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宠-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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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对甘相道:
“甘相若有什么不明之处,可随时入宫来。”
这句话,充分表现出了祁墨州对甘丞相的信任,潘辰默默的在心中将甘相作为了她长期奋斗的目标,不是说要和甘相同样的身份,只求祁墨州能给她与甘相差不多的信任就好,又不禁在心中庆幸,祁墨州不是那种墨守成规,迂腐不前的帝王,若是换做其他昏君,潘辰就算没有实际的通敌卖国的罪,可能也早就被疑心病重的帝王给杀掉了,祁墨州虽然多疑,但更相信确实证据,潘辰觉得在这样的老板手底下做事情,利大于弊,因为老板唯才是用,所以并不会拘泥身份,她虽是妃子,又出身相府,可是她入宫之后,已经明确表现出与潘家决裂的意思,而潘家那样的士族,自然也不可能放弃嫡系嫡女转而对潘辰这个庶出如何高捧,嫡庶分明是如今士族依旧在维护支持的观念,他们不可能自己打脸。
所以,潘辰相当于就是没有任何背景的妃子,所作所为不会给家族带来利益,祁墨州就不怕她与家族串通,祁墨州之前让她自己选择,也是想断了她的后路,潘辰当机立断,肯定不会选择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潘家,她既然选了祁墨州,那肯定是要尽力为祁墨州做事了。还是那句话,只要她好好的,混到甘相那种信任程度,日子也就好过了。那个时候,就算祁墨州不再宠她,她也能有自己的一方天地。
甘相对祁墨州行了告退礼,也恭恭敬敬的来到潘辰面前,诚心实意的对潘辰行了一个礼贤下士的平礼,他是一品宰相,潘辰是五品昭仪,平礼已是最大的礼遇,潘辰也慌忙回礼。
甘相离开之后,潘辰大大的呼出一口气,咽了下喉咙,此时才发现,今天一天她说的话也实在太多了些,想要再倒一些水喝,却看见祁墨州坐在龙案后头,对她伸出一只手,手上拖着一只杯子,潘辰走过去,他便将杯子递给了潘辰。
“真没想到,咱们潘昭仪舌灿莲花,说起国策来头头是道,居然连甘相都为之佩服,朕也好生佩服。”
祁墨州说话时候笑嘻嘻的,可却听得潘辰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故意装作听不懂,转过身子,先咕嘟咕嘟把一杯水全都喝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想把杯子放回龙案之上,却没想到,一转身就落入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整个腰肢都给祁墨州圈在了怀中,两人靠的挺近,潘辰下意识往后弯了一下,祁墨州托住她的后背,将她禁锢在自己怀抱与龙案之间,姿势暧昧。
潘辰盯着祁墨州的眼睛,那感觉,就好像是一只小田鼠,小白兔给天空上的一只鹰盯住,恐惧感油然而生,大着胆子对祁墨州咧嘴一笑,硬着头皮道:
“嘿嘿,一切……都是皇上教导的好。”
祁墨州忍着笑,故意挑眉冷道:“朕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教过你这些事。你倒是与朕说说,这些见解你又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潘家是有家学书院,可据朕所知,只对嫡系开放,甘相不懂也就罢了,可朕……就想不明白了。”
潘辰想从这双利眼之下脱身,不住扭动身子,感觉给祁墨州盯住的时候,比她刚才说话的时候还要紧张,祁墨州有一种天生的威慑力,不怒自威说的便是这种感觉了。
潘辰笑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心里犹豫要不要干脆把自己是穿越过来的事情跟祁墨州说了,反正她已经做到如今这种地步,该说的话也都说了出来,祁墨州心里怀疑,而她也解释不清楚,自己一个庶出的身份是如何知道这些见解的,可又担心自己说出来之后,祁墨州不能理解,到时候还以为她是随便说话糊弄,然后越发龙颜大怒,把她砍了可如何是好?
