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缘人-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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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招呼王大郎先去一楼坐坐,王大郎跟随陈叔下去一楼,我和谢一鸣随着保洁进入房子去瞧上一眼。
客厅地面上,零散躺着一些个黑色虫子尸体,客厅正中央位置摆着一个香案,上面的香炉已经打翻。屋里的空气带着浓郁的烧肉味道。
密闭的窗户被保洁打开,新鲜空气开始流淌,我拉着谢一鸣。准备进入房子里的几个房间去看一下。
还没等我和谢一鸣走到最近的一个房间门口,我就听到率先打开房间房门的保洁惊呼一声。
我拉着谢一鸣快步走了过去,只见房间地面上,是密密麻麻的黑色虫子尸体。
那些个黑色虫子尸体,皆呈皮开肉绽状,看的我是头皮发麻一阵干呕。
我再走到其它房间去看,这房子里的几个房间,皆是如此。
保洁们在最初的讶然之后,快速的收拾着房间。无数的黑色虫子尸体,被装入黑色塑料袋里。
谢一鸣拉着我去往一楼,看我一路上不时干呕,谢一鸣摇头。说我看了一个房间还不过瘾,非要把所有房间都看上一遍,这估计要很多天不吃肉。
听到谢一鸣提到肉,我更是想吐。
我白了谢一鸣一眼,快步走下楼,立在王大郎坐的沙发后面。
王大郎的手里,此刻拿着那个他从房间里带出来的布偶。
王大郎正在告诉陈叔,陈叔就是被人通过这布偶控制住了一言一行。
陈叔看着那红绿布条做成的布偶,是满眼的愕然惊恐。
王大郎问了陈叔的生辰八字后,在他自己的手指关节处点点算算,说之所以那人会寻上陈叔,估计也是因为那人看中了陈叔的生辰八字。
陈叔追问王大郎原因,说现在保洁正在打扫房间,一时间王大郎也布置不了房间。让王大郎给他先解解惑。
王大郎随手把布偶扔在了其面前的茶几上,为陈叔解惑。
王大郎说,生辰八字,是周易术语四柱的另一种说法。
八字是一种利用天干和地支来准确记录年、月、日、时的方式。
由年干与年支、月干与月支、日干与日支、时干与时支,共八个干支所组成。
年、月、日、时的干支组合称为柱,形成年柱、月柱、日柱、时柱。
故八字又称为四柱或四柱八字。
王大郎说,他刚才是用四柱推命,根据陈叔的生辰八字为陈叔推命。
四柱推命这类算命方法又称星命术。
之所以又称星命术,是因为它是由古代占星术演变而来。
四柱推命是由天干地支、阴阳五行、四时五方、十二宫、星宿神煞等几部分及其它们之间关系所构成。
推命的内容包括大运、小运、流年、命宫、用神、星宿神煞等。
阳男阴女顺排,阴男阳女逆排,一般排八步运,以月柱干支为基准。
王大郎讲这些话时候,我看到陈叔和陈立都是呈眩晕状。
立在王大郎身后的我,讶然王大郎竟是还会推命,再听到王大郎半天扯不到正题,用手指戳一下王大郎的背部。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完没了的瞎扯皮,我这未过门师父的心眼缺的也忒大了些。
王大郎咳嗽两声,总结发言,告诉陈叔,他根据杨树的生辰八字,算得陈叔是财源滚滚命。
王大郎说,按照陈叔的生辰八字,即便没有那人为其布置在门口的聚财阵,他也会在这两年飞黄腾达起来。
只不过,有了门口布置的那敛财阵,更加剧了陈叔敛财的速度。
陈叔听完王大郎的话,盯着茶几上的布偶,伸出了手想拿,半道上又把手缩了回去,请求王大郎处理了这布偶。
王大郎摇头,说这布偶即便是处理了,只要那人知道了陈叔具体的生辰八字,还是可以再造布偶,根本就不能免除后患。
陈叔追问王大郎,如何才能免除后患。
王大郎告诉陈叔,想免除后患,那就只能是改了生辰八字。
王大郎说,虽说生辰八字是人从出生就注定的,却是可以利用一些法术,来篡改一下,只不过太过麻烦,且有损修为。
陈叔急急开口发音,说如果王大郎可以让他高枕无忧,他会另外多加王大郎报酬。
