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遂人意-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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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老尚书拳头松了紧,松了紧,压抑半天,要气死了,才忍住没踹人,没当场翻脸走人。他一个老尚书不是过来传话的,是来看看儿子反思什么样子的。准备给解禁的。看来还不够。
老尚书气不顺,自己做的就是面不是人的事,一个两个的怎么就都埋怨上了呀,想想芳姐那糟心孩子真心的太该打了:“怎么你在怪我罚的重了,若是能让芳姐长点教训,老夫看罚的还轻呢。”*裸的威胁呀。
华二老爷低眉顺眼:‘父亲自然是罚的有道理的,儿子是想说,子不教父之过,儿子愿意替芳姐挨罚的。’
老尚书还是觉得肺胀气,闷得慌,气不顺呀:“她一个出嫁的娘子犯了错,还能你这个父亲带受。”
华二老爷:“即便如此那还有姑爷在呢吗,怎么轮到芳姐受罚。”
归根就低,华二老爷是在怪自家爹爹没有护着芳姐,顺便收拾姑爷。
华老尚书气的差点咬碎银牙,这倒霉儿子还真当她闺女是宝,人家抢不过来呢。
做出来那样的事情,他还敢罚人家侯府二郎。华老尚书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儿子就是个二货,讲不明白道理的护崽子二货,一甩袖子:“我看你是还没有想明白,每日下朝以后还是继续在这个院子里面反思吧。记住了,这是老夫罚你的,不是带芳姐受罚的。”
不说明白这倒霉儿子不定义为他在替闺女受过呢。气死他老人家了。
池二郎早早的过来接夫人,是因为两人说好了,今日要过去拜访京城如今最火,最有人气的御史上大夫。
冯老御史听管家说定国侯府池家二房夫妇拜见,想明白是便宜孙女的继女芳姐,直接让人关门谢客,两字,不见。
华晴芳,笑笑让人传话:‘外太祖父若是不见我,往后再有人欺负与我,我就跟人说我外祖父是御史上大夫,谁敢欺负我,就我让我外太祖父参他,参死她。’
这话无赖的连门房都抬头多看了这位外太孙女两眼。不愧是近来闻名京城的侯府**奶呀。这都能成。
池家二郎在边上装死,这昏招都能用。长见识呢。
冯老御史脸色奇差,差点被气疯了。
换个人说这话,他都不肖一顾,谁敢来真的呀。
可这位真的敢。你就不能等闲视之。见识过这位敢作敢为的壮举呀。
难道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这个外太祖父是个给外太孙女参人的吗。丢死人了。
自己这个御史可不是给她当的。老御史低调惯了,真心的不想太出名。
半盏茶的时间池家二郎夫妇就被人给迎进御史府了。池二郎挑眉,认识昏招原来管用。
华晴芳对着板着脸的冯老御史:“您老别生气,御史吗本就有劝谏之责,圣人也不是没怎么样吗,这不是您还升官了吗。”这老头不好套交情,进来半天了一个好脸都没有给呢。芳姐也是没法子,继母的祖父,五郎的曾外祖父,不能惹透了,道歉吧。
芳姐是诚心的没想跟这门亲戚走进了,不然能乱叫外太祖父吗。心里明白着呢。
冯老御史气的脸色都青了,提起来就有气:“这话你也敢说,‘三代以上,民衣食足而礼教明,焉得有技子’你可知道这话足以让老夫死无葬身之地。让我冯府在我翻身的可能,这是在指责当今,哼。升官了又怎么样,圣人那里老夫的官途算是走到头了。”
华晴芳笑的献媚:“这不是没事吗,可见当今盛名,再说了您是御史,劝谏而亡,那是忠义。若是因此而末,那也是青史留名的。求仁得仁呀,若不然您也不会就那么上奏不是。可见您也是认可的。御史上大夫,那已经是御史这个行当最高的了。本来就是升到头了吗。难道您还想让圣人再次改制不成。”
老御史脸色铁青,一把糟心的胡子,颤巍巍的,显然被气得不轻:“那岂不是说,老夫要谢谢尔的成全。’
池二郎觉得背后发冷,这不是过来道谢的,这是过来结仇的。想想自家岳父交代的,男人要有担当,那就是夫人惹了祸,当人夫君要有本事担着。沉下心看事态发展吧,自己回头在收拾尾巴。
