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心理研究所-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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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他们矛盾的缝隙,以创造更多更好的赖杀机会。第三,他要尽快掌握韩家的一切,包括住房的结构,家里摆设的位置等等,一旦可能,他要利用现有的房屋条件展开刺杀行动。第四,他要尽快找出那个潜藏的凶犯,利用他来完成自己的使命。当然,如果能找到替代者,那就更好了。武国章愿意乐享其成。
武国章脸面变得更加生动,对韩娜更加恭敬和有礼,淊淊不绝地说起国外的一些经历,都是一些武技中胜败乃常事的故事。可他发现,韩娜进了小楼,脱离开柳林的视线之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武国章跟着她进了三楼的卧室,她下了逐客令。
“武先生,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吧!”
武国章突然明白了:韩娜一直是在柳林面前演戏,她爱柳林!
武国章心里冷笑了:你爱柳林吗?我让你到地狱里去爱吧!
武国章很客气地说:“那我走了。娜娜小姐,从明天开始,我会教你进入武术的第一步,希望你能满意。”
韩娜干巴巴地说:“谢谢你。”
武国章出门,发现三滑子站在门边。三滑子冷淡地向他点点头,他则很是亲热地回应。他没看见柳林。但他知道,柳林一定在暗中看着他。
柳林确实是在盯着他。柳林就呆在书房里,一直通过监控设备在观察他的表情,防菬他对韩娜突然袭击。看他走,柳林才微微地松口气。
柳林不敢确定,他是否杀手。他虽然落败,却表现得很克制,很有风度。
忽然,柳林的手机响,竟然是韩娜打来的。韩娜的语言很简单:“你到我屋里来一趟。”
柳林觉得要坏事儿。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慢慢走到韩娜房门前。他轻轻地叩门。韩娜说:“你进来吧!”声音就在门后。他慢慢地推开门,一眼看过去,床、梳妆台,都没有韩娜。他略一凝神,发现韩娜就在门后方向,那里有只大衣柜,韩娜就应该呆在衣柜处边的夹缝里。柳林进了屋,向衣柜那面望去。
“娜娜,咋回事儿?”
韩娜突然从衣柜后面蹿出来。天哪!她只穿着一件轻纱长衫,不要命似的奔过来,一把抱住了柳林。她紧紧地抱住柳林,放声大哭:“冤家,冤家,你害苦我了,害死我了!我再也不装了,我装不下去了!柳林,柳林,我爱你呀,我不能离开你呀!”
这变化太突然,柳林有些招架不住了。他的怀里是女人柔软的**,他的鼻息中是韩娜醉人的香味。男女不同的因子、不同的激素,在空气中、**中、心灵中碰撞着,交汇着,翻滚着,柳林的身子索索地抖起来,他应该克制,他必须克制。他要完成任务,他要抓住凶手!
他想使劲推开韩娜,可推不开。韩娜好象做好了一切准备,紧箍在他身上。韩娜一定使用了什么东西,类似于春药之类的东西,迅速地蹿进柳林的大脑中,在周身上下做祟。柳林有些迷顿了,雄性的**被迅速地唤醒。高速膨胀。柳林再也忍不住了,再也控制不住了。十多年的饥渴,十多年炽烧的热情,在一瞬间冲破了道德、伦理、逻辑、规则的堤壩。虽然他的师傅是和尚,平素用清淡寡欲来教育他,用不逝酒色来点化他,用人伦之大防来熏染他,可他动物的本能还是奔涌出来。
“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我要你……”
在女人的喃喃细语中,他昏头昏脑地抱起她,往床边走去。女人激动的、渴望的神色中充满着幸福的混乱。一切都似乎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命运之轮开始向另一边转动……
五十三、当狗也要活着
柳林抱着韩娜,已经挨近床前了。一切都将在转瞬之间变异。可正这时,柳林的前胸处突然响起一种恐怖的声音。这声音极其难以形容,似乎直通心灵,具有着一种发聋振聩、醍醐灌顶般的作用。柳林与韩娜都愣了一下。两人的发愣都带着沉醉中的惊醒成分,都茫然地下意识地直视对方。
声音还在继续,声源就在柳林的身上!柳林首先清醒过来,他低下头,此时才发现怀里紧抱着韩娜,而且韩娜近乎于光着身子。柳林脸面颤跳,一种困惑像电流一般涌遍全身。他讶然了,自己咋会这样,咋糊涂了?
