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解密的诡异档案-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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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开始的东躲西藏,可以说纯粹就是游走在死亡的边缘,一切的担惊受怕,以及因此而要留下的眼泪,也都跟她结上了缘。最初几天冻伤的发作令她痛不欲生,而想想这种日子将会长期陪伴她,陈洁萍就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开始很难适应。她常常会不寒而栗。身上有些结痂的地方,用绷带缠绕过了。但从纱布绷带里发出的那股难闻臭气,熏得她自己都头脑直发晕。所以陈洁萍现在最盼望早些安顿下来,静静地养几天伤。
那些发出了难闻的臭味,从皮肤上面剥落下来的一块块粘附在伤口上的脓和血,既不忍卒看,又疼痛不已。即使是强壮如长生会的人,比喻龙门仁在梧州市人民医院的经历,她这会儿是切身体会到他是如何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地响,身体又是如何无可奈何地颤抖着。
好在龙门仁也深深体会得出陈洁萍所承受的痛楚。他坐在车上之后,每过不到一刻钟,就要侧过头来观察陈洁萍一次。那种关心和体贴,全都表露在他的眼神里了。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叫吕梁,不必考虑那么多了,直接把车开到最近的赤峰市去吧。
可是,在乡镇转入到赤峰市的路口上,却有警察在把守着。他们一辆车一辆车地拦截下来,一一核对过往车辆,以及车上坐着的人。吕梁远远见了,就不免回过头来向龙门仁请示道:“前面有警察检查,怎么办?是否直接冲过去?”
龙门仁抬头看了看,镇定地说:“不要慌!这些是当地的警察来的。大家没事人一样就行了。把武器放到行囊里,然后放到座位下面。大家把伪造的身份证拿出来,检到的时候就递给他们看。”
检查站就设在公路边一座房顶盖着簿簿的干木板,木板上盖张油毡纸像个鸽笼的棚屋。它原来用于木材检查,此刻它用木板钉成的墙旁边站着三个警察,他们对经过的每辆车都探头探脑地观察一番,例行性地看看乘客们的身份证,就挥手让车辆通过。
轮到陈洁萍他们时,陈洁萍已经把披在身上的几件衣服塞到自己的肚子里,使肚子隆得像个快要临产的孕妇,并躺了下来。龙门仁一见,惊喜得不行。想不到洁萍能够如此机智,就凑近去护住她的“胎儿”,面露焦急不安的神色。
面包车刚在检查站停下来的时候。其中一个警察就探近头来,车里面已经叫痛声、安慰声、焦急声响成一片。他留心地瞅一瞅车内的情况,就大声嚷嚷道:“走吧走吧,别在路上生产了。快些儿让他们过吧,有个快生小孩的孕妇呢!”
另外的警察听说,凑近来一看,转身赶紧去把拦杆抬起来,小心翼翼地清出通道让他们快些儿过去。
第499章 突遇黑影
一路上他们高度警惕地四处观察着,防备什么不测事情的突发。幸好,越近赤峰市,越显得平静。也许,因为赤峰市离他们曾经躲避过的山头实在太远了,这里一点儿都没有紧张的气氛和发生过什么事情的变迹象。
但是,这表面的平静并不能让他们安下心来。都说做贼心虚,这话不假。尽管他们没看到有什么不对劲儿,可他们几乎是自觉地保持着高度警惕。他们以为只有这样子才是确保他们安全的必要手段。
其实,正是他们太过于警惕了,太过于紧张了,才留下了蛛丝马迹。在进入赤峰市的时候,在那个进城收费站前,除了吕梁专注于交钱,陈洁萍躺着轻轻**之外。他们受过的专业训练反而害了他们。因为他们所有能够警惕注视周围一切的,全部在不同方向东张西望了。
后来陈文辉带领刑警大队追到赤峰市时,就是在观看这段录像判断出他们来的。
进得城里,他们在大街上急于找到一间房屋出租中介所。就几乎没有在其它地方停留过一下,直接把车辆停在了一间房屋出租中介所前。他们呼啦啦的抬着陈洁萍下了车。龙门仁四处看了看,仍然警惕地走到做开车的吕梁前,叫他把面包车开离中介所远些的地方,然后弃车汇聚到租好的房屋里去。
“好吧。我把车开到离这里远远的地方,才把车辆停在哪儿。”
“对,就是这个意思。毕竟这辆车是偷来的。车主一定会报失。警察发现这辆车停在这儿的话,就会顺藤摸瓜,通过房屋出租中介所找到我们。你把它开得离这里越远,警察们找到我们的机会就越小。”
“知道了。等会你们租好房屋后,给我一个电话,我自己打的过去和你们汇合。”
随后,龙门仁他们找了个远离闹市区的地方安顿下来。
那个远离闹市区的地方,名字叫做张卜郎营子。它的位置已经在赤峰市的边缘。对出一点儿就是大遍的稻田。稻田对面就是四家村,四家村后就是平顶山了。龙门仁在租屋周围观察了一番,非常满意租住在这里,万一有什么动静,就可撤到平顶山那边去。
