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原行镖的日子-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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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明月却道,明月的性命都是你救的,大哥你若有苦衷,我能理解。柳清风说你把我当秦三观了嘛,我不是那种不负责人的。
我一旁道,你什么意思,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柳清风说我作出的事情我负责,不跟你一样磨磨唧唧,接着来了一句:明月,你愿意嫁给我嘛?
淳于明月先是一愣,接着脸上一阵狂喜,使劲点点头。
柳清风过去拍了拍她肩膀,说不过要委屈你了,我在京城已经定了亲事。将来你跟我回京……
淳于明月红着脸,低声道,我不介意的。柳清风哈哈一笑,走,吃早餐去。说着,拉着淳于明月走开了。
我心中佩服柳清风,这么痛快直接,再想想自己,只能自叹弗如。武功我俩虽相差无几,但对于感情之事,他比我强多了。看着两人背影,心中无比思念君璧,在京城时给她写过几封信,但没等收到回信,我们就北上了,也不她的血毒压制的如何了。
这次前往神都,柳清风决定不带淳于明月一同前往。
如今温侯、布鲁侯的人都在找你,我可不想你被抓了去,让我没过门的媳妇被人当女巫烧死了。这里与世隔绝,你在此处,反而更安全一些。
淳于明月想说什么,但既然柳清风有言在先,还是忍住没说。
柳清风道,等我们从神都办完事,我就回来接上你,一起回大明。
在查堂族村落里又住了一日,我俩告别淳于明月与查堂族人,淳于明月一直送出十多里,临别之前,淳于明月忽然低头说了几句话,然后用手在柳清风额头按了一下。
柳清风说怎么了?
淳于明月说没什么,我用我们雪原族送别的礼仪,给你祝福。柳清风大口亲了淳于明月一下,说好好在这里呆着,养好身体。
柳清风一路之上显得格外轻松,我说你乐什么乐?
柳清风说,将来我要娶小鱼儿和淳于明月的,而你只能娶那小魔女,想想你要多给一份份子钱,我就开心。
我无语了。
这种事你也能乐出来,小心到时候回京城,小鱼儿让你跪搓衣板。柳清风说不能够,小鱼儿最疼我了。我说到时候你可别求我帮忙。
又往北行了十日,神都城在望。
神都城是北方最大的一座城池,耸立在米亚高原之上。外城有三个京城那么大,不过人口却只有京城的三分之一。
神都城依山而建,整个城墙由巨石砌成,由内外城组成,外城居住的是平民和自由民,而内城居住的都是贵族。
若干宏大的建筑群,由山底一层层围绕落日山蔓延上去,而山顶之上,则是神都城皇帝完颜彼得的皇宫。
还未进城,便看到一座十几丈的巨大的石刻雕像坐落于山脚下圆弧形广场之中,据说那是皇帝完颜彼得的雕像,如同巨人一样俯瞰着城中的子民。
第一次来神都,我俩被这种完全不同的异域世界深深震撼,若论疆域,北周丝毫不逊于大明。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建立在日落山下,一直以来觊觎大明,难怪朝廷多次北伐,却无法将之征服。
二十多年前,明帝新登基时,锐意十足,曾经三次讨伐北周,意图解除北疆之患,最终却止步在库布斯古勒湖畔,而且在最后一次北伐时,明军遭到北周埋伏,吃了败仗。这也是明帝生平唯一一次败仗。
柳清风不由感慨,我们去过西凉,不过几百里的小国,始终要依附于大明之下,但北周不同,纵深长,又好战,难怪朝廷多次讨伐都没什么结果,这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我深以为然,望着那座雕像道,都说完颜彼得昏庸无能,生性残暴,荒淫无道,但北周在他统治的几十年,始终无大乱,却也不得不说这人也不无可取之处。
两人进了城,城池依山而建,街道并不如京城那边宽,却也另有一番风情。鬼傩节将至,大街上不时看到有押送奴隶进入内城的队伍,这些是从北周各贵族领主带着来参加祭祀鬼王仪式的。
我说我们游历天涯,去过那么多地方,来到神都,第一次如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的感觉。
柳清风讶道,刘姥姥?
