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妻策倾城花嫁-第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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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标不再说话了,他今儿也在琢磨这事,想了许久,就被他给想明白了,早前他还怀疑这事许是某县的百姓做的,但杀人,百姓没有这胆儿,所以只是匪贼。过往的匪贼抢劫的都是金银细软,他们抢粮种做什么,匪贼又不种粮食。
而今晚,秦虎先说周围有人,随后大厨房走水,只能说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对方抢粮种不是吃,而是为了去种,但雍王府拥有这方面的种植人才,这天下一等一的种植人才便是温彩。如此一想,慕容标就想通透了,这些人是冲着温彩来的,他们想诱温彩离开栖霞院,只要温彩一出去,就会被他们抓住。
有了粮种,又有了人才,他们就能自己种苞米、土豆。
如此一想,来劫温彩的就不会是寻常匪贼,而是大燕的敌人——西凉人。
这次西北洪涝,西凉也有数州受灾,西凉国原没有大燕疆土广阔,也没有大燕的百姓多,更没有大燕的土地肥沃,在先帝时就曾几次三番的冲过玉门关、阳关抢夺大燕百姓的粮食,还抢大燕的年轻女人,更是杀伤抢掠无恶不作。后,秦怀玉父子奉旨出征,给西凉人狠狠一击,直打得西凉人之后二十年都未能恢复过来。
随后二十多年,西凉人安分守己,与大燕互不侵犯。
但经过这些年的休养生息,西凉人怕又蠢蠢欲动不安分了,这次他们抢夺粮种就是一次最好的证明。
温彩扯了衣袍,道:“来人!”
三顺儿应答一声,飞快地奔了进来。
“传令下去,让各处的柔弱妇孺到栖霞院外院暂避,留了身强力壮的男人、婆子去外头抵御,大厨房的火能灭则灭,若是火势太大,保命要紧。”
温彩着好衣衫,一把抱起慕容标,与青莺移身来到花厅。
既然被她看破了他们的来意,她又怎会送上门去任人抓捕,“留五成护卫死守栖霞院,另五成保护雍王府。大厨房走水,肃
州知州府也定会得到消息,我们只管多拖延些时日,用不了多外,官兵就会赶到。”
不仅是官兵,便是肃州城的大户也会闻讯赶来救火。
雍王府外,蒙面黑衣人正施展全身解数围攻府门,大门已经被打开,门婆子与门丁退到了二门上,二门紧合,谁也不敢出去,只紧张地看着外头。
各院、各房的妇孺得令,纷纷撤入栖霞院外院,所有人聚在一处,但栖霞院外院护卫众多,站在外院周围严整以待。内院周围又有二十名护卫把守,层层守护之下,偶然撞进来的黑衣蒙面人却下手极难,好不容易有两人出现,不等逼近内院,就被秦虎等人给杀了。
麻嬷嬷带着两个身强力壮,又略通些武功的婆子到外头走了一圈,很快就发现有黑衣蒙面人翻墙而入。
温彩当机立断:“烧开水,用开水泼!”
几个婆子提着开水,搭上梯子,将滚烫的水淋了下去,立时就传来一阵杀猪似的惨叫。
麻嬷嬷看得咬牙切齿又颇是解恨:“大胆匪贼,闹事都闹到雍王府了,老娘看你们不要命了,来人,继续倒开水!”
上来一个,淋走一个,过来一双,淋伤一双,后头的蒙面黑衣人不敢动弹。
另一边的小门处,亦有几个护卫把守,二管家带着小厮各持棍棒、兵器等,厉声道:“王妃有令,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进来者必死!你们别给我心软,往死里打。”
蒙面人弄断了铁链,刚冲进来就是一阵棍棒、刀剑,不等来人回过神,就被二管家等人给活活打死。
下手又狠又快,虽有小厮胆颤心惊,可因有二管家指挥,却也是强抑惧意,一个个手握着兵器的手更紧,满脸怒容,用怒来替代心中的惧。
二管家看着外头,指着夜色中的几人:“不怕死的就冲进来!此乃雍王府,岂是尔等屑小撒野之地!你们并非大燕人?不知是西凉何人手下?”
此话一出,蒙面人一个个吃惊不小,彼此相望。
二管家心中暗道:真被王妃给猜中了,他们是西凉人。
二管家又道:“如果没猜错,前些日子频频在河西一带杀人夺粮种的就是你们。你们杀了我大燕百姓,抢我大燕粮种,现在还敢夜袭雍王府?”
他们知道了,他们是如何猜出来的?
