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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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提往事,村长的表情突然哀伤,说十年前村里开始死人之前村里倒是出现过一件特别事情,那事情就是他的女儿莫名就成了落花洞女。
听到村长提到落花洞女,我瞬间自动脑补我之前了解到的有关落花洞女的情况。
湘西之美,其一为山水,其二则是女子,而且越是地处偏僻车辆难行的山寨,年轻漂亮的女子就会越多。
湘西女性在三种阶段的年龄中,产生蛊婆、女巫和落花洞女。
穷而年老的,易成为蛊婆;三十岁左右的,易成为巫;十六岁到二十二三岁,容颜娇美性情内向婚姻不遂的,易成为落花洞女。
落花洞女,是指是说部落里有一些未婚的女子,在适婚的年龄没有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人,被树神抑或井神抑或洞神看中,自此以后女子整日的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无力自拔,在落泪的时候她周围的树叶和花瓣会纷纷跌落。
按照当地的说法,这个女孩子已经把自己许给了神,她整天生活在幸福的幻想里。
她的心上人是不食人间烟火却救人于水火的神,因此她不再为世俗的任何男子动心,只需小心地保护好自己的美丽娴静,等着她的神选好了吉祥的日子来迎娶她。
这就注定了她的一生将不再有姆妈经历过的一切生儿育女盼夫心切又妒怨煎熬的烦恼,也不会有世俗的男子想到要用自己的婚姻去解救这个被神的幻象所诱惑的女孩。
固然当那个日子到来的时候,幸福中的女孩含笑而逝,但她始终不渝地保持了自己的姣好容颜。
当那个日子到来时之前,她们会先到山洞不吃不喝几天不死,再回来后依然不饮不食,等到那神选好的吉祥日子到来,女孩便会含笑而逝。
落花洞女临死之前进入痴迷状态,她的面色灿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声音如丝竹般悦耳,身体里发出一种馨人的清香。
最后留存世界的那几天,她每天不停地抹桌擦椅洒扫厅堂,把家收拾得纤尘不染,进入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境界。
人们在落花洞女死后,会认为她去和树神抑或井神抑或洞神结婚了,不但不为之办丧礼,还要办婚礼,以示新婚之喜。
无人可以解释得了落花洞女存在的真实原因,有人专门研究此种现象,最后也只是把这类现象解释为这些女子是得了一种类似忧郁症的病。
对于落花洞女的了解,我都是资料上翻看而得,如今真实听村长说他女儿就曾是落花洞女,我更是仔细去听村长会如何讲述有关他女儿的事情。
村长说,那一年她女儿只有十六岁,他女儿容颜美丽是他们村里最美的女子但却是有些内向。
有一天早上他女儿照例去村子正中央水井处打水,他久等不到他女儿回返,正准备出门去看看情况时候,有人跑来告诉他,他女儿出事了。
当他赶到那水井边时候,他看到他女儿正静坐井边,拿着一把柚木梳子对着水面梳理长发,边梳理长发边轻轻哼唱,眼睛盯着水面上她自己的容颜。
水井处围拢着一些村民,正在低声议论着什么,他女儿如同无所觉。
他叫一声他女儿的名字,他女儿回头望他,极其妩媚地朝他一笑问他她好看么,他看到他女儿的眼睛是出奇的亮。
他看到他女儿的情况后心里是咯噔一下,他知道他女儿已然成了落花洞女,也只有落花洞女才会眼睛出奇的亮才会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
他好说歹说劝女儿回家,但他女儿总是会趁着他不注意溜出家门去水井边梳头,无论是白天黑夜刮风下雨,都阻不住他女儿去往井边的脚步。
他和他老婆对于女儿突然就成了那个样子是伤心欲绝,但事情已经发生也是无可奈何事情,他们只盼着女儿被神娶走的日子能晚一些再晚一些。
避无可避终是有一天,他女儿失踪了,他知道他女儿的大限之日马上到来,他没有带人去寻觅他女儿,只是在家里为他女儿准备一应的结婚物件。
