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红尘名媛笑-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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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还是那般低沉的好听,如一泓清泉,又似一首妙曲,低吟浅唱。
我拧起秀眉,疑惑的看向他,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只不过,我再度看见了那个算计的列御寇。
之前因为奶奶跟他爷爷的事情,听闻他一蹶不起,如今却能够精神奕奕的出现,而且……眼底那抹算计的眼神还是那样熟悉。
这样的他很有吸引力,让我无法移开目光。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我只不过选择回到白家,也有错吗?
话落,他深邃的眸子微微一泛,眼底好几个波圈随波逐流,他轻启薄唇,“葵葵,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受不了了,别太绝望,你还有列御寇,只属于你的列御寇!”
他的声音清寡,像是风带来了海鸥的传信,在我耳边低低诉语。
我始终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眼神更加疑惑的看着他。
列御寇最后将腕上的表摘了下来,接着拉过我的手,将手表戴在我的手腕上。
我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可是不容我抗拒,他死死的攥住我的手,直到将手表完全禁锢在我的手里,盯着被戴在我手上的手表,我诧异的问他,“你这是在干什么?”
列御寇没有说话,他冷清的提起一旁的咖啡壶,给我杯子添了一些咖啡。
“问你话,你在做些什么?这是你母亲的遗物!”我有些急了,当他取下表的时候,是不是代表着他视死如归。
他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什么要跟我说那些奇怪的话,难不成将来的某一天,我会受伤,我会绝望,所以他将表戴在我的手里,让它来时刻提醒着我,我有列御寇?
“你知道我在做些什么!”他沉音道,眸子直勾勾盯着我,最后紧迫的直逼我的锁骨,问,“项链还在吗?”
我下意识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点点头,“在!”
“取下来!”他说。
我紧拧着秀眉,不悦盯了他一眼,下意识拒绝,“你没有权利命令我。”
这条项链是我如今唯一的支柱,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夺走它!他说的没错,我懂他在做什么,也明白他做这些的意图,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受伤的……为什么总是他?
“取下来,我不想说第三遍。”不知为何,列御寇的态度忽然强硬下来。
他的音道过于冷漠,似乎不是在跟我谈条件。
我怯怯的看着他,最后还是伸手,将脖子上的项链取下,递给他。
他接过,幽淡的双眸纳在指环上,两指在指环上来回磨蹭着,看了许久后,又还给我。
我忙着接过,宝贝的将项链戴回脖子上。
他沉吟片刻,说,“好好保重!”
语毕,便匆匆离去。
我盯着他颀长的背影,心有一刻想要追随,可是却迈不出沉重的步伐,他能来a市见我一面,我已经很开心了。
知道他没事,我就放心。
只不过,我伸手蹭着腕上的表,他为何将表戴在我的手里,是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吗?是我无法承受的吗?所以他才把表戴在我的手上,让我及时有个安慰?
列御寇走后,我在庭院坐了整整一个上午,午饭的时候,女佣来叫我,她说,“大少爷说他们在外面吃饭,如果大小姐无聊,可以过去跟他们一起吃,如果实在不想出门,就在家里吃吧,我让管家准备饭菜!”
“把小智送过去,我出去一下!”我吩咐说。
女佣微微诧异,“大小姐是要出去吗?不吃午饭?”
“嗯!”
话落,女佣便没有再追问,只是将小智送到母亲那边去。
我自己开车去了陆家,我回a市的消息已经传遍,我相信陆恒天应该也回a市了。
也许刚好的中午时段,忽然交通变得拥挤起来,我还没有到陆家,便看见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新闻。
是天恒集团刚刚发布的,说陆恒天要跟白家大小姐在四月底完婚!
我眸光微微一凛,回想着今天上午列御寇找我时候凝重的表情,还有他莫名其妙的话语,瞬间有些明了他的担忧。
因为他都已经知道了,所才会说,“如果将来有一天你受不了了,别太绝望,你还有列御寇。”
因为他知道了这则新闻,所以才匆匆赶来a市,他这是怕我知道真相后寻短见。
我整个人猛的一震,母亲!
