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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我跟大爷去抓鬼-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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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本以为会是一场恶战,没想到最后还损失500大洋,原谅我觉悟低,但好在做了件好事,那哑巴虽然还没有清醒过来,但是也听懂了我的话,点了点头。

回去的时候,老张已经嚎完了,说贾少找不到我就先回去了,还说他们明天要回湖南继续自己伟大的直销事业,我想想也好,反正我也不想见他。

很快,我和老张就各奔东西,没过几天,我就放寒假回家了,但这个寒假几乎是我行里人生涯中最难忘最刺激最惊险的一个寒假了。

回到家,我把吊死鬼的事跟我爸都说了,我爸说事情虽小,但是我也算积德了,俗话说得好,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积点德总是没错的,说完还把我给哑巴的500块钱报销了,我一看之前损失的500大洋重回怀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第二天一早,我爸起了个大早,进到我房间说他要回厂里看看。

我说:“爸,你都离厂这么多年了,怎么今天想着要回去看看了?”

我爸叹了口气说:“你不知道,厂子开春就要拆掉了,今天约了以前的几个工友去看看以前工作的老地方,算是最后一面了,你小时候也没少去玩,怎么着,和我一起去看看?”

我爷爷当年虽说是个行里人,但是内心深处总有点文化情怀,所以后来选择当了老师,他对下一代的教育极为重视,但是很可惜我爸爸这代人没赶上好时候,所以论文化素养等各方面的东西,总是缺少些系统的教育。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在家会有我爷爷的耳濡目染,因此我爸爸在同辈人当中也算是有些见识。

我爸爸正值青春的那个时代,城里人大概就两种出路,一种是当兵,一种是去社会主义大厂子或者乡下的熔炉里锻炼。

我爸爸比较幸运,两种路都走了,他10多岁的时候去当了兵,复员后又遇上了好政策,国家包分配不说,还可以自己挑选单位。

我爸爸左思右想,觉得这个世界上什么行业都可能倒闭,唯有吃饭这种事永远也不会改变,非常稳定,所以就选择去了一家粮油厂,当起了工人。

第五十章旧厂房

我童年的绝大多数时光都是在那个粮油厂里度过的,我爸爸90年代末下岗的时候,站在厂子大门口掉了眼泪,那大概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他告诉我说不是怕饿肚子,而是舍不得厂子,行里人(当时还以为只是普通的叔叔伯伯)都知道我爸这人重感情,都给张罗着找工作。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当我爸爸回顾以往的日子,总是会说,还是对军队和厂子感情最深,我们这代人小时候大概都有过和我类似的童年,所以我相信大家也能理解。

听到我爸说厂子要拆了,我也很意外,就穿上衣服打算和他一起去看看。

这个粮油厂在当年绝对算是我们当地的龙头企业了,占地面积绝不输给一个大型大学,粮油厂有两个院子,一个前院,一个后院,前院属于办公区,一些文职的人在这里办公,还有很多职工的宿舍也在这里。

最令我怀念的是这里还有个猪圈,那时候厂里有很多做食用油残留下的粮食,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厂领导为了不浪费这些东西,就专门招聘了一个人,在厂子里盖了一个小型的养猪场,大大小小有20多个养猪的小房间。

那个工人我记得叫老赵,具体名字就不知道了,皮肤黝黑,瘦猴一样,长得也怪怪的,小孩见了都怕他,但我爸爸常说老赵的孩子考上了重点大学,因此总在我面前说起他,也算是对我的期望。

养猪场由于饲料多,在那时候总能引来很多我叫不上名字的鸟,有时候我就跑过来看,其实粮油厂里不管哪个地方,都有很多鸟,但是这里无疑是最多的。

除了前院,粮油厂的后院就属于整个厂的核心区域了,里面都是些厂房,最高的两栋楼一个3层,一个6层。

3层的那栋是老厂房,里面都是些造面粉的机器,但是年久失修,后来就又盖了6层的新厂房,新厂房虽然宽敞明亮,但那是在我爸爸下岗之后盖的,因此我并没有进去过。

除了这两顿楼,后院里还有很多别的建筑,放谷物和面粉的好几个大型库房,里面足够停下两辆火车,记得小时候每过一段时间,厂里的工人就会在这里放很多老鼠夹子,第二天就能捕获上百只老鼠,那个恶心我就不多说了。

