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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独妻策倾城花嫁-第3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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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些没气得宋大/奶奶胃疼,这是他们夫妻看中的人选,岂能恭手让人的理儿,她只得一个想法:我要生女儿。

宋大/奶奶听何太太说温家的坏话,脸色越来越难看,面容也由红转白。

何太太还以为她被气着了,兴致更浓:“这温玉堂当真狂妄,宋大爷愿意与他结亲,那是瞧得起他……”

宋大/奶奶身边的婆子、丫头一个个脸色巨变。

周太太忙忙眨眼,示意何太太莫要再说,偏何太太记着上回温青给她的羞辱,非得一个劲地拽着说话。



大/奶奶再也控制不住,轻喝一声:“住嘴!”

何太太怔忡:她没说错啊,自来就是帮着讨好的人骂那些开罪了的人,法子也没错,怎的宋大/奶奶怒了。“这……这是温玉堂不懂啊……”

宋大/奶奶冷笑一声。

周太太暗道:完了,这回原想与宋家示好,不想何太太拍马蹄子上了。

一侧的婆子道:“何太太,我们两家正在议亲,没想到何太太好生本事,倒替我们两家先自做主了。”

温宋两家议亲,你不说吉祥话、祝福话,一个劲儿说两家议亲失败,说人家温青瞧不起宋家,这不是上赶着挨骂么。这种时候世人最喜吉祥话,你却来个棒打鸳鸯,说人家两家议亲失败。

宋大/奶奶衣袖一挥,厉声道:“来人,送客!”

何太太愣了一下,心里暗道:温青害我啊!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说了那些话,明明正在议亲,却说议亲失败。

宋大/奶奶不说多话,她嫁的是宋家,这宋家在京城自来都是骄傲的,说送客立马就有下人来请二位太太离开,哪怕周太太有宫里的周惠妃为依仗,可是宋家也是三代为都督之家,底蕴不在周家之下。

周太太还是第一次登门拜访被人给赶出来的。

婆子一脸怒容,温青来宋家作客,宋大爷之后还赞温青的功夫好,剑式、刀招,十八般兵器拿在手里都使得如鱼得水,宋大爷是自小就跟着宋都督习武,他很少夸赞一个人的武功,能得他如此赏识的可不多。

宋家祖上也是读书人,宋大爷自幼主攻武功,但书也是念过几年的,他与温青的情况差不多,谈起棋艺、兵法,温青也有一个过人的见解,就更让宋大爷看重,宋都督听宋大爷赞不绝口,还说温青下次入府时,他也领教领教。

婆子责备道:“周太太,你什么意思?这不是羞辱人么。”

与温青接触过,连宋大爷都说温青是个实在人,一看温青就是那样的人,偏被何太太编排得有鼻子有眼的,不仅宋大奶奶不信,便是下人们也不信。

“我们温宋两家议亲,这也是我们老太太、夫人乐意触成的好事。何太太一口一个温候爷瞧不起我们宋家,若不是温候爷前晚来过我们府上作客,今儿还真就被你们挑驳了。”

又一个丫头道:“妈妈何苦生气,我瞧呀,是京城有人瞧不得我们两家结亲,想坏了好事。”

周家也是有女儿的,早前就听说周家有意将女儿许给温青,现在温青成亲了,指不定又看中人家的女儿、儿子了,故而才说那些挑驳是非的话,好让他们家奶奶生气,不与温家议亲。

周太太也是个爱面子的人,何时被下人这般说过,一张脸挂不住,埋怨何太太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人家两家正议亲,你说那话,不是打人脸面么。”

周太太恼道:“我们周家与宋家可是世交,这个脸面我可丢不起,我得回去与宋大奶奶解释一番。”

这宋家上下总是团结的,尤其是宋老太太最是护短,这府里都是宋都督的子嗣,因着这个缘故,但凡有人说了一人的坏话,那就是与整个宋家为敌。

宋大奶奶正气着:“这都是什么人?我们正议亲,他们倒替我们做主了。”

一名陪嫁婆子正低声道:“奶奶莫气坏身子。”

“我能不生气么?三奶奶近来一个劲儿地往老太太、夫人跟前讨好,她打的什么主意,我们都跟明镜儿似的。她不就想替他儿子订下这门亲事。”

第286-287章 设局

第286章赔礼

如果宋环的儿子与温青的长女订亲了,还有他们大房什么事。虽然他们护短,可这等好亲事是宋大奶奶发现的,她辛苦了一场,可不想白白便宜了三房。

“要是那长舌妇的话传到三奶奶耳里,指定还以为是我不愿与温家结亲,她还不得上赶着跑去给她儿子订亲。”

虽说温远远的亲娘是徐氏,但温远远是梁氏带大的,长大后,温远远认的也是梁氏为母,且温远远是嫡长女,将来出阁,那嫁妆就算不如温彩的八百抬,这一百抬是有了,光这一点,就可以让三房富足起来。

这样的儿媳,谁也不会嫌多,况且温青是个实在人,宋大奶奶又接触过梁氏,说话行事都很体,这样的母亲教出来的女儿怎会差辂?

