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夫好难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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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裙子,不是烧了吗?”我浑身发麻,抖抖索索的往后退了几步。
“没啊,一直在家里放着呢。”女人说着,硬是把裙子塞进了我手里,“大妹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别让她走的不安心呐。你休息吧,我先下去了。”
女人说完就走了,我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手里的裙子,心里有股强烈的想要把裙子扔出去的冲动,但是我又不敢。
前几天我明明看见门口那个搪瓷盆子里,有没烧完的红色布片,应该就是这条裙子呀,难道是我看错了?可是梦里那个男人也说了,张大妈烧了他给的裙子,他很生气。
呸呸呸,我赶紧敲了一下脑袋,林悦,你是不是想把自己吓傻,你也知道是梦里的事情,梦里的事情怎么能当真。
我不断暗示自己,我是因为太紧张了所以才做了那种梦,至于那天半夜醒来听到的水流声,说不定是梦中梦,我并没有见到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至于那个扔不掉的诡异小人儿……那小人儿先不管了,我还是不要自己吓自己,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开门回了家,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腥臭味,应该是鱼缸里的死鱼烂了散发出来的,我赶紧丢下裙子,去把鱼缸抱了起来,我刻意没看里面已经死掉的金鱼,一股脑儿把鱼缸里的东西全都倒进了马桶,立刻狠狠按下了冲水。
死鱼随着“轰隆隆”的马桶抽水声彻底消失了,我呼了口气,决定以后再也不养鱼了。
鱼缸里还残留着一些污渍以及淡淡的腥臭味,我盛了水和洗涤剂,暂时没有洗的心情,就先丢在了洗手间里。
开窗换气,洗澡换衣服,我一直都在刻意的忽略衣柜里那个诡异的小人儿,以及沙发上那件死人穿过的红裙子。
不过我发现我手臂上被张大妈打伤的地方,莫名其妙的好了,不仅青肿全消,而且怎么动都不疼了,之前医生说我这个伤得养二到四周才有可能完全康复,没想到好的这么快。
今晚有些风,由于窗户都开着,臭味散的很快,关窗户的时候,我特意往楼下看了一眼,灵棚里的灯还亮着,但愿张大妈能一路走好。
我准备睡觉,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的,之前忙忙碌碌的倒没多少感觉,走进卧室看到衣柜之后,我立刻又想起那个小人儿。
还是去沙发上睡吧,我垂头丧气的抱着被子回到了客厅,沙发那件大红色的裙子,又让我浑身难受。
我找了袋子把裙子装了起来,扔到了衣柜顶上,想着眼不见心不烦,然后重新回到客厅睡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几天在宾馆睡太多的缘故,我居然有些失眠,翻来覆去好久,最后没办法打开了电视。
我随便选了个肥皂剧,将声音调小,躺在沙发上眯起了眼睛,这一招果然好使,无聊的剧情看了没多久我就开始犯困,马上就要睡着了,忽然电视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猛地把我惊醒了。
电视里也不知道在播电影还是电视剧,一群人抬着一口巨大的铜棺材,默默的顺着逶迤的山路前行着,也不见有人吹打丧乐,更没有人哭丧,送葬的人都低着头,电视里仿佛在播一出默剧。
送葬的队伍很长,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黑衣,却不见有人披麻戴孝。风将旗幡吹的轻轻飘飞,我感觉好像家里也有冷风吹过一般,忍不住打了个颤。
虽然并没有什么惊悚的镜头出现,可是我却感觉心里直打鼓,大半夜的,电视里演这种东西,实在有些吓人,我马上去摸遥控器换台,连按了好几下,画面却怎么都不肯转变!
我惊出了一声冷汗,低头看遥控器,原来我拿反了,我立刻就松了口气,暗骂自己想多了,调转过遥控器再次准备换台,送葬的队伍里,有个人忽然回头朝我看了一眼。
干枯的像是树皮一样的脸颊,但是这不妨碍我认出那是张大妈,她用怨毒的目光死死瞪着我,好像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我尖叫一声,手一抖,遥控器直接摔在了地上,而电视里的张大妈已经扭回了头,我一时间居然完全忘记刚才她是从哪个位置回头看我,就好像刚才那一幕根本是我的幻觉。
我疯了一样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电视机跟前,直接拔掉了电源,连鞋子都没穿,就往门口冲。
但是我打不开门,钥匙被我拧断在了锁眼里,我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
没办法我只能用力的砸门,大声的尖叫起来:“有人吗,有人听见吗,救命啊,救命啊!”
