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倾城第一妃-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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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嫁别人……”
她拼命的摇头,再次跪倒,失声痛哭:“我不要,我不要!”
看她这模样,似大有意思想留下来与她共侍一夫——哈,这丫头,紫珞好笑的摇头,纵然怜惜,也必有一个底线,超过了这个底线,便是天皇老人求情,也没用。
紫珞懒的再去扶,淡淡的道:
“你想留在宫里继续浪费自己的青春年华吗?为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子,你说值吗?”
凝儿被这句话刺痛了心,浑身一震,咬牙道:
“我不知道值不值,我只知道,我不想离开!君大哥,我求求你……”
拼命的磕头,没几下水嫩嫩的额头就磕出了血来。
唉,这丫头心中一定以为只要“君大哥”肯帮忙说话,她的表哥断不会无动与衷,却没有考虑“君大哥”愿不愿包容她——不错,“君大哥”原是大度之人,可她忘了,有些事根本无法相容,就如一山不容二虎,就如二女侍夫便有争。凝儿的思想里,本能的认可着男人的三妻四妾,她会这么想无可厚非。
“求我没用!”
没有一点犹疑的断然拒绝,令俯首叩地的凝儿顿时僵住了背。
在皇族里实行一夫一妻,是有些困难,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九华洲有过这样的千古绝唱,便是在中国的古封建皇朝里也有这么一个皇帝,终生只有皇后一个妻子。
“你表哥的意思,便是我的意思。我与他,从来就有这样的默契。凝儿,我若仅仅只是你的君大哥,也许这句话我可以替你传。但是我不是,我是他的女人,一个喜欢独占的女人。其实每个女人都有独占的心理,都希望自己是男人身边唯一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每个女子最最向往的形式。凝儿,我与你表哥,经历九死一生才走到一起,我们眼里只有对方,我们很努力的在维护自己的姻缘。不离放掉你,是对的,你没必要等一个你永远等不到的人。趁着年轻,放开眼界,你可以找到真正值得你喜欢,值得你为他生儿育女的那个他。”
这些话很残忍,却不得不说,好让这个丫头清醒一下,别再把心思花在金晟身上。
紫珞自玲珑手上要过一块绢帕,将地上呆呆绝望的孩子扶起,一边说,一边轻轻的给她擦额头上溢出来的血。
若是换了三年前,凝儿必会张牙舞爪的扑上来大干一场,但,现在的她,再不似那个时候那个有优越感了,重新嫁过来的这些日子里,失去了表哥的庇护,她根本没有骄傲的资本。
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挣不过“君墨问”,表哥和他的关系,怎么一个好,她是最最清楚不过的,当“君墨问”不再是君墨问,而成为表哥的女人以后,她便知道自己是再没有希望。
可是,她却还想怀几丝渺茫的希望,希望以前那个疼惜自己的君大哥可以宽容的容下她这个小妹妹。
两大滴眼泪眨巴眨巴滴落,凝儿吸吸鼻子,很拼命的想忍住,却还是滑下,唇片颤了一颤,哽痛着的喉子眼里最后挤出一句话,很卑微要求着:
“君大哥,我只想留在表哥身边……凝儿这些年来,所把有心思全放在了表哥身上,离开了表哥,凝儿会死的。凝儿……真的不想活了……哇,呜呜呜……”
末了,终是忍耐不住,一番嚎啕大哭。
美人泪,最让人闻之心醉。
紫珞苦笑,想到上回这丫头就曾为金晟自杀过一回,这番若逼的太急,这丫头只怕真会再度自寻短见,思量了一下,想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凝儿,你表哥既然已下了圣旨,这事便不可能再改,有道是君无戏言,朝令不可夕改。不过,你若一时不想回去北地,倒可以以妹妹的身份留在宫里再住一段日子。”
这话很有效果,一下就止了哭。
凝儿很是意外,抬起梨花带水的小脸儿,一怔后,惊喜的问:“真的?我真的可以吗?”
能留下,便有希望。
“真的,这话我还可以作主……”
紫珞原还想说:只是以后你别再在你表哥身上心存幻想。
留她,只是缓和一下她的情绪。
这话还没有说完呢,那边的锦儿听得事情有转机,连忙跑过来也跪了来,直叫起来:
“君公子,锦儿是孤女,离了萧王府,天地虽大,却无锦儿容身之地。锦儿自十四岁跟了爷,起服侍爷,这么多年过来了,如今已过了花嫁之期,且外人皆知奴婢是爷的人,想要再嫁,那是再万万不可了。还请君公子成全,留锦儿在您身侧做个侍奉丫头,奴婢不敢有非份之想,此身为爷所救,今生但为爷而活,爷若不要奴婢,奴婢生无可恋!”
