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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待嫁倾城第一妃-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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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谱,小茗擅离职守,拖下去掌嘴三十,打发离府配人去!”

他淡淡的喝令下去。

杨谱一凛,应了一声是,抬头看时,只见小茗脸孔腊白腊白,忙哭着大叫:“王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才日后一定尽心竭力的侍候好主子……王爷……王爷!求王爷别将奴婢配人!”

好些年了吧,王爷好些年没有对自己园里的人下手责罚了。

采凝儿眼见金晟没有立刻给自己的撑腰,却在那里细细的盘查,又惊又骇,又见他要把小茗遣送出去,那更好像是在狠狠打她的脸——谁都知道她与玉儿关系,那可是亲如姐妹,要好的不得了的。

她气的哇哇大叫,跺脚去拦,道:

“晟哥哥,这跟小茗有什么关系了?你不能平白无故把给打了,还要把人给送走……你太不公允了,明明欺负人的是这个女人,你为什么不去不责罚了她,反在这里寻无辜人的晦气……”

“闭嘴!”

话没有说完,被金晟用极重的两字喝断,他冷淡的盯着采凝儿:“凝儿,是非曲折,我会查个明明白白的……”

采凝儿一下噤声,心里则是异常的恼怒。

金晟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到了自己那个倔强的女人身上。

“凌岚?你先说,怎么回事!”

他淡淡的发问,眯眼看着。

程襄跟在金晟身侧,心下有些惊颤:平时爷对采凝儿宠的无法无天,今日这是怎么了,居然也被喝斥,摆明了这是不相信凝儿的说话,摆明了对这个凌岚有着一股子无比的信任,他相信她绝不可能干这种事——王爷让凌岚先说,那是在给她撑腰啊!

这女人,真是狐媚,昨儿晚上到底给王爷灌了什么迷汤,竟令王爷这么怜上了她。

看呐,那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还真是我见犹怜,想那日,她在清王府的表现是何等的英姿不凡,惊动全场,现在呢,还真是会装柔弱。

程襄心头悻悻的瞅着,水袖下粉拳深深捏紧,几乎快把指甲嵌进肉里去。

****

紫珞一直把秀致的螓首支在廊柱上,淡静的目光在金晟身边的两个女人身上停了一下,心下叹,瞧:两边各站一个,左拥右抱,多有福气。

花容月貌,豆蔻年华,皆是绝代佳人,皆愿意共同侍奉,拼命欲得了他的爱,拼命想给他生养子嗣。

这个男人,不值得她真心相许的,可他却已对她动了霸占的念头。

她不想给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机会——一旦爱了,一旦沦陷,便会是另一个云迟。

她不要面对这样的事!

有了夫妻之实又如何?

这不能代表什么的!

对他而言,只不过多了一个女人,对她而言,那仅仅是一次很不堪的记忆,忘了就好!

嗯,这的确是一次极不好的经历。

所以,她会很努力的将它忘掉。

她不会成为他女人中的一份子。

绝不!

“为什么不说话?”

这种疏离的神色,令金晟心头打结,他不自觉的上前,低声又问。

金色的晚霞照在她身边,紫裙在风里轻轻飘扬,她的神色一如天边的云,不可触摸。

她淡一笑,温温婉婉的举手捋着被风吹乱的发,安静的说:

“没什么好说的?对,是我打了那一巴掌,也是我一不小心把人推下去的!至于具体为什么,你且自己问凝儿小姐吧,她爱怎么说便怎么说,我也不辩,也没什么可辩的,更不值得我一辩!王爷,我身子不舒服,想回岚阁休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不想参和在里头。当然,如果你想罚的话,就趁早吧,我在这里一并领受,省得跑来跑去,我现在没有多少力气来浪费……”

她是那么的不屑,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一下。

金晟的眯着看着,非常的不悦,看到她扬起的手上又平添了几处新伤,伤口处血肉模糊,有血在滴落,心头又紧了一下。

这一刻,她似乎已经完全闭上了心门——她将他摒弃!

“凝儿,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敢有半句欺瞒,你就等着回北地吧!”

