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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赠君一世荣华-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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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尖扫了一眼,谢韶高兴地简直要跳起来,而事实上他也真的是跳了起来,把谢嫮的书本册子往一条胳膊的腋下一夹,然后就挥舞另一条胳膊,大声喊道:

“燕绥兄!”

谢嫮听谢韶突然开口喊那三个字,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就一个激棱站直了身子,缓缓回过头去,果真看见一处字帖摊位前站着一个人,秀颀如松,色如春山般俊朗的沈翕,沈大公子。

他今日穿着一袭七宝枫叶滚银边长衫,端的是俊雅如墨,逸群卓尔,眉目如画,玉质天成,通身的贵气席卷而来,只站着就足以叫周身环境蓬荜生辉,让周围人等皆黯然失色。

沈翕的脸上总是一副淡淡然的表情,与人说话也未见他会有过激烈之时,似乎这世间根本没有值得让他激动之事,也许这就是高处不胜寒,比起他今后的真正孤家寡人的身份,其实沈翕这个人本身也像是隔离着这个俗世般,清高桀骜的不似凡人。可偏偏就是这种清高桀骜,让见过他的人都自动的变成了飞蛾,总是前仆后继的撞上他的火光,沉迷于他那疏离中的那抹高洁,哪怕他和人说一句话,都会让人感觉像是走了大运一般,为能和他说上两句话而沾沾自喜好些时候。

谢韶喊过之后,沈翕也看到他们了,没有出声呼应,只一抬手就表示他看到他们了,谢韶如获大赦,拉着还在选购书籍的谢嫮就往沈翕那儿走去,来到沈翕面前,谢韶真是没架子,一副见了心中偶像的模样,把谢嫮的书都放在一旁,双手抱拳给沈翕作揖,谢嫮见他这样,只觉得酸的牙疼,暗自批判了一下谢韶的不矜持,自己却也跟着赶忙给沈翕行了个礼,软糯的声音就此传出:

“沈公子好。”

“维桢兄,五姑娘有礼。”

沈翕对谢韶回礼,谢韶就喜气洋洋的站到了他身边与之攀谈,沈翕不紧不慢的与他说话,目光却是扫了一眼垂首站立一旁的谢嫮,她今日穿的是一袭鹅黄色的衣衫,她原本就白,再用嫩嫩的鹅黄色一衬托,只觉得就是上等的汉白玉也没有她看起来莹润通透,小小年纪,就生出一种空谷幽兰般的气韵,叫人见了便觉清新脱俗,不过几个月未见,那五官似乎又精巧妍丽了许多,一双眉眼说不出的秀雅端方,突然心猿意马,若是这双眸子放肆的打量自己时又会是个什么感受。

谢韶只觉得遇见了沈翕,让自己摆脱了车马夫的命运,心中大喜,对沈翕就格外热情,也是因着他最近入了商行,确实有很多事情想要跟沈翕请教,便就指着不远处的书香茶楼说道:

“相请不如偶遇,茫茫人海咱们都能遇见,这就是缘分,还请燕绥兄赏小弟一个面子,由我做东,去喝杯茶可好?”

谢嫮简直想把谢韶这个愣头青掐死,他这狗嫌人避的名声也不知道收敛收敛,什么人都敢攀上几句,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偷偷的看了一眼沈翕的神情,没想到正对上他看来的一眼,心中大凛,将头埋得更低,不敢再动一步,而事实上,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忐忑,主子就在面前,其实若是跪着说话她还好受些,偏偏这么站着,还离得这么近,真是要吓死人的节奏。谢嫮想起上一世,似乎御前就有一个宫女,主子就嫌她站的太近,气息不好闻,就那么给拉出去杖毙了,这也是开了御前伺候宫女最冤枉死刑的先例。

“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多谢维桢兄了。”

沈翕这样随和的回答,不仅让谢嫮惊呆了,就连谢韶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其实对于沈翕的高冷他早就听说,并且见识过的,今次这么说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已经做好了让沈翕拒绝的准备,可是真没想到,这么一尊大佛,竟然突然开眼答应了他这泥胎凡夫的邀请,简直喜出望外有没有。

出言相邀的是自家倒霉哥哥,谢嫮纵然心底有一千个不情愿也是没办法不去的,硬着头皮跟在他们身后,走入了书香茶楼,伙计立刻迎上,谢韶要雅间,可是不巧今日曲阳街上有集市,客人比平日里多了好几倍,雅间早就被人占完了。

谢韶为难的看了看沈翕,原以为沈大公子会生气,谁知他只是从容的说了一句:“无妨。”

这无妨的意思,就是说公子他不介意屈尊降贵和你们坐大厅里。

好吧,既然云端的谪仙都不介意,他们这些凡胎又怎么会介意呢,事实上,谢韶心里可是一万个愿意的,毕竟这里是曲阳街,街上来往的都是才子佳人,让人家看看,他谢韶也能和沈家大郎攀上关系,就算是陪衬,他也是甘之如饴,三生有幸的!