心里在天人交战,犹豫不决,祁墨州却是盯着潘辰这张脸出神,之前虽说知道她有灵气,可没想到对于时事的见解这般深刻,一时间,潘辰在祁墨州的眼中就好像是蒙上了一层看得见摸不着的纱,她兀自在纱中神秘绽放,可真当你想去抓住她的时候,却发现有纱阻隔,根本就抓不切实。像烟雾,像云彩,怎样都不能切实拥有的感觉。
他素来对有才之士宽厚,可是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有识之士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后宫妃子之中,一时间,心情复杂的很,莫名的便对怀中人有了些奇特的感觉,缓缓的倾身而下,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想亲近她。
潘辰瞧着祁墨州越靠越近的脸,满心的犹豫不决,就在祁墨州的唇离她之后0。01公分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皇上,臣妾一个下午都没有去茅厕,实在有些憋不住了。”
祁墨州:……
猛地停下了动作,压下了高涨的热情,祁墨州再一次挫败的呼出了一口气。什么时候木头才能不煞风景,他就谢天谢地了。
☆、第65章
潘辰给喊去太和殿大半天,回到后宫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了,潘辰累极,洗澡过后才发现,自己去太和殿转了一圈,祁墨州居然也没留她吃晚饭,中午光顾着看山河图,废寝忘食的后果就是现在饿的前胸贴后背。
换过衣服之后,连着啃了三个糖饼,饼是月落自己揉面做的,糖也是自产自销,潘辰吃的很满足,只觉得从前要吃点甜的东西,至少得跟御膳房预定,有没有都是人家一句话说了算,就算御膳房里有,可是也得给宫里比她位分高的娘娘预备着,更别说还有个太后看她不爽,所以,自从太后对柔福殿采取物资制裁后,潘辰几乎是没从御膳房里拿到过带糖的东西,不过这一切只到她把糖研究出来为止,现在的柔福殿,可以说是整个后宫里糖最多的地方。
吃了三个糖饼,潘辰才觉得肚子里好受一些,然后就去洗澡,准备洗完澡,清清爽爽的再吃些晚饭什么的,可当她从浴房里出来的时候,却看见祁墨州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已经坐在她的小书房里看折子了,不仅他过来了,还让李顺把他要看的那些折子全都给搬了过来。
张能和李全在门外伺候,月落则跟着潘辰身后,慌忙去给祁墨州请安,祁墨州抬眼看了看她们:“潘昭仪进来,其他人都出去吧。”
月落行礼过后,就将擦头的松江锦递给了潘辰,然后急急忙忙的便出去了,潘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长发,有些不舍的盯着月落的背影,知道殿门给关上,她才挫败的转过了身,发现祁墨州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潘辰给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努嘴道:
“皇上看着我干什么?来之前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语气带着埋怨,嘟着的嘴巴似乎都能挂油壶了,看的祁墨州生生的断了批折子的心,嘴角噙笑:“朕让内廷司给你安排人过来,你自己不要,现在知道没人给你通传了?”
潘辰听他这么说,一时语塞,祁墨州从她的软榻上下来,负手来到潘辰面前,伸手在她嘟起的嘴唇上刮了一下,弯腰与她面对面,笑道:
“现在怎么没话说了?白日里在太和殿不是挺能说嘛。”
潘辰觉得他语带调笑,眸子里的冷意都少了许多,所以并不怕他,使了个小性儿,对祁墨州白了一眼,然后就扭着小腰坐到软榻一边擦头发去了。
祁墨州目光追随她过去,从她手中接过了松江锦,亲手撩过她丝绸般的黑发,轻柔的擦拭起来,潘辰原本还小紧张了一下,因为她不知道祁墨州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直到擦了几下之后,潘辰发现他就是很单纯的替她擦头发,胆子就大了起来,嫌弃软榻前转着身子坐着不舒服,潘辰干脆把祁墨州拉去了寝房,坐在梳妆台前,让他在身后给她擦头发。
祁墨州对潘辰这种蹬鼻子上脸的行为很是无语,却又好像找不到什么不悦的理由,瞧见铜镜中她那上扬的嘴角,似乎带着蛊惑的微笑,祁墨州也跟着笑了起来,手里的动作越发轻柔,他擦得很慢,一寸一寸的仔仔细细。
“你白天说的那些话,直接把甘相给说懵了,恐怕李大人到现在还给他堵在户部不能回家呢。”
祁墨州与潘辰分享这件事情,潘辰听后,想起了甘相当时面部狂热的表情,的确像是会做出强行拉着李大人商量决策之事的样子,不禁抿唇偷笑。祁墨州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潘辰才忍笑道:
“那甘相要是和李大人谈一晚上,那李大人岂不是一晚上都没得睡了?”
祁墨州不置可否的挑眉点了点头:“恐怕是这样了。”抬眼又看了一眼铜镜中潘辰的影像,祁墨州垂眸状似不经意的说道:“你那些理论见解,不可能是在书上看见的,也不可能是潘相教你的,朕真的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潘辰心上一紧,面上却是很平静,试探问道:“我若说是神仙告诉我的,皇上相信吗?”