当安顿下来后,饮食起居就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了。当初在山上逃脱出来之后,之所以选择往城市里来,目的就是为了给陈洁萍疗伤。近来,陈洁萍的病情越来越差,痛苦的表情实在多得不可胜数,龙门仁觉得即使把自己所有的慈悲心给予她,也不足以表现出自己对她的怜借。
陈洁萍却老在想,她现在要跟这种病后仍然丑陋畸形、血肉模糊的生活永远在一起了,再不可能有另一种生活了。因而渴望快些儿治疗好自己的伤病的心情就越发显得急切。她躺在出租屋里最好的一张**上,仍然感到浑身不舒服。
她常常眼光光地看着龙门仁,有意无意地嘟哝道:“药,”那声音虽然微弱细小,可在龙门仁听来却如针刺在他心里面一样。其实他早已安排了李立、刘奇、王云去拿药了。但商量的结果却是,不便在大白天去药店。他们中的汉语水平不高,还不懂汉字。
而如果夜间到医院去偷的话,药品比较齐全,还可以不引起人们的注意。想想看吧,几个身材高大,眼泛绿光的家伙到大街上的药店去,刚是往那里一站,人家就觉得异相了;紧接着还提出要买治疗冻伤的药;又紧接着,拿不出足够的人民币来!
好了好了,不用设想了。只要有情况通报发到赤峰市公安局里,任凭是谁知道曾经有一伙没钱的家伙——他们伪造的人民币在几次突围战斗中散失贻尽。来到药店后却要买大量的治疗冻伤药,都不用猜了,直接把他们铐起来就行了。
而按照龙门仁的意思,龙门仁认为陈洁萍不在此住上两三个月是不足以把病治好的。这样一来,就不能大咧咧地到大街上买药了。当然了,龙门仁提出,即使是偷,也应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才能不被陆地人类发现他们就隐居在张卜郎营子里。
确定偷要比到大街上买药更安全后,龙门仁就安排刘奇、李立、王云去偷药,自己则和吕梁去偷一台电脑回来,然后用黑客侵入银行弄点钱今后生活用。
不说龙门仁和吕梁去偷电脑的事。因为他们很顺利偷回电脑来。而电脑铺损失一台电脑,虽然后来也报了警,但损失物太少,倒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却说刘奇、李立、王云三个,按计划在晚上九点左右就到离张卜郎营子远点儿的医院去踩点。
他们发现圣贤医院离城市中心较远,管理上似乎也较松动一些,便决定对圣贤医院下手。
医院的值班保卫坐在值班室桌旁值夜班,样子看起来却还没有睡醒似的。总是不知不觉地把头垂下来,过一段时间,又突然醒过来似的把头抬起。但即使如此,那个保安的眼皮儿也没有睁开多大。对进出医院的人真是到了开只眼闭只眼的程度。
事实是,保安即使睁大双眼也没有用。对于进医院的人,只要有一个装得不太精神的样子,他就无权干涉。谁能阻止病人到医院来看病呀?所以刘奇、李立、王云三个进入圣贤医院时,就如同进入无人之境一样。
按照分工合作,李立负责偷药,刘奇负责到配电房拉下电闸,王云则负责在医院大门附近做警戒和接应。他们相约好什么时候李立就可以闪到发药房的三楼去,什么时间刘奇就应该把电闸拉下来,从而使得李立在黑暗中神不知鬼不觉就潜入发药房去。随后,他们分头行动。
然而,就在刘奇走过空洞洞的医院走廊,往大楼的后面走去时,突然,他仿佛感到自己的身后有什么跟踪似的。刘奇立即停住了脚步,两手叉在腰间,慢慢转过身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走廊里很静,灯光暗淡得让人昏昏欲睡。风冷冷地掠过,吹得人的汗毛倒竖。
医院里到处弥漫着各种病躯的气息,从重病房里传来了撕裂人心扉的、折磨人的在沉睡中仍然忍受不住的痛苦**、梦呓和模糊不清的喃喃絮语。楼上这会儿正有一个重病人就快要死了,可以清晰地听到病人家属惊呼着恳求值班医生快去给他注射一针强心针吧的声音。
刘奇不免打了个寒颤,刚转回身子,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一条通道里闪了出来。一阵寒颤随即掠过他的脊背。他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于是他发现,在离他大约五十步远的地方,有一个大块头,手握,呼喝着在他后面急促地走来……
第500章 失手致命
“你,前面那个。你给我站住!”那个大块头,穿着黑色的保安服,手握,呼喝着在刘奇的后面急促地走上来。“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跑到医院的后道来了?到底想干什么呀?深更半夜的,一定是想偷东西是吧?”说话之间,大块头已经来到刘奇面前。
是呀,我是干什么来的呢?叫我怎么回答他呀?刘奇被这个大块头一呼喝,顿时懵了。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楼上抢救临危病人的急促声音又传了下来。他于是灵机一动,真是急中生智呀!