谢嫮看着谢韶脸上那腻歪的神情,怎会不知道这个哥哥心里在想什么,满头的黑线都无法表示谢嫮内心的无语。

今儿黄历上一定写着不宜出门!嗯,一定是这样的!

第30章茶言观色

谢绍先一步走上前,拉开了座椅,请沈翕入座,那狗腿的模样让谢嫮都觉得脸红,沈翕坐下之后,谢韶也没忘记招呼谢嫮入座,谢嫮看着沈翕对面的座位,有些期期艾艾,还是不怎么提得起勇气和主子平起平坐,更别说还是对面而坐。

颇有些不自在,正巧茶楼伙计来问茶,谢韶犹豫半天也不能决定,谢嫮上前,接过了伙计手中的茶单,说道:“带我去瞧瞧茶叶。”

书香茶楼买的是茶,只卖茶,卖好茶,因此从来是不惧客人亲自挑选茶叶的,谢嫮也不是第一次提出要亲自选茶叶的客人,伙计也是通文墨的,见这位姑娘年纪虽小,但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又生的那样珠玉润泽,清丽纯美,如何敢怠慢,领了谢嫮就去了。

谢韶正在发愁要点什么茶来待客,他对茶之一事并不了解,要是选错了茶,跌了品味,那可不是一件光彩的是,如今谢嫮接过这份差事,不管她点的茶是好是坏,于谢韶而言都是解围。

对神情从容,光华内敛的沈翕笑了笑,说道:“燕绥兄有所不知,别看我那妹子年纪小,可是懂得却不小,我对茶一窍不通,便让她去选吧。”

沈翕勾唇一笑,仿若春山丽阳般,温雅的声音说道:“令妹很是多才。”

谢韶不好意思的摸头一笑:“她呀,从小就是个书呆子,从识字开始,就是日夜抱着书堆的,我娘常说她,又不是考状元,那样苦读做什么,偏生怎么劝她都不听,小小年纪,才学比我好,懂的比我多,真叫我汗颜。”

听着谢韶不遗余力夸奖自己的妹子,沈翕也不说话,就那么温和的听着,说到最后反倒是谢韶不怎么好意思了。

适时,谢嫮点茶归来,身后跟着几个拿着茶具的伙计,谢嫮让他们把茶盘,茶罐,茶壶,盖碗,茗杯,茶荷,水盂等物在桌面上铺展开,然后由她亲自展示茶艺。

起,合,转,闻,熏这一系列赏心悦目的动作完成之后,三杯香茶被倒下茶壶,只见那茶汤橙黄,清澈,明亮为上,以红,浊,暗色为次,叶底呈鲜活明亮的古铜色,夹带红褐。

谢嫮对两人比了个‘请’的手势,却是不说话,就那样退到一旁,谢韶请沈翕先请,沈翕也不推辞,便执起一杯,先闻后品,只觉茶水入口浓郁,绵软,醇厚,不苦不涩,茶韵悠长,又有着果般的甘甜,叫人品后余味无穷,齿颊留香。

沈翕品过一口后,便知这茶的价值,讶异的向谢嫮看了看,只见她垂着眼睑,姿态庄严的细致品味着手中的茶,这般虔诚的品,细微的尝,整个儿有一股子不容侵犯的圣洁,似乎本身就透着股甘香清甜,颜色清雅,妍丽娇人,五官真的说不出的精致,每一个细微表情都那么动人,这样的容貌多一分则太艳,少一分则寡淡,堪堪容色倾城,相宜的很。

三人品过茶汤之后,谢韶抿着嘴看向沈翕,只见沈翕一口一口饮尽茶汤,这算是给了泡茶之人最大的赞赏,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盅,对谢嫮微笑点头:

“好茶。”

谢韶可不会品茶,也喝不出茶叶的好坏,先前他妹子那些个动作看着倒是很漂亮,可真让他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他就不行了,他不说话也就是在等他们先开口,听沈翕评价过后,他才讪笑着接下去说:

“的确是好茶。连我这个不爱喝茶的人都觉得这茶好喝。”

沈翕对谢韶的话没有作答,唇边溢出淡淡的笑,霎时仿若竹林送风爽,梅间迤逦行,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再没有比他更温雅如玉的了。