这两个字硬生生的从此刻成为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个名词,她是有多狠心,要将我嫁给陆恒天,我名义上的哥哥。而她又是多狠心,才会用那样的一出苦肉戏引我上钩,为的就是我可以心甘情愿待在a市。
这就是母亲给我安排的最后归宿吗?陆恒天?天恒集团?白氏?难道她的眼里就只剩下这些了吗?
恍若初醒,难怪,秦木槿会那样警告我,难怪她会如此笃定地说我会后悔。
原来,我真的会后悔,后悔回a市,后悔相信了母亲,后悔……多么后悔!
我激动的掏出手机,可理智比我的动作快了一步,拿手机的手倏然一颤,这个画面太过熟悉,还记得在s市的时候,当我从白挚嘴里得知母亲手里的心脏是死的时候,我也是那么激动的给她打电话。
那个时候,白挚想要阻止我,可我却快了一步。
错总是犯不够的,可是有些错犯一次就够了,所以。。。。。。我不能这样去找母亲谈判,在没有把握之前,我不能轻举妄动,也没有冲动的理由。
绿灯亮起,我始终踩了油门,还是原路去找陆恒天,在这之前我必须掌握所有信息,先发制人,不能总是冲动的将自己送上门,让母亲一次又一次的将我掌握在手里。
找陆恒天一定可以知道很多事情,毕竟他是这件事情的主人公,应该知道故事的起因经过与结局。
当我来到陆家大宅的时候,陆恒天还没有回来,不过听陆家的女佣说起,似乎陆家辉出国谈并购案了。
“陆恒天什么时候回来?”我问女佣。
“这个,我还不清楚,白小姐要不要自己打电话问问陆少?”女佣一副为难的模样回答,也许是因为陆恒天的行踪她们不能肆意乱说。
我拧了拧秀眉,如果陆恒天的电话打得通,我又何必问她。
“那没事了,我自己在这里等他吧。”
我的话音刚落,门口一声轮胎与地面尖锐的摩擦声立刻响起,就像是陆恒天的个性一般,如此锐利。
“陆少,您回来了。”管家一边跟陆恒天打招呼,一边将陆恒天往客厅带,接着说,“白家小姐过来找您了,就在客厅坐着等您。”
话落,陆恒天低头看了一眼管家,眸光变得更加深邃,随后转身走向客厅,问管家,“她来了多久?”
“有好一会儿了。”
“行了,我自己过去。”话罢,陆恒天的步伐愈加急促起来。
我听到陆恒天走路的脚步声愈发靠近,转过头来,盯着一脸深沉的陆恒天良久,才开口问他,“回来了?”
“你看起来似乎不太像是找我聊天的,更多的是。。。。。。兴师问罪!”陆恒天淡淡的说着,接着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毫无诚意的问我,“不介意吧?”
陆恒天的举止还有说话的语气,我想他应该明白我来找他的目的跟原因。
我不悦的拧了拧眉,瞪了一眼陆恒天,“如果我说介意,你会戒烟吗?”
为什么他总是一副痞子样来掩饰自己,众目睽睽之下都能够看得出来的拙劣表演,他这又是何必呢!
Chapter25:沉默的陪伴
陆恒天又吸了一口烟,接着淡淡吐出缭绕的烟圈,迷离的双眸紧迫盯着我,像是狮子看猎物一般饥渴的眼神,良久,他才淡淡收回那毫不掩饰的视线,淡淡说,“我会,我说过,只要是你苏念情开的口,我唯命是从。”
听着他平淡而又认真的说完一段话,接着陆恒天将手上的半截烟摁到橡木质的烟灰缸上,微微抬眸看我,似乎是在等我的下文。
“如果我让你不要娶我呢?”我问的很直接,毕竟这是我来找他的重点。
原本,是想要找他聊天,只是在车里看见那被算计的一幕,我的心倏然少掉了灵魂,本来我应该生母亲的气,可是见陆恒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便有些恼火。
此话一落,陆恒天盯着我看了良久。
好半天,他才收起翘着的二郎腿,倏然起身,整理好一身正装,微启薄唇,“我知道了。”
语毕,他便直直的往楼梯走去,没有给我半个眼神。
盯着他的背影,我反复琢磨他那句话。
我知道了。
他这算是什么回答,他知道了,所以不会娶我,他知道了,所以必须娶我?