我的手砸的生疼,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走调,可是我砸了好久,平时有点儿风吹草动就会上来敲门的住户,今天却好像集体消失了,根本没有人理会我。
“你怎么变得这么胆小了。”一只冰冷的手从身后轻轻捂住了我的嘴,“放心,以后我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发生了。”
我的脑子立刻就开始变得晕乎乎的,身体慢慢软了下去,倒进了一个宽厚的怀抱。
我被他抱回了卧室,放在了床上,我的脑子一直介于清醒和昏迷之间,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我脸上抚摸着,顺着下巴滑倒了锁骨上。
他忽然低头在我嘴唇上舔了一下,湿漉漉冷冰冰的感觉,一点儿都不舒服,但是他却笑了起来,只轻轻的一声,然后他开始动手脱我的衣服。
我特别紧张,他要干什么,他不会是想那个什么我吧。结果他把我的睡衣脱掉之后,又开始给我穿衣服。
从内衣开始,他穿的十分仔细,但是我浑身上下只有条内裤,又羞又气几乎要疯了,可是我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像个洋娃娃似的任凭他摆弄。
我也不知道他给我穿了什么衣服,反正最后他好像很满意,站在床边看了我好长时间。
“别再想要躲避或者逃跑了,除非我肯,否则你哪儿都别想去。”他的手指缓缓滑过我的鼻梁,点在鼻尖上,“我笼子里的鸟如果想飞走,我会选择折断它的双翅,呵。”
我毛骨悚然,手臂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收回了手,淡淡说了句“睡吧”,我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清早,我被隔壁的声音吵醒了,我揉着发酸的眼睛凑到猫眼上看了一下,好像是张大妈今天发丧。
我得赶紧收拾一下去上班,虽然主管批了三天假,但是我能想象我的工作肯定堆积了不少,今天肯定要加班了。
我跑去洗手间洗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时,我一下就愣住了,我身上穿着那件大红色的裙子,正是昨晚那个女人给我的那条!
裙子上用夹杂金线的红色丝线绣了暗花,在洗手间白色的灯光下,闪着妖艳而诡异的光彩。
虽然我当时只是随意看了几眼,但是我肯定这裙子和我刚收到的时候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花纹更加复杂,更加精致,袖口上还多了两道装饰,看起来更像喜服。
原来他昨晚给我穿的是这件衣服,我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脑子里回荡着他跟我说的那些话。
“别再想要躲避或者逃跑了,除非我肯,否则你哪儿都别想去!”
我猛地转过身尖叫了一声。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007 复古婚纱照
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人回答我的问题,我的眼泪流的稀里哗啦,哭了好久,我总算止住了眼泪。
“既然你说,以后都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了,麻烦你别动不动跑出来吓我,我承受能力有限,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我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喊了一句,发狠的扯下身上的红裙,扔在了地上,“别人穿过的衣服我才不要,死人穿过的,我更不要!”
我用凉水洗漱,让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始换衣服准备上班。拿好东西,我和平常一样检查了一下家里的门窗开关,然后去了公司。
补办病假手续的时候,马主管有意无意的看了几眼我的右手臂,问我感觉怎么样了。其实我已经好了,但是我还装着没好,马主管事儿特别多,我只希望他能想着别让我的伤更严重,这段时间不要压榨我。
我在一家广告公司做设计,听起来很高大上,其实是个苦逼差事。这不,才坐下没多久,就收到AE下的单,婚庆公司做活动,素材都给我发过来了。我随意翻看着,忽然被一张复古婚纱照吸引了目光。
照片上的模特站的端端正正,肩并肩站一排,一般拍婚纱照哪儿有这么拍的,何况那新郎脸上连点儿笑容都没有,表情十分呆滞。然而吸引我的重点不在这里,而是照片里的新娘。
新娘身上穿的自然是一身大红色的喜服,不过那喜服的样式,却十分眼熟,如果把那裙子收短一些,再把蔽膝去掉,袖口上的花纹少些镶边,和我家里那条红裙子,就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生气还是害怕,将那张照片单独挑了出来,重新发回去问,我说这照片好像不太适合用吧,确定是客户发来的吗?
