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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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安子道:“王爷同时选择新帝与瑞王,但只能选择一人,一旦被新帝知道你与瑞王亲近……”
慕容恒微微勾唇,“本王以前最是厌恶墙头草,但本王不是墙头草,而是权宜之计,要从中撩拨起一把火。”
二安子依旧面露忧色。若是是瑞王知晓慕容恒的帮扶是假,以瑞王的性子定饶不得慕容恒;同样的
tang,要是新帝知道慕容恒暗里与瑞王走近,同样也饶不得。
慕容恒双手负后,思绪万千:从自己又想到死去的温彩,在对温彩的情感里,又多了一份愧疚。他们夫妻各有自己的秘密,就如温彩在小轧里所说“我只是一个渴望真情的平凡女子,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多优秀,但求一生一世一双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歇,又何偿不是一种幸福。”
在他暗怨温彩的时候,温彩亦在内疚、愧悔,他最愧悔的便是嫁给了慕容恒为妻,因为她终究无法看着自己的丈夫三妻四妾。
她在小札里说“对的时候,认识了错的人,便是一世悲伤。爱上他,不是我的错,我最大的错是嫁给了他。我不会因他改变,放弃自己一夫一妻的想法,放弃一旦他成为颠峰之人就会妻妾成群的看法。我阻止了他前行的路,为止受到了惩罚。我不后悔自己做的事,我只是后悔自己不该嫁给他……”
这便是她临终前,与池睿说出“若有来世,你娶我为妻可好?”
今生太苦,她把希望寄托来世,若非她穿越,她许是不相信人真的前世今生。
她不再阻碍慕容恒的前程,虽曾懊悔,悔的更多的还是她不该嫁予慕容恒,若非她,慕容恒可以娶大家族的小姐,像京城的杨家、谢家,都比她好。
所以,这一刻,她满心地希望来世不再遇到慕容恒。
慕容恒心头悲楚,眼睛微微发酸。
他们之间阻隔着一道鸿沟,不是千年的时间,也不是谁对谁错,他们间在后来的几年能坦诚相谈的机会太少。
谁负了谁,谁是谁非都已经不再重要。
她死了,他才发现她早已经是他生活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活着,许就是为自己讨公道,更为他报仇。
说到报仇,有一个深爱温彩的人已经开始了自己的计划。
*
夜幕笼罩四野,繁星点点,东军都督宋家有人欢喜有人愁,最欢喜的当属宋环平妻,因为皇后查看百货行账簿,徐兰芝犯有挪用、贪墨之嫌,徐兰芝最大的依仗便是皇后,失去了皇后的信任与宠爱,在宋家的地位一落千丈。
此刻,徐兰芝手里拿着一只半新旧的鞋子,正拍打着写有李氏母子名讳的两个纸人,一下又一下,嘴里怒骂道:“贱妇,小人!卑鄙!无耻!居然挑唆老太太、大太太想夺我的正妻位分,不就是你生了个儿子,诅咒你们母子不得好死……”
她失宠了,宋家为了自保,将她软禁府中,今儿服侍她的丫头小草来禀:“三奶奶,奴婢听人说皇后大怒,要治宋家的罪,宋家要把你推出去……”
宋环那日来对她道:“兰芝,这次你挪用百货行银两,皇上和皇后娘发要彻查……唉,现在才知道那百货不是皇后的,真正的大东家是皇上,上千万两银子的亏空,你把银子弄哪儿去了?”
徐兰芝想到这些郁闷事,气不打一处上来。
就因为她生的女儿,宋大太太、宋老太太便几次三番要扶李氏为正妻,以前一直被宋环拒绝,现在宋环终于是拗不过了,不但宋环不拗,还拍手赞成,一副巴不是马上就扶了李为正妻,降她位分的样子。
刚成亲那会儿,宋环什么甜言蜜语都肯说,哄着她动了心,而今才明白那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他根本就比不了温青,可现下懊悔又有何用?