说完这些,陈叔直接回屋,给王大郎再拿来一张一千万的现金支票,还承诺王大郎,事成之后,会再另加感谢。
王大郎把支票随手递向我,点头应下陈叔提议,说今天收拾了那人之后,就即可为陈叔篡改生辰八字。
我不赞同瞟一眼王大郎,摇头接过王大郎递给我的现金支票,放在背包里。
一个上午时间,得了两千万现金支票,这可都是真金白银进账,搁在从前,我是怎么都想不到,钱能来的如此爽快。
不过,高收入高风险,这个道理我完全懂。
马上就要直面陈叔口中提到的那人,我不清楚王大郎有几分把握,是否可以轻松完胜那人。
我也不知道,王大郎应下的为陈叔纂改生辰八字,会损伤到他多少修为。
保洁的动作很是迅速,没多大功夫,就抬着不少的黑色塑料袋子,从三楼下来,说房子已经打扫干净。
王大郎让陈叔找来两个粗木棒,让陈叔和陈立留在一楼,拿着两个粗木棒带着我和谢一鸣去往三楼。
三楼的地面被收拾的很是干净,除了墙壁上火燎的痕迹没能去除,三楼也算是窗明几净了。
我看王大郎在房子里走来走去,一直保持沉默,我担忧的问王大郎,是否那人特别的难以对付。纵尽共弟。
王大郎点头,说肯定是不好对付。
我问王大郎,我和谢一鸣能做些什么,来帮助他应对那人的回返。
王大郎瞟一眼我和谢一鸣,把从楼下带来的两根木棒,分别递给我和谢一鸣。
“王伯,这是?”我没明白王大郎的意思。
“一会儿那人回来,直接狠敲,敲昏了别敲死。”王大郎一脸的郑重其事。
我挑高眉梢看着王大郎,没想到王大郎踱步半天眉头紧锁,就得来了这样的行动部署。
王大郎尴尬的挠挠头,说他目前能想到的,最省力最速度制服那人的方法,就只有这么一种。
我拎着木棒,盯着王大郎保持沉默。
王大郎咳嗽两声,告诉我,他已经确定了那人是苗疆出来的,懂盅术懂降头术,至于那人还有什么本事他倒是不知。
如果等那人出手,估计就搞大发了,王大郎说,他思来想去,还是应该一棒子闷昏了那人,比较的妥当。
对于王大郎这发音,我投给他两颗大大白眼。
王大郎从挎包里拿出他那装着长针的腰带,绑在腰部,在从挎包里取出八张白纸。
王大郎把白纸剪成纸人,呈竖一的形状,一个接一个,摆在房子的门口。
王大郎这次是每一张白纸只剪一个纸人,这样的纸人规格,和他平日里教我的,一张白纸能剪出十六个纸人的规格完全不同。
王大郎摆好之人,口中开始念咒,随着王大郎的念咒,那八个纸人,竟是慢慢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等纸人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后,王大郎告诉我,他刚才念的咒语,就是激活纸人隐匿术的咒语。
王大郎说,纸人隐匿术,不但要用特制的白纸,不但要供奉特制的纸人,还要有这个激活咒语,才算是整套完成。
王大郎补充说明,纸人隐匿术所要求的纸人大小,不分规格。
可以如同他之前教我的纸人规格,也可以如同刚才他剪得的纸人规格,至于什么马配什么鞍,他会在以后的日子教我。
王大郎给我讲这些的时候,是根本没有避讳谢一鸣。
我瞟一眼谢一鸣方向,谢一鸣从再次进了这房子,就没有讲过一句话,只把其武器,那条黑色长绳给系在手腕处,就垂眸微皱额心。
王大郎讲完这些,说剩下的时间,就是耐心等待那人的回返,其他的倒没什么可做。
听到王大郎的话,我问王大郎,之前他用汽油烧那些个虫子,怎么都没把那些个虫子给烧成渣,那虫子的尸身除了皮开肉绽,依然算是保持完好。
王大郎告诉我,那些个虫子是苗疆最皮躁肉厚的盅虫,效力不够但繁殖力特强。
也只有用汽油烧,才能在短时间内把它们烧的皮开肉绽,不加汽油的话,想把那些个盅虫给烧的皮开肉绽,短时间是无法做到的。
时间一分分过去,那人终于回返。
我听到楼下传来的车子停车声,听到陈叔恭敬的迎接声,再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蹬蹬蹬上来三楼,直奔我们这会儿处的屋子门口。
脚步声在门口顿住,我绷紧了神经握紧手中的木棒,准备那人一进门,就给他一个迎头痛击,达成王大郎所言的,用最省力最速度的方法,解决了事端。
第一百六十八章逼供
