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的逆袭-第2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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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琪自然没有鬼姬那样的丰富实战,她也不懂得用胸部的高抬上旋去加强自己的制空力,在此刻她动作的力道穷尽之下,她的身躯完全就是犹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不由自主的再次狼狈的跌落在那片已是铺垫上秋时落叶的地面之上,而这次却又是与之前不同,在强大的摔击推力下,落地之后她的身躯并没有立刻的保持平稳,在惯性的进行下,她的躯体便是向后滑去,激荡起那已是落定的叶子与碎草再次的纷乱起来。
“我不明白你为何喜欢空绞锤这样复杂,并不实用的招数,不过可以看得出,你对这样的招数很用心。”
鬼姬一边说着一边抬手轻轻扶正了自己在之前剧烈动作下已是松弛的眼镜架,随后便是走近琪倒地的位置,在俯视的角度简短的注视犹豫后,她便是主动的伸出手了,示意让琪接过她的手腕。
“哼。”彻底落败的琪依旧是冷漠,眼眸微合的撇过,不予鬼姬进行对视。
“呵。”鬼姬并不恼火琪的冷漠,她微微一笑,随即简单的整理了下衣衫,便是坐卧在琪一旁的枯叶矮草地面上。
两人如此接近的距离,让琪感到有些诧异,尴尬之余,她也没有立即起身避过,只是依旧是把头转向一旁,对鬼姬不予理会,依旧是保持着自我的冷漠。
“呵,真的是和那时候的我一模一样啊,冷漠这个世界,把自己封闭起来,总是在说别人自以为是,其实自以为是的就是自己。”
“哼。”
“不过你却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有你的父亲陪伴在你的身边,而幸子对我讲述起有关你的信息时,也是率先的提及了你的父亲,以及你的家庭,而你一直以来所恐惧的,我想便就是那个吧。”
琪微微皱皱了眉,欲言又止。
“人可以封闭自我,因为受到过伤害,而变得敏感。但是现在的我们彼此就是如同陌生人一样,如果我们现在的关系如同二维数字坐标系中的X轴与Y轴,仅仅有一个交点,而在我们的区域内却没有产生或是演变出任何复杂的函数曲线,我们彼此都是空白的,谁也不了解谁的过去,谁也没有怀揣着怎么样的复杂在做着诱导,我们就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因为我不清楚你与别人的交集,你也不清楚我与别人的交集,由此我们的交集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交集,而同样作为交换,我可以先讲述有关我自己父亲的故事。”
琪又是一怔,目光情不自禁的朝着鬼姬瞧去,却既没有做出点头的肯定,也没有做出摇头的否决。
“哈……有关我父亲的故事那可能就有些长远了……”鬼姬沉声一叹,接着原本坐卧在地面上的身躯情不自禁的便是倒卧了下去,目光遥遥的注视向那片阴缺光明的天空。
“……我从来没有真实的见过我的父亲,无论是真实的,还是留影虚拟的照片。那也就是说,在我出生前,我的父亲便就已经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了……所以我的世界里面并不完整,一开始的时候便是缺失了一半的光明,然而当还是孩童的时候,没有物欲的观念,不懂得比较,总以为自己便是拥有这个世界的全部,然而内心填充的自信越是丰腴,后来在成长之后,获得与同龄人对比,较量自己所缺失的东西后,我的世界便越是贫瘠空洞。这样的话题,有些说的远了,虽然我的成长岁月中妈妈她担任了全部光明,然而我的父亲还是给我遗留了一份宝藏。”
“一份宝藏?那是什么?”琪难得的主动开口耐不住寂寞的催促道。
鬼姬的目光瞥视了一眼琪,随后依旧瞭望向那般阴缺光明的天空。
“那是一本叫做《星野·大宇宙时代》的小说,在卷首语的位置上有我父亲写下的一行文字——‘致我女儿二十岁的生日:’。就是那样简短的几个字与冒号,没有任何其他的下文了,接下来的便就是那部小说卷首语的内容——任何的时代都只会歌颂赞扬它们的伟大,那些光鲜之后的黑暗总是被修饰遮掩着;当这时代颓废成为过去时之后,那些黑暗又会被新的时代展示在世人的眼前,以来彰显这新时代的伟大,殊不知在新的时代中,这黑暗却依旧在持续着,如若你不相信,可以去端望我们的时代……呵,呵……或许这便就是我那未曾见过面的父亲想要对我所说的,没有什么亲情的细腻与伟大,完全都是平白的印刷字体,以及那样冗杂哲理的句子。而这本我父亲遗留给我的小说是在四年前我二十岁生日后才收到的,而邮寄的位置是我的旧居,辗转数个月才终于传达到了我的手上,不得不说隔间邮递公司的服务态度很执着,可以让原本空白的人生在冷落的时候便是突发惊喜……”
