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如故-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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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平衡的后果是她被直接压到床上,连打了死结的腰带直接被撸了下来,扒了衣服,直接就被他深深地顶进去,撑得她难受极了。
等夫妻打架结束后,阿竹累得不想动弹,由着他为自己清理,但一张嘴仍是有功夫用沙哑的声音荼毒他的耳朵:“听说男人不想回答妻子的问题时,就直接做你刚才做的那种事情,这是心虚的表……噫……我不说了,你懂的!”
看他逆着光的脸狰狞得实在是太可怕了,今晚有些嘴欠的阿竹终于闭上嘴了。
陆禹盯着她一会儿,见她乖乖闭嘴,终于满意了,为她清理干净身子后,拿了件干净的寑衣为她换上。阿竹乖乖地伸手穿衣服,穿好后便窝到床上,打了个哈欠,终于想睡了。
陆禹重新将她抱到怀里,拍着她的背,在她即将要睡着时,方道:“不必担心,一直只会有你,即便再出现一个我认得出长相的人,也不会将她迎进府里。”
“为什么?”她有些含糊不清地问。
“当然是因为……”
她们都不是你啊!
他不要像父皇一样,因为认错了人,遗憾一辈子,想要弥补时,却又要伤害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心,做出那等荒唐事来。
第145章
随着一月下旬的到来,端王府接到了两个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隋河沿岸灾民□□,好消息是江南十三行终于有了消息传来,出海的船队将不日抵达江南港口。
先不说坏消息,反正端王府现在还在闭门思过,消息再坏,陆禹也做不了什么,一切皆只是徒劳罢了。而这好消息,可真是好消息了。
阿竹将下面的人递过来的信件逐一浏览,顿时喜得差点蹦了起来,对旁边也在看信件的男人道:“王爷,出海的船队成功地去了海外几个距离大夏比较近的国家,现在平安返程了,信里说,船队带过去的丝绸、茶叶、瓷器等在那些海外国家买出了个好价格,也带回来了很多海外的珍宝特产呢。”
陆禹满脸意外,他没想到真的能成,而且也如同阿竹所说的,捞了一大笔。
阿竹先前计划组织船队时,也担心海上的各种风险,她虽然只需要投钱进去,其他的自有专门的管事处理,并不需要她费心思,但也担心海上各种天气的变化,若是有去无回,钱打了水飘不要紧,若是船队里的人员出事,她心里定然难受。所以便吩咐下去,第一次出海以稳妥为主,只需要到大夏附近的几个国家转转便好,先不必航行太远,所以用了近十个月,船队终于返回了,也成功地带回了很多海外的奇珍异宝。
将信件递给陆禹后,阿竹又拿起下面呈上来的账册及单子,里面登记了这次船队所得的珍宝及收入,阿竹简单地算了下,当初她投进去约模有五万两银子,现在将那些金银珠宝换算成银两,所得之数除去各种费用,盈利竟然有五十万两之巨,近十倍的收获。
海外贸易果然是个捞金的活!阿竹不禁遥想着自己那个时空的明朝,当年郑和下西洋时的光景,虽然当时是去海外扬天。朝之威,不以贸易为主,但在当时也是一项壮举。或许,大夏也可以搞个下西洋的船队,而不是像她这般小打小闹。
想着,目光不由得移到旁边的男人身上。或许,她这个念想要靠他来实现了。
如此一想,阿竹又殷勤地将账册及单子都呈给他,挨着他娇声介绍着单子上的珍宝,还有账单上的收入,只盼着他能从中看中其中的巨大利益,进而在利益的驱使下,有所作为。
可能是她表现得太过殷勤狗腿,陆禹忍不住多瞧了她几眼,让她终于收敛了几分,不过仍是讨好地道:“王爷看着可有什么想法?”
“有,不过得去和华先生讨论一下,拿个章程来。”
阿竹理解地点头,做事情总要有个章程嘛,不是有个林致的想法就能做起来的。她这种小打小闹不会惹人注意,但若是要组织大型的船队下西洋,那么涉及的东西太多了,须得有个详细的章程才行。她脑子里的存货也被他挖得差不多了,也没能提什么意见。
“也行,等过半个月,他们护送那批货物过来,我看着罢,挑一些难见的珍奇送进宫去给父皇母后和母妃他们看个新奇。”阿竹笑道,十分阴险地决定从宫里最尊贵的那批人坑起,届时皇帝皇后都喜欢的东西,京城里的那些权贵定然也会追棒的,到时候还怕东西销售不出去?
