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夫好难缠-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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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悦,你架子越来越大了啊,昨天迟到,今天干脆招呼都不打就不来了,你想造反啊!”主管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马主管,对不起,我在医院呢,我忘记给你打电话了。”我原本是想假装,结果瞥到一边开敞着的衣柜门,眼泪直接就下来了,“我被一个疯子打了,右胳膊肿的厉害,根本拿不起来。”
主管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问我,情况怎么样,严不严重。
我说我不知道,还在排队等着呢,等我从医院出来,我就去公司报道。
“别了,你伤的严重就在家休息吧,给你批三天病假,病假手续来了再补。”马主管赶紧说。
我吸着鼻子说“谢谢马主管”,那边嗯了几声就挂了电话,我抹了把眼泪,回头狠狠瞪向那个小人儿,骨子里一直潜伏的那股傻劲儿,一下就冲了出来。
“你不就是个玩具么,你牛逼什么啊你,我还就不扔你了,我就把你放家里,我看你还能翻天不能!”我一把就抄起了那个小人儿,手心立刻传来一阵刺痛,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小人儿身上有刀片呢。
我把小人儿扔在了电脑桌上,然后找了把剪刀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蓝色寿衣剪了个稀巴烂,狠狠扔进了垃圾桶,光溜溜的小人儿被我重新塞回了衣柜,裹在了我的丝袜里面。
我有种报复的快感,托马的让你穿寿衣,让你藏刀片,让你吓唬我!
我狠狠关上了衣柜门,右臂一用力又疼起来,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万一被张大妈打的骨裂了怎么办。
结果到医院拍了片子,说并没有伤到骨头,是软组织损伤,由于受伤之后我立刻洗澡,皮下出血比较严重,得先给我消炎止痛,活血化瘀。
坐在输液室挂消炎药的时候,闺蜜安然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空。
“我在医院挂吊瓶呢,有什么事啊。”我有气无力的问她。
“挂吊瓶?怎么回事,生病了?你在哪个医院呢,我过去看你。”安然急忙问我。
“我在二院输液室,你过来吧。”我挂了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安然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一来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被邻居张大妈打了,公司大发慈悲给了我三天病假。
“她打你干嘛,神经病啊。”安然皱着眉头问我。
“确实有点儿神经,她女儿死了,就昨天。”我叹了口气。
安然听的一愣,低声问我怎么回事,我原本想给安然说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但是输液室里人确实不少,我怕别人把我当疯子,就给安然说我们出去再仔细讲。
输完液我和安然去吃饭,距离午饭时间还早,我们挑了张角落的位置坐下,从收到那个包裹开始,我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给安然说了一遍。
安然听的时候就一脸诧异,最后更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听完她左右看了看,低声问我:“林悦,你跟我讲实话,你见鬼了?”
“你才见鬼了。”我白了安然一眼,“不过我也真是倒霉,张大妈这一下,我又得赔不少钱进去。”
“那你怎么办,告人家伤人啊,人家死了女儿哎。”安然撇撇嘴。
我没吭声,她死了女儿确实可怜,但是她也不能打我啊。
“要不,你找个什么神婆之类的,到你家驱驱邪?”安然一本正经的问我,“你看啊,因为你送了裙子给张大妈,勤勤死的时候又穿着那裙子,张大妈怪你,拿盆子打了你,你的胳膊才受伤了,这都是有因果的。万一你又做了什么事,下次泼的不是狗血是硫酸呢,打你的不是盆子是刀子呢,你怎么办?”
我哆嗦了一下,第一次觉得安然的话这么有道理,我确实得找个人到家里去看看了。
“你认识什么人么?”我问安然,她是做生意的,认识的人比较多。
安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回头我找别人打听一下。”
“哦。”我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但愿在安然找到人之前,我不要再碰上什么倒霉事吧。
饭吃完了,安然店里有事情,她就先回去了,我自己提着药回了家,刚出电梯,就看见家门口放着一个搪瓷盆子,里面还有没烧完的黄纸,还有些红色的布片。
谁这么缺德在我家门口烧这些东西,然而我立刻就想到了张大妈,心里那股子憋闷让我烦躁到了极点。
早上又是泼狗血,又是打人,现在还到我家门口烧纸,她家那个女人呢,怎么也不拦着她点儿。
我原想去敲张大妈家的门,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怎么说都死了女儿,唉,自认倒霉吧。
我用脚把盆子踢到了一边,刚准备开门,张大妈家的门忽然开了,我回头一看,张大妈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十分诡异。
“勤勤死啦,你也逃不掉,你的死期不远啦!”