他转头沉声利喝一句,却是威胁十足的。

采凝儿一惊,神色复杂之极。

她摸着脸上的血,心头难受的紧,恨恨的直叫:

“还能有什么事?这女人就是在恃宠而骄。我肚子饿,就吃了一些桌子上的菜,想在那里等晟哥哥过来一起吃点酒,我是好心才给她布菜的,她不领情也就罢了,竟敢狠狠的将那碗热汤泼到我身上……

“这也就算了,自己踩了裙脚,绊倒,回过头来还拿别人撒气,生生就把那些个碟呀盘的全撒地上了……

“我气不过,拉住她评理,骂她凭什么糟糕食物,她竟敢在那里说,这些东西全是晟哥哥命人做的,她爱吃就吃,不爱吃就扔,干别人什么事来了,还狠狠的就把我推倒,扬起巴掌就往别人身上撂……

“晟哥哥,我自小没有吃过打,你也教过我,不能叫别人欺了去,难不成我怕她不成……她想打我,难不成我就不能回手的吗?

“反正,这女人,就是蛇蝎心肠,她的母亲当年狠着心的帮衬着云迟那个老妖婆来欺负姑姑,如今还想骑上我头上来不成……我不管,晟哥哥,你非得好好治治这个可恶的女人不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生生被凌岚那冷冷的一个横目而吓怯了胆。

不,她怯什么胆,她说的一丝都不差的。

但她还是心虚,因为她是曾挑衅过的。

挑衅的下场是吃不了兜着走。

采凝儿发现这女人一旦板起脸孔来,浑身上下会透出一股子骇人的气势来,这一刻,她就在冷冷的横她。

“采凝儿……”

低低一声唤,好生温柔,完全就听不出采凝儿所说的这个女人毒蝎心肠的味儿。

紫珞摇头轻叹,因为她的孩子气,迟早会吃亏。

她是这么想的,于是一时犯了职业病,忍不住语重心长的叮咛上一句:

“女孩子别那么恶毒好么?好端端一个女孩子,因为争风吃醋,你瞧,你都变成什么样了?

“你已经不小了,以后一旦进萧王府做了爷的女人,你要做的不是打倒每个留在你晟哥哥身边的女人,而是想想怎么养好自己的性子,去占住你晟哥哥的心。要是你总是这么孩子气的,你晟哥哥迟早会厌烦——他身边女人太多了,多到很容易把你忘记的——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最终吃苦头的会是你自己。好好改改吧——还有,别动不动就哭,那是很丢人的事!只有弱者才会哭。”

采凝儿呆了一下,这样的话,怎么这么像是君大哥教育她时的那种口气啊!

紫珞淡淡一瞟,把目光静静的移到金晟身上:“爷信她的说辞吗?信的话就办了我?我把再投到地牢也好,我现在想再躺躺,不管是地牢冰冷的地板,还是岚阁软软的床,我想回去歇一歇,有些累……想告辞了!”

说着,她踩下台阶,动作极其缓慢的走下来,就宛如那脚上灌了铁铅一样。

很疼!

身下的撕裂处,似乎又裂开了,每走一步,就能揪痛了整个身子,脚底软的就像踩在棉花上,只有一不留神就可以趔下去。

刚才出来的时,有如儿和小茗扶着,自己并没有使多大的力儿,觉得还好,这一刻,却发现走路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

可她不愿再待在这里,她想回去。

东园和她的岚园离的并不远,平常的时候,走上一小会儿就能到了,今天不一样,她觉得这段路好长,步子跨不开,一动就疼,一疼脚就软,身下似有什么在下往淌。

脸色一寸一寸的惨白如纸,她咬着唇走下去。

景如知道她的情况不乐观,她很担忧,忙跑过来扶她:“岚主子,奴婢扶您回……”

她想说让我奴婢扶您回房歇吧!

景如看得出,王爷并不想办岚主子,不管岚主子有没有做过什么事,现在这种情况,王爷怎么可能舍得去动她。

紫珞觉的自己有些吃不消,刚刚一连摔的两跤,把她摔的不轻。她是强撑着自己爬的起来,恼怒之下,又运以真气去把那个顽劣的丫头打翻……

身子比她想像的虚弱,她有些脚步发虚,打断了景如即将出口的话,用很认真的语气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才温声低语:

“如儿,我走路有些不便,你扶我回去可好,或者让我的月儿过来……”

景如闭嘴,迟疑着,一边看神色怪怪的王爷,一边回头再瞅瞅脸色越来越发青死白的主子,王爷不发话,她如何敢冒然答应,只闷在那里。

换来紫珞低低而认命的一叹:“那算了,我为难你,自己回!”