“什么照片?”AE奇怪的问我,“你倒是把照片发给我啊。”
我心里马上“咯噔”一下,聊天记录里果然没有那张照片了,翻遍了素材包,也再没看到那张照片。
我觉得我快疯了,为什么又会出先这种情况,那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啊!
我都不知道这一天在公司是怎么熬过去,眼看要到下班时间,我手里的活儿还没干完。
明天又是周末,能走的的都踩着点儿的走了,我这案子虽说周二才交,但是我宁愿在公司加班,也不想回家。
不知不觉公司里的人都走光了,我把稿子做完,扫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快十一点,整栋大楼里都安安静静。
人就是这样,有事情的做的时候,脑子里一般不会想别的,等一个人空闲下来了,就开始各种胡思乱想。
比如某张办公桌下面会悄悄爬出个穿白衣服的人啊,头顶的电灯会忽然闪烁啊,关掉的电脑屏幕会自己亮起来啊之类的。
原本我以前也就想想,马上把念头压下去,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那些恐怖的画面,在我脑袋里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收拾东西的速度比任何一次都要快,高跟鞋敲在地面的笃笃声,紧张的像是身后有狗追。
空荡荡的楼梯间里,我紧紧捏着包等电梯,忽然我的手机响了,吓得我手一抖差点儿把包扔出去,摸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安然来的电话。
“悦悦,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而且是双喜临门呦!”安然笑嘻嘻的。
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好消息,我说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找到人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安然嘿嘿一笑,“我已经跟人家约好了,明天下午三点,我们直接去你家。”
“等等,你先把话说清楚,你要让谁来我家?”我急忙问。
“当然是帮你驱邪的了!”安然有些不满的说道,“之前给你打电话就是想介绍他给你认识,结果你手伤了,我就想先缓缓,没想到原来他就会驱邪,早知道我们周二就到你家去了。”
“什么!”我大叫一声,“你打算介绍个神棍给我当对象?”
回音将我的声音放大了许多,我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正好电梯来了,里面信号不太好,我听安然的话都断断续续的,根本不知道她在讲什么,电梯还没到一楼,电话干脆断了。
我撇撇嘴想着出去再给她打回去,一抬头,在电梯门上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
我尖叫一声把手机扔了出去,电梯正好停住了,电梯门打开,外面并没有人进来,然而我根本不敢在电梯里再待下去了,捡起手机冲出了电梯口。
我已经在五楼,一边给安然拨电话,一边从楼梯间飞快的往下跑,给安然打电话自然是希望有人陪我说话能不要那么害怕,可是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摔坏了,电话根本拨不出去。
我只好一个劲儿的往下跑,希望能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外面,这会儿虽然很晚了,街上毕竟还是会有人的。
我一直在下楼梯,跑了好长时间才发现不对劲,五楼虽然不低,但是也不至于这么高吧,怎么我还没跑到一楼。抬头一看,楼道里“第四层”的标志瞬间印入我的眼帘。
我感觉自己的头发根都站起来了,脚软的简直要站不住,我走了那么久,却还在四楼吗?
手机依然拨不出电话,我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我不敢站在原地,只能继续往楼下走。
这一次我的速度极为缓慢,因为我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样,我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两只手都抓着楼梯扶手,磕磕绊绊的往楼下挪。然而我走过两段楼梯之后抬头一看,墙壁上的楼层标志,依然显示我在四楼。
我简直要疯了,开始不顾一切的尖叫起来,我希望有人能听到我的叫声,把我从这里带出去。
我第一次有了回头的打算,写字楼一到四层都是属于一家商场的,电梯并不停,如果回五楼去,能不能从电梯出去?
我转过身往楼梯间的门看去,黑洞洞的玻璃上,赫然贴着一张狰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