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嫁倾城第一妃-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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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曲《凤求凰》,那个名叫齐沁的新姬,成功的将萧王留在了洞房内,第二天,萧王还亲自将人接进了自己的东院——足足一个月,将她当珍宝似的捧在手心上。
直到五天前,萧王却极突然的将那个女人赶出去了墨问曾经住过的房间。
外头的人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那天,萧王怒腾腾的跑了出去,一连数天不曾回府。
今日,他终于又回了王府。
来的时候,女人们皆在园子里赏雪,玩雪仗。新进的侧妃小妾,倒皆很和睦,见到他时,纷纷上来请安,他冷冷的瞄了一圈,目光只在新姬身上转了一下,就折回自己的园子去。
同来的还有七公主金璇。
金璇在齐沁身上瞅了一会儿,也去了东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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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沁在景侃的示意下,在所有女人艳羡的目光中,小心翼翼的跟着回去东院,在偏厅沏了一壶茶送进书房。
进去的时候,但听得七公主在问:“大哥想不想我嫁过去?”
萧王静静的回答:“这事,你自己作主。若不合心意,不嫁就不嫁。只是你年岁一年年往上长着,留在闺阁,也不是长久之计。今番你决定不嫁的话,等到秋试时,大哥帮你留意一下来考功名的举子们,看有没有合适的,给拉拉线……”
跟七公主说话的时候,语气很温和。
齐沁所认得的萧王,性子其实也很和善,可她也见过他冷怒躁狂的一面——那样的他,令人生畏。
齐沁垂着头,将手上的茶往书案上放下时,正好和萧王冷冷的目光对了一个正着,他住了口,眉头一皱: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景侃,立即将她的东西收拾了,送去别馆养着去!”
齐沁脸色一白,忙跪下:“爷,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求爷别将妾身遣出府去。”
眷宠一月,他只让她穿男装,陪他下下棋,弹弹琴,说说话,极她待好,从不碰她——完全不碰,只是欣赏,将她当作了某个人的影子。五天前,她却一手搞砸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萧王凑过了头去,冷冷的道:“本王警告过你的,有些底线,不是你可以探的。可你偏偏不信……景侃,把人送走!”
一阵凄凄的哀求,在东院冷静的空气里拉长着,一个盛宠的女子莫名其妙的就失了宠。
犹在赏雪的美丽女人们,站在园子里,可以清楚的听到新姬那极尽凄惨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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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璇静静的看着,没有出言相劝,只是脸上黯然着:
“哥,你不用费心再给我找什么有缘人了。我嫁吧!是女子总要嫁人。这世上,男子都是一般样的,与其嫁个京中的举子,继续关在京都这个大牢笼里,不如远嫁出去,只要从此以后循规蹈矩的过日子,只要北沧强盛着,我这个七公主必不会受他们欺负。”
说着又一笑,道:“呵,如果我真受了欺负,那我就剪了一头青丝,从此佛门青灯,就此了却残身。”
金晟听到这种丧气话,眉头直皱,半天才说:
“听说韩继此人是旃凤摄政王身边的宠臣,身家很清白,早年习武于山林,品性端正,甚至至今未有过姬妾,想来才学不会差到哪里去。你们两人若能对上眼,那是好事。若是真过不下去,到时,哥可以把你带回来!”