好家伙,又来一个以死相逼的。
紫珞可以容下凝儿,那是因为她知道金晟与凝儿而言全无半点男女之情,可是这个锦儿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了,和金晟有着十来年的情份,是金晟身边留的年份最长的一个女人,虽是不上台面的夫妻,却差些给金晟生养了小世子,这样的女人不能留啊,留着心头就像扎了一个刺儿——
紫珞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瞅了一眼,转而看向沉默不语的程襄,就这么上下打量着,这三个不速之客,就她娴娴静静,最是捺的性子,不过,她会找上门来,就已经处于被动的一方。
“程襄,你呢?你想怎样?该不会也是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吧!其实,你是一个明白人,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是我让金晟让你们全留下又如何了?白白的锁死自己的一辈子,何苦呢?”
并不是想炫耀,只是想让她认清一个事实。
程襄闻言,脸上浮现一阵青一阵白的难堪之色,最后,“哼”了一声道:
“秦紫珞,你先别得意,如今你是容颜正盛,可是你别忘了,你总会有色衰的时候,你可以拦得了我们进了后宫,你能拦得了一辈子吗?若换作是我,我会大大方方的为君纳妃赢美名,定江山。毕竟萧王府里每个女人都是有身份的,今日皇上大手笔的为你废后宫,免不得会恼怒一班臣子,在他刚刚立稳脚根的时候,就这么过河拆桥,难免会让臣子们寒心,实在不智之举,你应该……”
果然是丞相府出来的,说话就是有头脑,果然符合这个时代大家闺秀的典范。
紫珞想起了当初这个襄主子嫁入萧王府时的那风光婚礼,可就算没有她秦紫珞插足,程襄注定也不是萧王府里得宠的一个,如果秦紫珞的身份没有暴破,做萧王府女主的会是韩千桦——
“我从不贪图美名!”
她只想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男人,而一座江山的稳定,并不一定要靠各种女人的联姻才能巩固。
轻轻一句,打断程襄准备好的一肚子说辞,也打碎了她一身的骄傲。
秦紫珞的意思明白不过,那就是她不可能让金晟收回成命,也就是说,她们这些曾经属于萧王的女人,没有因为男人荣登帝位而平添荣耀,反而因此成了被离弃的下堂妇,从此遭人耻笑。
她如何肯甘休,如何肯服气,可是她又能如何,自从前岁,父亲病逝,程家便失了权势,没人可以替她出头,她只有被欺凌的份。
程襄越想越伤心,想到萧王府里那几个听说被休离而当场撞墙尚在昏死的小妾,便有说不出来的悲哀,忍不住叫道:
“哪怕因此而将一些死心眼的可怜女人就此逼上绝路,你也不管吗?程襄是孤陋寡闻,可也曾在深闺听闻君墨问是何等的侠气,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秦紫珞,拆离别人夫妻情份,那是会下十八层地狱的……”
程襄义愤填膺的叫声被一记冰冷的男人声音喝断。
“够了……程襄,朕愧对你的,已经加倍奉还给你的家族,至于其他,别想妄想。以后,也别再这里来闹事!”
谁都不知道金晟是什么时候来的。
程襄惊骇的回头望,一身玄墨袍的新帝自碧绿葱葱的金榴丛中徐步走出来,自己的这个男人正一脸桀骜的盯着她,凶狠的就好似想将她五马分尸。
她呆了一下,看到众侍卫奴婢们皆已跪下,忙也跪下,惊慌失措的叫道:“给……给爷……不,不对,臣妾……给皇上请安!”
太久没见了,生疏的都不会说话,吐出来尽是满口结巴之词。
锦儿也爬起跑上去,急怯的跪在地上:“皇上万安!”
金晟哼了一声,剪手越过她们,一边吩咐道:“常原,将她们逐出去!”
完全没有留一点情面,听得程襄心头直打寒颤。
足足三年啊,他再没有用正眼瞅过她一下,她心里的苦,胜比黄莲,好不容易见得这面,她怎肯被这般扫地出门,立即急不可耐的扑上去抓住他的袍子,心肝欲碎的叫:
“不要,金晟,你不可以休我……这三年,我本本份份的为你持家,执掌整个萧王府,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金晟停下步子,没把将她踢开,只淡淡的回头睨一眼:
“你想进宫守一辈子活寡,孤独终老吗?”