徐兰芝不由怒火中烧:“叫宋环来!他这个王八蛋,那银子又不是我挪用的,是他用的,宋家在洛阳老家的别苑、山庄,修建得跟TMD仙境一样,那银子就是从百货行来的。百货行皇后八成、我二成,一年盈利二千万两银子,我怎么也有四百万两银子,我怎就不能用……”
小草还说“奶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以前依仗皇后,现在皇后娘娘对你也恼了,怕是……”这嫡妻位分肯定是保不住了。
徐兰芝想着李氏母子若死了,自己就是宋环唯一的妻。
她得寻找新的靠山,现在能依仗的便是定国公刘家,定国公是她的义父,定国公与她父亲曾一同浴血沙场,就连大姐徐兰贞与温青的婚事都是定国公做的保媒人,她想出去寻定国公夫妇帮忙,可宋家将她软禁在这北院里,就连身边服侍的下人一个不给。
第331章 番外-恒彩歌(16)
徐兰芝扬着鞋子,嘴里骂道:“打你小人头,一生倒大霉!打你狐媚子!打你小野种……”正忙碌间,突地,她捧住了胸口,身子一歪软坐地上,浑身颤栗,双手发抖。
然,就在此时,一道魅影一掠,那一股带着阿芙蓉气息的香味拂过,徐兰芝早前还如将死之人,此刻“嗖——”的一声弹跳起来,拽住黑影,双膝微屈,“大侠,求你了,把药给我,我要药,我要药……”
黑影眼露嫌弃快速后退两步,这神色仿佛随时都要呕吐出来。他的脸上蒙着黑布,身材高挑微瘦,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徐兰芝颤颤栗栗,哈着腰,仿似见了皇后般巴结讨好,“大侠,求你了,给我药!快给我……”她鼻子耸了又耸,眼泪汪汪,鼻涕横流,哪里还有早前的狠毒。
黑影人往地上一睨,看到了那对一大一小的纸剪人,还有一旁放着的鞋子。他喜欢的女子,便是被这种乡野粗妇给作贱、羞辱。温彩那样的纯净、善良,最后却被这阴谋算计给活活地逼死,他了晓她的一切,她用自己的死给惠王慕容恒换取了自由,他恨!恨所有伤害过温彩的人,尤其是这徐兰芝,这个陋妇凭什么去羞辱温彩。
徐兰芝拥有的一切,都是温青兄妹给了,可这个陋妇不知感激反而去伤害温彩!
当真是该死!
在他决定给温彩报仇的那天,他就想好了对付徐兰芝的法子,买了五石散,起初几日是逼徐兰芝服食,只得三回,徐兰芝就爱上行散时的快活,以后他一出现,她就开始讨好他、声声唤“大侠”。
“想要药,把自己脱光!”
徐兰芝神智微明,双手环抱胸前。
黑影人冷哼一声,“就你这种姿色,也只宋环那种不分美丑的男人会瞧得上,京城青楼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你要好。”
徐兰芝有什么好,除了马术不错会些武功,再无什么益处,要武功好的,这御卫营的女侍卫哪个不是百里挑一的武功高手?要马术好的,宫里便有马术表演艺人,比徐兰芝表演的可好太多纺。
徐兰芝会的并不是优点。
黑影想到了温彩,想到她侍弄出的花木,想到她开百货行、建畅园……那样一个才华横溢的女子,却在皇家的争斗中殒落。
他们原对彼此一见钟情,可因他的懦弱,放弃了一段原该有的良缘,而她却在期盼中等不到他的回应,误以为他对自己无好感,选择了慕容恒。如若他更勇敢些,是不是结局会不同,一生向往安之若素、美好静宁的她,竟死得那样的凄惨。
她的隐忍,她的牺牲,她的倔强,她的爱恋……
一点一滴都深驻在他的心上。
徐兰芝只觉四肢百骇如有万千蚂蚁啃食,身体里似有千万只虫子从肌肤里冲出,是痒、是痛,痒得每一个毛孔都难以承受,痛得身心俱裂。她只一个念头,讨好这个男人,拿到药,好让自己痛快。
这药的魅力太大了,第一吸食时她就觉得奇怪,怎么吸食之后会如此痛快,就像是她与宋环床笫缠绵时那种蚀骨的快感。
“我脱……你就给我药,不会……再做旁的。”
黑影冷声道:“你脱干净,我自会给你药。”
他一闪身出了杂房外头,透过门缝,他看到徐兰芝颤抖着双手,正在宽衣。
“彩彩,你曾生不如死,我便让伤你的人亦生不如死!彩彩,今生你是我的妻,来世你也是我的妻。”
外头,灯影昏惑,夹杂着来人的脚步声、说话声。
“朱儿,你真瞧清楚了?徐氏诅咒我与三少爷?”
