遗弃?除非……”
法米娜偷眼朝身后的依然在作业的由米西瞧了一眼后,缓缓的探出手指在那画布的右下角满落尘埃处抹了一下,灰屑脱去后,再其背后真正作者的名字裸漏出来,并不是原作大师名字的书写,而是非洲文字的墨迹。
“法米娜小姐,你的机甲之所以推进引擎无法打火点燃,是输液口被粒子固化而堵住了。”
由米西突然的声音,让正在对别人画作搞破坏的法米娜猛了懵惊。
此刻的由米西似乎踩察觉到了什么,他从梯架上转过身,朝法米娜方向瞧去,短暂的接触后,他立刻便察觉到,在法米娜身后墙上那幅油画画布上被抹过的痕迹。
“对不起……我……我只是好奇而已……”法米娜的心有些错乱起来而不知如何是好,任凭谁发现自己的佳作被破坏后都要大发雷霆的,此刻的她已经开始准备承受即将要来的风雨。不过这一次又让她的判断失误了。
由米西只是微微一怔,然后讲道:“对不起?你是指那幅画吗?那没有什么,那幅画陈放那里都好几年了,这里的人都不认识这幅画作,原本就是废品,弄脏磨损让它氧化也没有什么的。”
“那么这幅画作上的签名……”
“是我的名字。年轻时候的涂鸦。哦,年轻,看我这话说的,那幅画是我孩童时候的涂鸦,一直忘了介绍我的年龄,其实今年我才二十四岁而已,想必你也从乌达顿将军那里得知了我患有特染白化显性遗传,这遗传并不彻底白化了我的肌肤,还使我的身体器官除了皮肤外均格外的老化,所以我的声音才如此的苍老,有些时候我都习惯了自己被当做老人了……”
“二十四岁……”法米娜彻底的震惊起来,如果由米西说所的是真的,那么这幅《白鸽》就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便临摹出来了,那么,他就是个天才!!
看着法米娜惊讶的模样,由米西开始有几分得意,一直以来他虽也被认为天才,那不过是被鄙陋的村人赞誉的,今天他的成就被这个村落世界之外的人认可,他便觉得无比骄傲,心也随之兴奋起来,一直沉默寡言的他开始打开了尘封的话匣。
“出生的时候被误认为白化病,不过还好这不是几千年前的非洲,否则我便要被架上火刑柱了。我幼年时,这一带还是没有战火的,虽然人闻依旧落后,但还是偶尔会有货郎商人路过此地的。那时候因为这可恶的特染白化显性遗传,没有任何一个同龄人愿意与我玩耍,虽然他们很友善,但他们却认为这是遗传是可以传染的,所以我的幼年便开始被孤僻起来,孤独的我只能聊以书籍为伴,所以每个月当有商人货郎来此处贩卖的时候,就是我最开心的时候,他们不会鄙夷我,即使我知道他们是看在钱的面子上。那时候家中还算是村中富有的,终日无事的我便囚禁家中,并不劳作,每日只是无聊的读书涂鸦而已。现在回想起来或是那般终其一生也是不错。但是纷乱才是这片大陆的主旋律,迟来的战火终于染至此地,我的父母兄长都被搅和于战乱之中而丧命,那时候的我才十四岁而已,并且我还有个盲眼的妹妹,为了生计,我只好当起医生,靠着那些从各式各样书本中杂学来的知识。毫无疑问,我是个天才,或许这样讲有些自大,但我就是个天才!上帝除了赐予我智慧外剥夺了我的所有,或许这就是命运守恒的定理,拥有什么就势必会失去什么。话说远了,那幅《白鸽》应该是我父母丧命的时候临摹的,具体的时间记不清了。《白鸽》,呵呵,就算鸽子是和平的代表,象征,也无法阻止整片天空的暗淡。”
法米娜的心头一悸,这样感悟这幅画作的语言,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曾经她还生活在巴尔也夫吉斯坦的时候,贵族学院的老师曾点评解析过这幅画作:即使天空再暗淡,也挡不住展翅飞翔的白鸽。
这或许就是不同人心间的感悟吧,生活在和平国度的人,会有后者的评论。但在饱受战争痛苦中的人们,那对和平的象征意义都已被扭曲,因为看不到光明,所以才便的黑暗。
短暂的意识流后,法米娜才开口讲道,“由米西先生,刚才你说我的机甲之所以推进引擎无法打火点燃,是输液口被粒子固化而堵住了?”
“是的,可能是你在与对方机甲对抗的时候,机体受到了持续高温的焦灼,而使粒子液体在没有抵达燃烧缸时便已经气化,然后在战斗结束后,失去了这持续的高温,而使残留的粒子气体在燃烧缸中迅速固化而堵塞。”
“是吗……那么这下就麻烦了,要卸下机体的燃烧缸进行疏通了,看来我得联系总部了。”
“法米娜小姐你不必联系总部,我是有办法不卸下燃烧缸就可以疏通输液管的,别忘了我是天才!而且办法非常的简单,只要法米娜小姐你把这台机甲保持倒立姿势两个小时就可以!”
