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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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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慕容悰有些瞧不下去,先是七公主骂,再是景阳公主训,现在连顺王妃都要讥讽几句。“冷候爷说得在理,大皇嫂未免小题大做,各位能带女眷赴宴,为甚冷候爷就不行。”

六皇子失声笑了起来,“五皇兄,就算要带,那也是上得台面的,把个丫头出身的侍妾带来,又带了个被人休弃的下堂妇,可真把皇恩放在眼里?”

谁不知道,六皇子是顺王党一脉的,六皇子的亲娘与贵妃娘娘交好,连带着两个皇子也是交好的。

七公主接过话,大声道:“贱男就是贱男,把全天下男人的脸面都丢尽了,尽做些丢男人脸面的事。”

整个酒筵上,一片肃静。

有人在笑,有人在瞧热闹。

安王一人难敌数嘴,要是再说一句,怕是场面更难应付,他不应得抬眸望着对面的温青。

温彤一见安王投来目光,心下一喜,安王虽定了安王妃和侧妃,可要是他乐意,是可以再娶一位侧妃。

不待温彤开口,顺王妃问道:“温大将军,你旁边那位小姐是……早前怎的没见过。”

温彤心下欢喜,终于有她露头面的机会了。

温青道:“回顺王妃话,这是末将的嫡妹,家中排序第四。”

温彤当即起身,款款一拜,“小女见过顺王妃,见过顺王殿下!”

顺王妃招了招手,“你走得近些,让我瞧得清楚。”

温彤娉婷摇曳地走近顺王夫妇的酒案,顺王只觉眼前一亮,这女子生得貌美,心头不由一荡。

顺王妃笑道:“真真是个天仙般的人物,殿下觉得妾说得可对。”看似在问顺王,却已经瞧见顺王那双瞧得直勾勾的眼睛了。

七公主对温彩道:“彩彩,怕是你们家又出一个顺王府姬妾了,瞧见顺王那眼睛没有,恨不得把你姐姐吃了。”

温彩微微勾唇,并不应话。

徐兰芝颇是反感地道:“一瞧见位高权重的男人就不会走路,在温府里耀武扬威,一到这儿就扮淑女了。”

七公主浅笑两下,“芝芝见着年轻的英雄人物,不也与她一个样儿么,也是眼睛不动,路不会走……”

她的心思

竟如此明显?她自认掩饰得很好。“我哪有……”

七公主笑得意味深长,睃了眼温彩:她正单纯地笑着。到了现在,温彩不会没瞧出徐兰芝的心思吧。“真没有么?可要本公主点破啊?”

徐兰芝双颊通红。

温彩一脸愕然,听七公主这么一说,再看徐兰芝的反应,难不成被七公主说中了。“芝芝喜欢英雄人物,是谁?哪一个?”

徐兰芝取了块糕点,“彩彩,如此精致的糕点还堵不住你的嘴?”

温彩接过,心里暗暗地想着,徐兰芝喜欢的英雄人物是谁?七公主说徐兰芝见着这人就移不开步子,就如温彤见了皇子的花痴样一般,为甚她没有发现?

酒筵中央,萧彩云见众人的目光此刻又停在了温彤身上,正想转身离去,却被冷昭拉住了手腕,低声道:“入席!这么久了,我们什么样的委屈没受过。”

狗眼瞧人低的东西,今日便罢,总有一日他会狠狠地讨回来,一个个仗着自己是皇家人,便可以欺负他,若是夺嫡失败,他一定要把他们踩到泥土里。

长庆候冷敦带着儿子、儿媳、冷晞也在,将众人的热嘲冷讽放在眼里,却不敢帮冷昭说一句话。毕竟这种场合,冷昭带萧彩云出现就是一件很不得体的事。

冷晞不满地道:“大哥还真是,怎能带萧彩云和侍妾来,平白让人笑话我们冷家没规矩。”

一个穿大红,一个着桃红,这摆明了就是一个妻、一个妾,可真真新鲜,还这样不把世家名门的名族放在眼里。

因为皇子、公主的话,许多家里规矩重的,都不由得低瞧几眼。

冷敦脸色难看,问冷昕道:“不是与你大伯母、祖母说好了,嫡妻未进门,他就不得娶萧彩云过门么?”