几个人心头打颤,这些人太可怕了。
居然识破了他们的动机与身份。
二门处,又有护卫队的副队长带人顶着,门丁、门婆子拿着铁棒、大刀,一个个严整以待,刚有十几人冲进来,只听“嗖!嗖”声响,却是副队长等人手执弓箭,一箭射中来人命脉。
“西凉贼子,胆大包天,杀我大燕百姓,夺我大燕粮种,还夜袭雍王府,杀这等贼人乃是大功一件。来!给爷再进来几个,爷杀得还不解恨!”
身后的小厮、婆子、侍卫等人,一听到副队长这话,热血沸腾:是西凉贼人!是西凉人杀我百姓、抢我粮种,这些人该死。早前对贼匪的惧意一扫而空,转而全变成了冲天的怒意,这些人太可恨了,他们该死,全都该死。
秦虎担心生出意外,亲自带人守着栖霞院,又出现几个黑衣人,武功高强,秦虎厉喝一声:“第五小组留下不动,我带人杀敌!西凉贼人,今儿来了就别想离开!杀!杀!杀!”
三个杀字一出,护卫与会武功的小厮挺身而上,缠住近了栖霞院的蒙面人,而另外的一批人蚊丝未动,严守严防,警惕地注意着四下,不允任何人接近栖霞院内院。
花厅上,麻嬷嬷抱着慕容标。
温彩坐在正中央吃着茶点。
青莺手握着剑柄,准备随时给冲进来的贼匪一击。
而双双等几个丫头,更是一脸紧张,小心地站立在温彩的两侧。
外院里,柔弱妇孺们聚在几间屋子里,一个个侧耳聆听,听见了外头的打斗人,生怕贼人冲门而入,刚有一个黑衣人从围墙外现身,便只听“扑”的一声,黑衣人在地上已然毙命,原来是栖霞院内的护卫一镖射中,那飞镖上涂抹有毒药,见血封喉。
夜空中,掠过阴森的笑:“呵呵——”第一个呵很响亮,刺得人的耳朵生疼;第二个呵尾音极长,像是半夜的鬼嚎。
两道黑影从天而降,端端落在内院,走在前头的黑影衣袖一挥,又是“呵呵”的笑声,诡异的、骇人心跳的。
双双一声惊叫,将温彩护在身后。
麻嬷嬷抱着慕容标转身避入偏厅进了内室。
几名护卫奔至,被中等个头的黑衣人缠住,那怪笑声的黑衣人直奔花厅,青莺纵身一闪,拦住去路,叮叮当当的刀剑碰撞之音传出,青莺的武功原就不弱,在这怪笑声的黑衣人面前却颇是吃力,但见怪笑人纵身一闪,以移形换影之速,青莺扬起了刀剑却再不能落下,“扑通”一声,青莺栽倒在地。
怪笑人伸手抓向温彩,双双尖叫出口,而雪雁却先一步闭眼挡在温彩身前,怪笑人
触及雪雁,一把捏住她的脖颈,眨眼之间,雪雁毙命。
双双挺身而出,就算是死,她也要护住温彩。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个男子喝道:“想伤玉郡主,且先问我。”却是一个着护卫袍、戴鸡面具的男子纵身闪出,拔出宝剑与怪笑人交起手来。
温彩端坐花厅,神色凝重:这声音好生熟悉。
“燕国大内十二肖之一的御鸡,武功如此糟糕?”怪笑人带着讥讽,五六招下来,鸡面具男子已现下风。
第316章 池睿之死
鸡面具人道:“在下只是寻常护卫,并非御鸡。”
他是寻常人,却能挡得来人十余招,如此便已足够了。
三顺儿此刻大叫着:“秦护卫!秦护卫,快护驾!刺客进内院了。”
这一声大呼,外院的秦虎心下一沉,一剑飞出干净俐落,直向蒙面脖颈,来不及细想,纵身一掠飞过围墙,出现在内院之中。
秦虎自从在太子宫为助慕容恒,在青莺等人面前暴露了暗卫身份,索性从暗转明,做了慕容恒身边的护卫,现在还插了护卫长。
怪笑人慌张之中,出手更狠,一掌击在鸡面人胸前,鸡面人“噗——”的一声喷出口鲜血,却坚持力敌特。
栖霞院外院的护卫,她几乎都见过,但对这人却是毫无印象,看他的身手竟与秦虎他们不是一路的,鸡面人的武功不是不好,而是难与怪笑人相敌。
秦虎很快与内院护卫联手,将那中等个头的人毙命。
怪笑人,一掌再出,鸡面人摇晃一下,却定定神挡在温彩身前:“只要我活着,你休想动玉郡主。”
“找死!”他再落一掌,鸡面人生生受住,眸子里掠过从未有过的坚决。
秦虎几人奔入花厅,与怪笑人纠缠起来。
鸡面人身子一晃,正要倒地,却被温彩一把扶住:“你是谁?”