陆禹在她眼睛滴溜溜地转时便明白她在想什么了,心里好笑,摸摸她的脸,嘴里夸奖道:“胖竹筒真是孝顺呢。”
“嘿嘿~~”
夫妻俩又查看了下账册和货物单子,心里都有了底,只待江南那边的管事将这批货物运送到京城来。
阿竹高兴过后,突然见他脸上神色淡淡的,尔后一想,便知道他还在为先前得到的坏消息而不开心,这种已经存在的事情她也没办法用言语开解他,只能尽量地陪着他,等待着外头的消息。
朝廷很快便有消息传来,承平帝连发数道圣旨,斩杀了几个贪墨赈灾银款的官员,或是捉拿相关人员交给刑部审讯,便又命端王三日后领兵护粮南下赈灾平乱,又因京畿重地的将士不能随便调出,只能抽调各地的兵勇前行。
所有听到这个消息的人都忍不住愣了下,心里开始揣测起来:莫不是皇帝要重新启用端王了?
“听说这事是昭萱郡主在父皇面前提的,父皇果然疼爱昭萱郡主。”
乾清宫通往后宫的路上,几位刚从乾清宫出来的皇子不约而同地站定,放眼望去,也不过是康王、魏王、靖王、周王、平王等人罢了。
这句话是魏王说的,显然他虽然低调行事,但是宫里的很多消息也是颇为灵通。而且此事不必他说,估计很多人都从自各的渠道得到了这个消息。昨儿朝堂上还讨论着让谁去平乱,诸位大臣纷纷举荐了几位将领,但承平帝皆没有应声,晚上据闻承平帝和昭萱郡主一起在慈宁宫陪难得精神的太后用晚膳,今儿一早便决定启用端王,由不得他人不多想。
魏王说这话时,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秦王和周王身上瞟。
周王白晰俊秀的脸庞在寒风中有些发白,不过看着却十分平静,并没有放在心上。
秦王脸色有些阴沉,不过还算镇定,只道:“父皇自有主张,作臣子的哪有置喙的余地?”
所有人皆有些意外地看着他,秦王这几个月来因为与那些老狐狸的朝臣周旋,弄得脾气涨了不少,有时候一个不如意便要大声咆哮,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被他的王妃气的,家里发泄不出来,只好到外面横了——秦王脾气变大了,动不动就炸毛,大伙还以为今儿听到端王又被启用的消息,他会又愤怒呢,没想到现在脸色虽然有些不好,但也没有生气。
秦王冷笑看着那群兄弟,以为他真的是蠢的么?个个想看他的笑话,也看他们看不看得起。至于端王,他确实不喜这个弟弟,也想打压他,但是有些事情不是他想打压就行的。而且长阴山那边估计要起战事,他的王妃天天都在拿飞刀来威胁他,使得他目光不再盯在朝堂上,反而对朝堂上那一团乱事不太感兴趣了。
而且,他心里也明白,端王去平乱,干得好自然能加分,干不好——嘿,到时候不知道又如何了。可以说,隋河那边的灾民暴。乱,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平乱说得好听,但是真的能用武力止杀平乱么?平乱后的赈灾又如何处理?他在户部呆过一段时间,没人比他更清楚国库的情况,恐怕赈灾银子都难拿出来了。
如此一想,秦王脸上也有些难色,若是如此,恐怕今年各处军营的饷银也是个未知数罢。
“咳咳……没什么事的话,大家都散了吧。”靖王咳嗽着说。
众人看了他一眼,见他肤色白中透青,掩着口咳嗽着,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了,看着就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担忧。不过他三十几年都如此渡过了,也没见他哪天嗝屁了,且太医说,他的身体近年来渐有好转,可将承平帝高兴坏了,只要他身子情况不错,便将他拎到朝堂来,也算是一种表示。
秦王望着靖王离远的身影,面上略有冷笑,这个二哥藏得真是深,就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
皇帝的命令下得极快,今日下令,三日后便要整装出发。
陆禹当日接旨后,便直接换了朝服进宫了。
阿竹听闻陆禹不日将要出发离京,看了看外头冷彻骨的寒雨,虽然心里担忧,便也有条不紊地开始收拾行李,顺便又打发人去荀太医那儿取些路上能用着的药物,以防万一。