这些事,金璇早就听前来提亲的喜媒说起过,估计也因为这些优秀而干净的品质打动了哥哥,以致于令哥哥没有第一时间替她挡掉了这门婚事,而让她自己作主。
“好,那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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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二十九年三月十八,北沧帝君将膝下最珍宠的女儿嫁给了旃凤僮门关大将军韩战之子韩继。
那天,整个僮门关倾城而出,大礼相迎,婚礼轰动边塞,可笑的是作为新郎倌的韩继居然没有出现,一切皆由他的四哥韩棠代劳。大将军给的解释是:韩继离京回塞之日,摄政王凤璎忽然病危,至今仍在昏迷当中,未能来得及赶回来。
后来,金晟告诉金璇,果有其事,摄政王昏迷足足七天才见转醒。
待续。
正文 诏宫夜宴 倾城聘妃天下惊 3
半个月后,凤城传来话,请七公主去京城与韩继夫妻团聚。
金璇本不想去的,只身一人去得那种关系错综复杂的地方,万一有什么事,吃亏的是自己。
但是,韩战将军很是热络,竭力说服她去凤城走走,这样有利于夫妻和谐。累
并且不断的给自己的儿子说好话,直道摄政王在养病,韩继公事繁忙,才回不到了僮门关的。
金璇笑笑,直说不介意,但最终还是去了。
初到凤城,春天的气息浓墨重彩起来,异国的风光扑面而来。渐入西川,皆是高地,多奇峰瀑布,地形险峻者多,景色极为秀丽。
金璇听哥哥们提及过,旃凤女子治国,能和其他三国分治天下,皆是因为他们的地理环境外特殊,倚仗天险,足可将外敌摒弃于险峻的僮门关下。
所以,她嫁到世代守僮门关的韩家,于沧国而言,意义重大。
虽说沿途风景奇秀,可金璇的心却是怎么也轻松不起——
在僮门关的这些天,韩将军待她甚好,几个夫家大伯皆礼数周全,只是边塞之地,总是寒冷,吃用上远不及在宫里来的那么精致上口,有点水土不服。这一路进京赶了五天的路,身子越发的软,还哪有什么情绪赏景。
沿路相送的有僮门关的守军足有两三百之众,外加大皇兄陪嫁过来的萧王死士亲信,走在路上声势浩大。闷
何显是陪嫁侍卫中的统领,见她神情惨淡,闷闷不乐的样子,曾上来劝过一句:
“公主,既来之,则安之!七驸马是怎样一个人,属下不敢多议,但是皇上和萧王殿下肯将您送过来,自是对这个韩继仔仔细细打探过的,若不是过了皇上和萧王这一关,也不至于会放公主出嫁到旃凤国的您说是不是?他们都疼惜七公主,选的驸马错不了的,公主还是放宽心吧!”
是的,她一直在担忧这素未谋面的夫婿会是怎样一个德性——
哪怕外人将其夸的千般好,成亲当日,他没有赶回来就已经在她心上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听说韩继很受摄政王器重,曾赐过一座很精致的官邸,不过,她的那个夫婿一天都不曾在自己的那个府邸住过,人家是一个以宫以为家的人——常年住在东风殿附近的小殿内,朝夕待命于摄政王凤璎的身侧。
哥哥告诉她,凤璎手上有四员年青虎将,皆极有才学,极富谋略,韩继是其中一;另两个,一为柏轲,二为岺森,皆任京城副统一职,表面上皆听命于老都统,实际上谁都知道,那只是一个幌子,真正执掌着京畿兵权的是他们两个,还有一位名唤凌桑,执掌着行司要职,好像是旃凤五大家族凌家的长公子。
这四人,皆系出旃凤名门,年纪轻轻便皆高居要职,民间盛传,若不是朝中有半数人都支持锦王凤亦玺,只怕凤宫早已变天。
哥哥没告诉她的是,民间还在谣传,韩继住在宫里,那是因为和摄政王有私。
这些事,是她后来无意当中听到的。
金璇本就对这桩婚事不感什么兴趣,她想到得到的是片刻宁静,如果自己的出嫁可为沧国带来某种利益,嫁又何妨?
她这辈子受墨问的影响太大,对男人的要求太高,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所以,她对于这个韩继,并不抱多大的想法,横竖也就一个名利场上争权夺势的主。
反正,不管旃凤国的这位摄政王是出于何种目的请求联姻,她只要保持宠辱不惊的心态就好——人家若有私,由着他们私。
她与韩继不熟,他在凤宫再怎么春风得意,再如何暧昧不清,皆与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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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直接进了凤宫,来迎接她的只有一干内侍宫婢,笑盈盈的侍于承乾宫门口。
金璇下得马车的时候,有个内侍笑着上来恭敬行礼:
“七公主,奴才小李子,奉摄政王之命前来迎接七公主,七公主请……摄政王和韩统领他们就在书房议事,吩咐奴才直接将您带去相见!”
