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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唐绢言情小说合集-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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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晚上等我回来再示范一遍使用方法。」他压着性子说。「对不起……」心宓低垂着小脸,嗫嗫地低语。
  她很抱歉自个儿给他带来麻烦,可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女孩半垂的只眸含着晶莹的眼泪,眸子下倒垂着两扇浓密的眼睫,雪白面孔像玉石一样柔滑细腻,一头乌溜溜的及腰长发没有涂抹呛人的发胶、更没有矫饰的造型,唐司隽不得不承认她这副清纯模样确实很诱人。这么近距离,他可以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
  这是他浴室里沐浴乳的香味,经过了一整夜竟还留在她身上不散。
  「你好香。」轻率地撩起她乌黑的长发,贴在自己鼻端吸嗅。
  心宓呆住了,接着惊醒过来低低垂着脸退了两大步。
  唐司隽低嘎地笑出来。「肚子饿的话冰葙里有饼干牛奶,晚上见了。」
  忽然想起什么,他撇撇嘴拉开冰箱的门──「这个叫冰箱,饼乾和牛奶在这里。」他干脆拿出食物放在桌上,脸上仍然带着调侃的表情。心宓呆呆地点头,不明白这东西同肚子饿有什么关系?可那白色的汁液看起来倒是有些像人奶。「你该不会连怎么吃都不知道吧?」唐司隽忽然问。
  心宓当真不知道,可她垂下脸,不敢摇头也不点头。
  唐司隽再一次皱起眉头。她装得像模像样,让他开始后悔自己收留了一个麻烦原本希望她取代古嫂的工作,看这情形这个女孩打算装傻到底。
  「算了,肚子饿就什么都吃了!」抛下话后他走出厨房。
  心宓还愣「灶房」里,直勾勾地睁大了眼睛瞪着她今天的「食物」发呆。

  第三章

  纽约城西高级俱乐部「Mike!」一个手上执红酒杯的英俊男子笑着朝唐司隽走过来。「雷家的小妞一直往你这边看是什么意思?」唐司隽──Mike笑着低下头摇晃手上的红酒杯。
  「帅呆了!难怪那个小骚货迷上你!喂──」段炎暧昧地跟他使眼色。「她又看过来了!」唐司隽举起酒杯,朝俱乐部另一的艳丽美女做一个敬酒的手势。
  美女的妙目在他身上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这才似笑非笑地别开脸。
  段炎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我的预感不会是真的吧?你想上这个辣妞?还是只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唐司调头看了他一眼。「雷氏有一块土地在上城,未开发度百分之百。」「不会吧?为了一块土地,要你大少爷亲自出马卖笑?」段炎调侃。
  唐家和段家是世交,段炎是知名的画家,同时拥有纽约上城区最大的艺廊,代理不少名家的画作。「这一次不一样,唐氏的总裁要亲自验收成果。」唐司隽微笑。
  段炎又吹了一声口哨。「唐奶奶亲自出马?难道她老人家不放心你?」
  「也许这块土地对她有特别意义。」
  「不过我看那个妞不太好把。」段炎轻浮地嘲弄雷家千金。
  「那要看用什么方法把。」唐司隽笑着说。
  段炎挑起眉,随后举起酒杯,朝雷小姐点个头──「那祝你“把”到成功了,老兄。」
  唐司隽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车子开进雕花大门后,他呆住了──花园着火了?在主屋左方冒起了一大蓬、一大蓬的烟雾!「你他妈的想烧我的房子?!」他下了车,看到那疯女人在一丛玫瑰花树前,正在起火烧他的花园。「您回来了!」看到他,心宓高兴的站起来同他招手。
  「你疯了!」他把她拉到屋子前面,第一时间拉过浇花的水管,打开水龙头熄火。「别啊,别把我好不容易生起来的火给灭了……灭了火咱们晚上就没得吃了。」心宓沮丧得快哭了,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升起来小火堆。「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唐司隽阴鸷地瞪着她。
