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蛊小萌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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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宫华不看她转身就回了屋里。
风骤起,碧落的披风被吹起,显得有些清傲,她深深的看了一眼宫华离去的方向,运功离开。
屋内的宫华站在原地,募然捂着胸口慢慢地跪下,冷汗顺着他的额间慢慢留下。
“世子,你的蛊毒又发作了?”
玄风从暗处跑出来要扶起他,宫华伸手制止他,压抑着道,“玄风,你速速进宫,告诉茯苓和当归两人,一定要看好姑娘的行踪,不可让别人过多接近,更不可…噗——”
他额头青筋暴起,鲜血顺着削肩的下颚流到衣襟慢慢地扩散在胸口。
“世子!”玄风惊呼一声,扶着宫华就要站起身来,却被他一把推开,吼道,“进宫去,要是出了事,我唯你是问!”
玄风心知宫华的脾气,转身离开了。
宫华见他离开原地坐下运功压制了在身体里的蛊虫,牙齿咬得两边的肌肉都凸起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季离的爱
一连几天,不过是眨眼间,宫华才慢慢的从床上起来,玄灵端着一碗刺鼻的药敲开门,“世子,你起来了。”
宫华掩唇轻咳几声,轻声道,“今日这房间里怎么这么冷?”
玄灵看了一眼窗边,微笑道,“秋天的月份也已经过了,今天外面的天灰沉沉的,八成是要下雪吧!”
宫华起身的动作一顿,伸出手,“将药给我,一会儿安排马车,我要进宫。”
玄灵手一顿,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带着掩饰不住的憔悴,壮着胆子道,声音有些苦,“世子,您的身子容不得你颠簸啊,姑娘这几日在宫里过的很好你不用担心。”
宫华接过碗,一口气将药喝尽,他没告诉玄灵,如果今日要真的下雪了,他必须要进宫,因为,那是他和她的约定。
若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没有她在的话,这些年的等待又算什么?
玄灵看着宫华穿好衣服简单的洗漱出门,又想起远在皇宫的姑娘,心就跟被人掏出来捏了百十来圈一样。
宫华推开门,一阵凌冽的凉风灌进,这天气还真是变化的快速,明明前几天还没有这么凉的。
玄灵从柜子里掏出一件玄色的狐裘,高贵的颜色看起来不可侵犯,宫华拿过披在身上,慢慢的走出了门,放眼望去,树枝被刮的摇晃不已,天空呈一种灰色慢慢地往下压来。
心口处隐隐作痛,他伸出手按上去,不知为何,今天清晨开始,就有一种隐隐不安的感觉。
“世子,你的蛊毒又严重了吗?”
宫华没有回玄灵的话,慢慢地走了出去。
风起,云扬
宫里,玉翩跹做在椅子上,房门悄悄响动,季离穿着一身太监服走进了进来,他面色有些焦急。
拿着浮尘的样子有几分搞笑,玉翩跹看了确实笑不出来。
“主子,您准摆好了吗?今日要是不走的话,以后,我们是再难离京城了。”
玉翩跹发为梳,穿着一身中衣,面无表情的转过头看向季离,声音空灵,像是没有感情一样,“季离,你说的是真的吗?他今天会进宫里来吗?”
季离眨眨眼睛,皱起眉,回答的有几分勉强,“主子,您今日还不信吗?今日宫世子进宫来也不是来看你的。”
“外面起风了,天气那么暗,说不定会下雪,他几日为进宫来看我,若是下雪了便会来了。”
玉翩跹淡淡一笑,这话不知道说出来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只想告诉季离。
粉色的桃花锦帐内,玉翩跹唇色淡淡好像丢了魂一样,季离看着心里一揪,手下意识的攥紧了浮尘的杆子,说出的话好似穿心利剑,狠狠地刺进玉翩跹的心里,“主子,你别傻了,宫华若是真心爱你为何要此时将你送进宫还不来看你,他前几日皆在府中,现在西域大举进攻百姓潦倒,他心中只想谋夺整个天下,根本就没有你的位置。”
玉翩跹掀开眼帘,看向门口处,自那日他去了金教坊之后,便不知何原因再也没有现过身,宫华,若是你今天进宫却不来此的话你要我如何在面对你。
那刀鞘做不得假,她就算是想否认也否认不了了,海棠,是她亲生母亲的事情。
宫门口,玄色的马车慢慢地停了下来,玄翼撩开帘子,锦冠出来,一只玉手扶开帘幕宫华慢慢地俯身出来。
朱红大门他还没进去,老远的就见年公公带着一帮子侍卫跑出来,他年纪本来就大,跑起来气喘吁吁的,沟壑一样的脸上在这初冬里都浮上了一层汗。
宫华见他眼睛一转,抬步朝着坤仪宫的方向去了,年公公老远的就见他心里松了一口气,心道,这位爷终于出府了,要是再不出来这天下可就要拱手让人了。
石道上,宫华脚步如流星,阔步向前走去,就算是一般人也撵不上啊,更何况是年老体衰的一个不完整的阉人。
年公公看宫华转身就走,当即眼珠子差点没激动跳出来,也不管什么威仪旁边有没有人了,他撩起衣袍喊着向前跑去,“世子,世子你等等,皇上有口谕,命您进宫就赶紧去找他。”
哪成想,他越喊,那边的人走的越快,“世子,这可是人命关天啊!您得为天下的老百姓考虑啊,这几天您一直不出府,圣上可是将玉姑娘伺候的好好的呢!