这人不是护卫,更不是雍王府的人。
温彩对王府中的护卫都见过,这几年对他们都是熟识的,唯独此人,似曾相识,却又有种莫名的陌生感。
温彩犹豫一番后,终是抬手摘下他的面具,一张英俊的面容立时跃入眼帘:“池睿!”
双双一片茫然:这人是王妃认识的。
温彩错愕地道:“池睿,你怎会在肃州?你不是进金吾卫了么,你……”
他粲然一笑,昔日畅园一见,情根深种,从此谁也入不得他的眼,然而舅舅、舅母、母亲却阻止他向温家提家,阻止他迎娶温彩为妻,只因为温彩是“真命凤格”,他将所有的情深埋心底。她在京城,他便留在京城;她随夫远去肃州,他离开金吾卫暗自相随。
只求,能在暗处多看眼一眼便好。
哪怕,她不知他的心思,不晓他的情深,他只想远远地看着她,直至有一天能放下她为止。
情,不能放下。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深厚,厚重如山,令他难以放弃。
他想:也许只有死亡,才能让他放下这段情。
池睿艰难地从怀中掏出一朵枯萎的山茶花,“玉郡主,这……这是当年你在畅园花房修剪下来的山茶花。”
外头,传来了更大的吆喝声,肃州知州带领官兵赶到了:“贼人听着!敢在我肃州闹事,速速投降,保尔等不死,否则定要尔等死无全尸!”
池睿听到那喊声,又是灿烂一笑。
温彩道:“池睿,你这又是何苦?”
“我无怨无悔,现在我觉得很快活!能保护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事……”他第一次贪婪地闻嗅着属于她的味道,这是淡淡的馨香,醉人的,却是这样的别样,他仿佛看到了一幕:那像是梦,又像是被他遗忘的久远记忆,他看见自己抱住了性命垂危的温彩。
不,他不要她死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是这样,他宁愿选择另一种方式。
若在他们之间,有一个人必须要死,他希望死的那人是自己。
温彩的泪,滑落下来。
双双早已经泣不成声,她是知道的,前世的温彩死在了池睿的怀里。
这一个男人,前世今生都深爱着温彩。
“玉郡主,能死在你怀里,是我的幸福!”
“池睿,你这个傻子,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
她一见他,一语叫出他的名,这对他已经是一件莫大的意外。
池睿勾唇而笑,不是辛酸,不是苦涩,是一种满足的笑,灿烂的笑,仿佛多少等待都值得。
温彩忆起前世点滴,再看着怀中的他,早已泪如雨下。
怪笑人的连续三掌,已摧毁了他的五脏六腑,他口里再涌出一口鲜血,“你一直都记得我?”
“是,一直都记得。”她未忘,是因这男子的痴情与执著令她动容,温彩悠悠道:“畅园相见的那天,见了你后,我在家等你上门求亲,可你一直没来,我想自己是自作多情了……”
前生有负于他,今世就偿他一个心愿。
他的痴情,她全都知道。
他苦涩一笑,原来是错过了。
他以为她早已经记不得他,却不曾想她其实记得他。
能这样死去,真好!
而不是看她死在他的怀里,那一种无助与绝望,那一份撕心裂肺的痛,他不用再承受。
这一次,他是幸福的,因为他知道她心里有他,这样就够了。
tang他笑,涌出一口鲜血,鲜艳如花,惊艳魂灵。
温彩大声道:“双双,传郎中!快传郎中。”
然,他在她怀里闭上了眼睛。
她不顾他的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衫,洇在她的身上,如同带血的玫瑰,又似啼血的杜鹃,她紧紧地抱住了池睿。
对他的情,她是感动。
前世的默默守护,今生的义无反顾。她来肃州两年有余,原来他一直就在周围,在她看不到地方,直至她身遇险境,他方才现身,有多深的情,才会令他做到如此。
内院,进来的护卫越来越多,怪笑人见无力对敌,尤其是那叫秦护卫的人,身手更是不凡,张臂一扬,纵身上了屋顶,一名护卫“嗖——”的一声发出了飞镖,他挥剑一挡,传出悦耳的声响。
“雍王妃,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我记住你了!”
双双冲出花厅,对着夜空大吼:“王八蛋!你别走,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