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身尖叫-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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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那场战斗,本来不应该杀得太惨烈,最多也就是意思一下,可惜当时也不知是被河神给迷住了神志,还是被山精被主导了意识,反正那场战斗,两方人里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全部死个精光。
从早上战斗到晚上,到了第二天,等到寨子里的其他人赶到后,发现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战场上所有人的脑袋都不见了!
你杀死我,我杀死你,尸体相互交错,部分彼此,而鲜血,就顺着那些无头尸的胸腔里流出,整片土地都被鲜血给染红,甚至让澜沧江的江水都有些泛红!
对于当时的人来说,即便是战死,保持尸体的完整,那也是最起码的入墓要求,俗话说“落个全尸”,就是这个意思,不然死后连阎王都不收的。
两方都以为被对方的人偷走了脑袋,纷纷叫骂对方无耻,让对方归还首级。
直到后来,经过两方族里长老的协调,这才避免了更大的战斗风波。
根据长老们的猜测,说是战斗的血腥味惹恼了河神,玷污了澜沧江,所以河神在一怒之下,就取走了他们的人头作为祭奠品。
“那些族人会相信长老的话?”听到这里,我有些好奇了,这事情一看就是人为的,河神要人头做什么?
“嘿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关于河神的故事,我们这里可是流传了多少年的,你听说过诸葛亮七擒孟获的故事么?”司机笑着问我。
我不解:“诸葛亮?他跟这事又有什么关系?”
“据传啊,在三国时期,诸葛亮为了平定南蛮王孟获之乱,要横渡泸水,后来因为瘴气熏天,河水里满是毒液,只要过河的士兵只要沾到河水就会立即死亡,
第179章 无盖的棺
这下我可真是长见识了,对于“馒头”的说法,我还当真是第一次听说。
“再后来啊,那些死去的人都被埋在狮子山上,再加上土家人代代相传,慢慢的,整个狮子山也就成了埋骨之地,听说到了晚上还停留在山上的话,就会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声音,比如说‘还我头来’啊一类的。”司机大哥笑着,用一种“你还是别去了”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他,那山,我是必须去的,如果今晚不去,那个莫名失踪的女孩,很可能就因此遭到毒手。
也不知那女孩的父母此时怎样?
我忽然想到了这个问题,我记得林栎萱对我说过,当时她的父母因为女儿失踪曾经去公安局报案,可是公安局因为失踪时间不足四十八小时没有立案,等到后来好不容易找到了,这又失踪,也不知他们还能不能再次承受这种打击?
下了出租车,在司机的指引下,我很快就找到登上狮子山的路。
这座山很高,山脚已经修好了不算很宽的石阶,也不知是不是通到山顶。
半山腰上,我见到了那道明显拦腰而过的铁路,以及铁路前方横跨澜沧江的大桥,也不知那里,有没有我想要的答案。
这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天色还没变,如果登到半山腰,估计以我的脚力来看,最多六点就能赶到吧,那时候应该还没有天黑。
说动就动,我也不迟疑,立即将王九给我的背包背在背上,踏上前方的石阶路。
这石阶路左右折转交互往上,不算很难走,再加上我体内源源不绝的力量供应,所以我平没有撕掉身上贴着的镇尸符,而是缓步向前。
吴艳说是让我晚上去,这个晚上的定义有些不明确,但最起码的要求,是要天黑吧?她既然那么说,应该有她的道理,即使我心急,也只能一步一步的来。
我按捺住心中的冲动,不急不躁的慢慢前行。
随着我越来越往前,所处的位置也越来越高,气温也越来越低,既是我在不停的运动,也能感觉到阵阵寒意透过我的衣领往里面直钻。
天色渐渐的黯淡下来,太阳已经隐入了云层,落入山下。
似乎太阳的降落引起了某种特立独行的规律,肉眼可见的,在脚边的澜沧江的江面上,一股雾气从从江面升腾而起,渐渐沿着山脚往上,看似缓慢,却很快就追上了我,将我整个人吞噬入漫漫云雾里,好像在仙境中行走一般。
随着雾气的临身,我觉得浑身再次一冷,居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气温赫然又是降了几度!
这里,果然很诡异!