005 怎么会是它?
张大妈脸色惨白,头发散乱的披在身上,脸上的笑容显得狰狞而扭曲,带着一股疯狂的味道,我看的心里一抖,下意识的往边上躲了一点儿,一脚踢在了那个搪瓷盆子上。
“哐当”一声,我忍不住浑身一缩,拿着钥匙的手都有些发抖。
“大妹,你怎么又出来了。”张大妈家里的那个女人急匆匆的跑到门口拉张大妈,裤子拉链都没拉好,连拖带拽的将张大妈扯回了屋子里。
张大妈家的门关上了,我一个人站在家门口,脚边还有一个堆着黄纸灰和布片的搪瓷盆子,想到家里的衣柜里还放着那个小人儿,我的鼻尖直发酸,完全不想回家。
可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安然和她男朋友住在一起,我也不方便过去当电灯泡,在门口踌躇良久,最终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家里的一切都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门口还有没有擦干净的狗血,已经干在了地板砖上,变成了暗红色的污渍,几乎是触目惊心。
右臂还在疼,医生也叮嘱了我这几天不要用力,我艰难的用左手抓着抹布擦地,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我承认我并没有多招人喜欢,但是我从来不主动去惹别人,为什么我就要碰上这些倒霉的事情,我怎么这么冤枉。
好不容易把地上收拾干净,我腰酸腿麻,很想再去睡一觉,但是小人儿就在卧室的衣柜里,我最终把被子抱去了客厅,蜷在沙发上睡下了。
我觉得很心酸,睡着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痕,我梦到有个人站在沙发前面看我,感觉十分真切,但我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被欺负了,不开心?”他俯身问我,又好像在自言自语,“谁让你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我早就警告过你。”
我很害怕,我能听出他就是昨晚梦里那个在我家洗澡的男人,但是我睁不开眼,也说不了话,甚至连动一下手指头都做不到。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话了,只是这一次的语气感觉很不悦。
“就算是这样,她怎么可以打你,还烧了我给你的衣服。”他重重哼了一声,“我的东西,理应我来处置,她算什么东西!”
说完,他的声音消失了,那种有人站在我跟前的感觉也消失了,我立刻感觉自己可以动了,但是我不敢睁开眼睛,很怕会真的看到一个男人站在沙发边。
我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根本不敢动,没多久就感觉四肢开始僵硬发酸,我微微侧了下身子,紧张的呼吸都开始急促,却依然不敢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家里安静的只能听见我轻微的喘息,我能感觉到光线在逐渐变暗,我实在忍不住了,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并没有什么其他影子,我抓起包和医生开的药,直接从家里冲了出去。
我是真的坚持不住了,虽然住宾馆很贵,但是我实在不敢一个人继续在家里住下去,如果不是我才续交了一年的房租,我恐怕会以最快的速度搬家。
我在宾馆里窝了三天,每天都把所有灯都打开,在灯火通明之中睡觉,即便开着灯我根本睡不好,我也不敢关。
第三天晚上我不得不退房了,因为明天我得去上班,公司规定除非住院,一个月病假不得超过三天。我身上的衣服也一直没换过,我总不能就这么跑到公司去,马主管可是有洁癖的。
我是从宾馆走回家的,路上盘算着是不是回去收拾些东西,厚着脸皮到安然那里住几天,走进小区,就看见我们楼下搭着一个塑料布围成的棚子,外面立着几个花圈。
又有人死了?我脑子里第一次冒出来的居然是张大妈,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张大妈还不到六十,一向身体硬朗,勤勤走了之后虽然有点儿疯疯癫癫的,但是也不至于会死吧。
我快步从灵棚前面走了过去,偷偷瞥了一眼灵棚里面,正好看到张大妈的遗照!我浑身一麻,脚步好像被钉在了原地,再也走不动了。