我说你不懂算了,就是摸不着北。
一路找人打听,才在内城山脚下,来到了左贤王府。禀明来意之后,左贤王府的管事梁道全接见了我们。
梁道全年纪四十多岁,半白胡子,性格有些清冷,问了我们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我说接到订单之后看,我们风雨兼程,一路北上,到的有些迟了,还请管家见谅。
梁道全说,我们八月多去的订单,你们若再不来,耽误了左贤王的大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与柳清风连赔不是,梁道全叮嘱了几句,说茶叶先放下吧,这几日你们在神都先转转,过两日来府上结账便是。
出门之后,柳清风说,那梁管家着实可恶,不会想赖账吧。我说这么大一个左贤王府,应该不会为了五百两银子赖账,若真如此,以后大明谁还跟他们做生意?
柳清风望着灯红酒绿的神都城,说既然来了,不如在这里好好逛逛,如何?我哈哈一笑,说正有此意,没准碰到完颜金刚,顺手把那厮宰了。
柳清风说别碰到无名就成。
两人在城中胡乱吃了些东西,沿着长街,来到了那拱形广场,广场上搭建着一些台子,听人说是鬼傩节皇帝在此处主持献祭仪式。到了晚上,这里便封闭起来,禁止闲人出入。
我俩自然不会理会这等规矩,施展轻功,越过围墙,来到广场之内。白日里见到的那座巨大雕像,如今呈现在眼前,更显得我们渺小。我与柳清风站在雕像之下,仅过雕像的脚踝而已。
我俩好奇心起,柳清风说,看谁先上去,十两银子。
说罢,蹭的一跃三四丈,抓住雕像手中的权杖,顺势足尖一点,抓住腰带。
我怎么肯认输,吸气弹地而起,距离膝盖时,释放出一丈空间领域,意念所至,改变空间规则,瞬间来到空间尽头,紧接着又收回,如此重复,几个闪落,几乎与柳清风同时抵达彼得肩头。
柳清风惊讶的望着我,你轻功怎的这么好了,不会作弊吧。我说我轻功不如你,但对空间法则的运用可比你强多了。
柳清风说,得意什么,这不还没到顶嘛。我再次释放空间领域,还未等变幻位置,柳清风一拳轰来。
一路之上,我俩这种比试多了,我早料到他会有如此招数,说了句下去,化掌为指,冲他肩头点去。
两人几乎同时击中对方,纷纷向后退出两丈,下落之中,我喊道起,四湖内力如海浪拍岸,生出一股托力,稳住身形,顺势向那王冠之上奔去。
柳清风哈哈一笑,一把抓住我脚踝,顺势一拉,从我身旁越过去。还不忘讥讽两句,还是慢了半拍啊。
我心中冷笑,将空间领域笼罩在柳清风头顶,柳清风如撞到一股无形的墙,身形一滞,他却也不含糊,将自身空间释放,试图压制我一头。
砰!
两人空间相撞,我借助斥力,就势来到王冠之上。柳清风比我略迟了一步,上来后,说你耍赖。
我说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不服的。咱俩又没开父子局。柳清风一脸不服,你偷了我空间之力,重来。
我冷嘲道,既然这样,干脆算我输就是了。单挑,我只服你。柳清风说对嘛,拿钱来。
我没好气道,咱们能要点脸不啦?
站在石像头顶,望向神都夜景,整个外城、内城,一片灯火,尽收眼底。外城灯火稍黯,内城此时却亮如白昼。
柳清风深吸一口气,说,除了山顶那座宫殿,就属这里最高了吧。我也为眼前此情此景震撼,胸中豪气顿生,说朝廷与北周争斗不断,既然来到这里,不如留下点纪念?
柳清风说留什么纪念呢?
两人对视一眼,两个字几乎同时说出口。
撒尿?
哈哈哈,两人开怀大笑。
看谁尿的远!
解开裤子,柳清风施展内力,尿出三四丈。我看的瞠目结舌,说这样也行。柳清风提上裤子,得意洋洋道,这是我新发明,你还是认输吧。
我举手投降,你赢了。
听到雕像下远处,有人喊道,咦,下雨了。定睛观瞧,雕像后,有两拨人正站在下面,手持兵器,僵持不下。方才,从正面上去,并未注意到后面有人。
他娘的,一股骚味。谁在上面?
柳清风说,爷爷在上面,谁在下面?
