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女厨神-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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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绪差一点笑出声。见宁寒冷冰冰地瞪过来,忙咬住嘴唇,这才没有出声。
云叶抬眼,见圆桌主位上坐着一人,峨冠博带、金黄龙袍,定是皇上无疑了。年纪五十多岁,面白微须、瘦削单薄;看个头也不高。
若不是那身衣服,不过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头罢了。
武安侯爷却长得威武。虽跟凌绪不十分像,看眉眼年轻时定也是个美男子。
见云叶看过来,宁寒含情脉脉,略点头;凌绪俊脸含笑,眼神揶揄。
云叶略看了众人一眼,便垂了眸。
见云叶眉目俊俏、落落大方,且做的一手好菜,皇上问道:“听宁寒说,你出身农家?”
“民女祖辈皆在永安城岸上村居住。”
皇上跟武安侯相互看了一眼,皇上又问:“农家女儿一双巧手,御厨竟不能及,实属难得。可有师承?”
云叶头皮发麻,只得胡诌道:“不是民女自谦,这些菜并无什么出奇的。只是皇上并未尝过;再加上凌夫人大病将愈,皇上心情愉快,方觉得好吃。”
见皇上点头,武安侯也点头,道:“是,多日夫人病重,我忧虑得食不下咽。下午夫人病轻了些,此时方觉得美食在前。”
自从云叶进门,宁寒看着云叶就没转过眼。此时听她一语转了乾坤,心中暗笑,道:“你不必过谦,皇上既然说好吃,那便是人间美味。”
凌绪也是个明眼的,忙顺着宁寒的话,道:“自然。云姑娘的手艺我可是极为推崇的,要不也不会把她请来。”
皇上看着云叶,微笑着道:“赏银五十两!”
云叶看了一眼宁寒,见他老神在在,并不插言。自己也忙收回视线,“谢皇上!”
武安侯也道:“赏银十两!”
凌绪哪能示弱,忙道:“我这里也有赏。来人,赏银五两。”说完,看向宁寒,“表哥,你呢?”
宁寒看也不看凌绪的一脸揶揄,眼神温柔地看着云叶,道:“我这里没有赏赐。”
我把我自己的一生给她!
凌绪瞪了一眼宁寒!皇上和武安侯也有些诧异,看着宁寒。
宁寒微微一笑,并不说话。
云叶见宁寒眼神炽热,恐众人看出端倪,忙低头:“谢皇上赏!谢侯爷、世子赏!”
皇上道:“嗯,下去吧。”
云叶如释重负,“民女告退。”
凌绪见云叶要走,忙道:“云姑娘,别忘了把八宝豆腐的方子写下来!”
皇上看了一眼凌绪,“别忘了给御膳房抄一份。”
众人:“……”
云叶怀里揣着银子刚出了院子,便又丫鬟过来道:“可是云姑娘?夫人有赏,请随我来。”
云叶便又到了内宅。
进了院子,便见不少宫女正站在院中,云叶心中一凉。
月华公主没有走,那么,凌烟儿必定也在!
果然,尚未进屋,便听见凌烟儿的声音道:“月华姐,你可不许给她赏赐!”
云叶脚步一顿,丫鬟已经领着进了大堂。
云叶见几人都在大堂坐着喝茶,凌夫人的脸色好多了,精神也不错。
见云叶过来,几个人都放下手中茶碗,看了过来。
见云叶不跪,凌烟儿自然满眼都是怒火,月华公主面色不虞。
而凌夫人面无表情,却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只是道:“云姑娘,今日的豆腐和鱼都做得很好,听说皇上和侯爷都喜欢。来人,赏银五两。”
云叶接过,道:“谢夫人!”
见云叶半点儿也无受宠若惊或者诚惶诚恐,凌夫人细细的眉一挑,道:“云姑娘一介农女,表现不俗。若能谨守本分,定有大出息的。”
云叶听这话不像,再看凌烟儿一脸怨毒,道:“夫人的话,云叶记住了。”
凌烟儿小手一拍桌子,怒:“嘴上说可有用?若是我再见你跟宁寒表哥一起……”
“烟儿!”月华公主打断了凌烟儿,看着云叶,似笑非笑。
☆、235 夜探闺房
“世子身份尊贵,与农户往来并无必要。宁将军行伍之人,与农女恐也无甚话好说。”
月华见云叶收了笑,自己反而轻笑,再开口,语气竟满是关切和善意了。
“云姑娘,我们是女子,闺誉重于性命。若非他二人为厨事寻上门,云姑娘也不愿与他们见面吧?”