居然真是是张大妈!那个叫张大妈大妹的女人,正站在灵棚里面抹眼泪,她看见我,立刻就朝我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是悦悦吧。”她脸上疲惫之色难掩,态度倒挺客气,“唉,之前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了,我看你这几天好像都没在家住。”
我想说我不在家住不是因为张大妈,不过我没多嘴,对她讲了句节哀,我说我不怪张大妈,勤勤走了她难过,我能理解。
“你说说,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这又去了。”那女人说着,又低低的哭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有些手足无措,无意中抬头看到张大妈的遗像,总感觉她的表情带着一股怨怒,正狠狠的瞪着我。
我赶紧低下了头,掏了包纸巾给那个女人,我说张大妈平时也挺照顾我的,她走了,我想去给她上柱香。
“你有心了。”女人朝我疲惫的笑了一下。
我走进了灵棚,或许是心理作用,感觉温度都变低了一些,从案台上取了支香点燃,我认认真真的鞠了三个躬。
“张大妈,勤勤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冤有头债有主,您可别来缠我,我明天回来就买些纸钱烧给您,您就安心的走吧,到了地下,和勤勤再相聚。”
我默默在心里对张大妈说完,将香插进了香炉。再抬头去看张大妈的遗像,就是一张普通的黑白照片,我心里松了口气,正准备走,忽然发现我刚插进香炉的那支香,灭了。
是这个香的质量不好,质量不好,我在心里不停的默念,额头上却渗出了一层薄汗。我重新取了一支香点燃,这一次鞠躬更认真谨慎,心里什么也没敢多想,鞠完躬看清楚香还着的好好的,才再次把香插进了香炉。
原本在我手里烧的好好的香,插进了香炉之后,立刻就悄无声息的灭了,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瞪大了眼睛的盯着香炉。
那个女人在我上香的时候,一直站在一边看着,这会儿赶紧走了过来,取了三支香点燃,在张大妈面前拜了拜,才交到了我手上。
“大妹啊,你就别怪悦悦了,她也不是故意的啊,你都走了,就好好投胎去吧,啊?”那女人对着遗像说完,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赶紧把手里的香插进了香炉,好在这一次香没有再熄灭,青白的烟雾袅袅燃烧着,我也不敢在灵棚里多待一秒了,飞快的逃进了楼道。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我忍不住看了一眼张大妈家的门,张大妈和勤勤相依为命,这一下她们俩都走了,对面的房子,要空了吧。
我进门开灯,被子还扔在沙发上,家里看起来和平常一样,然而目光一转,我浑身汗毛马上竖了起来。
八条红色的金鱼全都翻出了白色的肚皮,生气全无的漂在水面上,一只只合不住的眼睛好像在哀怨的看着我,诡异无比。
我感觉脑子里那根已经崩到极限的弦,再次被拉伸紧了一些,我疯了一样转身就跑,什么都来不及管,一头冲出了家门。
我拼命的按着电梯键,好像慢一点儿就会有人追上我一样,电梯门终于开了,我慌慌张张的往里冲,直接撞在了别人身上,把人家撞到了。
“悦悦,你急着去哪儿啊。”是叫张大妈大妹的女人,我赶紧把人家扶起来,忙不迭的道歉。
“我这几天也是头昏了,大妹留了东西要给你,我刚给忘了。”那女人说着,就准备把我往张大妈家里拉。
我怎么敢进去啊,但是我也不敢不要张大妈留下的东西,她万一又怒了怎么办。
那女人见我不想进门,也没勉强我,就让我等着,进屋拿东西去了。
没过多久,她走了出来:“就是这个,大妹叮嘱我一定要给你。”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女人的手,怎么会是它!
006 你到底是谁!
女人手上大红色的裙子叠的整整齐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楼道灯光的缘故,裙子的颜色好像更深了一些,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这,这裙子,不是烧了吗?”我浑身发麻,抖抖索索的往后退了几步。
“没啊,一直在家里放着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