祁墨州勾唇,果断摇头,潘辰失望垮肩,抓了抓头:“若是不信的话,那臣妾现在也没有更合适的解释。”
潘辰一边说话,一边在观察镜子里祁墨州的表情,只见祁墨州睫毛微微颤动一下,眉峰不着痕迹聚了聚,不过只是片刻便舒展,这表情告诉潘辰,祁墨州对她的确有怀疑,但是正如潘辰猜测的那样,祁墨州不是个昏聩的皇帝,心中虽然猜疑,不信任,但只要没有证据指出潘辰的别有用心的话,他是不会对潘辰如何的。
“现在没有合适的解释,那就等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再告诉朕。”
祁墨州对潘辰仿佛开启了仁慈和善的副本,尽管还不信任她,但却不会强逼她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谎话出来,比起潘辰的不坦白,他更愿意等,等到潘辰愿意和他敞开心扉,诉说真相的时候,在那之前,他只需保持警戒,时刻关注即可。
潘辰没想到祁墨州会这样说,倒是一愣,然后才毫不做作的缓缓点头,回头与他对视了一眼,潘辰狡黠笑道:“好啊,什么时候皇上愿意告诉臣妾‘祁雪州’是什么来历的时候,臣妾也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皇上,如何?”
祁墨州乍一听到潘辰清醒的时候提起那个名字,手里的动作明显一僵,然后便放开了潘辰的黑发,将松江锦放在梳妆台上,沉声说道:
“不要再与朕提起这个名字,再有下回,决不轻饶!”
潘辰果断闭嘴,还很识相的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祁墨州的心情似乎不好了,一改先前的温存,眉头紧蹙的离开了寝房,去了小书房里。潘辰哪里还敢与他卖乖,自己拿起棉巾草草将头发统一擦拭了一遍后,就果断跟到了小书房去请罪,却是不敢说话,站在一旁,适时给祁墨州研墨打扇,无不殷勤。
祁墨州也不看她,兀自低头批阅奏章,潘辰站了快半个时辰,就觉得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水一样重,眼皮也耷拉下来,手里扇风的力气也小了很多,祁墨州察觉出异样,回头看了她一眼,就看见她那昏昏欲睡的模样,用手里的折子打了一下潘辰手里的扇子,把她的精神给稍稍喊了一点回来。
潘辰瞪着一双大眼睛,无助的瞥着祁墨州,模样可怜极了,看她这副模样,祁墨州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了,看着眼前的折子批的差不多了,才决定今晚放她一马,不和她计较这些了。
想起来让李顺打听的事情,知道近日她在后宫也没过多少好日子,叹了口气后,对潘辰问道:
“今后说话多动动脑子,朕可怜你,但其他人就未必会可怜你了。你是有些聪明,可有的时候也别太自信了,后宫之中多的是能整你的手段,这些日子,没少受罪吧?”
潘辰听到祁墨州说这些话,再大多的困倦也给吓没了,祁墨州话里的‘其他人’说的是谁,潘辰一听就猜到了,倒是有些意外,祁墨州最近这样忙,居然对后宫中之事也了如指掌,潘辰抿唇不语,终于攻陷了祁墨州的冷墙,无奈的站起来,将潘辰搂在怀里,只觉得比从前是又瘦了一圈,像是缩水了一般,伸手捏了捏潘辰的脸颊,都没什么肉了,又是一叹:
“瞧瞧都瘦成什么样儿了,你也是个榆木脑袋,该聪明的地方不聪明,不该聪明的地方瞎聪明,你在后宫里过苦日子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去找一找朕?”
祁墨州的质问潘辰想要说几句好听的话解释解释,可还没开口,就听祁墨州又道:“别跟朕说什么怕朕为难的话,朕不相信。”
一句话,把潘辰接下来要说的全都给堵死了,想了想之后,决定就不卖可怜了,说道:
“也不是怕皇上为难,就是觉得这样的小事儿,不需要麻烦皇上出面解决,这段日子过的是有些苦,但人活着就是得吃苦耐劳啊,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太后禁了柔福殿的物资,可也变相的促成了我柔福殿自产自销呀,上回皇上吃的西瓜不就是臣妾自己种出来的,除了西瓜,还有葡萄啊,胡瓜,蕨菜啊,茄子之类的,臣妾都给捣鼓出来了,若是没有太后这样逼一逼,臣妾还不知道,原来自己这么有干农活儿的天分呢。”
对于潘辰的这些解释,祁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