“呵呵,虽然直到现在我还无法懂得我父亲她想让我明白什么,那本小说也是被我熟读,除了感受人心的寂寥与冷落之外便是一无所获,然而那一刻的内心却是饱实的,因为在无数冰冷黑暗的夜晚,我与妈妈她相依相偎感受寂寞与孤独的时候,我总是在憎恨鄙弃我的父亲,然而在那一刻我便就释怀了:或许那本小说原本并没有什么意义,那只不过就是我父亲所喜欢的小说,然而他希望他的女儿也可以喜欢,也可以感受,那便就是令人感触的温暖的东西,值得珍藏的宝藏啊……”
“……”
注:1,隔间邮递,本作中未来世界虚拟的一种商业邮递,多用于人生前把遗嘱或是给予某人的礼物,信件等,约定在未来未发生的时间进行传递的一种服务。
鬼姬的目光瞥视了一眼琪,随后依旧瞭望向那般阴缺光明的天空。
第四十章 我的世界(琪与樱子3)
题记:一个人又怎么能完全的懂得另一个人的心思呢?可以做仅仅只是理解与宽容吧……
琪听闻着鬼姬那样对自己父亲豁达理解的话语,她的思绪不由得动容起来。每个人或许很难的明白懂得另一个人的心思,另一个人的执着,但是人与人却是可以通过这样的包容与理解来产生豁达,那是在那一刻琪成长中的生命所升华的部分。
“我……”她再度的欲言又止,目光闪烁的从鬼姬的身上避开,转顾之余不由得瞭望向天空之上,在那叠叠阴云缝隙间高亮着的光明。
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忆追溯到了许久许久以前,那参杂着想象成分的画面,她的父亲也定是会怀抱着襁褓中的自己,讲述那个时候自己无法懂得温柔话语,虽然她把母亲的离去,家庭的分裂归咎于自己父亲的身上,但是何尝不可以理解是母亲那暴戾的性格让父亲那样安静的人的忍耐也是抵制了极限。
人或许恰恰就是因为总是自以为了解,便是钻进了黑暗的缝隙之中;因为自以为了解便是在无形中加剧了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与沟壑,而猛然顿悟回首时,那样在彼此间拉伸出来的深渊距离,已经是让两个人的心陷入冰雪,犹如地球的南北两极。明明所交融的直线是最短的间距,然而就是在这般最短的距离却让人看不见彼此。
“……嗯,前辈……你或许是对的,我的确是要比前辈你更加的,更加的幸运吧……”琪的话语虽是依旧直硬,但却比之前那般的冰冷已是缓和的许多。
鬼姬瞥眼又是朝着身旁的琪简单打量,收回目光后,她便是情不自禁的长叹了一口气,而恰若此时那天空阴云的缝隙便是崩裂,其后的耀眼的天光又是乍现出光彩,虽是暗淡的已近黄昏,然而却无比温暖。
“我承认我知道我自己所在恐惧的是什么,每当机体进行精神连接的时候,在脑海中便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回想出现那样的画面,在那样也是这般如同黄昏明亮的时候,爸爸他一个人在房间里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懦弱的酗酒着,而妈妈她则是绝然的抱着2岁的弟弟,从4岁的我身旁走过……那个时候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清楚妈妈怀中的那个孩子是从哪里突兀的冒出来,而妈妈那个时候却还是在我的身旁进行了停留,对我询问道,‘琪,要不要更随着妈妈去新的家庭生活?那里会有新的房子,新的爸爸,新的伙伴……’。那个时候孩稚的我根本无法理解那样话语的意义,而妈妈的笑容与那个时候昏黄的日光都是让我感到分外的温暖,可是在我犹豫徘徊之下,那样的温暖便就距我越来越远了,而那个时候在妈妈怀抱中的孩子,便也是探出了头,那样木讷不解的神情仿若这世间的一切都是与其无关的存在,而殊不知切却是因为他的出现。那一天我错失了我唯一可以挽留妈妈的机会,因为我想如果那个时候我对妈妈哭诉,要求,我想妈妈她或许会心软而停留下那样离去渐远的背影吧……”
有风缓缓的涟漪拂过,天边云彩的散去脚步正在逐渐加速,空缺的天光下,那样耀眼渐近迟暮的太阳,却是绚丽的让人睁不开眼睛。鬼姬微微闭合了眼眸,在耳畔感受风息拂掠的匆匆中,精神安静的享受着这样的温暖。
“……如果哭诉哀求了,当真就可以阻止某些渐远的离去么……”鬼姬在内心中寂寂的沉思着,琪的话语让她联想到了她母亲御饭里奈在那个时候杂碎花瓶而刎颈的一幕,如果那个时候她坚守在自己母亲的身边,那么悲剧是否便会终结?