您要是去的晚了,指不定得发生什么呢!”
年公公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是忐忑不安七上八下的,宫华背影伟岸,玄色狐裘迎风飞起,他阴厉的回过头,眼中闪出杀意,年公公啊呀一声,吓得隆起袖子一叶障目般的挡在了脸前。
宫华看着坤仪宫的方向狠狠地咬了咬牙,少顷,他看向玄翼,“你先去坤仪宫,告诉姑娘我马上到。”
玄翼看着宫华掉转方向犀利的背影,转过身,朝着坤仪宫的方向跑了过去。
年公公看着宫华终于去了殿上一颗心吞回了肚子里,他抬起脚赶忙追了出去。
坤仪宫内,季离手捏着浮尘在地下焦躁不安的走着,玉翩跹冷眼看着,头也不疏脸也不洗。
突然,自窗缝飞进来一只鸟儿,季离头一抬,伸手接过解开绑在鸟腿上的筒子,拿出里面的纸条了,匆匆扫了一眼,就递到了玉翩跹的面前。
世子未来
玉翩跹嘴角牵出一抹嘲讽,宫华…你到底还是心念江山,心中虽有这千万的百姓,却毫无我的地方。
“季离…拿披风来,我们走……”
“好。”
匆匆忙忙的披上披风,二人行着被安排好的小路离开,季离左右看着前面,怕出现什么纰漏,小声的交待着,“主子,教坊下面有一个密密的通道,一会儿我们直接从那里去城外,这几天要委屈您了,得连夜行走。”
教坊内,玉翩跹从后面进去直接进了坊里,季离带着她顺着一个暗房走进去,开了层层机关,进了一个地下室里面。
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只有几盏油灯,碧落和一个人影对立而站,听见动静二人齐齐回头,碧落对面的是一个男人,看起来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相俊美身材挺拔,一身灰色的衣袍。
“姬长老,小主子来了。”
季离对着那男子说道,玉翩跹心内有些惊讶,他就是那个姬长老,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没想到这么年轻。
碧落看着玉翩跹微微失神,又看了几眼,眸中都有些湿润了,“前几日见你,都不敢细看,怕在人前露出什么马脚,难怪让皇后都大为失色,你与海棠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玉翩跹的手被她拉起,碧落的神情很是忧伤,眼中充满了回忆的色彩。
“好了,现在情况紧急,我们还是出去再说吧。”
姬无笑走过来,催促道,眼神不看玉翩跹,有些躲避,碧落眼角有些湿润,伸手擦去,头也不回的对姬无笑道,“你们先走吧,我留在这善后,记住,一定要保护好她。”
玉翩跹看着碧落,“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吗?”一开始还以为,害死她娘的有碧落一份,谁能想到,这人竟然是一心留在此帮助她的。
碧落听她问道,笑着伸出手抻抻她披风的扣子,摇摇头,“我若是跟你们走了,金教坊可就要被人血洗了,教坊能走到这一步,都是海棠的功劳,我自小便是在教坊里长大,现在必须要留下来面对这一切。”
姬无笑皱紧眉扯住碧落的胳膊,吼道,“都多少年了,你非得要在这给她添麻烦吗?”
玉翩跹看着突然暴怒的人,搁置了好几天的情绪慢慢地复苏,看来,这两人之间果然有什么,这姬无笑样貌虽然年轻,眼神里尽是阅历与沧桑之感,与其有些不符。
碧落嗤笑一声扯起了唇,有些泣不成声,眼泪顺着娇美的脸滑下,“姬无笑,好、好,好一个姬无笑,是我错都是我的错,我留在这里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你不知道吗?海棠走了,你和她一走了之,明明知道我从小就有心与你,可这么多年来,若不是她的女儿如今回来了,你是不是也不会回来看我一眼?”