还有个废弃了的炼油车间和同样多年不曾开工的挂面车间,还有座专门给大型油罐盖的那种遮雨房。

我小时候最爱去的是后院里单独劈出来的一个小院子,那里面有个二层的小厂房,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边上还有个大水池子,每到夏天,里面都会有些蝌蚪什么的,所以我们这些孩子都喜欢去那。

总之一句话,这个厂子地形无比复杂,又很大,因此几乎是我和厂里小孩们的天堂。

我和我爸爸很快就到了厂子门口,看见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我爸爸的工友,还有那些工友们带来的和我年龄相仿,也同样怀念这里的儿时玩伴,好多年没见,我们这些原本熟识的人反倒有些不自在,后来才慢慢地聊开了。

爸爸他们边走边说些当年工作的事,这个说谁谁谁退休后中风死掉了,那个说谁谁谁儿子不孝顺没人管,无非都是些家长里短,隔三差五还传出来点叹息声。

我们这些小辈也说起了当年的一些往事,其中有个姓孙的我印象很深,他爸爸很色,当年老当着我们这些小孩的面,去占女工友的便宜。

小孙就对我们说:“你们还记得吗?当年咱们没钱买零食,就去旧厂房偷轴承卖钱。”

我当然记得了,记得有次我去偷轴承,那铁柜子下面居然藏着只大老鼠,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这时另一个人也开口了,我记不清她是叫陈雨花还是陈玉华来着,只听她说道:“你们在咱们厂里有没有遇上脏东西?”

这个陈雨花的爸爸当年是厂里的副厂长,她妈妈是厂子工人里的老前辈,因此在我们这伙人里也算属于干部子弟,加上她本就长我们两岁,所以那时是个孩子王,假小子一个,没想到现在出落的越来越好看了。

大家都很好奇脏东西的事,我则见怪不怪,不过话说回来,我在厂里待得时间也不算少,咋就从来没瞅见过脏东西,大家好奇之下就让她说来听听。

陈雨花大概在外久了,家乡话都说不好,试了半天才找到家乡话的语调,她说:“有次我妈妈上夜班,我爸当时又出差了,我不敢一个人在家睡,我妈就把我带到厂里,那时大家还都在那边那个旧厂房里上班,我妈在最顶层的三楼上班,整个楼层就她一个值班,虽然机器吵得厉害,但是也没办法,就让我睡在一个长木椅上。”

这种事,我们几乎都经历过,我小时候也好几次和爸爸一起去加班,记得有次院子里的猫闹春,半夜像个小孩一样在哭,把我给吓坏了。

陈雨花接着说:“那时我也就小学二年级的样子,晚上醒来,一看我妈不在,我又四下一找,发现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有点怕,就往楼道那里跑,想去找我妈。”

说到这她似乎触及了什么不愿回想的往事,顿了顿才说:“谁知道当时楼道里站着一个全身雪白,从头发到衣服到皮肤几乎都毫无血色的女人,本来咱们那个老厂房就是生产面粉的车间,工人身上有点白也很正常,我也没奇怪,就问那女人,说阿姨你看见我妈妈了吗?”

听到这,身边其余的几个女孩都有点害怕,我看她们表情都变了,但是还探着脖子想听陈雨花说下去。

陈雨花接着说:“那女的面无表情瞪着我,张了张嘴说没看见,然后我就看见她嘴里流出了很多血,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记得我一声尖叫,但周围都是轰鸣的机器声,谁有没听见。”我一听这事还真是有鼻子有眼,搞不好是真的。

陈雨花又说:“当时我扭头就往回跑,这才发现原来我妈躲在机器后面睡着了,我赶紧摇醒我妈,跟我妈把这事说了,当时我妈一听也吓了一跳,然后她就带着我壮着胆子看了看周围,但是却什么也没看见。”

“我妈还以为是我睡糊涂了,骂我多事。”陈雨花讲到这里,又抬眼看了看旧厂房,好像在回想当时的情景。

陈雨花说:“知道我妈在身边也就不害怕了,再加上我当时年龄小,也没什么思想,很快就睡着了,自那以后我也没再提起这件事,慢慢的长大后,偶尔想起这件事还以为是自己小时候做的梦呢。”

我听到这里,心里不由得一阵波动,但是想想,这么大个厂子,有点脏东西也很正常。

这时,那个小孙也接起了话,用很拽的语气说:“这算什么啊?你们记得那个养猪的老赵吗?就是儿子考上大学那个。”

