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红尘名媛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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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很烫,我急急抽回手,心口有一头小鹿乱撞,耳根子立刻红了起来。
“陈默,是吧?”他语气笃定。
我低着头,看他擦桌子的手,修长,骨骼分明,指甲修的很短,但也很干净。
轻轻的,“嗯”了一声。
“他长得很像你认识的一个人?”
他好像很喜欢用疑问句来强调他的陈述句。
这回,我抬起眼帘,正好,他也在看我,神情自若。
他那么直接,我也不跟他绕弯子,直接了当的问出口,“所以。。。。。。他叫陈默,一直都是?”
“从小学我就跟他同班,一直到大学,如果说他不叫陈默,那我就是失忆了。”他勾着淡淡的唇弧,连开玩笑都说着半分认真。
眸光,骤然黯沉,我讷讷低着头,心失落极了。
所以。。。。。。他就是陈默,毋庸置疑了。
连最后一点点期望都被抹杀了,那个人,不可能是莫殆,永远不可能!
“白挚也认识他!”列御寇重新倒了一杯茶递给我,说道。
什么?
我惊恐的抬头,一双眼睛瞪大,难以置信。
白挚也认识?
轰——
我脑袋瞬间像是被炸开一般。
怔讷片刻,急急抓住他手腕,秀眉拧紧,声音带着颤抖,“你说,白挚也认识?”
如果白挚也认识的话……他为何……为何瞒我?
如果说,这些年白挚总觉得他欠了我的,会不会跟这件事情有关?
一颗心,如同裂开一般疼痛。
白挚认识一个长相如此像莫殆的人,他居然可以做到不动声色,任由我跟班婕妤两人撕心裂肺,悲痛不已?
白挚……
呵呵……
我在心里苦笑了两声,他不愧是我哥哥,真不愧是白家人。
“你跟那个莫殆,什么关系?”
他深眸定定看着我,移开主要话题,问了他比较关心的话题。
语落,我淡淡低头,看着他胸前凌乱的领带,带着几分学生时期的叛逆,眼眸淡淡一滞,“莫殆是班婕妤的未婚夫,只是。。。。。。他死了!”
说着,我松开他的手,声音更加小了,“被我害死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整个人像是窒息在致密的空间,恐惧向我袭来。
他长臂忽然一捞,把我丢进他的怀里,我还来不及挣扎,他温厚的大掌已经在我后背轻轻抚摸起来。
心,在这一刻,不断浮沉。
我们贴的那么近,都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半晌,他古老的大提琴声音在头顶响起,几不可察的转移我的注意力,“早上吃了你的三明治,胃疼!”
我窝在他怀里,眨了眨眼睛,才把今日早上那段不堪的记忆捡了回来,芥末三明治。。。。。。
“你吃了?”我诧异开口。
“你亲手做的,我不敢不吃!”他总是喜欢一本正经的开玩笑。
他的不动声色做得很蹩脚,不过,倒是很有用,我的心忽然没有那么不痛快了。
因为列御寇已经成功的转移话题了。
“全吃了?”我讷讷的问他。
他松开我,黑眸紧迫地盯着我,点了点头,“难得收到爱心早餐,当然不敢浪费。”
我微愣片刻,他居然。。。。。。全吃了!
心最柔软的那处,微微有些动容。
“那。。。。。。胃还好吧?”说到早上那个‘意外’,我还是有些内疚,当时因为木木说安泰的事情,我也把早餐这件事情忘记了。
不然,还可以提醒他。
他温和一笑,“放心,医生说以后别大量服用芥末这种刺激食物就没事了!”
“真的假的?”
我一副不相信他的表情,有那么夸张么?
蓦地,我完全忘记了之前的不痛快,思绪完全被他带到早餐这件事情上来了。
我端起茶杯,刚抿了一口。
便传来他危险的声音,“明天你试试就知道真假了!”