云叶自然知道月华公主这一番话所为何来,心中十分恼怒,却也只能强自压住怒气。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跟她们三人逞强,可没有什么好处。
云叶略一思忖,美目在三人脸上一一掠过,道:“云叶是农女出身,若无厨艺,自然与贵公子毫无交集。便如今日,我能站在这里,与公主、郡主交谈,也是多亏了我这厨艺。”
“想必各位也知道,我刚见过皇上,侯爷、世子、将军,都对我称赞有加。所以,这并不是我愿意的,而是你们主动找来的。正如现在、此时,我跟你们面对面一样。”
话外之意,我并没有上赶着!
凌夫人和月华自然听懂了,相互看了一眼。
凌烟却只看到了云叶的不服,大怒!小手一拍桌子,凌烟怒气冲冲地道:“来人,给我打这张巧嘴!”
云叶大眼微微眯起,看向凌烟的眼神便有些蔑视了。
本想着息事宁人,自己好好走出这尴尬地。看来,只有把事情闹大,惊动了宁寒,自己方能离了这些人!
云叶脚步上前,抬手驾住丫鬟打过来的巴掌,俏脸涨红,怒道:“夫人,我好心好意却不过落了如此对待,宫里的教养、侯府的家规,我云叶真是领教了!”
猛地甩开那丫鬟的手,云叶小手一指凌烟,冷哼了一声,“怎么?上次百味居落了下风,此时打算找补回来吗?挣钱不如我、理家不如我、连作诗也不如我!若是离了这侯府,你有什么可猖狂的?”
云叶见三人变脸,知道这顿打在所难免,索性说个痛快。
眼睛冷冷地扫过月华公主,云叶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我是农女不错、出身乡下也没错。只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你可想过?你的祖上不是农户泥腿子?嗯,估计你早忘了祖宗吧?”
“就说刚刚过去的午饭,没有农户种地、渔民打渔、菜农种菜、厨子做饭……尊贵的公主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此时有力气在这里给我说教,完全是吃饱了撑的!”
凌夫人大怒,“住口!”
云叶冷哼,“不管你们如何想,我只想立即离开侯府!多呆一刻钟都让我作呕!”
说完,猛地推开两边儿的丫鬟,转身往外就走!
凌夫人气得猛拍桌子,怒吼道:“反了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哪,给我把这贱婢抓起来!”
凌烟更是气得直接冲了出来,小手哆嗦着,“打!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月华公主气得胸口急剧起伏,粉白的脸血红,却还有一丝理智。
见众人上前抓云叶,月华吩咐身边的宫女道:“先拦住,莫要伤了她。”
想要云叶一个农女死,多的是办法。自己和烟儿,是要跟凌绪、宁寒过一辈子的,何必让他们记恨?
这世上,自然有他俩不能动、无法动的人!
听月华公主如此吩咐,凌夫人跟凌烟儿一脸诧异。
月华一笑,道:“她是世子请来的大厨,父皇又刚刚赏赐过的。若是打了她,岂不是给父皇和世子没脸?赏她一巴掌,知道厉害也便罢了。等入了宫,自然有人收拾她!”
凌夫人跟凌烟相视一眼,都点头,“说的是。宫中规矩大,每年因犯事儿,也不知杖毙了多少。宫女太监,小心翼翼也难活。何况云叶这蠢笨的乡下丫头!”
凌烟咬牙切齿,道:“让她进宫!我让她有去无回!月华姐,这个却要靠你!”
月华公主点点头,“放心。”
看了一眼桀骜不驯的云叶,凌夫人怒,“今日不能便宜这女人!非出口气不可!”
说着,凌夫人猛地站了起来,起身出了屋子。
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被众人反剪了两臂的云叶,道:“重责十大板!”
凌烟儿不依,“夫人!掌嘴!把她的脸打得稀巴烂!我看见她的脸就生厌,表哥定是被她这张脸给迷住了!”
“关上院门!谁敢出去通风报信,立时打死!”凌夫人一脸狰狞,“若不给她些教训,还当我侯府是吃素的!”
云叶大怒:“好,今日我记住了!以后但凡有一丝机会,我定回来报仇!”
被猛地摁倒在宽凳上,云叶两眼血红,狠狠地瞪着凌烟,嘶吼道:“凌烟!今天,你给我听清楚,好好记住我的话!”
见云叶疾言厉色、状若疯狂,凌烟心中一慌,却强自高傲,抬起下巴,怒道:“你敢吩咐我?!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来!”
