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妹妹去抓鬼-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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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口不是很大,直径只有一米左右,越往下走越宽广,到了中间的时候直径就差不多有了两米。
到梯子的最后一个阶梯,手里的檀香也插的差不多了,我将剩下的插在了这梯子裂开的地方,然后拿起手电照了照四周。
站在这地窖的中间才知道这地窖的真正构造,呈一个凸字形,下面不止我看起来那么宽,实际上它还往外扩展了一下。
我弯下腰,往扩展的里面照了照。
看见里面景象的时候,我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里面聚满了爬虫,黑压压一片,蠕动的时候有些可怖,有些蜈蚣甚至有筷子长。
我没敢乱动,因为除了这些爬虫,这里面还摆放着好几具尸体,我数了一下,一共有四具尸体,这些尸骨已经成了爬虫的栖居地。
这些人的衣服竟然没有被完全腐蚀掉,留下了一部分,我看了看他们的帽子,其中有个人的帽子是莲花冠,这样的帽子一般只有地位比较高的道士才能佩戴,而且这种帽子一般是在做法的时候才会佩戴。
念安道长说让我将下面尸体挖上去好好埋葬,难不成是这四具?
有些不确定,于是我拿出手机给小希打了过去,先是随便问了几句,然后才让她把手机给念安道长,他跟我说将里面戴莲花冠的那个人搬上来就行。
他怎么知道这里有个人戴着莲花冠?
我还没问,他加了一句,说:“下面不是很干净,你自己小心点儿。”
他刚说完,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身边的梯子正在慢慢往上升,我抬头一看,洞口竟然有个人形东西正在拽我的梯子,这还得了,梯子要是被拿走,我非得成为这些爬虫的食物不可。
我猛地一跳,扣住了梯子的横栏,然后猛地往下一扯,连人带梯子一下扯了下来。
那人一掉到地上便摔得粉碎,原来是一具尸骨。
他的骨头摔得四溅,很多都直接打在那些爬虫堆上,爬虫被这么一惊,全部涌动了起来,我一看,连忙咬着手电往上爬。
这些爬虫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生存这么久,生命力一定极强,肯定不容易随便清除掉。
爬到上面才松了一口气,上来之后,我立马将梯子提了上来,立在了一边。
刚才真是太险了,那东西竟然趁着我打电话不注意扯我的梯子,幸好念安说了那句话,不然还真得交代在这里。
不过刚才那具尸体是从哪里来的?
我看了看这屋子里面,这屋子里面应该没什么可以藏尸的地方啊,之后看了外面一眼,顿时明白了,今天没有太阳,多半是从那边儿过来的。
看了对面一眼之后,我重新将那石板盖了上去,以免爬虫从里面上来。
将这里收拾了一下,我到对面看了看,还是只有那具钉在那里的尸体,并没有见着其余的尸体。
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搞这个,而是要将地窖里面的尸体弄出来,不然到了晚上,这地方就不敢来了。
走出这道观,我向老伯下地的那农田走去,这里挨着有好几个老人都在除草,都要赶在雨来之前将田里的草除尽。
我过去跟老伯说了几句话,老伯刚好要休息,便将锄头一横,直接坐在锄头柄上,还邀请我过去坐。
我嗯了一声,过去坐在他旁边,然后问:“老伯,您家里有除虫的药吗?”