“。。。。。。”
听到这句话,我拿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茶水再一次全都抖了出来,溅湿了我的虎口跟手指。
列御寇见状,微蹙眉,但手也不含糊,立刻抽了几张纸巾在我手上擦了起来,动作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候,我擦他的手一样轻柔。
“怎么那么不小心?还好水不烫。”他语气夹了几分责备。
我低下头,一双清眸盯着被茶水溢过的地方,埋怨起他来,“是你说话存在杀伤力。”
“这样的兵器你该好好珍藏,等哪天后宫失火,我还可以舌战百千,一本万利,免得你溃不成军。”
“。。。。。。”
我轻轻抽了抽嘴角,向来嘴上功夫了得的我,每次到了列御寇这里,就只有吃瘪的份了。
服务员敲门进来的时候,我们两人气氛有些诡异,一道菜一道菜的上来,我提起筷子,反倒没了食欲。
服务员退去之后,经理进来,先说了一声打扰,接着对列御寇说,“列先生,今天列老来过了,他说让我见到你转告一下,别忘了您跟他的约定。”
“我知道了!”
经理走了之后,我明显感觉到列御寇的心情有些低迷,似乎跟那个约定有关。
一顿饭,各怀心事。
回到家,才想起班婕妤说的要给我惊喜,班婕妤说她房间有个大箱子,里面全是给我的惊喜。
我找来裁纸刀,将大箱子拆封。
里面居然全是各大品牌的衣服,每一件都崭新至极,而且标签都没有拆,我顿时有些愣了。
这。。。。。。就是班婕妤说的,要给我的大惊喜?
我还没给她打电话,反倒班婕妤已经捺不住寂寞,先给我拨来了电话。
“怎么样,小葵花,惊喜大大的吧?”班婕妤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我冷哼一声,“你所谓的大?只是顾名思义?大件?大牌?”
“你不喜欢?”班婕妤的声音带着诧异。
我拿起一件蓝色的丝绸外套,拧起秀眉,“好像很难喜欢起来,那么多衣服,你是让我每天都把公司当做秀场么?”
这一大箱衣服,每个月换一套都穿不了。
“。。。。。。小葵花,你脑袋的齿轮是坏了么?还是生锈了?平日里转的不是挺快的,怎么今天变蜗牛了?”
“。。。。。。”
我捐起秀眉,盯着那一堆衣服,确实不知道从何下手,语气多了一丝耐烦,“有话快说!”
班婕妤那边忽然一阵沉默,半晌,才开口,“语气那么冲,大姨妈来看你了?”
我把衣服丢进箱子,冷然开口,“说不说?”
“说。。。。。。”
班婕妤咬牙切齿,我相信如果她在场,一定会揍我一顿,“小葵花。。。。。。你就没有想过把这些衣服卖掉,这都是国际大牌,能卖不少钱。。。。。。”
班婕妤此话一落,我眼眸顿时一亮,迅速转身,盯着一大箱衣服,似乎看见了一大堆红彤彤的毛爷爷。
对喔,这个方法妙极了。
都是国际大牌,随便买,一件也能卖个千把块。
这算起来,也有五十来件衣服了吧。
到时候,确实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孤儿院最近想要扩建,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这一笔钱也许还能让雪儿他们添置一些书。
Chapter40:唯一筹码
“婕妤,你哪里想来的经商之道,你没去做生意,真亏!”我忙着拍马屁。
“切。。。。。。”班婕妤嗤之以鼻,“本宫可是掌管后宫事权,随便吹点枕头风,政局就大变,我还用得着抛头露面做生意么?”
闻言,我掩嘴一笑,“你这是干政,小心被轰下台,难怪赵飞燕嚣张跋扈,原来是你这个蠢货犯了大忌,被百官弹劾。”
“。。。。。。”
班婕妤忽然吊着嗓音,粗哑的声音夹着纤细,“明明是皇上你喜新厌旧,独宠赵氏姊妹,唯有太后娘娘垂爱,留我这个才德兼备的小小婕妤管理后宫。。。。。。”
“停!”
我立刻喊停,把手机拿的远远的,实在受不了班婕妤那副粗狂的声音嗲起来,我浑身的起皮疙瘩都起来了。
班婕妤切切两声,良久,才开口问我,“你今天怎么了?”
我微微低头,盯着脚尖,淡淡扯出一抹笑,班婕妤就是班婕妤,我的心事终究瞒不过她。
我看见了一个长得跟莫殆一模一样的人,婕妤。。。。。。我该不该告诉你呢?
“跟列御寇有关?”电话那头的班婕妤已经没有耐心的猜测起来了。
我想答:不,跟你有关。
“还是肖露找你麻烦了?”问这句的时候,班婕妤的语气多了几分担心。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班婕妤的房间,往阳台走去,在小凳上坐下,盯着一望无际,没有星星的夜空。
“难道李俊成要吃回头草?”