几天后他女儿自己重新回返家中,面色灿若桃花,眼睛亮如星辰,声音如丝竹般悦耳,身体里发出一种馨人的清香。
她不再去往水井边,留在家里每天不停地抹桌擦椅洒扫厅堂,把家收拾得纤尘不染。
在一个清晨,他女儿含笑而逝,他和他老婆抱头痛哭一顿,开始为他女儿与水神举办婚礼,最后他把他女儿水葬到沱江。
村长讲到这里掩面哭泣,再开口是说村里第一个死的男子是一个热情爽朗的男子,当时村里有几个姑娘很是喜欢那男子,但那男子只对他将要过门的妻子情有独钟。
而至于村子中央那口水井,这些年并不曾出现过什么特殊事情。
村长讲完,用衣袖把脸上的泪水擦干,问我还有什么问题,说如果我没有什么要问的那就请我和澹台璃以及奶奶现在就离开村子。
我对于村长的时时刻刻不忘记赶我们离开是吐槽无力,结合到奶奶之前提过这村里应该是遭到诅咒,我直接排除了落花洞女事情,我再问村长,喜欢那男子的几个姑娘现在都身在何处。
村长低头仔细想了一会儿,说明显表现出来很是喜欢那男子的一共三个姑娘,其中有两个在那男子成亲前几天就离开了村子,从此之后再也不曾回来,另一个后来是重病缠身很快死了。
村长回答我的问题之后,讶然表情问我不会是事情的根源就在那当年离开村子的两个姑娘身上吧。
看村长终是没有再开口就是赶我和澹台璃以及奶奶离开村子,我点头说或许,我说根据村长所述,极有可能村里现在遭遇到的异状就和当年离开村子的两个姑娘有关。
我问村长,当年离开村子的两个姑娘都是怎样的一个情况,村长说那两个姑娘因为同时喜欢那同一个男子,两个人并不对盘。
两个姑娘都擅盅术,两个人一见面就是斗个不停,为了养盅压过对方一头,两个人对各自都是下了狠手,用心头血去养盅。
其中一个姑娘有一个远房表亲,据说是个有本事的,那姑娘不时会离开村子去她那远房表亲家里小住几天。叉木丰亡。
也就在男子成亲前几天,那姑娘突然就和与她平日里水火不容的那姑娘和好了,两个人是相约一起离开村子的,当时说的是要结伴去打工。
只是从那两个姑娘离开村子之后就与家人失去了联系,家人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她们两个,现在她们是生是死无人知晓。
听完村子的回答,我瞬间想到神秘当铺,我再问村子那两个姑娘的名字和离开村子时候的年龄。
我等村长回答我之后,我对村长说再给我和澹台璃以及奶奶三天待在这村里的时间,如果到时候我们还是对村里的异状无可奈何,我们会主动离开村子,并绝不与外人提及我们在村里看到的任何。
第四百七十六章蛔虫
村长没有直接拒绝但也没有即刻同意我所言的再待三天提议,他皱眉猛抽烟卷,再开口是再问我难道村里我这些年发生的事情真的都是和当年离开村子的那两个姑娘有关。
我再说或许,我说一切没有得到证实前都皆为猜测。
澹台璃这个时候接了话茬。对村长说与其眼睁睁看着村里人活的如此难捱整日惊惧不时还会有人死去,莫若村长放手一搏,让我们在村里好好探究下那异状产生的根由,如此,村民才有可能得到解脱。
村长的嘴巴张了张,却是没有发音。继续的闷头抽烟。
澹台璃瞟一眼村长,说既然村里认为只要找人入赘这村子就可以破解那异状,三天之后如果我们还是对村里的异状无可奈何,那他会尝试一把入赘的滋味。
澹台璃的补充发音落地,村长眼底迸射惊喜。毫不迟疑立刻点头同意让我们在村里再待上三天。
和村长谈话结束。我和澹台璃回返二楼,我告诉奶奶刚才我和澹台璃与村长的谈话内容。我说我准备去一趟村长所提到的那个有着有本事远房表亲的姑娘的家。
奶奶点头同意,说她也和我们一起去那家看看,看奶奶明显没睡好依然难掩乏累模样,我果断拒绝奶奶的同行。
我对奶奶说随后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之后会即刻回来给她汇报情况,大白天的这村子不会出现什么异状她只管安心休息就是。
奶奶浅笑着叮嘱我不可大意,我说明白说谨遵奶奶令。
我和澹台璃下去一楼,我让村长这会儿就带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
村长爽快应下,再说早餐已经做好问询我和澹台璃要不要先吃过早餐之后再去往那家。