  这个女人八成是来搞破坏的!心宓望着他,难过的摇头。「您说什么……」
  他眯起眼紧紧皱着眉头,沉思地盯着她。
  「早上我不是示范过炉子的使用法了?」半晌,他终于开口说话。
  陪着她演戏当然另有目的!这个女人的戏能演得这么好同样的也越有利用价值。「可是……可是我还是不会用……」心宓忸怩地说。
  「我再示范一遍好了。」他冷淡地说,跟着迳自往屋内厨房走去。
  心宓垂下头跟着他走。在段府当下人许多年,她变得很敏感,知道别人对自个儿好坏,感觉到他的冷漠,她半声不吭地跟在他后头。到了厨房,唐司隽才发现放在桌上的饼乾和牛奶动都没动过。
  「你从早上到现在什么东西也没吃?」他挑起眉,有点讶异。
  就算要演戏,她也没必要虐待自己吧?心宓怯怯地点头,怕他又不高兴。
  看到她那副怯生生的可怜模样,唐司隽就不太高兴──好像他是压迫可怜孤女的恶魔!「我们先到外面吃饭好了!」拉起她的手,唐司隽往门外就走。
  等心宓反应过来,想抽回手已经来不及了。
  走到门口他突然发现她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浴袍,他转个方向直把她带上二楼的主卧室──昨晚一直处在紧张惶恐中的心宓,根本不能好好瞧清楚屋子里的摆设,现下她总算看清楚,共能一路上发呆。屋内的陈设完全仿效法国宫廷,唐司隽的卧房不但装潢华丽,各幅古老的名画被表在雅致而华美的金框里,壁炉上还有一座金碧辉煌的烛台──室内的灯光一打开,整间卧房华丽璀璨得教人睁不开眼。
  但是对心宓来说,这种摆设却陌生得让她觉得诡异。
  「穿这一件好了!」他从隐敝式的穿衣间里挑出一件仕女衣物。有时候他会邀请女人到他的房子住,里总有几件女性衣物。现在是夏天,若隐若现的蕾丝洋装十分性感,但显然那个古怪的女人不以为然!「你又怎么了?」看到她不断摇头,而且一味往后退,他甩开衣服──「那你自己挑好了!」他不高兴地摊手坐在床上,索性跷起腿。
  还没有一个女人敢质疑他挑衣的眼光!看到那件薄纱做成的「衣服」──袒胸露背的,心宓死也不敢穿。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自己换衣服,不过她还是乖乖地在衣帽间里挑了一件厚厚的美国棉布浴衣。「你疯了?穿那种衣服没有男人敢带你出去吃饭!」他调侃地乩笑,以嘲弄的态度揶揄她,就不相信她真的会穿浴袍出门。心宓之所以挑这件浴袍理由很简单,因为这比较像她们的「衣服」,而且她全身包里得紧紧的、密不通风。「可是,我找了又找,只有这件衣服能穿啊。」她心无城府地回答。
  「刚才我拿给你那件就不叫衣服?」他索性跟她玩。
  「那、那不能穿的……」心宓偷偷瞧了那件还躺在床上的「衣服」一眼,脸蛋儿瞬间就红了。看到她反应,唐司隽挑起眉。
  「你害羞什么?你在俱乐部穿难道比这件多?」他不客气地嘲讽她。
  心宓抬起眼望着他,不懂地轻轻皱起眉头。
  「如果你不怕热,那就先穿上这件衣服,外面再穿一件外套好了!」看起来和她有理讲不清,他懒得再和她啰嗦,站起来衣帽间里找出一件长外套。谁知道,等他衣帽间出来的时候,心宓已经气喘吁吁地穿好了洋装而且又套上了浴衣。唐司隽挑起眉。「你的动作还真不是普通的快!」他忍不住笑出来。
  这个女人真是名苻其实的怪胎。
  因为怕他不高兴,心宓听话地换好衣服,可又怕他瞧见,只好趁他到衣帽间挑衣服的时候迅速换好衣服。虽然她还是比较想穿那件「厚棉衣」……
  「既然已经换好衣服就上这件外套。」他把长外套交给她,等着她脱下从昨晚穿到现在的浴袍。但是等了半天,却看到她忸忸怩怩的,根本没有动作!「你又怎么了?」
  在唐司隽不耐烦的口气下,心宓才呐呐地道:「您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转过身去?」「为什么?」他眯起眼──她又玩什么把戏?「身子……子不能教男人见着的。」她尴尬地说出口,已经用了生平最大的勇气。「什么身子?」他愣了一下才想通她是指那件薄纱洋装会暴露她的「身子」。想通这一点,唐司隽主刻不客气地笑得人仰马翻──不知道他到底在笑什么的心宓,善良地陪着傻笑。
  「好啊,我转过去。」笑完了,他立刻绅士风度地转过身。
  不疑有他的心宓吁了一口气,赶紧脱下穿在身上一天的「衣服」──「昨天我就发现你的身材会让男人喷鼻血!」