冷昕只不说话。

冷晞急道:“三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要真是没过门,大哥怎敢把人带出来?”这不是丢他们冷家的脸面么,要是传到冷氏族里,指不定又是一场风波。

冷敦连逼带责备,冷昕支支吾吾地道:“是……是前儿娶的萧彩云,婚宴只请了大哥军中的交好,又城南冷宅的几个街坊,萧家那边也请了几个族人来吃喜酒……”

冷昕妻惊愕,“他们办过喜酒了?”这天大的事,家中的长辈竟没得到消息,冷昭这么做可是捅了个马蜂窝。

冷昕点头。

冷敦怒道:“你瞒得真好,分明是让冷家丢脸。”

冷昕轻声道:“这事大伯母和晓妹妹都是知道的。”

郑氏与冷晓知道,却不让传出这些话来,郑氏当真纵容得很,把冷家的规矩全都没放在眼里,任由冷昭胡作非为。

萧彩云坐了一会儿,瞧见刘家也有人来,对冷昭道:“你且坐着,我这就去见见刘伯彦夫妇。”冷昭欲止,她粲然笑道:“你放心,我只是提前告诉他们一声,说改日要登门取回我的嫁妆。”

巧针道:“奶奶,婢妾陪你一道去。”

现在他们三个人的命运捆绑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彩云点头,一路近了刘家的酒案,并没有行礼,赤/裸/裸带着挑恤地看着刘伯彦夫妇,一侧又有刘家当家人夫妇坐在一侧,什么一门贤士,不过是浪得虚名。

“三妹妹。”萧彩云声音不高,“我是来与三妹妹说一声的,昨儿我与候爷去萧氏族里拜访了族长及萧家长辈。想来父亲已经与你说了,我过几日要拿回我的全部嫁妆,这些嫁妆原是我亲娘留下的,怎么说三妹妹有你亲娘的嫁妆,不该拿了我和大姐姐的那份。”

她拢了拢两耳的秀发,拔高了音节,“我忘了告诉二位,哈哈,我有身孕了,而且父亲已经认回了我这个女儿,承诺替我拿回原属于我的嫁妆。三妹妹回到刘家,别忘了整理整理,另外,再告诉你一声,我舅舅、舅母把我娘当年的嫁妆簿子给我的。”

刘伯彦妻心头一震,“你……”

“别人的就是别人的,就算吃进去也得吐出来,到时候我会与你细细清算这些年的收益。三妹妹,你不用在我面前装柔弱,今日的萧彩云早不是当年的萧彩云,我就是个恶女,不知廉耻、不守妇道,可这些都是被你们母女逼出来的。待秋狩结束后,我会带人去取我的东西。要是不给我,那就在大理寺见。

顺道再把刘家的隐私都抖露个干净,我倒要让世人瞧瞧,所谓的书香门第,表面光鲜,背里又如何如何的龌龊不堪。人家定国公刘大将军才是嫡子,是你们卑鄙无耻,害死了人家的亲娘,还说人家是庶子。”

这声音很高,只见刘伯彦嗖的一下弹跳了起来,大喝一声“萧彩云,你休要胡说八道。”

萧彩云可不管,扬了扬头,“我胡说,你们刘家做得出,还怕人被说吗?”

在座的所有人都竖起耳朵听,这是怎么回事,没想京城出名的书香门第竟有这等不堪之事。

众人立时忘了冷昭的事儿,一个个都盯着刘家人。

刘大人气得直吹胡子,刘夫人在一侧轻喝一声:“萧彩云,你这个……”

萧彩云压低嗓门,“十月二十五日前,拿不到我亲娘留下的嫁妆,你们刘家休想好过,刘大人的族长身份也就做到头了。什么儿子勾/引父亲侍妾,还生了女儿啦;什么女儿未嫁,就在庄子与人勾搭生下了儿子啦……到了时间不给我,可别让我传得满城皆是,实话告诉你们,你们刘家的那些隐私,皇家里头知晓的人不少。”

这是要胁!不带半分的掩饰。

萧彩云翻了个白眼,“你们还看我夫君的笑话,却不知道,你与我夫君怎能一概而论,哼——你们不过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辈罢了!”她拂袖转身,周围已经有人议论起来。

“定国公才是刘家嫡子,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定国公是庶子吗?”

“看来刘家的秘密也不少啊。”

温彩看在眼里,心下冷笑。

七公主推攘道:“彩彩,彩彩,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徐兰芝咋舌道:“瞧着萧彩云也怪可怜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呷了一口清茶,慢吞吞地道:“坏女人是怎么来的,是被坏男人变出来的;同样的,坏男人是被坏女人变出来的。”

七公主惊呼一声,大着嗓门道:“彩彩这话我明白了,萧彩云如何坏,那是因为刘伯彦把她变坏了;剑南春如果坏,那也是萧彩云把他变坏的。可见,这个最坏的人不是剑南春,根本就是刘禽/兽!”

