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掌家弃妇-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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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薇在眉骨处搭了个棚,看了看天上的太阳,眼睛好不眩晕。
“哎哟,娘子,你快进屋去吧,天可儿热呢。”糯米挑着两桶水进来,见秦如薇站在院子里不禁劝道。
“你快快进去吧,瞧你的脸,别晒伤了。”秦如薇退回屋檐下说道。
“她皮粗肉厚的,晒不伤,娘子你快别理她了,进屋歇凉吧。”杨柳捧着一碟切好的西瓜走了出来。
“屋里也是热得紧,这外头还有些凉风,你去把我的针线篓子拿出来,外头亮堂。”秦如薇笑着道。
杨柳知道她是要做针线活,便将手中的那碟西瓜放在屋檐下的杌子上,自己进了屋。
糯米来回两趟,也把水缸给灌满了,一张脸晒得红扑扑的,呈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更显健康,见了那红得起沙的西瓜,不由咽了咽口水。
“过来坐着歇歇吧。”秦如薇见她一脸馋样不由失笑。
“哎!”糯米欢快地跑了过去,眼睛往那碟西瓜上瞄。
“想吃就吃吧,这西瓜我瞧着买得极好。”秦如薇笑说。
糯米双眼顿时发光,爪子伸了过去。
“娘子都没吃,你一个丫头吃什么,还有没有规矩?”杨柳拿着针线篓子和绣棚出来时恰好看见了,便呵斥出声。
糯米唬了一跳,手缩了回来,委委屈屈的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一块西瓜而已,你骂她作甚?”秦如薇嗔笑,道:“吃吧吃吧,天热着呢,多吃两块。”
“娘子,您脾性好,把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的,愈发不知规矩。”杨柳不认同的道。
“没事,不过是吃快西瓜。”秦如薇自己本身不是正儿八经的古人,自然也没这么多规矩,但杨柳却不是,主就是主,仆就是仆,尊卑有别,规矩是要遵从的,所以,她自己遵守的同时也拘着糯米,把个糯米弄得怕她比秦如薇还要怕。
糯米却是先偷看杨柳一眼,见她瞪过来,不由缩了缩脖子,眼珠子转了转,先拿起一块递给秦如薇,谦卑地道:“娘子先吃。”
秦如薇只得接了过来。
糯米又拿起一块,却是递给杨柳,一脸讨好的道:“杨柳姐姐,你也吃。”
杨柳哼了一声,道:“你自己吃。”
糯米也不客气,咔嚓的就咬了一大口,鲜甜的汁液流入口中,不由眯起了眼,真甜啊。
秦如薇也觉得甜,让杨柳拿了一块,主仆三人一边吃着瓜一边儿说话,倒也清闲。
“今年虽热,这瓜却是长得不错。”秦如薇接连吃了两块瓜,用杨柳打来的水洗了手,笑着夸了一句。
杨柳道:“娘子说的很是。”
“你别吃那么多了,仔细闹了肚子。”秦如薇见糯米拿起了第五块瓜,不由道。
“不怕,我吃一整个都没事的。”糯米笑嘻嘻地拍了拍肚子,见杨柳又瞪过来,不由脖子一缩,三下两下就吃光了,收拾残局,净了手,才坐在秦如薇脚边帮着分线。
“杨柳姐姐是在织鞋底呢?”
秦如薇看过去,也笑:“这是要作什么,草鞋?”