华晴芳很谦虚:‘外太祖父实在是太客气了。太孙女不过是明白外太祖父铁面刚毅、不畏权贵,敢说敢为,还有一颗为了一心为了大梁朝百转千回,死而后已的忠义心而已。’
池二郎坐在位子上,悄然的端茶,然后捂住腮帮子,酸死了。牙疼。
冯老御史觉得呼吸都有点困难,这华府怎么就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呢,不能否认自己有颗衷心,那是忌讳,被这么奉承的找不到北,自己不是那样的平恩,咬牙说道:“别那么称呼,老夫当不起。继玄外孙女。”
难得老御史能在这里找出来点毛病,明明是继曾外孙女,偏偏同芳姐一样错着叫,可见老御史也没想认这她华晴芳这个外曾孙女吗。能说两人心有灵犀吗。
华晴芳终于被嘢了一下。这老头亲戚关系弄得还挺明白,而且还能错的明白,不容易呢:“您老客气了不是,亲的就是亲的,那里还有继的呀,芳姐对母亲那可是从来都是亲娘一样孝顺的。咱们是真亲。”
看着这两人睁着眼说瞎话,池二郎心累,明明本来这称呼就是错的,还非得在错上纠错。多伤脑子呀,可见自己当初谋了一个武职还是对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兄弟
冯老御史一张老脸都不知道怎么协调好了,跟着丫头说话减寿。
自家孙女是人家的继母,他都把自家孙女搬出来了,难道自己非得强调自家孙女是人家继夫人吗,难道非得让自家孙女在华府难做吗。夭寿呦,摊上的什么亲戚:‘如此好事你怎么不惦记你亲祖父呀,你怎么不把这种千秋美名给了他老人家呀。真是感谢你这个继玄外孙女惦记老夫。“
华晴芳笑的和煦,透着一股子蔫坏:“那不是术业有专攻吗,再说了虽然都是朝廷重臣,可祖父的职责不在这一快不是,”
老御史险些被呛死。遇上了什么人呀。
池二郎实在是觉得老御史那脸不协调:“老大人请受二郎一拜。老大人一片忠义之心,迢迢与日月。实乃为我大梁千秋万代之基业。”
这话老御史乐意听。虽然这事做的有点不情愿,不过确实是功在千秋,没得大梁朝的官员才子都跟艺妓们厮混出来的,说出去都丢人。
当然了做此想的,作此说的,除了自家的继玄外孙孙女还没有第二个呢。
华晴芳跟着就说了:‘是呢,外太祖父恐怕还不知道,京城最大的楼子里面供奉的都是您的名字。在管仲提倡花楼的鼻祖以来,您已经是风尘女子的救赎了。时尚第二人呀。’没说出来的是,青、楼史册第二人。怕这老大人经不住刺激。
池二就看到冯老御史脸色已经不是青紫能形容的,简直就黑了。可恨自家夫人还在说呢,没有眼色呀。你是来道谢的吗,你是来气人的吧。
就听芳姐继续:“听说名满京城的艺妓花无双就是罪官之女,现在每日里为您焚香三柱。求您长命百岁,步步高升呢。听说众多罪臣家眷都集名送锦旗感谢信给您老送府上来呢。”
说起来现在的冯御史,简直就是花街一哥。太让人崇拜了。
冯老御史捂脸,这是好名声吗,他用得着吗:“滚。”
华晴芳瞪眼,我还没说什么呢。这花街一哥怎么就恼了呀。老御史:“怎么还想让老夫顺便提点你这个牵引此事的内宅妇人吗。”
华晴芳被人捏着软肋呢,不能图一时之快呀。知道她池家夫妇在这件事情里面居功至伟的人。毕竟就那么几个。这种好名声不要也罢。风尘女子的救赎,难道将来自家夫君喝花酒他们不要银子作为回报吗。
想想都蛋疼,华晴芳赶紧说道:“外太祖父大人严重了。芳姐同夫君没这么大的本事,当不得祖父提点,何况,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这点气度芳姐还是有的。”
冯老御史瞪眼。难道我就是个追去名利的,还是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名利。真是要气死了。
池二觉得老御史要消化消化。拽着夫人赶紧撤了:“不敢打扰老大人,二郎择日再来老大人府上拜见。”
都没干多看冯老御史的脸色,要非要用两字来形容自家夫人同老御史悠久的关系的话。池二觉得那非‘冤家’两字莫属呀。瞪了一眼夫人:“太没有眼色了。被艺妓推崇是多好的名声吗。好歹老大人也算是帮了咱们一把,即便不看这个,老大人还是五郎的增外祖父呢。”
