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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待嫁倾城第一妃-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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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说出来,当真是玄乎其玄的,金晟都不知道要不要该去信。

若说不信,他觉得所有事情环环相扣,那些事客观的存在,便说明了她的世界里发生的事,与九华的历史走向必然有着某种必然的因果关系。

若说信,他怎能忍受得了她将会匆匆离他而去这样一个将来的发展结果——他要的是她一生一世的相陪,而不是短短数年的相守。

而这个时候她说要去拜三生石,心头必是怀了“今生休已、来生再续”的念头。

所谓的来生太过遥远,显得苍白无力,谁都不可预知是否还有来生,他只求今生圆满。

“阿墨,等你过了三十岁,我们再来三生石拜拜……”

两匹马,一赤一白,两个人,墨袍雪罗裙,他伸过手去摸摸她的丝,轻轻低语,动作极是亲呢。

金晟什么都对紫珞千依百顺,独独这件事,他拂了她的意,他只想激她拼命的活着,他不信,三十岁会是她的死劫。

他不信命,他要逆天改命。

紫珞微微错愕,却也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微一笑,不再强求——拜与不拜,那只是一个传说,但是她的命运却已注定。

因为,这是蝴蝶效应。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31

至于结局如果,她猜不到!

而过程,足够惨烈便是了!

紫珞深深一睇,素指纤纤爬上他的宽额,他的俊眉,细细的留连。

这张脸,她现在每天都会认真看一会儿,趁自己的记忆不曾消退的时候,将他牢牢烙在心。

她心头是恐惧的,他不知道,也不懂!

也是在不经意间才自冷熠和玲珑的对话里知道,原来萧融给她吃的忘情汤,若是连续服上三天,她的记忆就会在第四天丢失殆尽,所幸她只服了一剂。便是这一剂也够毁掉她了——一个月时间,药性就会渗透神经,会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消融掉她曾经的一切。

冷熠和玲珬绞尽脑汁的配药应对,最终会得来怎样的效果,连他们自己都没有底。之前,玲珑说她或可控制药性一年不发足,那是在安慰她。

萧融之所以会相约于一个月后交换人质,便是认定到时候药性一起,她便会忘了一切,如此一来,她与金晟坚不可摧的信任阵营必将不攻自破,所谓两国帝王大婚一事终将美梦落空。

她好怕忘记金晟,也怕他会因为她的忘记而心痛断肠。

为此,这些日子以来,她每天写日记的同时,还在写另一篇手札。她把自己为什么来九华,以及这十年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写下来,就像在写自传一样,将他们的相遇、相知、相误、相拒、相爱一点一滴的全写在纸上,用最美的语言,最浪漫的笔调,刻录他们一波三折的爱情传奇,紫珞给它取名为:萧王妃传。

玲珑纳闷的问她怎么有这份闲情逸志做这种东西?

她笑笑,执着笔,看着那雪白绢纸上的漂亮字迹,想到的是自己手把手教凌儿描红的光景,叹息道:

“凌儿身陷贼人之手,做父母的最该想到的是如何拯救女儿脱险,可我与金晟终究不是寻常人家的双亲,各自有各自的责任,比起国家,个人的得失,一下显的微不足道。”

“玲珑,金晟的登基刻不容缓,稳定时局比任何事都重要,两国联姻一事更会牵涉到两个国家将来的前途,而我,你懂的,我的时间不够用啊,我必须在自己有能力办这些事的时候,帮助金晟把根基巩固住,如此才能另外想凌儿的安危!”

玲珑听完后,紧紧将她抱住,悲切不已,说不出半句话来。

是的,作为一个母亲,她如何会不念想凌儿,她担心凌儿担心的很——她担心她会在外头吃惊苦,那么小的孩子,就因为受她所累,而被卷进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纷纠中。

可她却只能把所有的情绪深深的藏于心中,她必须让自己处于极度冷静当中——只要稍稍感情用事,就会直接影响到金晟。在这样一个政权过渡时候,他们需要平平稳稳,什么事都不可毛躁,任何事都不可以激进,在掌握全局的前提下方能稳操胜券,一朝失蹄,局势就有可能彻底扭转,功败垂成。

她的心情是焦急的,却又不得不逼迫自己耐心下来,慢慢的等待时机成熟,哪怕她的时间非常等不起,也得等,国家大事容不得半点儿戏。

等待是种煎熬,她不想被这种煎熬折磨到,只能在等待中好好的过好每一天,满面微笑的陪着金晟走过一天少过一天的日子。

“你怎么了?这几天神色总是带一些恍惚的!”