杨柳脸红了一下,道:“小时候我奶教我织过,这天热,草凉鞋穿不出去,在家里当木履穿,也比绣花鞋凉爽的。”
“我瞧瞧。”秦如薇接了过来。
这是用蒲草织成的鞋底,和木履差不多,却比木履更简单,织了鞋底,再用麻绳套着,或缕空,绳子往脚腕一缠,就是一双凉鞋了,要么就跟木履那般,也就是现代的人字拖那样的。
“手工不错,要是整成缕空的怕会更漂亮。”秦如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下,脑中灵机一动,吩咐她道:“你去把我房里的那两条粉色丝带取来。”
杨柳不明,但很快就去取了秦如薇买下的丝带,这边,秦如薇已经拿起剪子动手加工了。
糯米知道自家娘子向来手巧,此时也有些不明,和杨柳对视一眼,都饶有兴致的看着。
秦如薇也不是做什么,而是做后世的人字拖,将丝带缠在固定的人字上,再用针线收好,忙活小半个时辰,一双粉色的人字草鞋就出来了。
简单,轻薄,却看着极清爽,她脱了脚上的绣花鞋,穿上一试。
“呀,真好看!”糯米惊喜地叫。
一双白/皙的小脚套在粉色的鞋里,越发衬得那对小脚如白玉一般,小小的脚指头更是像颗颗珍珠似的,别提多好看了。
杨柳也是觉得好看,再看秦如薇,心里直叹,这那是农家女子该有的脚啊,哪怕不是谁都缠小脚,但也不会这般好看,再看娘子的气质,更不是普通人能比,说是大家小姐也不为过的,可惜,命不好。
秦如薇不知道丫头的腹诽,只站起来走了几步,笑道:“倒是比绣花鞋要清爽,不错。”
“什么清爽?”一记声音从门口传来,秦如薇转过身,却是庄楚然笑眯眯的站在门口处。
“你怎么来了?”秦如薇满脸欣喜。
“路过,来瞧瞧。”
杨柳和糯米是知道庄楚然的,两人都过来施礼叫了一声秀才爷,又忙着去砌茶。
“刚听到你说什么清爽了?”庄楚然走了进来笑问。
“你瞧。”秦如薇想也不想的提起裙子,露出穿着人字拖粉色凉鞋的脚来。
庄楚然看过去,却是呼吸一窒,脸上一烫,耳根子都要红透了,瞬间别开眼去,心口突突地跳。
“好看吗?”秦如薇笑着抬头,见他面色潮hong,不由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飞快地放下裙子。
天啊,瞧她都干什么了,这可不是现代,大热天的,女人穿个背心吊带短裤,露着大片大片肌肤就能出街走动,这古代,女子的脚就如身上的肉一般重要,轻易不能示给外男看的,要是严谨些,算是毁了闺誉清白了,人家只会认为你轻浮。
秦如薇的涨得通红:“我,我。。。”
庄楚然摸了摸鼻子,道:“我忽然想起,我娘等我回家吃饭,我先走了。”说着,也不等秦如薇回话,逃也似的走了。
秦如薇都快哭了,抬了抬手,想说,秀才爷,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样轻浮的人!
这,是不是叫一双凉鞋引起的误会!
亲们,小陌君有空当肯定会多码字更的,只是,单位办公室要改造,得当监工啊啊啊~R1154( )
☆、第一百三十五章 邓富贵的嫉恨
庄楚然这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如虔诚的圣徒一般捧着秦如薇的一双玉足,如待珍宝,细细的亲吻着,一路攀上,白玉的足尖,她魅惑的笑,庄楚然醉了。
第二天醒来,他惊觉被褥下的异样,伸手一探,濡湿一片,不由涨红了脸。
庄楚然像做贼似的,慌慌张张的拆下被子,抱出院子里清洗。
“然儿,大清早的你作啥呢?”庄大娘走出来,看他拿着一张被子在洗,不禁纳闷问:“咋把被子洗了,快放下,娘来洗。”
庄楚然哪敢让她洗,讪笑道:“娘,洗个被子也没多大的事,我能的,您去烧早饭吧,我饿了。”
庄大娘满脸疑虑的看了看他,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只得去了灶房忙活。
见她没追问,庄楚然松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中被子上的污迹,脸上一烫,梦中的旖旎又重现起来,不由甩甩头。
再见到庄楚然的时候,秦如薇也是很窘迫,只要想到那一幕,就觉得特别羞人,你说有新鞋就有呗,跟个孩子似的显摆个啥,没的让人说你轻浮。
“那个……”秦如薇很是尴尬,轻咳一声问:“庄大哥啥时再回县里?”
“初六的样子吧,怎么?”
“庄大哥替我捎回来的小镜子很是精致,我想着也到县里走一趟,看看有没什么能买回来一起卖的,也想造些瓶子。”秦如薇笑着道:“那些烧杯仪器做的极好,这做胰子的比例就更精准了。”
“这可是归于你自己的功劳,若没有你的图样,也做不出来,便是那烧玻璃的掌柜,也很是惊讶呢!”
秦如薇淡淡地笑。
庄楚然看着她一张粉俏的脸,心跟被猫挠了似的,痒痒的,很是不得劲。
“天儿热,要不到河边走走?那该凉快些。”庄楚然忍不住道。
秦如薇一愣,羞红了脸,抿着唇点了点头。
此时尚未到正午,天气依然热得慌,但阳光倒不猛,有孩子光着屁股在河里扎猛子凫水玩儿。
秦如薇身穿湖蓝色衣裙,一条粉色腰带将她的纤腰勒得细细的,盈盈一握,头戴着一顶竹帽子,和庄楚然并排走着。
庄楚然穿了一身青衣,身姿颀长,手在身后背着,时不时侧过头对秦如薇说着什么,两人会心一笑。
糯米折了一根蒲草在二人身后不远跟着,歪着头想不知娘子为啥要叫她来。
她却是不知,秦如薇是为了避嫌,才叫她跟着,不然,这要是在现代,两人谈恋爱,还要个大灯泡跟着啊?