谢嫮对于沈翕和谢韶笑了笑,尤其是飞快的看了一眼谢韶,然后又飞快的敛下目光,没有说什么。

沈翕见她眉眼如画,表情生动,原本垂眸喝茶的她美的就像是一副壁上画,可那一抬眸的瞬间,瞥向谢韶时那灵动的表情才真叫绝了,就像是壁上画中的小仙女突然苏醒了一般,精灵懵懂中透着慧智狡黠,虽只一瞬,却叫沈翕感叹良久,破天荒的发出奇想,若是那抹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又将是何种感受呢。

谢韶没发觉谢嫮的目光,还在那儿一味傻傻的和沈翕说着茶,沈翕也是好耐性,竟然就真的那么坐着听谢韶那半吊子说话,谢嫮龟缩惯了,一点都没有在主子面前出风头的打算,反正她是不敢开口的,沈翕也不说话,整张桌子上,就只有谢韶一人在那儿口若悬河。

沈翕听他说的兴起,并不准备打断他,一伸手准备去拿右手边的茶,却忽然想起先前已经喝完,眼光才瞥到温在铜炉上的银吊子,就见一道香影闪过,谢嫮早就站起了身,来到他身旁,替他斟了热茶,那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好像给他斟茶倒水是她天生的技能一般。

谢韶见谢嫮起身给沈翕斟茶,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以为谢嫮替沈翕斟好了茶,接着就会来给他斟,可是,谢韶发现自己的杯子都举起来了,那丫头竟然权当没看见,敛着眸子,又规规矩矩的回到了她的座位上,动作一气呵成,入座即定,一副稳如泰山,刚才跑去给人斟茶的人不是她一般。

这个眼中有异性没人性的臭丫头!

正在心中无奈腹诽,突然身后传来一声‘惊喜’的清脆喊声:

“二哥哥,五妹妹,你们也在啊。”

谢韶和谢嫮回头一看,只见谢衡和谢钰双双走入了茶楼,她们身后还有几个穿着东陵书院院服的学子,其中包括谢仲和谢晁,还有两个不认识的,走在最后的不是俊雅忧郁的春三公子李臻,又是谁呢?

谢衡看见了谢嫮,像是打了鸡血般,兴奋的跑了过来,挽住了谢嫮的胳膊,语气颇有撒娇的嫌疑,说道:

“五妹妹,早晨的时候我想去喊你一同出来游玩,可是你却不在院子里,我只好和四妹妹一同出来,正巧在路上遇见了大哥哥和三哥哥他们,当真是巧,到底叫咱们还是遇上了。”

谢嫮听着谢衡这副语调,着实头皮发麻,扫过人群,看见李臻正往她们这里看来,谢嫮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口中答道:

“早晨大家都被喊去主院炒豆了,没见你们在,我还纳闷呢。”

凭良心说,谢嫮和谢衡并没有什么生死仇恨,上一世纵然她痴恋李臻未果,可是却也不干谢衡的事,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李臻不喜欢她,她也不能完全怪到谢衡身上,上一世谢衡对她不算好,可她对谢衡也不是很好,两人最后都死了,没有谁赢谁输。

从前她是身在雾中看不真切,以为是谢衡夺去了她的一切,总想着若是谢衡死了,李臻就会爱上她了,抱着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过了那么多年,将对李臻求而不得的恨全都一股脑儿的转嫁在谢衡身上,着实冤枉她了,等到谢衡真的死了,谢嫮被李臻杀死,她才彻底醒悟过来,绝了那份念想。

而自从她对李臻绝了念想之后,在看谢衡虽谈不上喜欢,但也没了从前的那份刻薄,她爱折腾就让她折腾好了,横竖也不用她去承担后果,只要不犯到她身上,她也不会和她撕破脸就是了。

谢衡似乎对她的识时务很满意,东陵书院的学生们走入茶楼,原本正在说话,可是一个人眼尖看见了沈翕,惊讶的叫了出来:

“这不是……燕绥兄吗?”

此语一出,众人才看见坐在谢韶右边的沈翕,纷纷上前作礼,沈翕站起身与大伙儿回礼问好,两相交谈之下,竟让店家拼了桌,几个学生说什么也要和沈翕坐一桌畅谈。

李臻走至前面,对谢韶和沈翕拱手一礼:“维桢,燕绥兄,叨扰了。五姑娘也在。”

说完,李臻也对谢嫮点了点头,谢嫮从容应对,随众坐下,只可怜她被谢衡和谢钰夹在中间,着实有些不自在就是了。

谢韶爽直一笑:“春山兄言重了,快请坐。平日里请都请不来,今日就由小弟做东,请大家喝一杯茶,还望众兄赏面。”

谢韶这个人豪爽,读书虽然不行,但是说话做事都颇有孟尝之风,很容易就叫人产生好感,并加以信任,也纷纷对谢韶举手道谢,谢仲和谢晁对视一眼,都觉得谢韶这小子忒不地道,这些人都是他们请出来的,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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