柳林着忙起来,嘴里竟然喃喃地说出:“对不起,对不起!”他把韩娜轻轻放到床上,像放一件珍贵的器物,那动作纯属习惯性的礼貌动作。
韩娜也似被声音所刺激,一时之时竟然松开了对柳林的缠抱,黯然地躺到床上,再没有声响。
两人都呆呆的,如中了魔一般,甚至不知身在体处。
声音渐次低沉下来,最后完全消失了。两个人都更加清醒了。柳林一个大转身,似乎要走,可又没走,而是软软地坐到沙发上。他一言不发,低垂下头,仿佛在费劲地思考。而韩娜,这才发现自己近乎于光着身子,少女的矜持与羞耻感,驱使她急忙去找衣服,囫囵吞枣地穿上。
声音没有了,两个人平静了。韩娜坐在床边,理智完全清醒,不安地看着柳林,柳林始终默然地低着头。韩娜困难地站起来,来到柳林的跟前,情不自禁地蹲在柳林的腿前,从下往上地看着他,宛如一个可怜巴巴的小小孩儿。
“柳林,你知道不知道,我是真心爱你呀?”
话闸打开,她开始絮叨,说了好多,越说越清醒,越明白。柳林则一直低头不语。韩娜抓住了他的手,他也没有反应。后来韩娜抱住柳林的双腿,呜咽起来,柳林还是不动。韩娜哭够了,委顿地坐在地上,柳林才长叹一声,慢慢转过头来,眼睛盯住了她。
“你,你是不是用了春药?”
她骇怕起来,抬头望着他,不敢回答。
柳林再次问话,声音变得重浊:“你告诉我,是不是喷洒式的那种,连你都受了蛊惑?”
韩娜流泪了,终于点点头。
“好了!”柳林缓缓地站起来,声音仍然是重浊的,“今天的事情,就到此为止。你记住,强扭的瓜不甜。也许,会有那么一天的,但需要时间。”
柳林回到书房里了。书房里白天没有人,也不设人。柳林坐下来,沉重地晃晃头。他知道,师傅再一次地救了他!那是师傅给他的一件电子器物,就挂在他的脖子处。当柳林的身体发生了特殊的变化时,那器物能够感应出来,并能及时报警。
师傅当时给他这件器物时,叮嘱道:“这是一件研究得极为到位的物件,敏感度很高。为师的没有别的想法,只能指望它能在你危难之时,给你以警报,让你能够清醒。”
柳林顺从地让师傅把器物戴到脖子上。
柳林这是第一次听到器物发出的声音。那声音真奇妙!这是什么声音呢,能把人从某种**或者说昏头昏脑中拉回现实?
柳林起身,慢慢地跪下来,对着南方缓缓地磕头。他用着泪音,轻轻地说:“师傅,请受弟子跪拜。弟子蒙你教育;你的大恩,永誌不忘。你教育弟子要‘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让弟子常存寡淡之心,常离酒色财气,常守人伦之防。弟子虽记于心,却失于行。今弟子犯了大忌,求师傅责罚。弟子一定会谨记今日之过,决不可再有下次。如再犯,必断指以明志!”
连连磕头。头磕在地上咚咚响。
柳林起身神情变得坚毅。
他眼睛望向屏幕,发现了异常。韩娜正在摇窗栏,脸上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窗户上的铁栏杆十分结实,她摇不动。她发疯了,泼了命似的用力摇,把窗栏杆摇得吱嘎吱嘎响。
后来,她不得不舍弃了摇栏杆,跑到床前,一下子把床单拉下来。她用牙咬,用嘴撕,用手拉,竟把那床单撕碎了。她选用其中两条,结成了一个圆圈圈。她的眼睛满是绝望与疯狂地满屋乱看,一眼看到了墙上方一个突起的钉子。她搬把椅子站上去,把套好的圆圈挂到钉子上。她圆圈圈套到自己的脖子上,毫不狡猾地踢开了脚下的椅子。
可是,钉子不吃劲儿,一下子滑脱了,她重重地摔到地上。她趴在地面上,哭嚎起来。哭声太大,三滑子和其他两个年轻人一起奔到楼上,进到书房里。柳林面色沉重地站起来,朝他们摆摆手:“你们下去吧,我来处理。”
几个年轻人犹犹豫豫地离开了。
柳林慢慢踱进韩娜的卧室里,蹲到韩娜跟前,沉声说:“娜娜,你能不能让人省点儿心?”
韩娜抬起头,疯狂地叫:“我不用你管,你走,走!”