好在虽有薄雾,天色倒并没因此黑尽,路还是可以看见的,所以我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只不过脚下的速度,已经渐渐的加快了稍许。
整片山道阶梯上,只有我鞋底与石板摩擦发出的“踏踏”声,静寂的很。
“啪!”
就在我低着头往前走的时候,在我身下的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就好似木板相互撞击然后发出的一样!
什么声音?
难道除了我以外,这里还有其他的人?
我心中一动,很快就到了一个转弯处停下,透过薄薄的雾气往下看去。
在我的前方,有一片斜坡。
坡度的角度可能在三十度左右,真要说来,还是弧度比较大的。
这时候,在这斜坡的上面,一个个隆起的土堆已经说明了它们的身份,司机口中的埋骨场!
那些土坟的面前没有墓碑,也不知经过了多少年代,有些甚至连土包都看不出来,杂草丛生,一片荒野的情形。
一个黑色的长条形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仔细一看,赫然是一口棺材!
在那口棺材的边上,透露着一些类似衣裤的布料,似乎有人躺在里面一样!
只不过棺材的盖子这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被挪到了一边,而棺材也是被随意的丢弃在那里,旁边有个新挖的土坑,并不深,至少在我看来,那个土坑还不够放下棺材的。
这个样子,乍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哪家埋人埋到了一半,随后忽然丢下手里的事情,然后离开一样!
这怎么肯能?
死者为大,不论再紧急的事情,也不可能在这种关头掉链子,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不行,如果棺材里面真的有具尸体,那怎么说我也要给他盖上,不说尊重死者、免得遗体被风吹雨淋一类的话,最起码的,如果有只野猫过去窜窜,那尸体肯定就会诈尸,难道还真的由它变成僵尸害人不成?
我看了看脚下的石坎,里面荆棘丛生,好在王九给我的这件衣服料子很好,后面还有顶风帽,应该能够接受这些荆棘的摧残。
我将风帽拉过来罩在头顶,伸手一按石阶,一把跳下。
脚下的皮鞋我也换过,这时候是一双行军长皮靴,底子比较厚,一看就是耐磨的料。
我裹着身体,脚下用起天罡踏斗的步法,稳住自己的重心,斜斜冲了下去。
很快,我就来到了那具漆黑的棺木前。
仔细看去,这口棺柩油漆发亮,散发着淡淡的刺鼻味道,显然是一口新棺。
据说上好的棺材,那都是要用金丝楠木提前制成,每年在清明节的时候拿出来,刷上清漆一遍,每年一次,直到九年以后,再上色漆,才成上品。这样制成的棺木,埋在地里可以几千年不腐烂,甚至尸体放入其中,几个月也不会变色。
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了,不过眼前的这口棺材,实在是有些粗制滥造的感觉,连木板都没有钉实。
我探头望去,发现在棺材的里面,摆着几件女人的衣服,并没有尸体。
我松了口气。
其实,我现在的心里也是有些发毛的,虽说我的本体是只僵尸旱魃,可在这种诡异的环境里,一片荒山墓地里遇到一口没有盖盖子的棺材,就算是我,也不能够做到坦然的面对。
就在这时候,我的身后,忽然传来了草丛的沙沙声!
第180章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沙沙的声音很细微,就好象是有某种东西在轻轻的拨弄草丛。
我扭头看去,发现在我后方的不远处,刚才的那片荆棘里,有一片枯黄及腰的草丛在快速蠕动,势如破竹般左右分开!
难道是野兔山鸡一类的小动物在里面?
我有些惊异的走过去,还没靠近,只见草丛“呼”的一声从里面分开,随后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随着这阵腥风里,一颗硕大的黑色蛇头探出草丛外,猩红的蛇信吞吐蠕动,几乎快要触及到我的面门!
好家伙,这居然是一只差不多碗口粗细的大黑蛇!
“旺财?”我下意识的喊了出来。
在我姥姥的家里,有一只名叫旺财的大黑蛇,从我出生后就随着黑子与我为伴,可以说是与我极为熟悉。眼前这大黑蛇,乍一眼看去,还真以为是旺财。
出于幼年时期的记忆本能,我差点就伸手过去想要抓住它,不过随后我就明白它不是旺财,因为这家伙居然在蛇信吞吐的“嘶嘶”中张开了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细碎的尖牙!