法米娜皱起了眉头,“这……”
“不必怀疑。你的机甲粒子输液口是朝上的,这是我见过机甲中比较特殊的,呵呵,其实我也没见过多少机甲……我虽然没有进行过系统的粒子类的实验,但粒子理论知识还是有的。你的粒子名称我叫不上来,但凡是粒子都有相同共性,理论是气体不稳定,固体是较为稳定,固体相对是肉眼可以看见的较大实体,任何物体的边缘都是光滑的,纯粒子固体更是,即使显微镜下看到的粗糙毛边,也是虚假,尤其是两种不同物质的接触间,这种光滑更为独特,只要你把机甲倒立过来,让输液口朝下,受到重力影响的同时,你要压入外部空气进入燃烧缸中,让缸内的气压与输液管的气压不同,那阻塞体便会滑落下去了,大概需要两三个小时的等待时间。”
“你的理论方法听上去真是不可思议。如果你的推论成立的话……”
“我的推论当然成立,除非你否定地球重力的存在。”
注:本文涉及的物理化学天文知识不可全部当真,毕竟本文是含有科幻成分。
第十章 定义失败的战斗(世界之内)
题记:一个人可以否定世界之外的存在,但毕竟还是活在这个世界之内的包围中。世界之外那只是心的渴望,现实的一切永远存在于眼前。
接下来便是无聊的等待时间,一天是日光很快便黯淡下去了,山外远处的炮鸣也渐渐息止,虫蝉窸窣的热闹起来。
晚饭的时刻,法米娜乘坐在保持倒立姿势的Nemesis中,从舱室的备用箱中取出一枚针剂,并褪去了她紧身的黑色皮衣,袒露出她有肩杏色雪白的肌肤,然后便把那针剂按压在她的肌肤上,短暂的注射停留后,她微微的叹了口气,那一直冰冷坚韧的眼眸中难得流露出几分悲戚。
“我还算是人类吗?”
一个人的时候,不知不觉间,她总是如此自问。
那一天从天而降的天谴光柱,摧毁了太多人对未来美好的盼望,纵使有人对眼前一切不如意,但这巨大的改变连同希冀也一并吞没了。
“即使天空再暗淡,也挡不住展翅飞翔的白鸽。”
“就算白鸽是和平的代表,象征,也无法阻止整片天空的暗淡。”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荒唐,虽然我也无法逃脱着荒唐的命运,我也一并的在其中迂腐,但这就是我的情感,我选择活下去的目的便是亲手撕碎你们的肮脏!”
仓库外渐渐传来奔跑急促的脚步,同时伴随着稚嫩孩童嬉戏的声音。
法米娜皱了皱眉头,快速的把衣服穿好,连忙的跳出机甲的驾驶室,待她落地的那一刻,仓库的门也恰好被推开,几名年弱的孩子皆是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向法米娜:在他们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法米娜从倒立的机甲中头部朝下的后空翻落地的动作,华丽四射,正好让这帮孩子瞧见,使他们惊叹不已。
这些村中的孩子都是不惧生的,常年在山内的生活,让他们对外来的人事皆是充满了好奇,短暂的唏嘘惊叹后,他们立刻涌上前去包围住法米娜,向她问个不停,期盼能从她的口中得知外面世界更多的故事。
可是语言的不通,致使他们所有的好奇疑问虽能表达出来,却无法让法米娜明白,她只能有些尴尬的不停对这帮稚嫩孩子微笑。
在这样尴尬间,仓库外再次传来了脚步,除了急促外,更多了几分成熟的厚重。
接下来被围布包裹的由米西出现在了仓库的门口,并用法米娜听不懂的语言,对着这帮孩子呵斥命令着什么。
在被由米西呵斥后,这帮热闹的孩子才安静下来,并有些不舍的退身在一旁。
由米西来到法米娜身前,对她微微躬身歉意,“对不起,这帮孩子总是这样对外来人好奇,请你不要介意。”
“没有什么的,这帮孩子来这里……”
“晚饭后,便是每日的文化课时间了。”
“这样啊,不过我听乌达顿将军介绍的是这里是校舍,只有仓库被额外使用,正常的教室……”
“法米娜小姐你可能想象的有些简单了,这里虽然依旧被称为校舍,但校舍的设施都早已被拆除了,并且就这么几个孩子,并不需要太大的空间的。”说着,由米西扭头朝那些孩子示意,接下来,那些孩子陆续的来到仓库的一角,扯掉那一角落处覆盖的苫布,一个个小凳子裸漏出来,孩子们纷纷上前拿起小凳子,然后有序列的坐在那墙角的正对面。
“法米娜小姐,接下来我要上课,你请便。”言罢,由米西来到这角落处的墙前,丛杂堆的物品箱后扯出一块一米大小的木头面板,并把它悬挂在墙上定钉处,然后再次俯下腰,从破旧的纸盒中,双指夹起一只粉笔,便开始对下面的孩子讲义起来。
在语言的障碍下,法米娜只能看着他们比划的动作,而完全不知晓讲义的内容。纵是如此,法米娜看着这安逸的一幕,心中也开始涌出几分暖意。
战火改变了所有,却永远无法阻止孩子们的笑脸,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