徐兰芝刚入口的茶喷了出来,七公主又喜欢给人取绰号了,把李小姐叫李李,把宋小姐叫宋宋,而她们还不能反对,居然跟着也这么称呼。

萧彩云含笑赞同,“谢七公主明鉴。夫君的绰号着实不好听,可至少还是人,那个人则是名符其实的禽/兽,一面防备结发有孕,背里下药;一面却背里与姨妹爬床,害得姨妹堕胎;到最后却把这个罪名尽数推给旁人。”

这话简直就是一枚炸弹!刘伯彦妻气得俏脸发白,萧彩云公然道破隐秘,指责她未婚落胎,这往后她在刘家还有何颜面,只是这事瞒得极紧,萧彩云是怎么知道的?

刘伯彦俊美有才,萧三小姐早在数年前就喜欢上刘伯彦了,若不是萧母暗里动手脚、帮忙,很难遂愿嫁予刘伯彦。

萧彩云变了,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善良贤惠的女子,分明就是想把所有的事都给搅乱。她突地站起身,欠身行礼,落落大方地道:“萧氏不明白,我夫君做错了什么事,竟有人在背里给他取了那么个绰号?夫君对我一往情深,当年因我易嫁他人,悲愤投身沙场,,后见我孤苦无依,心疼不已,又娶我为平妻。世间还有比我夫君更重情的人么?他没有因我是残花败柳之身而嫌弃,更没有因我的过往而不容,他的心胸如草原一般辽阔。

他是这世上真正的男子!是堂堂的大英雄,可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竟在背后把他议论成那样。如果说我夫君因娶我便是犯贱,那么萧氏要敢问一声,那些表里不一,长得人模人样,背里竟做荒唐事的禽/兽又如何评论?我夫君坦坦荡荡,行事磊落,他因情系萧氏,便抵抗家族的责备、世人的异样眼光,依旧坚持娶我萧氏为妻。这等人,怎会是犯贱?

如果世间多几个像我夫君这们的情义男子,天下又会多几个幸福的女子……”

第130章 厨艺

温彩原本觉得无趣,而此刻萧彩竟慷慨陈词,竟不畏不惧,大胆迎视着世人鄙夷的目光。

七公主听到这儿,神色微异,从早前的瞧不起,到现在颇有些赞赏,就差拍着巴掌叫好了。

徐兰贞更是一脸同情,只是看往冷昭的眸子里依旧带着些不屑与恨意。不屑,是因为徐家人认为冷昭忘恩负义;而恨意,则是因冷昭无情拒婚,害死了刘小姐。

温彩不紧不慢地道:“这是人心攻略,我早就知道自己斗不过她,瞧瞧,她这么一说,你们不都同情她了?甚至认定她和冷昭的爱情。棱”

七公主觉得甚是有趣,伸手一扯,“彩彩,你快起来,你反驳她,你快些反驳她,你才是最无辜的……”

温彩本想瞧稀奇,这会子竟被七公主给推到了世人面前,她赔了个笑脸。

正待她出口,萧彩云款款一拜,“是我和夫君对不住温六小姐,我知道这其中有些误会,让温六小姐以为从夫君娶你到后来你们和离,都是我们设好的计谋。但今日,我要坦荡地告诉温六小姐,夫君若真是想利用你,为什么他娶你之后却从未碰你,甚至未与你央居一院?我代夫君向温六小姐赔个不是。”

这,绝对是温彩没想到了啊矾!

萧彩云这一招使得很高。

徐兰芝定定心神,温彩反驳不了,她可以,若是反驳成功,让众人不再认同萧彩云与冷昭,她就算成功了,起身朗声道:“冷奶奶此话差矣。温六小姐的名节因你们夫妻被毁,你们又如何赔偿她、弥补她?女子的名节一旦毁了又如何恢复如初?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既然你曾被刘伯彦夫妇所伤,又怎能来伤害一个最无辜、善良的女子?

早前你说那番话,我确实一时有恻隐之心,可很快就明白你的用意,只觉得你这个更加可恶。你今晚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被京城的太太、奶奶所接受?你们既心有所属,早干嘛去了?凭什么要伤害他人?你们又有什么权力在伤害温六小姐后,来求温六小姐的原谅?”

七公主拍着巴掌,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更是张扬流露,嘴里叫嚷道:“芝芝,你继续说啊!继续说,没瞧出来,以为她是为了护丈夫,原来是别有用心。”

围帐内的所有人,都望向徐兰芝与萧彩云。

温彩勾唇一笑,“佛家一个故事,说神秀作偈,偷偷在墙上书一偈曰:‘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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