云叶大眼微眯,眼底风暴骤起,一字一顿地道:“我云叶对天发誓,今生就算不能嫁与宁寒为妻,我也必夺了宁寒的心!”
众人骇然变色!
凌夫人本就是病人,一听更是气得阵阵发晕,手哆嗦着指向云叶,声音都颤抖了,“打!立时打死!”
月华公主冷眼看着板子狠狠地落在云叶身上,柳眉微皱。
凌烟气得直喘,猛地抓住月华的衣袖,道:“月华姐,你说怎么办?”
成国律法严明,就算是家中奴仆,也不能随意打死。
云叶是侯府请来的客人,今日更有皇上和公主在府中,若是死了人,不仅不吉利,而且犯了大忌讳!
虽穿着厚厚的棉衣,板子一下重似一下地落在身上,云叶还是痛彻心扉!
云叶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来,咬着牙,两手紧紧地抓住宽凳两侧,眼睛死死盯着三人。
月华恐真的打死了,一挥手,道:“罢了!”
丫鬟忙停了手。
此时再看云叶,满头是汗、下唇血红。却死咬着一声未吭!
众人不由得暗暗钦佩。
凌烟也有些骇然,看云叶满眼愤恨,竟不敢对视。
见此情形,月华公主冷笑一声,附耳低声道:“今晚正是个好时机,你且莫错过。你听我的安排,保证表哥对她再无爱意。”
凌烟一愣,忙点头,道:“月华姐,你说。只要能得了表哥的心,我没有不应的。”
月华公主却不说了,转头吩咐身边的宫女,道:“找外头侍卫要些最好的金创药来,给这位云姑娘涂上。这么重的伤,不求饶、不哀嚎,我看着倒还挺佩服的!”
说完示意凌烟。
凌烟转头,恨恨地道:“抬到下人房去!若世子和将军问起她,便说月华公主留下说话,不得打扰!”
云叶被人扶起,疼得眼冒金星。本想再骂几句,却疼得语不成调,“我记住……你们!你们也记住……我的话!”
被人抬着送到下人房,云叶后臀和大腿火烧火燎、剧痛难忍。
正昏昏沉沉,几个仆妇走了进来。上前脱了云叶衣服,擦洗上药,一番折腾,疼得云叶死去活来。
那药却好,后臀和大腿处很快便一片清亮。痛楚也减轻了许多。
云叶心中暗骂的同时也有些庆幸。
看来只是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
前院。
送走了皇上和公主,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跟宁寒道了辛苦又让转达对宁夫人的谢意,略聊了几句,侯爷扶着凌夫人也进去了。
宁寒转头看着凌绪,道:“既然月华走了,便让云叶出来吧。”
凌绪道:“好。不过,表哥,刚才你也听到了。月华让云叶进宫,好侍奉皇太后明日午餐呢。明天你可要早些送她过来,好让烟儿跟她一起去。”
宁寒脸色不虞。
凌烟眼神闪过怨毒,却上前一步,笑吟吟地道:“表哥,今晚便让云姑娘住在凌府吧,也可派人教她些规矩。”
“也好。”宁寒看着凌烟,淡然道:“你先进去。”
此时夜也深了,宁寒又冷冰冰的,凌烟看了一眼宁寒,只得恋恋不舍地进了后院。
见宁寒也转身进侯府,凌绪好笑,“表哥,一晚不见都不行啊?累了一天,说不定云姑娘已经睡了。”
宁寒脚步一顿,有些犹豫。
凌绪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不见一面怎可便如此走了?若是如此进去,倒惹凌绪这小子笑话。
“嗯,今日便如此吧。”宁寒说完,转身走了。
凌绪一笑,“别走啊,表哥。走,我带你去!咱也来个夜探闺房!”
宁寒怒:“浑说什么?!”
凌绪撇嘴,“明明就是……”
宁寒两人回转来,此时夜已经深了。
凌绪领着宁寒,来到丫鬟仆妇们住的下人房。
各房值夜的丫鬟仆妇们晚上不回来,院子已经上了门闩。
月光清冷,凌绪正要喊人开门,突然听到院中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两人耳力甚好,听脚步抬落、呼吸声重,似乎是个男人!
宁寒跟凌绪都是一惊,忙止住脚步,不再喊人,猛地跃过院墙,跳入院中。
果然,月光下、西厢门口,身影儿一闪进了房门。
看背影,高大结实,过真是个男人!
☆、236 出口恶气
两人都是大怒!
“是谁?!给我出来!”
在宁寒面前发生了这样的事,凌绪是侯府主子,自然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