这家伙既不是蟒蛇,也不是毒蛇,如果真的被它一口咬中,我这条手臂可能就断了。
我连忙将手臂缩了回来,同时退后两步,紧盯着眼前的这个大家伙,生怕它暴起发难。
想当年,旺财可是能够用身躯轻易就拍断一棵小树,虽说旺财是经过姥姥用养蛊之术饲养出来的,但相对来说,我觉得眼前的黑蛇估计也差不到哪儿去,最起码如果被它缠住,可能就会成为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我缓缓将手伸入腰间的一个兜里,从里面摸出那柄多功能军用匕首,反手握住,做出防备的姿态。
如果这只大黑蛇真敢攻击我的话,处于自保,我也不在乎给它身上带两个大窟窿。
就这样,它斜斜伸出了头颅,大张着嘴巴,似乎从我身上也感受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敢继续前行,而是选择了与我对峙。
我有些奇怪,现在才刚刚开春不久,蛇类按说冬眠期都还没有结束,又怎么会随意活动?
就算是旺财,真的到了冬天,它也是慵懒的几天都不会动弹一下,这条蛇,为什么会违反自然界的规律自行活动?
正当我与大黑蛇对峙的时候,“噗”的一声轻响,又在我的身后响起!
这个声音,应该是从我刚才发现的那口崭新棺材里发出的!
就好象是布匹被撕碎后发出的声音!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大黑蛇了,连忙回头看去,这一眼,把我吓了一大跳。
只见在刚才崭新的棺材里面,那几件原本丢在里面的衣服居然已经不翼而飞,只剩下棺材口的位置,半截棺材钉的上面,挂着半片徐徐飞扬的碎布!
那碎布的颜色,正与我当时在棺材里见到的颜色一模一样!
而此时的棺材里,在几件衣服的下面,竟是赫然露出了一只大头布娃娃,诡异的对我笑着!
这个笑容,好熟悉。
如果我记得没错,我曾经见到过三次同样的笑容,它们的主人,就是那个碎尸狂魔稻草人!
等等,稻草人!
不知为何,这时候我忽然想起了当初野鸭湖发生的事情,记得当时陈燕说过,水鬼索命的时候,只要是处于那时候拍摄的照片里的人,临死前的背后都会出现一个诡异微笑的稻草人!
当时野鸭湖边的稻草人,又与那古桥头边的稻草人,之间存在着什么样的联系?
虽说事后证明,其实所有人都陷入一个死局里,幕后的杀人凶手是皮金华,而陈静则是帮凶,但是在我看来,那件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
我没有亲眼见过那张传说中很恐怖的照片,也没有见过照片背后的稻草人,只知道一件事:古桥头边的稻草人,幕后指使者是王富贵,哦不,应该直接叫他王春贵了。
那么按照这样说,其实野鸭湖的杀人事件,幕后的真正主使者,也应该是王春贵才对。
我脑中念头急转,忽然就想到了这些事情,随后连忙一摇头,把这些杂乱的思想排出脑外,这时候,我的处境似乎有些危险!远不是考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如果稻草人出现,那么它的父母,摄青鬼与迷路鬼,是不是也在附近?
“呼!”
一股劲风从前面扑来,我连忙收回放在背后的目光,再看时,大黑蛇的身躯已经腾空而起,血盆大口张开,向着我直面扑来!
“找死!”我脚下步子挪动,一侧身让开了大黑蛇势如闪电的攻击,一挥手,匕首猛地扎入大黑蛇的腰部,再一用力,噗嗤的撕裂声响起,黑蛇被我一刀在它腹部切开了一大条口子。
这手感,不对!
作为从医好几年的人,再加上偶尔在家里做做简单的实验,解剖研究一下小白鼠小白兔一类的动物,以及我特殊体质带来的敏感程度,其实对于落刀的感觉,那是相当明白的。
那种微妙的感觉,根本无法用语言描述,就算手术刀与军用匕首存在一定的差异,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区别。
眼前对于我来说,就好像一刀斩空,直接切入空气里一样!
这种感觉很不妙,而这时候,那条大黑蛇居然扭转蛇头,形成一个斜横九十度的角度,张开大嘴再度咬来,而我注意到,它身体刚刚被我斩开的地方,居然没有半分血迹!
这蛇是假的。
我脑中立即闪过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