  听到他的声音,心宓慌张地抬头,发现他竟然大剌剌地瞧着自个儿的身子!「啊──」
  她吓得蹲下身子,慌忙用浴袍遮掩自己。
  「女人我见多了,就是没有看过你这么古怪的!」他边调侃着,边笑着走近她。「您、您别过来啊……」心宓坐倒在地上吓得往后爬。
  「怎么?你到底怕什么?」他一步步逼近。
  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撕开她伪装的面具。
  「我、我……说过了,您别看我的身子。」
  「看了又怎么样?」他在她面前,看到她白细的脸蛋整个红了。「就算碰了……又怎样?」伸出手,他一把扯开她紧紧护在胸前的浴袍。
  「啊──」
  心宓羞得不能自已,她恨不能有个地洞能钻进去。
  唐司隽实在不明白,这个女人到底装什么蒜?仰起脸,他半合著眼睨着她红透的脸蛋,和眼前那白皙、诱人的赤裸胴体──昨晚然已经看过她的身体,但现在、在明亮的灯光下,她女性化的曲线暴露在他眼前,白皙的身体因为羞涩而染上一层淡粉色的酡红,腿间黑蒙蒙密林会让男人失去理智……「不要……」心宓恳求地凝视他,脆弱地想要回自己的衣服。
  「求我。」他嘎声说,灼热的目光放肆地停留在她里的胴体上。
  咬着下唇,心宓无助地望着男人,她羞涩得没办法开口恳求他还她衣裳。「原来你有脾气。」他挑起眉,眼光多了一抹嘲弄。
  但任何人都有脾气,心宓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反抗,因从小到大,她就知道自己是奴才,而奴才是不该有人格的。「穿上外套。我肚子饿了,不想跟你浪费时间。」扔下长外套,他眯起眼退到门口。心宓呆住了,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红着嬐穿上外套、把自个儿包得像肉粽一样紧。「穿好了衣服就跟我走!」唐司隽的脸色已经恢复镇定,刚才的事他就像没发生过一样处之泰然。他走近她,重新拉起她的手往门外拖,直到她到车门边。
  心宓娇小的身子被塞进车子里,看到这个硬梆梆庞然大物,心宓已经很害怕,等唐司隽发动了车子,她更吓得全身缩成一团。撇了她一眼,看到她又是那副惊吓过度的模样,他不气反笑──「坐好!要命的话就系上安全带!」
  心宓缩起腿把脸埋在两膝间,背着唐司隽缩在背上,身子还簌簌地发抖……唐司隽被迫煞车把跑车停路边。「你到底怎么回事?」他烦躁地问,快失去了耐性。「这、这个东西……会动……」心宓瘦弱的身子瑟缩地窝在背椅和座住的凹口间,整个人蜷成一团。之所以背对着他,另一个原因是她不知道该不该信任他……
  「这个“东西”当然会动,你到底是什么外星球来的怪胎!」听到她莫名其妙的话,他真的快发火了!被他一凶,心宓全身缩得更紧。
  「我看我们得谈一谈!」看到她这副模样,他懊恼地吐出一口气,喃喃自语。「喂,现在“它”不会动了,你可以转过来跟我说话了?」他放柔语气,试着和她沟通。虽然他不认为她是真的害怕。
  大概过了三分钟之久,心宓才做好心理调适,强逼着自个儿转过身去同他面对面。「你到底在怕什么?」他问,试着平心静气。
  「我说过了……“它”会动。」
  「这叫“车子”,本来就会动。」唐司隽斜着眼睨视她。「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是俱乐部那些花钱买你的男人,你可以不必演戏。」他不客气地说。「演什么戏?我听不懂你说的……」
  唐司隽宣告放弃。「你到底怎么回事?」又开始凶她。
  心宓被他吼得又缩了缩,过了一会儿,看到他脸色越来越坏,她才嗫嚅地开口:「我……我也不知道,我记得自个儿被关在府里的地牢,然后我冷得冻晖了过去,可等我一醒过来就全都不一样了……」说着,心宓的眼角慢慢淌下泪水。「你被关在地牢?」唐司隽没有同情心地想──她八成是头脑被关坏了!心宓轻轻点头。
  「为什么?是谁关你的?」
  心宓摇头说道:「我……我偷了东西,总管大人把我关在府里的地牢,等爷回来就要发落我了。可我想,大概等不到爷回来我就要冻死在牢里了。」善良的她仍然没说出真相,因为在心宓的心底深处,一直认为唐司隽就是段寅。「你偷了东西?偷了谁的东西?」
  「是……是小小姐的玉簪子。」她呐呐地说。
  唐司隽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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