他顷刻之间就变得理由十足了,大声回应道:“我跑来这里干什么?我亲人都就快没气了,我跑来偷你的东西?真是岂有此理!你说话嘴巴干净点儿,不然我家亲人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真是岂有此理……”
“可……可……这里是通往医院重地的后道。你的亲人在……在楼上呢。”大块头一听人家的亲人做鬼都不放过自己,心里就难免怯了起来。这句话太狠毒了,谁听了都不是滋味。可刚才确实是自己说错话在先,一开口就说人家来偷东西是不是?所以他不得不放下盘问的高姿态了。
“鬼知道你这幢楼是怎么走的呀!”刘奇嘟囔了一句。于是他不屑于看大块头的样子,转过身去想加快脚步走人。
大块头却在他的背后说:“楼梯在你的身后,你走错方向了。”
刘奇只好又扭过身来往回走。从楼梯上了二楼。可他没有上到二楼上,而是躲在楼梯的拐弯处,静听着大块头晃着身子离开楼下走廊,才又回到地下,直奔配电房而去。
但这一耽搁,他就足足延误了之前和李立约定的时间有十多分钟。就因为这十多分钟,李立从楼后爬上三楼时,以为伙伴会准时拉下电闸的,依然按照原来约好的时间节点从一间空着的病房冲到走廊,闪到对面的卫生间去。
然而,灯始终没有黑。李立穿着一身黑衣冲过走廊要到卫生间的一刹那,走廊上正上演着一场生离死别的人间悲剧呢。只见一帮子老幼的人围着一张移动病**,对刚死的亲人在那里号哭。这本来没有什么,他们全把精力放在悲伤里了,谁会理到他李立呀?
问题是,在那一帮子人的对面,一个正想上厕所的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刚好走出房间,一见那生离死别的场面,就定定地愣在了那儿。李立从空病房闪过对面卫生间时,正好与那个发愣的医生相隔差不多整条走廊照了一面。
李立不知道他看到自己没有。但为了保险起见,他闪入卫生间后,只得贴到门边倾听一会,当那些号哭着的人群进入电梯之后,走廊里还是传来了孤独的、沙沙响的脚步声。李立一惊,四处看看,卫生间的厕所门都张开着,闪进去关上,就很容易被人起疑。
好在天花板的装修已经开始剥落,装吊扇的地方还空出一个洞来,李立当机立断,原地跃起,抓住吊扇,弯起双腿,刚把自己挂在开始剥落的天花板上,就停电了。顿时漆黑一团。这个迟来的停电真是害死人呀!
要再迟一分钟,那个要到卫生间小便的医生,一走进来,抬起头的一刹那间,必然会看到吊在上面的李立!到时唯有跳下来把他“咔嚓”了。可这样一来,又必然会兴师动众,弄得警察们到处搜查。所以能够不碰上人,就最好不碰上人!只要些治冻伤药罢了。
然而,今晚到圣贤医院来偷药,好象诸事不利呀!
李立刚刚庆幸停电能够把自己隐藏起来,那个医生就匆匆忙忙走了进来。看样子是急不可奈了呢。听他急促又喘气的声音,就知道他忍了很久了。李立趁他站在小便槽边时,轻轻跳落地下,闪身出了卫生间,直奔发药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