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心理研究所-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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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确实没有!”韩宝庆样子很真诚。“柳林,事情都到这种程度了,我藏着、掖着的有意义吗?我不允许娜娜受到任何伤害!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线索吗?你到这里来,调查谁?”
关键之处出现了。韩宝庆心里有鬼!他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儿,知道得罪了谁!他很担心柳林此行的目的。这说明,韩宝庆所得罪的人,跟这废旧的矿山有关,跟老安头有关,甚至跟黑棍有关!
柳林微笑了。“董事长,”柳林道,“我确实查到了一些线索。你能给我详细说说十年前的那场爆炸案吗?”
“爆炸案?”韩宝庆立刻摇起头来,“那案子,都过去了,没啥好查的,警察也都查了个溜溜翻。现在的谋杀,肯定跟那场爆炸案没有关系!你不用费心了。我想再给你找个伴,帮助你。”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脚步声,一个人进来了。柳林一看,正是黑棍!他漫不经心似的看柳林一眼,坐到韩宝庆身边。
韩宝庆介绍道:“柳林,这是我最近经朋友推荐的一个人,专门帮助我研究谋杀案的。他名叫纪全保,就是这前甸镇的人,人称黑棍,你叫黑哥就行了。”
柳林赶紧上前与他握手。黑棍并不站起,只伸出右手,很轻地碰碰柳林的手。
韩宝庆说:“柳林,保护娜娜的事,我就交给你俩了。你黑哥有经验,以前当过侦察兵,你要多听他的。黑棍,你这两天研究了不少资料,你看……”
黑棍开口了,声音却很清脆:“我目前还没掌握了不起的情况。遇到可疑的事儿,我会说的。”
韩宝庆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好好研究吧!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通报。老安头,你跟我下山一趟,置办点饭菜,让他俩好好吃一顿。”
老安头陪着韩宝庆走了。柳林跟着送到门前。他看见,山下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韩宝庆的,另一辆是黑棍那辆新铮铮的黑色“别克“车。
柳林回头看看,那个黑棍竟然没来送韩宝庆,不是黑棍傲慢,就是与韩宝庆的关系非同一般,而绝不是韩宝庆所说只是别人介绍来的一个朋友。
柳林明白,他进到另一个集团里了。这个集团有自己的发家史,有自己的人马。这个集团能招来杀身之祸,说明他们本身肯定做过这类的恶事。瞧,柳林本来要与韩宝庆正面交锋,探索他的“仇人”,他却避而不谈,急急忙忙地走了。因此,柳林必须要攻破这个堡垒。如果柳林不能把他们内部的黑事儿掏出来,就永远陷在这种遭受攻击的被动局面中,案子的破解也就永无出头之日。
此外。还有屋里那个黑棍,这是韩宝庆塞进来的一个“间谍”。他肯定还要混到韩娜的二号别墅去。黑棍的使命,当然是保护韩娜,这应该无庸置疑;但同时,他也要保护韩宝庆。如果发生了对韩宝庆不利的事情,他一定会从中作梗的。这正是韩宝庆今天来此的目的。
柳林决定,找机会,打压这个黑棍!不能让他乱说乱动,不能让他干扰甚至破坏柳林正常的保护、破案的进程。
柳林回到屋里,黑棍正懒洋洋地躺在那里。黑棍的眼睛翻了翻,慢慢起身,盯着柳林。柳林朝他礼貌地笑笑,坐在椅子上。黑棍的手里出现了一张照片。
“你认识这个人吗?”
柳林拿眼睛一瞄,照片上的人像个男人,可又似乎是女人,梳着披肩长发,描眉打眼的,真认不出来。
柳林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黑棍冷笑起来,噌的跳到地上,瞪着柳林,全身都是劲儿,吼道:“你给我仔细看看,到底认识不认识?”
照片塞到柳林的鼻子前了。
柳林礼貌地推开照片:“我确实不认识。”
黑棍勃然大怒:“你撒谎!敢直门愣眼地对我撒谎?你们公司的人,你会不认识?你是不是觉得我黑棍连狗屎都不如?”
柳林觉得这个人太不可思议了,似乎是故意挑衅来了。一张照片,显然又化了装,一时认不出来,也很正常,何必这样吹胡子瞪眼的呢!柳林决定现在就给他来个下马威,省得以后麻烦。便很正经地看着他,说:“不,起码你是泡牛屎。”
“什么?”黑棍大惊,瞪着柳林,似乎不认识他。“你小子再重复一遍!”
柳林瞥瞥他:“就你这样的,还值得我再重复一遍?”