我一听敢情不是我爸一个人拿儿子考上重点大学这事形容老赵啊,小孙接着说:“我有次晚上来猪圈那边找地方拉屎,差点没把我吓死……”

小孙那时候也没多大,差不多也是上小学的样子,他家里就住在厂里前院的宿舍里,一家三口分了两间房,但是宿舍里没有厕所,晚上上厕所大人都要走到公厕,冬天就在屋里搁个尿盆什么的。

小孩有时候犯懒,就走近路,跑去猪圈那边拉屎,反正那里都是臭烘烘的味道。

小孙说他拉着拉着就觉得不太对劲,那天晚上月亮特别的亮,他蹲在靠墙跟的屋檐下,正好被屋檐的投下来的影子挡住,猪圈里也格外的安静,偶尔有几声鹧鸪和斑鸠的叫声。

前文说过,粮油厂里的鸟特别多,所以大家经常抓鸟开荤,尤其是这个鹧鸪和斑鸠,简直是取之不尽。

抓鸟的办法很简单,估计很多人小时候都干过,就是拿根木棍支口锅,然后给木棍上绑个绳子远远躲开,锅下面撒点炼油的糜子之类的粮食。

鹧鸪最喜欢吃这些油性的失误了,等到鹧鸪走到锅下,那头把绳子一拉,这鹧鸪基本上就算熟了。

小孙当时拉着屎,心里琢磨着这会该有2点了,怎么远处还有人支着口锅在抓鸟,他正打算拉完屎擦了屁股过去瞅瞅是谁,就看到飞过来一只鸟,他一看并不是常见的鹧鸪或斑鸠,而是一种叫做戴胜的鸟。

这个鸟在我们厂里其实也很常见,我们也是长大后才知道它叫戴胜的,以前我们都管它叫臭姑鸪,因为大人们都说这个鸟很臭,不能吃。

而且我们这些小孩都觉得它看起来很奇怪,头上有个冠子,平时飞的时候收起来,落地或者受惊吓的时候才会立起来,身上羽毛的颜色也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所以我们小孩都不喜欢它。

小孙正在纳闷这谁这么不开眼,居然连臭姑姑都抓,就看见一个身影向那口锅冲了过去,仔细一看正是养猪的工人老赵,夜色下他瘦得跟猴似的身体显得无比灵活,只见他一把攥住那个臭姑鸪就回屋了。

第五十一章养猪的老赵

小孙当时年纪小,难免好奇心作祟,就擦了屁股,想摸到窗户前去看看,这一看差点把他吓尿,那老赵居然直接用嘴咬着臭姑鸪的脖子在吸血,那老赵本来就长得黑不溜秋,难看得紧,这么一看更是骇人,吓得小孙屁滚尿流就跑回家了。

第二天小孙还把这事告诉了他爸,他爸还挺生气,扇了他一巴掌,说你这孩子又睡糊涂了。

小孙那时年纪小,被这么一打,还真以为自己做了梦,也就不说话了,第二天跑去屋檐下一看,居然没有昨晚在这里拉屎的痕迹,这下更加坚信了自己是做梦。

刚才要不是陈雨花说闹鬼,他都几乎忘了这事了。

小孙说的这个鹧鸪我童年时期见过很多,而且我也非常讨厌臭姑姑,他们比我长两岁,等我慢慢掌握了套鸟的技巧后,厂子里的鹧鸪已经很少了,主要以斑鸠为主,而且斑鸠的肉也更好吃一些。

不过有些斑鸠脖子上有一圈黑白的斑点,如果有密集恐惧的话,看上去会很恶心,所以我童年的时候比较怕它。

据我所知,属阴性的鸟很多,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乌鸦,一般家里死人就会有很多乌鸦站在房子周围叫,其实那是因为人的身体中散发出一种信号,乌鸦能察觉这种将死的信号,他们天生食腐尸,所以比较敏感。

除此之外,猫头鹰也具有一定的灵性,小时候在厂院里见过几只,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听见陈雨花和小孙说了这些事,我突然也想起一件事,那是我童年的梦魇,好多年我都没想起来了,现如今一说,我觉得可能并不是巧合。

那时候,我爸爸也会有值夜班的时候,我每次来陪他值夜班都是睡在门卫室里,我爸和门卫老耿关系挺好,经常一起下棋什么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睡在门卫室几乎都会做梦。

在梦里,我爷爷推着自行车来厂里接我回家,爸爸远远的看着我们,冲我们招手再见,我爷爷在前面推着自行车,我手拉着后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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