这会儿,阿竹心里既是担心又松了口气,心情十分复杂。
担心是因为这种冰寒天气,陆禹要带兵护粮前去平乱赈灾,也不知道路上会有什么危险,这等天气,他的身子受不受得住。由于陆禹冬日总是手脚发冷,在她心里他的身子是虚寒的,恨不得将他捂着。
而松口气,则是为陆禹终于能等待到时机,做他自己喜欢的事情,不用看他总是对着外头传来的各种不好的消息时,只能蹙着眉忧虑,却什么都不能做。男人都是有事业心的,甚至有些男人事业心重于一切,儿女情长反而在其次。陆禹的事业心自然也重,阿竹作为妻子,爱重他便爱重他的一切,且这男人已经足够爱护她,如此也没什么不满足。
因隋河一带发生暴。乱,有灾民组成了平民军队,再提出个口号,便成了叛军,与地方兵勇对抗。虽比不得正规军队,但听说其中有一位有识之士为他们出谋划策,推举出一位天生神力的青年男子作先头将军带领灾民军队,很快便占领了附近的几座城市,地方官府的军队反而节节败退。
战争一触即发,且距离京城快马加鞭也不过十日路程,便很快有诸多流民往京城里涌来,京城虽还太平,但粮价肉菜价格在几日内飞涨,也让人们感觉到了变化。
在阿竹听着采买的下人报告外头的粮价肉价等时,便听下人来报,荀太医亲自送药过来了。
阿竹对荀太医可是出于十二分的尊重,听罢忙换了衣服到大厅去接待。
荀太医穿着色泽简单的青色长袍,面容平凡,一双眼睛却极为有神,可谓是点晴之笔,使得他由平凡变成了不凡,在这个讲究美姿仪的时代,也无人敢言他丑。
荀太医见阿竹亲自过来,忙上前请安:“见过王妃,打忧了。”
阿竹忙道:“是我麻烦荀太医才对,听说你是来给王爷送药的?谢谢你!”
荀太医点头,从旁边的仆人手中接过一个楠木盒子,待甲五亲自接过后,便道:“这里面有几样药丸,下官已经一一标明了名字药效,一看便知。”
阿竹对他的医术极是信任,忙谢道:“让你费心了,谢谢。”
荀太医略略颔首,他可不是费心了嘛,为了那位王爷的小命,他这几年可是一直费尽心思。
等荀太医离开后,阿竹带着那个装药丸的楠木盒子一起回到了正院,然后将下人都谴出去,将楠木盒子拿过来,打开后看了看,又将所有的药瓶都拿出来,往里面抠了抠。
果然是空心的。
原本是想打开来一探究竟的,不过想了想,阿竹便又将药瓶都收起来,决定交给陆禹处理吧。
陆禹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
阿竹伺候他更衣洗漱,又将一个暖炉塞他怀里,就怕他冻着冷着,摸了摸他的手指尖,心里再次担忧——这位王爷那么怕冷,真的能在这种冰冷天气马上赶路么?会不会弄病了?
看出她的担心,陆禹将她抱在怀里,汲取她身上的温暖,笑道:“无须担心,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听说荀太医今儿亲自送药过来了?有他的药,路上有什么事情也不必太担心。”
阿竹呶了呶嘴,能说什么?
等用过晚膳,两人一起逗了会儿胖儿子,陆禹便去书房了,阿竹忙将荀太医送来的那楠木盒子递给他,敲了敲盒子道:“这里好像是空心的。”
见他目光斜睨过来,仿佛有几分调侃一般,阿竹面上一红,嘟哝道,“以前未出阁时,经常和姐妹们用这种盒子传递消息,玩多了,自然就懂了。”
陆禹忍不住笑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胖竹筒真是个神奇的孩子!”
阿竹脸色一黑,直接踹了一脚过去,陆禹利索地跳开了,抓了盒子便跑,留下阿竹在原地抱着胖儿子干瞪眼睛。
等陆禹回房歇息时,已经敲过了三更鼓。
阿竹模模糊糊地感觉到有人上床,然后自己又被人像蛇一般缠着,嘟哝道:“忙完了?”
“嗯。”
陆禹摸索着躺在床上,凑过去咬了咬她的脸蛋,轻声道:“荀太医今儿送来了父皇的病案记录,你在京里小心一些。”
阿竹的瞌睡虫马上吓跑了,呼吸都轻了许多,问道:“很……不好么?”如果是平常的病案记录,荀太医也不必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