金晟有些担忧,心下有些隐隐的不安,反过手将她的手握于手心:“你在担心什么?”

紫珞这才意识不经意的便泄露了心头的悲凉,忙回眸一笑,故意蹙蹙鼻:“我是孩子他娘,凌儿出事,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哪像你,没心没肺的,全没有一点爹的模样!”

说着缩回手,瞟瞟身后,十来步远,承东、杨谱和玲珑骑在马上,相随在后,正微笑的看着他们,另有两个侍从赶着货车,皆是整过容妆的,扮的是商人的模样。

“我没心没肺?”

金晟听着直眯眼,半响闷闷道:“我是没经验!但是,阿墨,这事,说白了,谁委屈的我?你心里有数的很是不是?居然害得我都没看到娃娃出生时的模样儿……”

哎哟,他要翻老账了,一径不满她躲了他三年。

“好了好了,大不了以后多让凌儿叫你几声爹爹……我告诉你哦,凌儿第一个会叫的人便是爹爹。可你这个爹爹,平常老爱板脸孔,跟我画的一点也不像的,以后多笑笑吧,要不然,凌儿会不认得你的!”

紫珞知道金晟嘴里虽没有说,心里还是紧张凌儿的,都不晓得派了多少人出来找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心头的想念之情越发的深刻,忽又一叹:“不离,我想念凌儿,太想了!但愿今天,我们可以把凌儿带回来!从此一家三口,好好住在一起,再不分离!”

这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凄婉的愿望,是她心头的渴望。

但是,老天爷并不想让她的日子过的太平如意。

****

安阳郡戒备森严,处处都有官兵在检查,不光在查朝廷派下来的探子,似乎另外还在查找什么。

金晟一行五人,入城的时候,守城门卫派人仔仔细细的将他们所带的货物搜查了二遍,才放行。

安阳郡甚为兴荣,北有青霞郡作屏障,纵然知道朝中有派出军队驻扎到了青霞郡城外,城中依旧没有现出如临大敌的模样,只是往来的官兵甚多,街市上的行人但凡带幼童的皆会受到盘查。

紫珞看到这个情况,直觉非常的糟糕——这意味着凌儿已不在萧融手上。

这本是好事,可是紫珞就是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派遣在安阳附近的人,怕打草惊蛇,皆不曾有所行动,那么会是谁带走了凌儿呢?

待他们去得梅花庵时,看到了满目仓痍,昔年香火鼎盛庵堂,如今成了一片焦碳,整个庵院还有余火在烧,一阵阵焦烟盘旋在半空,久久不曾散开,聚集起来的不少香客,皆在议论纷纷,发生了什么事。

看样子,出事没多久。

紫珞看到这个情况,惊的面无颜色。

几天前,她收到密报,说安阳郡的梅花庵内有个小尼姑曾借着出来买锡箔的时候,到吉祥银号取过银子,趁机给了掌柜一条缀玉的丝带,请他帮忙将东西捎给他家主人。

吉祥银号的主人是谁呢?

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的东瓴公子君墨问开设的。

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唯一一个外人至今留侍于萧融的夫人,也就是凤亦玺的妹妹安荣公主凤亦雪身侧为婢。

这口信必是那个名叫彩珠的女子传来的,

彩珠曾得过君墨问天大的恩惠,其父母是本份的小买卖人。那一年,出外赶货回来染了怪病,父亲没几天就病死了,母亲紧跟着昏迷高烧,正巧“君墨问”携夫人一起路过。

“君墨问”的性情天生就古道热肠,爱助人为乐,于是,彩珠的母亲总算幸免与难。

第二年再来安阳时,在萧融的府邸曾见过彩珠,才知道彩珠因为要养母亲,进了萧府做了婢女,只是那一回她们见面匆匆,并没有叙旧,只让彩珠去吉祥银号送过一个口信,彩珠由此知道原来“君墨问”就是吉祥银号的幕后老板。

彩珠送来的丝带正是凌儿身上的物件。

吉祥银号的掌柜本是个江湖人名叫沈浪,早年厌倦江湖杀戳以后,和君墨问相识,得其资助开了吉祥银号,从此以银号掌柜自居。

这人早在三年前便已知道旃凤的摄政王便是他的东家,也早已听闻摄政王的小姐被掳一事,得了丝带后,他叫其内子借入梅花庵烧香为名,探听虚实。

沈浪的妻子与梅花庵的二主持关系甚好,进得梅花庵,没花多少功夫就自二主持的打听了口风,不过,就那二主持而言,那娃娃是萧融的私生女,实不知要如何应付家里的安荣公主,才将丫头安置于此。

得了准信儿后,沈浪便往凤城急急送信过来。

可谁能想到,他们冒了天大的风险,深入险地,看到的会是这样一个情景——

凌儿生死难卜,下落成迷!