一女子声音娇斥道,姑奶奶在下面!那声音一出口,女子意识到有问题,连破口大骂,你给我滚下来。
柳清风哈哈笑道,爷爷身体太重,怕你小身板吃不消。那女子随行的兵丁跟着大骂,女子跟另一拨人说,今夜先不跟你决斗,先让我宰了那小子再说。
嗖嗖嗖,七八支箭射来,没到雕像胸口,便一一坠落。下面传来阵阵叫骂声,柳清风充耳不闻,尽情的取笑。
那女子气得不行,命令众人爬上来,那些人说这是圣上之体,我们不敢造次。
我说咋弄,这会下去,那几个人定不会跟我们善罢甘休,要不干脆想办法跑路。
柳清风说等着呗,他们骂累了,自然会住手。
双方僵持了一炷香功夫,那女子那我们没辙,于是说,我就不信你们不下来了,说着吩咐手下在雕像下等候,自己却先行离去。
一个时辰后,那些人没有散去的意思。我说算了,下去把那些人制住,咱们回客栈休息去。
柳清风说能不能先等会,我内急。
我一指王冠那边,要解手离我远点儿,你晚上吃的洋葱包子。
一阵臭气熏天,我忍不住皱眉,这味道太大了,我先不管你了,于是就要下来。柳清风在后面喊道,等等。
咋了?
没带手纸。
我说自己想办法。柳清风在我身后破口大骂。
那女子手下几人见我下来,纷纷抽出刀剑,正要将我围住,我心说你们几个小低手,怎能困得住我。
七八把刀朝我砍来,我运用空间法则,瞬间来到几人身手,随手点住几人穴道,飘然而去。
回到客栈,我正在洗漱,半刻钟后,柳清风回来,说太不像话了!
我说我已经很够意思了,把那几人穴道点了,给你解决下来之后的后顾之忧,你连出手都省了。
柳清风说这是重点嘛?
我一摊手,我也没带纸啊。咦,你的袖子哪里去了?
柳清风说要你管呢。
我哈哈笑道,莫非你染上了龙阳之好,断袖之癖。柳清风气呼呼来到床上,仰头便睡,没几息功夫,鼾声如雷。
我无奈笑了笑,这小子心倒也宽,遇到天大的事儿,该吃吃,该睡睡,丝毫不受影响。这一点我就不行了。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迷糊之中,隐约觉得自己气息莫名被锁定住一般,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眼中。
进入一品之后,又加之与柳清风切磋武艺,九识变得异常灵敏,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隐约觉得不舒服。
第二日,我跟柳清风说了此事,柳清风大大咧咧说是你自己疑神疑鬼了,说罢,有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比如昨天晚上我睡着之后,你去什么天上人间消费去了。
我没好气道,神都城有天上人间嘛。
柳清风一指我,你看,心虚了不是。
吃过早饭,我在城内转了一圈,按照谢德龙给给我的联络手段,在几处地方留下了一些记号。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些胡乱涂鸦而已,但经过登闻院训练的人,却知道,这是一套权限极高的联络方式。
潜伏在暗处的备用谍报系统,看到这些记号,应该会有所反应。两人再来到广场,却见上百名奴隶在监工的兵丁下,运石料,搭建观礼台。那些奴隶,面黄肌瘦,身形俱疲,稍有倦怠,便是一阵皮鞭。
柳清风叹道,也不知人权组织看到这种情形,会不会提交人权报告。我笑道,人权报告,我见过一份,用来擦屁股都有些硬。
柳清风一翻白眼,说能不提擦屁股的事嘛。
不远处,看到有七八个大汉在大街上逛游,随手抓住一人,你,过来。那人怯生生道,我是守法公民,怎么了。
一刀客说,你来说一句,爷爷在上面。
那人说什么意思。刀客伸手将刀搭在他脖子上,让你说就说,那么多废话干嘛?
那人脸色发白,颤巍巍说了句,爷爷在上面。
刀客一听,说了句滚。
随手又指着一个过路的彪形汉子,说,你站住!
彪形汉子一挺腰,竟比他高出一头,用手拍了拍腰间的长刀,瓮声瓮气道,干哈?
刀客心怯,没……没事儿,就问问。
彪形汉子说,神经病蛮。转身进了旁边饭庄。大汉冲着那人背后隔空挥了一刀。彪形汉子一回头,一瞪眼,刀客连将刀伸道脖颈后,作挠痒痒状。
我冲柳清风道,你看,找上门来了。
柳清风嘿嘿一笑,刀客方才受辱,看到柳清风的嘲讽,大步过来,一指柳清风,你!
柳清风故作害怕,咋了,这位大侠?
刀客说,你说一句,爷爷在上面。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