“不是!”她问了那么久,我终于回答了。
“那是什么?”明显的,班婕妤的语气开始急了。
我低着头,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绝口不提。
我想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之后,才能跟婕妤说:我看见了另一个莫殆。
不然,我想。。。。。。班婕妤一定会很疯狂。
或者,陈默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还不起一个一模一样的莫殆给班婕妤,但我可以还给她一个类似莫殆的陈默。
“假如。。。。。。我能够还给你一个莫殆,婕妤,你会不会很开心?”
就算那个人,只是长得像他而已。
“是肖露,她找你了,是她,对不对?”
电话那头的班婕妤已经激动起来了,只要提到莫殆,她的联想就是肖露。
我摇了摇头,即使她看不见,声音低迷,“真的不是她。”
肖露她的目标一直是我,但伤害的却是我身边的人,因为她说过,“让你看着他们痛苦,我相信比你自己受伤,你会更加良心不安,做梦都会备受良心谴责。”
肖露真厉害,她做到了。
我连做梦都无法忘记,班婕妤最后的一声嘶吼,依旧那么清晰,围绕耳怀。
“婕妤,我是说真的,如果世界上,还有另一个莫殆,你会拼了命的要吗?”
班婕妤沉默了很久,至于多久我也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她最后说,“哪怕我要不起,我也不放过!”
说完,她便挂了电话。
盯着夜空,没有星星,却有一轮镰刀状的月亮。
没有星星的夜晚,好像世界都开始寂寞起来。
从小独立习惯的我,也会害怕夜晚来袭,也会耐不住寂寞,想要投入列御寇那张温暖的怀抱。
“白挚也认识他!”列御寇的声音突然撞进我的耳道旁。
我立刻抽回神,拨通了白挚的电话。
几声嘟嘟音,电话那头便传来了白挚略微疲惫的声音,“葵葵?”
“哥。。。。。。”
我极少数这样亲昵的喊白挚,我想电话那头的白挚应该是怔了一下吧。
“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白挚的条件反射就是我出事了。
“没。”我轻轻吐出一个字,却没了下文,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去问了。
明明知道,问了他也不会说。
如果会的话,四年前他就说了。
“没事你会给我打电话?”白挚轻轻反问,似乎笃定我就是出事了。
我一愣,确实,没事的时候,我鲜有给他打电话。
半晌,我才嗤嗤一笑,“没事,就不能打了?”
“葵葵,有事别瞒我。”白挚说完,窸窸窣窣又传来了一道女声,我听的不真切,似乎他们在讨论工作的问题。
我抿了抿唇,“你忙,我改天给你打。”
我话刚落,准备挂电话,那边的白挚立刻开口,“不要紧的事,你有事说吧,我有空。”
“我见到陈默了。”六个字,还是说出口了。
本来,打这一通电话就是因为陈默两个字。。。。。。
我明显地听到了白挚那边的沉默,接着白挚扬声说了两个字,“散会!”
原来,他还在开会。
“那么晚了,你还在开会?”我不由自主的关心问道。
他嗯了一声,又解释说,“b市的案子出了点问题,政府那边干预了,妈妈把案子撤了,股东有意见。。。。。。”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关于白家的事情。”我冷冷打断他。
关于白家的一切,我都不想听。
“你先问我的。”
白挚此话一落,我倒是有些窘迫了。
“我明明问,你那么晚怎么还在开会。”我硬是要把局面扭转回来。
白挚轻笑,略讽不讽,“你该知道,妈妈要撤这个案子,我只能在背后擦屁股。”
这一点我不怀疑,她向来专政。
“离开那里,你就不再是俯首称臣了。”我唆使道。
白挚低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格外清晰,“伏尔泰说的好,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我淡淡的勾了勾唇角,眉心终于舒展开来,“捍卫我么?”
“嗯,外面的日子流荡,遇到什么事情,跟哥哥说。”
白挚向来疼我,他这般一说,我反而有些心虚,因为慕斯的事情,我知道了,却没有告诉他。
“哥。。。。。。”我感动的喊着白挚。
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子跟白挚谈心,每一次我们的话题只要讲到白家,我浑身刺就会冒出来,胡乱扎人。
所以……白挚无一幸免,总会无辜受我撒泼。
“关于陈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