姬无笑被她问住了,神情有些愧疚,看来也在为刚刚的话有些后悔,虽然只是简单的几句话,玉翩跹也听出了个大概。
怕是这碧落坊主这么多年一直在等这个姬长老。
可这姬长老却对她娘亲情根深种。
感情便是这么一回事,好比她和宫华,前几日她还以为可以一直这么没有任何烦恼的和他过完,就算是前路有阻隔,不过几日时间,却发现命运弄人,此次出去了,她必须想办法联系师父,好好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
他心中有天下百姓,却唯独事事瞒她,虽然对她千万种好,但家仇之事她却无法释怀。
如果在留在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若是你不想走,那你就留在这吧,季离,带着小主子,我们走吧,要是晚了,该走不了了。”
“主子,我们走吧。”
玉翩跹点点头,她和这个碧落不怎么熟悉,看这形势她说也不一定管用。
暗室后面有一个通道,很长,很黑,阴冷阴冷的,玉翩跹裹紧了披风还是能感受一股能侵入骨髓的冷,季离穿着太监的衣服,比她还单薄单薄,看着玉翩跹娇小的身影颤抖着,他想伸出手臂将她搂近怀里为她取暖,却也只是想想。
因为就算他想,她也用不着吧。
漫漫晃神中,就到了尽头,玉翩跹看着茫茫天色,有些恍惚,在宫中已经待了好些天了,乍一出来,就好像出了牢笼一般,嗅着鼻尖的气味,应该是自由的,可她的身后,好像有一条无名的线牵着她一样,每往外走出一步,都是牵扯。
眉心一凉,慢慢化为湿儒,玉翩跹下意识的抬起头,灰色一片的天空中,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
刚刚走出大殿门口的高大身影脚步一顿,看着慢慢飘下的雪花,他胸口的东西突然一动,蚀骨钻心的痛蔓延全身,远处,玄翼眼瞅着宫华高大的身躯慢慢地向一旁到了过去,他惊叫一声,“世子!”快速的向他跑了过去。
骑上马的玉翩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皇宫的位置,季离唤了她一声,须臾,一行人离开。
*
据闻,年冬的大雪来的早走的晚,西域在第一场大雪将临时,大举进攻中原,皇上迅速召战神世子进宫,突变,华世子身体恙,暴病不起,短短几月,中原连失好几关。
百姓心中惶恐,民不聊生。
淮南的桃花却在这衰景中慢慢盛开了,一处隐秘桃林里,美人独坐在书桌前,她袭了一件水碧色的衣衫,桌前放了一盘棋,棋子只是普通质地,执棋之手却晶莹剔透让人过目难忘。
美人散着发只用一根白色的玉带将头发轻挽在后面,眉眼间捎带清风明月之姿,顾盼回眸间好似藏了三分清冷七分的眷恋。
素手一挽,轻轻搁下棋子,棋面上两峰对垒,黑棋进攻猛烈白棋示弱,步步后退。
桃花随着风儿飞起,花瓣慢慢地飘了到了美人的头上,自桃枝后面走出一青衫男子,季离缓步而出,他眉色淡淡,声音平静如云,“主子,鹫水城昨日被西域占了。”
玉翩跹手不停,又执起一枚棋子,面色和往昔发生了不小的改变,年节过去,她已经不是二八年华的姑娘了,短短几月,身量就有了质的飞跃,身材也从未发育变得有几分滋味儿。
现在的她,更加的吸引人的目光了,她轻启唇,“季离,中原可又派人出战?”
几月前,她从云城赶到淮南一带,挑了倒碧谷栖身附近的一处桃花山上寄住,听说她娘亲以前就特别喜爱这漫山遍野的花儿。
刚到这,她便打发了人去找师父,可无果,这么久了,依旧没有消息,就连派去云城从她出来的那个方向也没有发现再回仙云山的路。
她自从出山之后便再也没回去了,至于那回去的路,现在也找不到了,本想找到大湿胸以后,他肯定有回仙云的办法,她必须找到师父问一下当年的事情。
可…这么久了,师兄消失的简直比仙云山还干净。
这世间,仿佛只剩下她和远在云城的那个人。
季离慢慢点头,有些犹豫的道,“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