脚步声顿住门口,却是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我屏住呼吸,唯恐惊扰了门外的人。房子内。谢一鸣和王大郎也是不发出半分声响。
门外的人杵在外面良久,依然不曾有下一步动作。
这个时候,我听到陈叔的上楼脚步声,听到陈叔唯唯诺诺的声音,邀约那人下去喝茶,说才有朋友送来些好茶。
门口的那人终是发音,声音不掩不悦,回应陈叔说不用,说他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
陈叔的讪笑声传来,对那人说,既然那人累了,那他就不打扰了。随即,陈叔的下楼声再次传来。
陈叔的出场再离场,门口那人终是开始有所动作。
我听到。门外传来那人拿出钥匙的声音,再听得钥匙插入锁眼,开始扭动的声响。
陈叔家的三楼入门口,是双扇门,此刻,我和谢一鸣是一左一右立在门后,王大郎则是立在正对门口距离门口十步之遥的地方,手搁在他的腰部系着的黑色皮质腰带处。
我的手心开始出汗,紧张的无与伦比。
第一次马上直面苗疆之人。我忐忑不安,如果我和谢一鸣不能一棒子闷昏那人,抑或是一棒子把那人给闷死,是会什么后果。
更紧的握紧手中木棒。我的心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越发的揪了起来。
房门终是打开,门口的人缓缓推开房门。
就在那人缓缓推开房门时候,王大郎的身形激射,躲在了房子入口与客厅的拐角处,不发出一丝声响。
房门大开,我和谢一鸣皆被房门给遮掩到了门后。
那人在把房门大开之后,缓步走进房子,立在门口,又顿了一会儿,才扭转身,开始关门。
该出手时就出手,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我在那人的手出现在我视线中,他开始关门的瞬间。猛推房门把我这边的一扇门给关闭,挥棒而出,目标就是这刚进门的那人。
也就是我猛推房门挥棒而出瞬间,那人完全的处于我的视线中。
尼玛?!我在第一眼看到那人,就心中满满的怨念。
那人是一米九几的身高,完全不是我这一米六五能挥棒敲到那后脑勺的存在。
我高高举起的木棒急速在半道上改变方向,狠力抽向那人的腹部。
我开始有所动作的同时,谢一鸣也开始动了,同样的把他那边的房门给猛推关闭,挥棒敲响那人的后脑勺方向。
谢一鸣身高一米八几,他和那人的身高并没有差上多少,挥棒敲向那人的动作轻松就可以达成。
我和谢一鸣有所动作,进门的那人身形也快速往后遁去。
我抽向那人腹部的动作落空,谢一鸣手中的木棒虽说是敲到了那人的身上,却因为那人躲闪速度很快,只敲到了那人的挥动的胳膊上,并没有达成把那人给闷昏的目的。
王大郎这个时候也从拐角处闪身出来,其手中的长针激射那人方向。
王大郎现身出来时候,扬声交代我和谢一鸣靠后,远离进门的那人。
得了王大郎的吩咐,我和谢一鸣奔向那人的动作顿住,退回到门口,看王大郎对阵进门的那人。
进门的那人,一米九几的身高,脸色呈现不正常的白,长得如同车祸现场脸上皮肤是丘壑不平。
在王大郎出手那一刻,那人捂着被谢一鸣敲中的胳膊,闪身朝着一边躲去。
王大郎甩出去的长针,只一针刺入那人身体,其余的尽数跌落地面。
那人挥动袖口,有细小的白色虫子射向王大郎方向。
我看到那人动作,连忙发音提醒王大郎。
那人的目光瞟向我,挥袖有另外白色虫子射向我。
我看有白色虫子射向我,我是惊惧到不行,提醒王大郎的发音戛然而止。
这白色虫子,果决是盅虫,而且势必比原本房间里的黑色盅虫,效力更大。
我不知道,这些个白色盅虫入体会何种效果,我却是确定,我根本不想被这些个玩意给粘上分毫。
那人的动作,本也就是眨眼之间完成,我根本躲闪不及。
当那些个盅虫抵达我面前时候,谢一鸣伸向我欲拉开的手还没挨上我的衣服,我也只是能在盅虫,从那人袖口中射出,抵达我面前的时间段,后退半步。
避无可避,我眼睁睁看着盅虫,扑面而来。
也就是在盅虫在我瞳孔里放大,贴上我的面部时候,那被那人射来的盅虫,如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