声音很轻很轻,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固执。

景如张张说,觉得很不妥当,她的身子不宜乱动的,她这样使气儿,这是在闹别所扭呢!

对,在闹别扭呢!

岚主子在和王爷使气呢!

气什么呢?

她一时没理会出来。

****

“呀,血……岚主子裙子下全是血……”

不知是谁在那里惊呼,引来了所有人的注意。

景如低下头去,果见草地上不知何时溢出点点血来……

惨白的脸孔一下沸红沸红,紫珞咬牙推开了景如,捂着越来越疼的身子,想凭自己的力量回去岚阁,使足了劲儿往前走,身下的血好像渗的更快,走一步,便印出一个血印子,走了十来步,整个人支撑不住,往地上倒去。

景如惊呼的奔过来!

慢了!

金晟早她一步把人自地上扶了过来,看到那裙脚下那红红的血,他剑眉深皱,没有嫌脏的将人揽进怀去。

一股异样的香气冲进了她的鼻子里。

这双强劲的臂力只可能是他。

她无力的瘫着,居然使不出一点点力道。

缓一缓气儿吧!

她告诉自己!

可是这香气薰的她难受。

这女人香是谁身上的?

是程襄的吧!

紫珞的心,又冷,又疼——冷的人难受,疼的钻心。

一股子闷气在心里鼓挠起来。

让人恼!

很恼很恼!

这让她想起了一诺。

新婚时,他身上的气息很好闻,是干干净净的薄荷味,后来便不纯了,渐渐的,沾上了各种女人香。

每一次他回家,她总能敏感的在他身上嗅到属于别人的体香,哪怕他们那个时候根本就不睡一张床。

那么些女人香,一次一次的扰乱她宁静的心湖。

逼着她想逃离有他存在的家。

这一刻,金晟再次让她领略到了那种久违的滋味。

刻骨铭心的恶心。

待续!

今日更毕!

正文 珠胎劫 爱恨从此休 5

前一刻在房里调戏她,后一刻就在外头和别的女人搂搂抱抱。

哦,也不是,人家是他的妻子,搂搂抱抱上床睡觉,恩恩爱爱寻欢作乐,那是人伦,是寻常事!

她怎能去介意人家夫妻之间干那票风花雪月缠绵事?累

对于一个不懂爱的男人来说,和自己的女人们吃吃饭,睡睡觉,这是极正常的日常生活。

他要是懂爱,这些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女人。

他是这个社会背景下的必然产物,哪怕君墨问不止一次的教过他:宁缺勿滥。

金晟做到的是,不再收女人,连着四年,不曾另添“新爱”,并且逐年在减少——每年在一个特定的时候,他都让景侃去问那些女人:要不要另外嫁人,嫁人的话,王爷给嫁妆。

这些事,紫珞知道,也明白他会这么做,是自己对他“谆谆教诲”下所产生的效果。

他一步步在改变自己,只是依旧不爱和女人交心,依旧不曾把女人放在对等的位置上,依旧我行我素,依旧是个被没有完全被改造过来的坏孩子。

君墨问对他的影响到底没能深入到骨髓。

十七岁那年再次遇到他时,他的性情已经型——扎根在他心底的模式,对于男女关系的模式,已经根深蒂固,想要撼摇他自小耳濡目染养成的天性,困难不止一点点。闷

但现在,她已经失掉了去影响他的先决条件——

置身事外,什么都可以忍受。

一旦以女人的身份,陷身在那乱七八糟的关系里后,她便忍无可忍。

她想跟以前一样,表现的满不在乎。

她想的。

没用。

在这样一个关系发生微妙变化之后,她做不到那种洒脱的心态。

就刚刚吧,她听得很清楚的,景侃回来怎么跟景如说来的:说王爷可会在襄园过夜,传话来让景如好生照看她——

也许这话景侃是故意说给她的,那孩子就是看不顺她,谁叫她老是给王爷添乱。

他是存心堵她的心。

他堵的很是时候。

这句话,打击到她了,非常有力的一个打击。

是的,明明很寻常的事,就是给了她沉重一击。

因为时间上太不合时宜。

她才提箸准备吃,面对摆在石桌上的食物,想要开动。

这句话令她失去了所有胃口。

恶心!

她忽然特别特别觉得恶心。

真的恶心!

恶心到她闻着食物就想吐,恶心到她不想再在这个园子里待上一小会儿。

她发誓,只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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