“我娘她一时半刻转不过来,你别急,我总会想到办法让她应允的。”庄楚然突然道。
秦如薇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嗯了一声,半晌道:“我知她的心思,换了是我,估计也不愿意一个弃妇当我儿媳妇呢,更别说你还有这样的好前程。”
庄楚然眉头一皱,轻叱道:“不许你妄自菲薄。”
秦如薇抬头看他,耸了耸肩,一派轻松的道:“我这可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说事实。不过我可没有半点不平,瞧这一家子,多糟心啊,我可感激早早脱离了虎口。”
庄楚然见她果真没有半点不快或伤感,才松开眉,道:“你说的很是,若邓家不是如此瞎了眼,也轮不着我!”
得,这还赶上了!
秦如薇嗔道:“说什么呐你!”
“我说的也是真话,若是,他没放手,我如何能得?左右我也感激他们一家子才是!”庄楚然呵的一笑。
“你是高兴早了,过得了庄大娘那关再说吧!”秦如薇折了一根芦苇把玩着道。
“你不信我?”庄楚然停下脚步皱眉看她。
秦如薇浅浅地笑,道:“非也!庄大哥你读圣贤书,要知道一个孝字能压死人,便是他。”她指了指天,道:“也是躲不过的。世人有太多的制肘顾虑,太多的身不由己,我们也不例外。”
庄楚然眉头深锁。
“我并非不信你,我只是知道,这个时代往往很多事不能由我们自己掌控。庄大哥,若真的求而不得,那,我们也笑着祝福彼此,如何?”秦如薇看着他淡声道。
求而不得!
庄楚然的心缩了一下,想也不想的就抓住她的手,急道:“不会的。”
秦如薇吓了一跳,下意识看向糯米那,见那丫头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颗鸡蛋,不禁脸一烫,羞恼的道:“你作甚呢,还不放开?”
“你这登徒子,快放开我家娘子!”糯米终于反应过来,飞快的跑过来冲着庄楚然大吼。
庄楚然愣了一瞬,急急忙忙的放开她,红着脸道:“对不住。”
秦如薇白他一眼,正要说话,眼角余光却扫到一个人,看过去,一愣。
只见邓富贵挑着一对箩筐站在那看着他们这边,满脸铁青,那样子就像,嗯,捉奸在床?
没错,就是这个感觉!
瞧瞧,他瞪着庄楚然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了,好不渗人!
庄楚然也是一愣,但随即就恢复淡然,背着手,淡淡的看着他。
邓富贵冷冷的扫了庄楚然一眼,再看秦如薇时,却是满目柔情,柔声叫道:“薇儿!”
秦如薇打了个寒战,不自禁的想起眼前这人曾经做过什么龌龊事,不由心生厌恶,别去头去!
庄楚然却是眼睛眯了起来,嘴角似笑非笑。
“眼瞅着就要正午了,这日头都烈了,我们回吧。”秦如薇压根不想理会邓富贵,对庄楚然笑道。
庄楚然点了点头。
两人转身,也不看邓富贵是个什么表情,翩然而去。
邓富贵脸色僵硬,看着那一青一蓝的两道身影,那样般配又养眼,眼中像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似的,酸而涩,刺辣辣的痛。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捏成了拳头,指骨发白。
回到家中,放下两个箩筐,邓富贵径直走到井边,拉了一桶井水上来,从头冲下,一桶,又一桶,浑身湿嗒嗒的。
“大郎,下晌你再去镇上寻一寻四郎吧,这都好些天了,他是去哪里了哟!”邓老太担忧的话从后头传了过来。
邓富贵腾地转身,看着邓老太那张担忧的脸,头一回觉得憎厌,要不是她坚持,秦如薇如今还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像今天。
她和庄楚然握着手那一幕又重现眼前,邓富贵只觉得怒火腾腾的从脚底升腾起来,转过身又去拖了一桶水上来淋了个透。
“大郎,和你说话呐。”
邓老太等不到他的回话,不禁又拔高了声音。
邓富贵把桶一扔,怒道:“找了多少回了,他要是没死,自然就会回来。”
邓老太唬得后退一步,听清这话,脸登时拉长下来,呵斥道:“你喷啥粪呐,那是你亲弟弟,一条肠子出来的,你也咒他?”
“我这不是咒他,我是说实话。”若在平日,他或许还会好声好气的顺着邓老太的意,可今天,他被秦如薇和庄楚然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