华晴芳很是鄙夷的看向自家夫君:“不至于。老大人都这把年岁了,想也知道不是逛花街出名的呀。你们的思想实在太狭隘了。”至于增外祖父什么的。人家就当没听见。反正这关系即便是自己承认了,这老御史也不会认自己的,还不如这么错着叫呢,两人心里明白就得了。
池家二郎觉得跟自家夫人争论这个问题,简直就是脑抽了:“夫人,你的妇德呢,花街这种词语夫人还是慎用的好。”想想老御史那沧桑的带着沟壑的老脸,竟然能当得起花街一哥,池家二郎想往后再也不去那等地方了。这老御史拉低档次呀。
看着一本正经训导作为夫人的自己的池家郎君,华晴芳觉得这位脑袋真的抽了,去都去了,竟然不准自己说,你有多糊弄你自己呀,知道什么叫做自欺欺人不。
不过这种时候必须给男人面子:“是,夫君说得对,妾身以后再也不说了。”
池家二郎懊恼,这又变成那个侯府里面的**奶了:“恩,孺子可教。”这夫妇两人粉饰太平的本事都是那么高端。
侯府里面定国候在外面看了脸色,不见得就在府上还要看人脸色,这华府的媳妇惹不起,没事他也不想惹。
外面风言风语的说二郎媳妇逛了楼子,可闹到朝堂上,圣人都一语带过了,意思就是不追究,他定国候还真就得认了。心里窝囊那是肯定的。
边上的定国侯夫人:“侯爷,这等女子,咱们侯府定然不能再要了,老爷咱们侯府可不是一个二郎媳妇呀,好几房的媳妇在看着呢,二郎媳妇做出来这等事情,咱们侯府若是轻饶了她,你让那几房媳妇怎么看呀。三房的媳妇可是说了,她不能与这等没有妇德的女子做妯娌。”
定国候心烦意乱:“不想作侯府的媳妇,那就让他滚。”
定国候夫人呆了,不是应该趁机发作了二郎媳妇吗。
定国候皱着眉头,老大不甘愿的吩咐:“我再说一遍,二郎媳妇不要随便招惹,记住了。”
定国侯夫人看着自家侯爷的眼神,让定国候不舒服,再不济自己也是这侯府的当家人呀,怎么就连一个犯了错的侄媳妇都不发做不了呀:“这件事情我自己去跟二房说。”
定国侯夫人那震惊的眼神终于收回来了:“那是最好了,往日里也就算了,这件事情错的可不是咱们侯府,老爷也要拿出来点威严,压上他们一压。没得让二房整日里眼里没人,这华府的媳妇咱们可不敢要,没得埋汰了二郎,埋汰了我们定国侯府。”
定国候瞪眼看向自家夫人:“此事休要再提,即便是那二侄媳妇于我池府不能相容,也不能从这件事情上开口。不过就这么算了肯定是不成的,当我侯府是什么人家。”
定国候夫人百般不愿意也明白他们侯府跟圣人抗衡那是作死。不甘心就得另想他法:“可怜了我那外甥女了。”定国侯夫人让池家二郎娶他外甥女的心就从来没有熄灭过。
定国候抿嘴。夫人到底不死心:“多想想大朗吧。”
定国侯夫人总算是消停了。儿子毕竟是亲的。若不是没法子,定国候夫人是不会让儿子心里难受的,可面对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定国侯夫人心还是狠的下来的,即便是亲儿子。
池家二老爷这两日在书房里面想的也多呀,比这几十年动的脑筋都多。
要说以前对这个儿媳妇那是什么都满意的,但是这次的事情毕竟是儿媳妇出格了。池二老爷心里有想法。
但是过后还有可是。人家华府做事讲究呀,说穿了这次的事情。跟个女人多大的关系呀,人家华府豁出来保的还是他池家的儿子。
池二老爷是个明白人,他这辈子庸庸碌碌的也就这样了,在仕途上对儿子帮助不上。指着侯府。想想就寒心,池二老爷这两天想一次侯府,垂一口吐沫。
别说保自家子弟。不踩两脚就不错了。算什么家主呀。
跟华府比起来,这定国侯府真不是个东西。
现在的池二老爷就后悔当初没让儿子好生的学习老爹爹的本事呀。不然的话。一排脑瓜门,不然想多了也是白搭。没用。
池家二老爷纠结在儿媳妇同儿媳妇娘家的问题上。
定国候过来找自家兄弟的时候,池家二老爷心里还没想明白呢。
不过也不大乐意看到这个兄长就是了,他池二好歹在朝里还有几个不错的之交好友,虽然人家没仔细描述当时的情景,可对于定国候提到的时候都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