“奶奶,朱儿句句属实,她把你与三少爷的名讳八字写在纸人上,用鞋子拍打咒骂。”
宋环平妻领着几个婆子、丫头迈入院门,此刻的徐兰芝刚得了黑影给的一包五石散,迫不及待的打开,拈了些粉末放在鼻下一吸,立时浑身舒畅如仙,浑身颤了一下,她满足地躺在草垛,已经完全忘了自己不沾一丝的事,继续吸食着五石散。
宋环平妻站在柴房前,大太太身边的婆子往门缝里一探,立时吓了一跳,她看到一个裸体的女人躺在草垛上,那模样竟是在正自抚,是的,就是在自抚,一时间面容煞白。
另一个婆子见她瞧了一会儿也不说话,立时凑过去一瞧,也吓了一跳。
“这个徐氏,真是太丢了!太丢人了,她……她没男人就这样?弄不好背着三爷在外头干了出格事也不定……”
这可是软禁她的柴房,居然就敢在柴房里自抚,这来来往往的下人那么多,要是被府中的小厮、男仆瞧了去,这可如何是好,他们看的还不是三爷的笑话。
朱儿也往里头一看,立时尖叫一声捂住了双眼。
宋环平妻忙道:“怎么了?让我瞧瞧。”
她失声惊叹一声。
朱儿道:“马嬷嬷你可瞧仔细了,小的没说谎,你看那地上,真真儿有我们家奶奶与三少爷
tang的名讳的纸人,她天天儿在这里咒骂奶奶和三少爷。三少爷才多大?不过是几岁大的孩子,又没招惹她,她就这样咒骂人,连三爷都给骂上了。”
这个贱妇!
居然干出此等恶毒事,真是太丢脸了。
马嬷嬷立马道:“此事重大,还劳奶奶在这里守着,小的这便去禀报大太太,可莫让小厮、男仆们瞧见,这……”
她没说完,立时扭头便走。
躲在暗处的黑影微微勾唇,趁着旁人赶来前,悄无声息地快速离去。
不多会儿,大太太、宋环便相继到了。
马嬷嬷可是大太太身边得宠的嬷嬷,旁人的话大太太未必信,可马嬷嬷的话她是信的,立马带了婆子、丫头过来,往门缝里一望,徐兰芝正赤条条躺在草垛上,四仰八叉,连隐密处都能被人瞧得一清二楚,这个贱妇,居然在柴房就把自己脱这么干净,还敢自抚……这一看就是淫妇,指不定在外头惹了什么男人也不定。
大太太厉喝道:“派人到周围守着,除了三爷,谁也不许接近,马嬷嬷,快把门打开!”
徐兰芝听到一阵铁链声响,迟疑地坐起身,快速抓过衣袍,却见宋环平妻、大太太等人出现在门口。
宋环平妻眼里的沾沾自喜:这么几年的,仗着你是嫡妻又得皇后宠信,便处处打压我,我呸,什么五品五官的小姐,不就是个小地方来的土包子,家业全无,还是仗着温青厚道才有一份像样的嫁妆。现在好了,你要倒大霉了,看看你自抚时的贱样,但凡是男人,谁受得了你这个,你不是在告诉别人自家的丈夫不成么。
徐兰芝惨叫一声,抱起衣袍,“婆……婆母!”
“你这个贱妇,真把我们宋家的脸面丢尽了,在这柴房你就敢脱光,还敢……我……我都说不出口……”
宋环刚近柴房,就被两个婆子拦住:“三爷,大太太吩咐,所有小厮、男子不得进柴房,大太太和小奶奶在里面。”
宋环满腹疑惑,待进入柴房,方才看到徐兰芝赤身抱着衣袍跪在地上,母亲大太太被气得一脸铁青。
朱儿道:“奶奶,你看,这鞋和这两个纸人,这几日她一直在诅咒奶奶和三少爷。”
徐兰芝大声道:“不是我的!我是被人算计的,我是被人……”
大太太厉喝:“你脱光了躺在草垛上发浪也是被人算计的?还有这鞋和纸人是怎么回事?你些东西是你的吧,你还敢抵赖。”末了,她愤然指着徐兰芝,“环儿,你瞧瞧,这就是你挑的好妻子,真是丢死人了,你才几日没碰她,她就按捺不住,在柴房草堆上发浪,这些日子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你说她……”
这里是柴房,也是杂房,这进出的小厮下人极多,要是真脱光了,怕是多少人还不驻足观望,将心比心,换成任何一个小厮看到了,为了自保,为了不被宋家赶出去,也一定会说“我没瞧见”。
宋环只觉胸腔里憋着一股子怒火,徐兰芝的脾气坏,有时候一遇着不高兴的就给人甩脸子,在她得皇后宠信时,都给老太太甩过脸子,老太太更被她气过两回,自那以后,再不许徐兰芝进她的院子,也曾支持大太太要改平妻为嫡妻。
“一个不懂规矩、无娘家的贱妇,也敢占了嫡子嫡妻的位分,抬了环儿的平妻为嫡正,这可是正经官家小姐,人家过门的嫁妆可比她丰厚,娘家也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