金璇笑笑,点头还礼,举止得体,相随入宫。
凤宫是女人的皇宫,宫中一切远比沧宫来的精致奢侈,已逝的惠帝在世时,将皇宫装饰的美伦美奂,处处见花香流水,胜比那南诏水乡之国的细腻柔软。
摄政王入住后,一切从简,礼贤待人,少有罚责,曾经宛若笼牢的凤宫,如今时不时会有笑语传出,连素来严谨的幼帝凤烈,也渐渐懂得笑了。
许是因为这小李子看到她神色很凝重的样子,沿途说了不少话,一边介绍凤宫给她认识,一边在夸啧摄政王,还跟她提了韩继,直说韩统领于军国大事上甚是严厉,平时的时候,相当相当的和善……
这小李子很能察颜观色,也善攀谈,随意的一扯,便转开了她的注意力,等到东风殿的时候,金璇的心情已不似之前那样局促。
还未进门,就听得里面传来一记决然的不同意:
“这样太胡闹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状况,才好上一点点,居然还想远行?你想把自己彻底折腾完了才算结是不是?好,你想去寻回那见鬼的玉石,你先在我们四个当中抽出两人陪你去……”
这声音有点儿熟悉。
似乎是什么时候听到过的。
金璇心头一怔。
这时里面又传来一句:“嗯,那就让可轲陪我走一趟吧!其他人依旧各司其职。”
“不行,他的功夫是我们几个当中功夫最烂的一个……”
话被打断,有人不满的抗议道:
“喂,给点面子成不?什么叫我最烂?你心里不爽,也不该如此折辱我吧……要是嫌我功夫烂,我们单挑,再比一场,如果你能在三招之内拿下我,我承认烂,要是过三百招才逼得我没回击之力,那只能证明你的武功比我好不了多少!”
“柏轲,别打岔……要单挑,待会儿武场见,现在没空和你瞎扯……”
那男子斥了一声后,转了语气,又跟摄政王说:“别人陪你出去,我不放心,还是我……
“继,这次真不必你陪,你留在京城。我还有其他重要的事儿交代你!”
就他们说话的时候,小李子已经带她进书房。
房里坐着四个年青臣子,一个个身着便袍,就如同在自己家一样的惬意,一墨袍,一蓝袍,一杏袍,一紫袍,全不受拘束的坐在那里,吃着茶。
案前坐着一个穿的极简洁而素雅的女子,一眼观之,眉目很是寻常,正端坐,疾笔而书着什么。
第一个看到金璇的是一个紫袍男子,长的很俊朗,一眼观之,满脸正气,目光精亮,全无一般京城王侯的浮夸之色。
这人对着她上下一打量,唇角便上扬,露出一抹笑,马上用手肘碰碰坐在身侧的另一个墨衣男子:“喂,继,这位,长的国色天香的小姑娘,莫不就是你的那位新婚夫人?”
“嗯?什么?”
下一刻,墨衣男子回过头,看到她时,有些错愕,不过,也让金璇第一时间看清了那张脸——
的确是不俗,不会很削瘦文弱,也不会魁梧的像狗熊那样,他似乎和他的父兄长的不太一样,惊到豁然站起时,身形虽然显得极是高大,但那身段就如大皇兄一样的伟岸挺拔,五官很端正,生着一股子凛冽之气——
他呆看了一眼后,就回去看身后的女子:“什么意思?怎么把公主接到凤城来了?”
原来这显的有点熟悉的声音竟是她夫君的嗓音。
而且,听这口气,似乎是认得她的?
金璇疑惑的看他一眼——没有高兴的神色,只有一股埋怨和懊恼——他并不欢迎她的到来——她会来京城,不是他想见她,又是别人的意思?
这个别人应该就是案后的那位主子。
“启禀摄政王,七公主到了!”
小李子适时禀道。
“嗯!下去吧!”
案后的摄政王抬了头,马上放下手上的狼毫,投过来的目光极为的热切,几丝暖暖的微笑在她脸上散开,她正想说话,有人抢先一步答了过去:
“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呀!”
紫袍男子敲敲茶几桌面,笑的又邪又坏的,冲边上的蓝袍男子挤眉弄眼:
“新婚燕尔,怎能分隔两地,摄政王体恤你,故而一声不吭就将公主请进了凤城,只是想成全你们夫妻之谊而已。你怎能如此质问摄政王,应该高高兴兴的上前见个夫礼才对,森,你说呢?”
“不错,是该还个夫礼。大礼的时候没赶上,保不定人家公主心里正恼着呢,回去得好好哄哄了,小心公主一恼,罚你跪床头呢……”
这人说话很露骨。
“喂喂喂,森,说话别那么随便,头回见面,你想把嫂夫人吓着啊……”
是的,这些个人说话还真真是随意的紧,语气皆带玩笑,可见平时彼此之间,交情甚笃。
几丝红潮还是爬上了她的脸孔。
他们倒是也识趣,瞧见人被臊红了脸,不再调侃,对视着皆低低而笑,一个个站起来,极有礼的自报名字。
紫袍男子道:“在下柏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