想到村子正中央那村里唯一水井里掺杂了人血,我是胃里一阵翻腾。我对村长说不饿说时间珍贵让他即刻就带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就是。
村长带着我和澹台璃去往那家,途径村子正中央那水井处我不由得多看几眼,我挑眉那所谓井神是否是真的存在。
澹台璃这个时候在我耳边低语,说世界万物错综复杂很多事情无法解释我无需太过钻牛角尖。
听到澹台璃的话我瞟一眼他,问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澹台璃满眼笑意低声说其实他的真实身份是我肚子里的一只蛔虫。
“回头我就去买打虫药,买双份。”白了澹台璃一眼,我紧随在村长身后朝前赶路。
“哥虽然只是一只虫,但哥不是一般的虫,什么打虫药在哥面前都是弱爆节奏,哥秒杀所有打虫药,哥一直都是拿打虫药当补品的。”澹台璃跟在我身边饶舌不已。
“我剖腹成不。”我头也不回继续脚步朝前。
“当然不成,那样自残事情怎么可以是小冉会去做的,好吧,我愿意随着第一颗打虫药一起离开,不过想想那怎样都是件悲伤的事情。”澹台璃语气中竟是带起些伤感情绪。叉木丰划。
“今天没吃药还是吃错药了。”感知到澹台璃那语气中的点点伤感情绪,我扭头望一眼澹台璃,我看到澹台璃眼底居然真的有还没来得及掩下的黯然情绪,我没明白澹台璃这黯然情绪从何而来。
看到如此模样的澹台璃,我顿住了脚步,探究目光望着他。
“是没钱买药,小姑奶奶求包养,一百块哥就卖身给你,怎么样。”我的目光望向澹台璃,澹台璃眼底那黯然情绪瞬间收敛,再欢脱笑容迎上我的视线。
“太贵。”我的目光上下打量澹台璃。
“小主价钱好商量的,只要小主愿意包养我,那就随便打发点了,我的能力多多很会挣钱,回头挣钱了就全部上交给小主,保证不留私房钱。”澹台璃低声接了我的话茬。
看澹台璃恢复常态我收回目光不再理他,我看到村长的脚步此刻已经在一户人家院门口停下。
村长等我和澹台璃走近,带我们直接进入那大开着的院门后才出声问询屋里有人没。
我和澹台璃随着村长过来这户人家,路上是一个人影都没有,家家户户皆大门大开。
随着村长的问询出口,屋子里传来应答声紧接着又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村长带我们进入院子后就杵在院子里并没有带我们再进入那大开着门的正房,直到屋里的人出来正房,村长才抬步朝着正房走去,招呼我和澹台璃跟上。
已经亲眼目睹村里的异状,我自然是知道村长此举是因为什么,我在村长招呼我和澹台璃跟上之后,随在村长身后进入正房之内,之前出来正房的人也跟着进屋让我和村长以及澹台璃就坐。
我听村长称呼那人为大炮,在我和澹台璃坐下之后村长让大炮接下来对我和澹台璃的问题要如实作答。
大炮没有追问原因直接点头说好,先去里屋叫醒他老婆说让他老婆去烧水,再搬了个小马扎点燃一个旱烟袋坐在正房门口目光望向我和澹台璃。
我眼前的大炮,年龄有五十岁左右一副忠厚模样,其满脸愁苦,额头处青紫着应该是早上村里发生异状时候叩头导致的。
看大炮已经准备好,我就准备开口问询些问题,还没等我来得及开口,大炮的老婆从里屋里走了出来。
大炮老婆的眉毛是上吊着的半截眉,双颧高凸,有一双不藏神的凸眼,嘴唇很薄,是标准的刻薄女人面相。
大炮老婆出来里屋,算计眼神瞟一眼我和澹台璃以及村长后才出去正屋。
我等大炮老婆出去正屋,我问大炮他十年前失踪的女儿是怎样的一个性情,他们家的有本事远房表亲是怎样的一个有本事法,他那女儿和他那远房表亲是否亲近。
大炮猛吸几口那旱烟袋,瞟一眼村长后开始回答问题。
大炮说他女儿的性情随他老婆,很是刻薄个性刚强不能忍让,好争斗讲起话来跟把刀一样不饶人,为人凶悍脾气暴躁。
他们家那有本事的远房表亲,其实是他老婆的亲戚,他到现在还不曾见过一次那远房表亲,他老婆倒是带着他女儿去过那远房表亲家不少次。
每一次从远房表亲那里回来,他老婆和女儿都是要高兴不少日子,在他面前不断的说那远房表亲如何如何本事大如何如何有钱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