一般农家都应该有除虫除草的药的。
老伯摇头,之后跟我说村子里面另外一家有,他家是卖一些零售货物的。
老伯休息了一阵,继续干活去了,我则跑到老伯说的那家人那里,将他店里所有的除草、除虫用的药物全部买了过来,然后到老伯家里提了一桶水,浩浩荡荡往那道观进行。
不敢用火烧,怕把尸体烧着了,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办法最好。
人下去浇药水肯定不行,我想了想,到外面将昨天死掉的那只黑猫拋了下去,过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再看了看这下面。
我的天啊,整个底部都是爬虫,密密麻麻的,本来黄色的底现在已经变成了黑色。
应该差不多了,我从上面将铜里加了量的药水浇了下去。
肯定不会立即见效,我预算着明天应该差不多了。
今天晚上空闲出来的时间要把有关梦游的事情解决掉,明天上午挖尸埋尸,下午就回去了。
第一百五十章 雷声
第五卷血光之灾
发布时间:52分钟前字数:3165
大地最美的造化便是生命了,哪怕只是烟花一瞬,在绽开的那一刻却也已经完成了最美的展示和更高的升华。
看着地窖下面四处逃散的爬虫,本来有些恐惧的,但是在这一刻我却感到生命的伟大。
强者生存,果然是这样。
等到桶里的药水全部浇了下去我才离开这个地方。
这山村离念安道长的墓地不是很远,闲着没事儿我就往那墓地走了一遭。
还是如我上次所见的那样,这里荒凉得很,方圆数百米没有其它的坟墓,幸好这只是一座空坟,不然住在里面得多孤独啊。
墓前已经好多年没有打扫过了,满是落叶,除了上次老妇人来过的痕迹,这里再也没了生机,看来这地方这么些年,除了老妇人,便没有其他人来过了。
虽然不知道念安道长为什么要弄这么一个空墓在这里,但总有他的目的,还有就是让念安道长放弃一切也要与之厮守一生的何雪荨到底到哪儿去了?
王振宇的那一魄说何雪荨的坟墓里面没人,但是到现如今我也没有见过何雪荨的踪影。
这些事情想想就罢了,想要了解所有的实情,除了念安道长自己给我们说,再无其他的办法。
我扒了扒这墓前的落叶,将原先糊在坟墓前面用来放祭品的小平台露出出来。
“这原先也算是一个风水宝地,无奈太多人丧命于此,现在也已经落得下等,只怕是百年间再也没什么人想要居住在这咯。”
我掏出了几柱檀香点燃插在了这里,之后拿出黄裱纸在地上烧了起来。
“丧命于此的英魂啊,不要再游荡了,一切皆有因果,如果不是问心无愧,这事儿又怎么会轮到你的头上呢?”我将手里的黄裱纸一张一张放在了火堆上,“没人看过你们吧?要是你们收到我寄给你们的东西,就请保佑我……保佑村子里面的人,他们可都是你们的亲人呐,我会帮你们找出真相的,不会让你们这么不明不白就死去的。”
烧着纸不说点儿什么,总觉得有些单调,所以在烧纸的时候,我一直在嘀咕。
纸烧完了,我起身拍了拍手,刚好檀香也烧尽了,还好,都挺正常的。
我满意笑了笑,在路边折了几根树枝握在了手里,倒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只不过在这样寂静的地方,没有可说话的人,手里不把玩些东西,有些空落落的。
我转身离开之时,一阵微风将身后那堆黄裱纸的灰烬吹散了,漫天都是黑色的灰尘,唯独见了我就绕了道。
我微微一笑:“取吧,取吧……有机会再来的话,给你们烧几栋大房子也没事哩。”
手里木棒一路敲打着路边的枯树,有时候拨弄一下挡在这山路上的落叶,想给这条路上增添一些生机。
我算是明白了,那老妇人也应该很少来这里吧,上次来这里,只是为了给别人看看而已,让别人看见念安道长的坟墓,好让他能少点烦忧,毕竟业障积累过多,可是需要一生来偿还的,若是死了,又没有亲人可以抵消,这业障也就不了了之了。
还没到这村子,天在数十分钟之内就变成了灰蒙蒙一片,原本以为只会下雨,却没曾想响起了惊雷,势头之大,如果胆子小,还真可能会被吓着。
雷声响了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来。
鬼是最怕这闪电打雷的,在这方面,他们甚至不如两三岁孩童。
我回头看了看念安道长的坟墓所在的地方,他们应该都回去了吧,不然这雷声可能吓得他们魂飞魄散的。额……林瞿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不是也在打雷呢?她看起来无惧一切,应该不会害怕吧。我这样安慰自己,也当是在安慰林瞿了。
这雨越下越大,还没到村口身上就已经湿透了。
我在远处看见了还在地里快速除草的老伯和其他老人,喊了一句:“老伯,这雨下大了,还不回家吗?”
老伯闻声抬头,看见是我,便回我:“这雨下这么大,你咋在外面,淋湿了可不好!”