黑棍大怒,直冲过来。柳林蓦地向外一跳,跳进院子里。黑棍吼着,也跟进院子里。黑棍左一拳、右一拳地打来,柳林却只躲闪着。柳林心生一计,要把他累得喘气,流汗,看看他的脸是不是真的黑。柳林越法儿跟他打起转来。
黑棍气得发疯了,大吼着:“别以为你是啥武林高手!老子也不是吃素的,干过五年侦察兵!老子干过的大事儿,你想都不敢想。”
柳林心想,这倒挺好,让他吹个够。可是,黑棍也挺机警,说了几句,再也不说,扑来的劲头越法凶狠,恨不得一下子把柳林撂倒。柳林看到,他终于出汗了。柳林偷偷地从裤兜里拿出白手帕,猛地冲上前,只一拳,就把他打倒在地。柳林的白手帕一挥,擦着了他的脸。柳林随即就将手帕塞回兜里。
黑棍半天没起来。他大为惊恐,连叫声都没有了,只瞪着柳林。柳林却冷冷地瞅着他。柳林忽然跃起,跳到他的跟前,低下头,对着他叫道:“你如果再敢吱屁,我打出你的蛋黄!听到没有?要是跟我一起干保卫,就得听话!否则,滚!什么黑棍?你就是搅屎棍!”
这时,老安头提着一落子方便饭盒回来了。老安头急忙跑过来,叫道:“你俩干什么?怎么自己窝里斗起来了?”
柳林一转身,进屋了。他拿出手帕看看,果然,手帕擦过黑棍的脸庞上,噌着一些黑油。看来,这个家伙确实是白脸,而不是黑脸。要想把他的黑脸擦干净,看来也不容易。那涂着的黑油,一定很黏。
“妈的,妈的!”他听见黑棍在院子里骂。“你告诉董事长,我不能跟这样的人合作,我走了!我会单独完成董事长交待的事儿的。”
柳林微微一笑。他知道,黑棍是不会轻易退出去的。自己要调查的事情,很可能跟他有关,他敢放弃监控吗?
老安头神色不悦地进屋了,埋怨道:“你瞧瞧你,怎么能下死手打他呢!”
柳林只好叹了口气:“我是太冲动了。安师傅,你如果有机会,代表我,向他好好道歉。”
老安头说:“那是个驴性子,还能听得进道歉的话?他已经走了!不过,你小子得注意了,那人心狠手辣,也许会暗中向你下手的。”
柳林真诚地说:“谢谢你的提醒!”
一百九十一、长途奔袭
柳林开着车,往回赶。
越过东甸子镇,正沿着马路往前行驶时,看见前面的路边停着两辆车,一辆是韩宝庆的,另一辆是黑棍的车。韩宝庆正站在车边,朝柳林招手。柳林皱皱眉,将车停下。
韩宝庆迎上来,笑容可掬的,对着下车的柳林说:“柳林,我带着黑棍,特意等在这里,要告诉你一个重大的消息!”
柳林诧异:“董事长,什么重大的消息,需要等在路上?”
韩宝庆转身喊:“黑棍,快过来,向你柳老弟好好说明情况!”
黑棍的样子颇有些尴尬,走过来,说:“你昨天不是发现有个穿蓝黑两道衣服的人,到过老安头的住房吗?我想起这个人了。这个人曾经在我的饭店里,向人兜售一个手链。那是一个翡翠手链,小珠子中有个牛形的珠子,非常漂亮。可他要价太高,没卖成。”
“牛形的珠子?”柳林注意起来。他想起表弟沈间迎向他提起的,那个死了的王琼手腕上,就戴着这么一个翡翠手链,其中一个珠子,正是牛形的。而这个手链,显然被凶手拿走了。谁持有这个手链,当然就与凶杀案有重大关系!
“是啊!”黑棍说。“穿蓝黑两道衣服的人,与那个人是秘密交易,缩在饭店的一角,说话声音很小。我觉得奇怪,故意在旁边扫地,偷听到他俩的谈话。可我觉得只是在卖东西,就没往心里去。今天,董事长跟我唠喀,提到你表弟曾经被人陷害过,说是你表弟杀死过一个名叫王琼的女人,还拿走了她的珠子。我便突然想起了这件事儿,觉得很可疑。你看,需要查清楚吗?”
柳林觉得这实是个很重要的线索,当即说:“应该查,我马上去那个蓝泡子村。”
韩宝庆笑了,对黑棍说:“你瞧瞧,柳林多能干!你路熟,就陪柳林跑一趟吧!”转身问柳林:“你看咋样?”
柳林说:“可以。谢谢董事长!”