“只要还活着,那么还怕得不到幸福吗?”
那是她母亲时常告诫她,并是挂记在嘴边的话语,然而就是那样的信仰最终却是被她的母亲亲手打破,直至今日鬼姬她也很难理解她的母亲为何会打破自己的信仰而终结自己的性命。
或许那就是当悲伤绝望的潮水淹没了信仰石碑的标记吧,人一旦有所决定便就是绝难在有所改变,所谓的哭诉与哀求无非就是自欺欺人的东西,不过那没有哭诉哀求的行动……呵……
……
“……败……我是败了,但是,但是我必须要离开这里,那和平盛世并不是我的和平盛世!在那外面,还有人,还有我心中最重要的人在等待着我,无论我怎么样……怎么样的倒下,怎么样的失败,我都必须的这样倔强下去,因为我,因为我……因为我知道错失的便再也无法找回来,我的世界中已经没有任何事物在可以错失丢弃,就算是你,也是我曾经想要挽回的,但是现在却已经无法重新获得,无论是那份情谊,还是记忆都是无法追溯……”
……
过往时候肖阳那样凿凿的言辞回忆,更是加剧鬼姬内心的跌宕起伏,而在成长之后,这一刻她所表露在外的仅有淡淡似若嘲讽的笑容而已。
“……而在之后,那个年纪的我才知道,母亲的离开不是如同购物或是工作那样的离开,而是永远的离开。年弱不懂事的我,如同所有孩子那样喜欢吵闹,对着我的爸爸哭诉要求爸爸他把妈妈找回来,然而任凭爸爸他用如何的话语或是物质安慰我,我都不允,我们父女间的生活就那样僵持着。直至在我八岁圣诞节的时候,那一天在学校内举办了公众活动,所有Japan孩子一如既往的咏唱那首被翻改了不知多少版本的《萤之光》,而活动的午后,那一天的天空却是开始阴霾而飘落起了雪花,走出校门之后,看着所有的同龄人被父母伴随着爱意的接走,那一瞬间我的内心中产生了极大的羡慕和憎恨,虽然我家的居住点离学校不足几百米,但是那个时候,我是多么希望我的爸爸可以在那样特殊落雪的日子,如同其他的同龄人的家长们那般亲切的陪同我,我想如果那个时候如果爸爸他在冰天雪地中突然出现,突然给予我平日时那样讨我欢心的模样,我想我一定便会对爸爸进行谅解,给予爸爸他一个源自女儿的拥抱。可是那些不过都是乌托邦式的幻想,直到我走完那短暂的路途,脚步在最后一处新雪上留下脚印,我的臆想中的爸爸也没有出现。那个时候的我内心中填充满了极大的失落和愤怒,当我打开家门后,我的爸爸便是突兀的从角落中窜了出来,并是扮作圣诞老人的样子,而在厨房中也已是传来烤肉的香气,不过那一刻我已是被愤怒冲昏的头脑,我对着他歇斯底里的怒火道,‘我再也没有见过向你这样差劲的爸爸了!!’接着我便委屈的大哭起来,随后便欲转身逃离开家门,可是爸爸他却紧紧的拉扯住了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去,在那般极度的愤怒下,我单手抓过鞋柜一旁的矮小盆栽,便是把那盆栽朝着爸爸的头上砸去,接着爸爸便是痛苦失声的摔倒在地,在盆栽碎瓷片的狼藉下,爸爸的眼眶与额头处开始地淌出鲜血。那个时候我害怕极了,既没有对爸爸进行任何的安慰,或是打电话叫来急救车,只是在自己内心的恐惧与愤怒下,绝然的跑出了家门。然而片刻之后我便就后悔了,或许前辈你说的没错,一直以来都是我的自以为是,而那样自以为是的我在那个时候,内心惶恐之余,才发觉爸爸他从来没有对我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