待续!

正文 萧王妃日记:心心相映,此情坚如金 32

天空阴沉沉的,风起云涌,东方的乌云在天空急卷狂翻,大雨将至。

吉祥钱庄后院,玲珑正在厨房里熬药,浓浓的药腥充斥着整个房屋。

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药锅里扑扑的直翻滚着,她的心情一如那滚着的药汁,越熬心头越憋的慌。

这些随身带着的药材只能治标,不能治本,就连师婆都说了,珞姐身上那些被压制的药性,很难用其他药物去抵消。

看着珞姐和金晟那般的恩爱,她既替她感到欣慰,又为他们感到无比的悲伤——多么不容易才走到一块儿,老天爷却爱这么折腾他们。

珞姐一生为善,助人为乐,为什么就不能秤心如意的过几天安稳日子呢?

昨儿个看到梅花庵成了一片焦地,紫珞险些晕过去,后来,他们来了吉祥钱庄住下,掌柜特意让自己的内子去打探。

傍晚,掌柜内子回来报禀说:

“庵里的师傅们皆相安无事,只一个叫彩珠的丫头片子失踪了,连着她侍候着的小小姐一并没了踪迹,而那火,是有人故意为之的,那帮子人来无影去踪,庵里的师父皆不认得他们,好像是外头来的。今儿里官兵那么严密的搜城,就是在查这桩事儿。”

这个掌柜内子是个能说会道的,禀完话,也不惧怕金晟那张冷凝的扑克脸,直问:“晟爷可曾派人做过这票子事儿?”

金晟没答,答的是韩继,韩继和这女人熟,接道:

“自然没有。萧融是个心计诡谲多变的人,之前曾三番四次放出风声来,引我们误入歧路,折损了我们不少人马。他现在就像是一只在玩老鼠的猫,把我们玩在手心上耍的的团团转。这番我们好不容易有了比较正确的消息,若无十足的把握,怎敢莽撞行事?”

“那就怪了,不是你们的人马干的,那会是谁在打小公主的主意?”

这个掌柜内子好奇的在金晟身上瞟来瞟去,又在紫珞身上瞄来瞄去,一脸稀奇之色。

是啊,会是谁在打凌儿的主意。

玲珑忧心忡忡,凌儿不是她所生,却是她亲自在养的,她在凌儿身上所投下的感情,远远比待君熙要来的多的多。

那么一个娇滴滴的娃娃啊,平常娇养在深宫内院,何曾吃了苦头。

深深一声叹息,自喉间涩涩的滑出。

一阵暗哑的箫声忽然响了起来,低沉迟缓,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充满了无尽的苍凉,却又含带了浓浓的思念。

玲珑豁然抬头,心头猛的一惊,长吸一口气,那些被她很努力的压制下的记忆,又一次纷飞而来,就像那绵绵的春风,风过春心动,便有无数荫芽欲破土而出。

可背脊上却寒凛凛的,心底怀有更多的是恐惧,以及如恶梦般的记忆,哪怕那记忆中曾有美好,也终因为一个稚嫩生命的夭折,一切再不复存在。

一别之后,她原以来这辈子再不可能听到他的箫声,却为何在这样一个异地重闻旧音?

玲珑怔怔的听着,一幕幕曾经的旧日光景,竟会那么清晰的在眼前浮掠而过,疼痛的,怜惜的,关切的,愤怒的,绝望的,最后割袍断义,恩爱情仇统统埋葬——

所幸他没有死,他还好好的活着!

可那又如何呢?

孩子没了,他的心被她伤透了!

他亲口说过的,从此以后,恩断意绝——想那一剑,她刺穿了他的胸膛,伤透的是他的心。

至今,她犹记得他不敢置信的眼神放射出来的悲痛欲绝的目光,那么强烈的可以刺痛她麻木的心房。

曾经,她以为她没有心,她以为她的心早随着小姐的“死”而不存在,可是那一刻,她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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