柳林心里一声冷笑。事情很明显,韩宝庆他们早就知道这件轰动全城的案子,早就掌握这个穿蓝黑两道衣服的人有重大嫌疑。可是,他们不报案,不揭发。而在柳林教训了黑棍之后,为让柳林与黑棍重新合好,便设计了这截车行动。柳林敢猜,穿蓝黑两道衣服的人,很可能就是王琼死亡的直接凶手,所以必须马上查清。他的表弟沈间迎,虽然现在继续做着自己的生意,但并没有完全摆脱杀人嫌疑人的身份。
柳林开着车,紧随在黑棍的黑车后面,向蓝泡子村进发。经过一个大的镇子时,看见超市,黑棍停车,告诉柳林,按照董事长的要求,他要买些礼物。柳林听之任之。黑棍花了五百元钱,买了烟酒和吃的东西。傍晚时分,来到一个较大的镇子。这里离蓝泡子村只有十多里地。黑棍停下车,来到柳林的车前,商议是否吃些饭。
柳林一路上已经想好了,既然他黑棍愿意合好,柳林姑且从之。但是,如果黑棍到韩娜别墅后,敢继续撒野,柳林决不客气。
进了饭店,要了一些菜。由于一会儿要去蓝泡子村,不便喝酒,便只能喝些饮料。柳林边吃饭,边饶有兴趣地讲些趣闻。黑棍闷头吃饭,不时顺从地笑笑。柳林看出来了,这黑棍,文化水平不高,高雅的东西也不太懂,好象属于那种喝酒骂街、稍不顺意便撸胳膊搀袖子打架的人,着实粗人一个。但也只有这种粗人,才敢接受韩宝庆的支使,为钱搏命。
黑棍这个自称为当过五年侦察兵、干过不少大事的人,显然由于被柳林只一拳便击倒,现在心存畏惧之心,再也不敢放肆了。
柳林心内好笑。
吃过饭,两人将车停在路边的一个空地上,要了辆出租车,将东西装上去,直奔蓝泡子村。
天刚刚黑下来,蓝泡子村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亮中。炊烟袅袅的,街上只有很少的人,黑棍一打听,立刻便有人指着村中的一幢房子,说那就是张世俊的家。出租车来到房子前,只见正面四间瓦房,宽大的院子里还停着一辆马车。柳林给了出租车司机一百元钱,让他等着。黑棍朝院里喊:“这是张世俊家吗?”
屋里出来一个六十六七岁的老汉,边迎出来,边现出莫名其妙的神情。他的身后,又跟出来一个老太太和两个小孩子。
黑棍说:“你是张世俊吗?我们是前甸子老安头派来的,顺道给你送点东西。”
老汉立刻激动了:“嗨呀!是向山啊,这老头儿,给我送啥东西啊?”看柳林从车的后备箱里拿出那么多东西,连连抱怨:“这老安头,才走了几天哪,就又给我送东西。我得给他打电话!”
进了屋,两个小孩子欢天喜地地看着东西。老太太便给柳林和黑棍倒水。张世俊马上就用家里的座机给老安头打电话,谁知打不通。张世俊便道:“这老东西,故意把手机关了。啥意思,不让我回谢吗?”
柳林笑道:“张大爷,安师傅是好意,你就别推辞了。安师傅之所以记挂着你,还因为前几天,我们跟着老安师傅,见到你们村的一个人,穿着蓝黑两色的衣服,他说自己姓……”柳林故意敲着自己的脑袋,似乎真的忘记了,黑棍也装出记不起来的样子。
张世俊便道:“你是说长生吧,张长生?”
张世俊的老伴插嘴道:“怎么碰到他了呢?哎哎哎!那可不是啥省油的灯。”瞧瞧外面,放低声音说:“以后碰到他,再不要搭理他。他浑身都是毛刺,一粘就一身,拨拉都拨拉不掉。”
“是啊,是啊!”张世俊放低了声音,指着后窗外,“你们瞧见没有?隔着两幢房子,就是他家。这小子,人品不好,飞偷鸡摸的。说是在外面打工,可连个毛都拿不回来。媳妇受不了他,跑了。我已经告诉过老安头,怎么还跟他说话呢!”
柳林道:“他打工,在哪里打工啊,怎么会在咱安城市碰见他呢?”
“谁知道他在哪里打工?不过,我今天头晌碰着他了,刚刚回来,还提着一个大包。他回家之后,一直到晚上才出门。我琢磨着啊,他准是又进镇里赌去了,他好这一口。有一阵子,他都赌疯了,把家里啥啥的都赔进去了!咱这镇子有个赌场,听说天天晚上有局呢!”
张世俊的老伴说:“那赌场,听说有把门的,专门盯着警察。警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