陆恒天,他究竟给我一个怎样的答案给我。
当我回到白家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失魂落魄的模样无法掩饰,以至于连管家都看的一清二楚。
“大小姐,您怎么了?”管家好心问我发生什么事,可我却没有给他半个眼神,呆滞的双眸盯着地面,一步一步的往房间走去。
母亲,她又骗了我,那么的光明正大,那么的。。。。。。用尽心思。
我像个小丑一般被她愚弄,每一次她的戏份总是变幻多端,每一个局都那么精心设计,她还真是费劲心思,绞尽脑汁。
将她在商场上的那一套,全部都搬来对付她的亲生女儿,还真够冷血,居然还能下手。
“小智,别乱跑!”楼下,慕斯温和的声音响起。
他们回来了。
我埋头看着手腕的表,早知道会这样知道真相,还不如列御寇亲口告诉我,起码不会自己亲眼看见那般疼痛。
我从口袋掏出手机,给他发信息:还在s市吗?可不可以将我带走,去一个没有列家人,没有白家人的地方。
当短信发过去的一秒后,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他。
“喂。”
列御寇清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后天早上九点,在白家等我,我过去接你。”
我垂了垂眸,“谢谢。”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想要早点告诉你,想要亲口告诉你,可还是有私心,想着或许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顺利解决。”他顿了顿,又说,“看来,是我不够速战速决。”
“我没事。”轻轻说了三个字,我挂掉电话,溢在眼眶的泪珠从睫毛缝中滑落,美丽的像一条抛物线。
房门突然被敲响,慕斯好听的声音传来,“葵葵,是我,听管家说你心情不好,我可以进来吗?”
我擦了擦眼泪,咽了咽喉咙,“我有点不舒服,睡着了,晚饭不用叫我了。”
门外沉默了一阵,后来是白挚的声音响起,霸道不容抗拒,“开门,带你去医院。”
我抿着唇,拉过被子,干脆不理会他们。
可白挚当然不会善罢甘休,直接喊管家拿了备用钥匙进来。
门已经开了,可慕斯阻止白挚进我房间,说了一句,“这样不太好吧。”
“等她死在里面,就很好?”白挚语气微冷反问。
慕斯倏然一愣,没有继续拦着白挚。
白挚进来,掀开我的被子,蹙着眉看着我问,“苏念情,你又做什么?”
我知道,白挚已经看见我脸上布满的泪痕,还有那红肿不堪的核桃眼,我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再度拉上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发生什么事?”白挚忽然蹲下,单膝跪在我床前,声音异常温和的问我。
我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面,一声不发。
发生什么事?
白挚会不知道吗?
他不告诉我,就像列御寇说的,他打算偷偷解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虽然知道他这是在保护我,可我依然有些不舒坦,似乎我就是一个精神受不了刺激的病人,需要他们的悉心呵护,任何一点打击都承受不起。
我是陶瓷娃娃吗?需要他们这样捧着呵护着?
“我道歉,可以吗?”被子外头的白挚再度开口。
想必他已经猜测到我知道了一切,才会突如其来跟我道歉。
做错事的又不是白挚,他这又是何必道歉呢。
“出去,好吗?”我隔着被子说着。
我只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是该想想这段日子经历的这些事情,我以前不会这样没有主见的,似乎遇上了这些事情之后,我变得被动。
也许是我声音太过低沉,亦或者太过忧桑,白挚没有在开口说话,我可以感觉到他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沉默的陪伴。
房间门开着,慕斯在门口看着白挚,幽淡的眼光盯着被被子蒙住的我,也许她也正在担心着我们之间的裂痕会不会越来越大。
经过那么事情的发生,我真的很疲倦,也许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港湾,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早醒来,看到的是白挚趴在床的边缘睡着,外面沙发上慕斯躺着。
我拧着眉,最后轻手轻脚的离开房间,走下楼梯那刻,没有看见母亲,管家见到我,边跟我说,“大小姐,您看到大少爷跟慕斯小姐了吗?”
“怎么了?”我开口问管家,声音有些嘶哑,喉间带着一股莫名的疼痛。
管家有些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接着问,“大小姐,您感冒了?”
我轻咳了两声,点点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