我呵地一笑,走到了老伯除草的田里,雨更大了,老伯看了看天,这确实不适合下地了,便扛着锄头上了田埂,我见了他被雨水湿成泥浆的依然,然后接过他的锄头,与他一起回家了。
从打这雷开始,我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可能会很难过。
世间万物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一个理,那就是活着,下雨了人要回家,而打雷了,鬼魅也需要找地方躲避,而在这人烟稀少的村子里面,村民的家中和那个破道观就是他们能选择的居所了。
回到家把老伯的衣服换了一身,然后将湿衣服晾了起来,将背包里面的玩意儿也倒了出来,以免被这背包给衬湿了。
老伯见我从背包里面拿出桃木剑和三清铃这些东西,看着我问:“你也是道士?”
这村子里面原本就拥有一个道观,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甚至他们知道的比我还多。
我嗯了一声,没多做解释,老伯也没有多问。
今天天黑的特别早,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夜色就已经降临了,我跟老伯借了一把伞,把这村子里面各家各户都跑光了。
叮嘱了他们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晚上尽量不要十一点之后睡觉,第二件就是将无论多么心疼家里的猫,在今天晚上最好不要让猫进屋,家里有狗的,倒可以让它呆在门口,这比门神管用多了。
老伯很小心,因为打雷的缘故,他没有开灯,只点了一盏煤油灯,我问其原因,他说打雷可能会把灯泡给烧了。
我诺诺答应,然后走到老伯的卧室,将一道蓝色的符放在了他枕头下面,这样一来,应该就安全一些了吧。
晚上等老伯睡着之后,我拿了一把伞,然后将我那些玩意儿装进了老伯给我了一个塑料袋里面。
咯吱窝里夹着手电筒,右手撑着伞,左右提着包行走在了这黑幕之中。
经过了几栋破屋,我用手电从这些屋子的破窗照了进去,里面不少鬼魅在狂欢,其叫声如同婴儿啼哭一样……他们可不是在哭,他们在笑!
他们毫无顾忌,大概是因为这雷声和雨声可以掩盖他们的声音吧。
我有些好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狂欢,是不是跟年轻人开party一样?
心生好奇,我走到了窗子边上,脸贴着窗子,手电照在里面仔细看了起来,他们的狂欢方式很简单,无非就是胡乱飘动,胡乱嘶叫罢了。
看了一阵,觉得没什么意思,我继续踏上了……额,征途!
道观外面的杂草经过雨水的冲刷,有很多已经不堪重负倒下了,这里变得宽广了一些,我只在这里走了几步,身上就被湿透了。
道观外院的屋顶已经破败了,三清像也被打湿了,蜘蛛网也已经被冲散了。
这一次没有祭拜三清,一是腾不出手来,二是香点燃了也没什么用,不出几秒又得熄灭。
鞠了一个躬,做了一个形式,我迈步走往内院走了进去。
在鬼怪电影里面,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时间,一般都会有一些不平常的事情出现的。
相比起农民的屋子,这样的环境才更招他们喜欢,站在内院的院子里面,看了看四周,鬼魅进了这地方,变得怪了不少,不敢那般放肆,只是静静的躲着闪电而已。
我首先到的就是正对面的那观主的屋子,站在窗子前照了照,里面空空荡荡的,唯独那几具尸体依然挂在那里。
这些鬼……我摇了摇头,他们也会害怕这样的环境吗?
收起了伞,走进了这屋子里面,第一个就是到这屋子的正中央,抬头看了看悬在上面的绳子和挂在上面的这个吐着舌头的道士。
在他的底下发现了不少液体,还有一些排泄物……这就对了,吊死的人都会这样的,肌肉松弛了,没了控制,大小便失禁很正常。
我没有闻到异味,伸手过去拨了拨,果然是虚的,上次是我自己把自己吓着了,毕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尸体,还有就是看他们总觉得是在看我自己,毕竟人都会怕死,不是么?
其他几具尸体也一样,我走过去拨弄,也都是虚假的。
我走到墙边,背对着墙,顺便将伞立在了墙面,无奈这墙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缝隙太大,伞从缝隙中倒了出去,落到了屋子外面。
我弯腰把手伸出了这缝隙中,想要把伞捡进来。
还没待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一只惨白的手出现在了的视线里,这手仿佛在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在我的手臂上放作抚摸状滑动了两下。
我一愣,正欲收回手,一张纸一样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了缝隙外面,张着嘴巴看着我流着哈喇子。脸上写着贪婪,我看着无比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