柳林用力扶起她来,把她扶到床上。她想挣扎,可哪里能挣过柳林?柳林把她按倒在床上,一字一板地说:“娜娜,郑华是替你死的吧,丽秋嫂子是为你死的吧,我是替你受伤的吧?这些都是仇恨,是你必须报的仇恨,对吧?”
韩娜侧身倒在床上,喊:“我不听,不听!”
“你必须听!”柳林强硬地说,“你现在活着的最大价值,就是引出杀手。只有你存在,杀手才会前来,我们才会捉住他,找到幕后的黑手,你才会还死去的人一个公道!所以,为了报仇,你必须活着,忍气吞声也要活着,当狗也要活着,受多大的委屈也要活着!活着才是你的正道,你懂吗?”
韩娜这次没有喊叫,她偏着头,倒在床上,一头黑发散乱地披散开。她紧紧地咬着牙,眼里泪水滚滚。但柳林明白,她是听懂了。
五十四、用爱情谋杀
武国章住在跟他合作的“天洋公司”的招待所里。
招待所也如宾馆、酒店似的,只是到一楼的食堂吃饭时,他可以自由选择各类的饭菜,而不用付款。
招待所里的服务人员知道他是公司的大客户,都对他恭敬有加。
二楼他的房间里,有卫生间、宽带网的接口,他可以随便上网。
他躺在床上,对所有的事情全面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他敢确定,他的身份还没有被人发现。他可以以隐密的方法行动,完成刺杀任务。
杀手的行动本来就是隐密的。
他唯一的缺撼是设备不足。他是提着一只行李箱进到中国大陆来的。行李箱里只装着简单的日用品,外加一台笔记本电脑和手机,因此各类安检都顺利通过。
“山峭,”联络人交给他这个任务时,称呼他的代号,“这是个很简单的活儿,对方的防备是小儿科。虽然价码只有二十万美元,但却是我反复替你要下来的,你权当到中国大陆旅行一次。到了那里,会有人将必要的东西送去,你听我的信息就行了。”
但武国章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能带自己所必备的东西来安城市,就相当于失去了最可靠的助手。他也不愿意被任何人掌握行踪。虽然送东西的人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但是在接收东西的过程中,存在着暴露身份的可能性。
在没有与韩娜、柳林认识前,他完成了两件活儿。第一件,就是取得装备。他坐在招待所里用电脑上网。联络人的信儿来了,是通过网上一个聊天室发来的:一个网名叫“猫三四郎”的人,拍了一张照片,下面留言是:“北三家子,堤坝南侧三里影相。”
“猫三四郎”是联络人的代号。照片是摆设,没有实质性意义。下面的留言,看起来像是照片上所拍摄的地方,实际上是指武国章要去取东西的地方。说的是北,其实就是南。说的是三家子,其实就是二家子。堤坝南三里,其实就是堤坝北二里。武国章知道,那东西一定藏在堤坝北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晚上,武国章装作遛街,开上一辆“天洋公司”给他配的“桑塔纳”小车,向安城市的南边开。果然,安城市的南侧市区与郊区相接之处,有道河,两侧全是堤坝。武国章车没停,穿过大桥,往南去。他敢断定,那个拿东西的人,一定隐藏在堤坝附近,看看来取东西的是什么人。他将车开出了好远,停在路边。他下了车,从柏油路面下去,越过一道壕沟,全是光秃秃的庄稼地。他在庄稼地上全速前进。
这是他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不能让任何人认识他。如果他的行踪被人掌握,那他就有可能随时处在危险中。
庄稼地很不好走,绊绊磕磕的。但他的鞋是皮鞋,底部十分结实。因此,他能够在任何不好的地面上快速行走。大地黑乎乎的,他的眼睛却能够看清周围。这不是特异功能,而是他长期锻炼的结果。他终于来到堤坝边。他趴下身子,往四外看,看不见什么身影。他尽量听,也听不到任何可疑的声音。可他还是很谨慎,四肢着地爬行着,来到堤坝处。他看见了一个大布袋,就放在堤坝的根处。他仍然趴着身子,将那个布袋子勾过来,挎在肩膀上。布袋子好沉,令人不舒服。他趴着离开。
他挎着布袋子急促地走,一刻也不停。来到停车的地方,他已经浑身是汗。他直起身子,急速到车上,将车开走了。
他进了城,绕了一个大圈儿,将车停在一处公园的角落里。这里很黑,没有人。他按亮车顶灯,将袋子打开,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