不阴不阳的反问,脸上的表情忽变的阴晴不定,阴嗖嗖的透着可怕的气息。
“我……”
没人肯愿意一辈子守活寡,谁不想生养育女,子孙绕膝,幸幸福福一辈子。
“就算你肯,朕也不想做这个罪人。你走吧!朕已叮嘱你的兄长来领你回去,他们自会另外帮你寻个好人家。程襄,你是个聪明人,与其留在宫里活受罪,不如早些脱胎换骨,好好重新活过一回。”
程襄闭了闭眼,松开手,纤纤葱指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衣裙,心中惨然的想:梅开二度怎及原配夫妻来的铭心刻骨,何况她还曾是“皇帝的女人”,哪个男人敢不要命的来娶她?
被休弃,就宣告她这辈子就这么彻底完了。
她心痛的抬头,想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好歹曾夫妻一场。
金晟已转开了头,目光寂寂的看着跪在她边上的锦儿,神色似乎多了几丝复杂的意味,居然屈身,亲手将其扶了起来:“锦儿……”
“皇上!”
锦儿几乎要落泪,有些惊喜,有些受宠若惊,难道他还肯理她,但马上,他的话很残忍的将她的希望辗了个粉碎:
“锦儿……朕已给你找了一处宅子,跟你要好的两个家婢,会一并赏了你,另外,朕为你备了一份丰厚的嫁妆,足够你嫁个好男人,殷殷实实过一辈子。”
脸上的微笑,如支离破碎的冰块,碎成不形,锦儿犹如被人狠狠当头一击,呆傻了一会儿后,急忙忙跪地求道:“皇上,奴婢不求名份,奴婢只想一如既往的服侍您,服侍未来的皇后娘娘,奴婢想照看着小熙公子长大……”
说着,她满怀希翼的看向站在紫珞身侧的小君熙,似乎希望君熙帮忙说几句话。
君熙倒是想说话,毕竟锦儿照看了他三年多,感情很是深厚。他不懂义父为什么要赶走锦姨,但他喜欢锦姨却是真的,刚动了一下,手便被身后的母亲拎住,他回头,瞧见母亲冷冷一瞪。
君熙觉得很委屈,闷闷道:“为什么锦姨不能留下!娘亲,珞姨……”
“多事!小孩子懂个什么!回书房用功去!若敢不听话,回头练一时辰马步!”
玲珑的低声利叱并没有阻止君熙,这孩子相当有个性,猛的甩开他母亲的手,奔过去跪到了锦儿身边,很会讨好人的拉拉金晟的手,不解的问:
“义父,锦姨做错什么了?您要赶她走?您瞧,您都把锦姨都弄哭了。”
说着,伸出小手拭去锦儿脸上的眼泪。
锦儿因君熙这么一个维护的举动,又喜又悲,一把就把这个自己疼进骨子里的孩子紧紧抱住,在潜意识里,她一直将君熙当作是自己那夭折孩子在疼,当年,她和爷是有过孩子的,可惜全是她不争气没有保住。
抹了一把泪,锦儿重新叩地:“皇上,就请您容我留下侍候君熙小公子吧……锦儿真的别无所求……”
“不必了,朕已误了你十年,不想再担误你……”
毕竟跟了十年,这几年,他不再碰这个女人,却也习惯了她的存在,因为她可以替他好好的照看君熙,替他省了不少心,可是,他终不能留下她,他的心里只有紫珞,任何女人待在他的身边,都不会有好结果,最重要的是,紫珞会不高兴。
一声痛彻心扉的哽咽溢出唇来,那是心碎的声音,锦儿反身抱住了君熙,情知再不可能改变男人的决定,今日一相离,再见无期。
君熙神情郁郁的看着变的无情无义的义父,以及伤心欲绝的锦姨,怎么也想不通义父为什么这么狠心。
待到他长大,受尽某个小女子的折磨以后,他才懂,原来这世上有种毒,叫做:爱情,一旦被荼毒,一辈子再难放下,会为那个命定的人,推翻一切,重新定位。
金晟无视君熙闷闷不快的眼神,走向紫珞。
凝儿一直局促的站着,因为见秦紫珞没有下跪,又想到他是自己的表哥,小时候,嘻闹惯了,何曾正正经经行过礼,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要不要行跪叩之礼。
待看到金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