丫头禀道:“奶奶,周太太来了。”

周太太进了花厅,忙行了个半礼:“我与宋大奶奶赔个不是,我真不知道何太太是这种人。唉,瞧着她怪不易,人托人的求到我们周家,求我领她走这一趟,是我误信她的话。颅”

周太太原是与宋夫人同辈的人,两人还待字闺中就相识,因着这缘故,周、宋两家还算交好。

宋大奶奶哪敢怪她,万一回头周太太与宋夫人说了什么,反而是她失礼,忙回礼道:“周伯母,我不是气你,是气何太太。”又欠身与周太太赔了不是,道:“何太太的话也太让人生气了,若我们没与温候爷夫妇接触许就被骗了,但我们夫妻也是了解温候爷夫妻的,被她说得如此不堪,怎不让人气愤。”

周太太轻声问道:“你们大房哪位小姐与温候爷的儿子议亲?”

“正问名、讷吉,在议亲。”

讷吉,讷谏吉言。

何太太说了那番话,换作是谁都要生气。

下令逐客还算是对她们客气的,若在山野人家,可以拿着扫帚直接赶人。

周太太道:“镇远候府是京城新贵,温候爷家大业大,书香门第,祖上留下的良田店铺不少。这又是嫡子嫡孙,嫁入他家,一辈子荣华富贵,将来小姐一过门就是诰命夫人,是千里挑一的良缘。”

五军都督各家最看重嫡长子,就算现在温青没给温鹏远请封世子,那是因为近来军务繁忙,过了这一阵,等温青回过神来也定是会给孩子请封的。

宋大奶奶被周太太这么一夸,越发觉得与镇远候府结亲是对的。

她忆起前晚温青来过府里后,夜里大爷宋珀对她道:“今儿我试探温玉堂一番,提了何瞻为争一个粉头害死我表弟的事,温玉堂承诺不会插手此事。既如此,我和三弟就准备照母亲的意思做了,我估摸着何家不会就范,定会夺门子来说情,你心里有个数,这可是人命官司,不是钱能打发的,母亲定要替表弟讨回公道。”

何太太气恼了一阵,回过神来,才忆起此行的目的,为了救她的儿子,她只能拉下脸面求情,与宋大奶奶身边的下人使了银子,“托妈妈再帮我通禀一回,我这嘴该骂,这……这也是听了外头人的议论胡说八道。”

那婆子原不想通禀,可得了人的好,便壮着胆子通禀了一回。

一边的贴身婆子道:“这何太太怎又回来了?”

宋大奶奶故作深思,“周伯母,你可知道她去而返的缘故?”

周太太想说不知,可一早何太太就说明白了:只求她当个和事佬,帮忙说好话,又许诺了事成之后要奉上孝敬银子,钱财动人心,即便周太太是皇亲国戚也避免不了。大皇子失势,周大人被当朝杖责伤重而亡,周家早已经不如以前,就连周家早前的矿山生意更是被太子与顾家抢夺了去。

宋大奶奶轻声道:“前些日子,一个叫何瞻的在怡红院与齐家表弟争一个粉头,失手把人推下楼活活摔死,我二舅母为这事哭得死去活来,求了我婆母出面,要替齐表弟讨回公道。我二舅母原就是个苦命人,二舅去得早,就留她们母子三人度日,这体弱多病的齐表弟说没就没了,还没娶亲呢……便是我婆母因着这事也病了一场……”

周太太对宋夫人娘家的事颇是了解,齐二太太年轻守寡,与一对孪生儿子过活,长子打小体弱多病,次子还算健康,今年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因为自小宠爱,两个儿子都爱寻花问柳。

周太太问道:“只听她说,她儿子是无意之过,这被打死的是……”

“是我二舅家的长子,亲事都订了,就订在五月初十,偏生这人就没了,你说这如何不叫家里人痛不欲生。”宋大奶奶抹了一把泪,满是悲伤地道:“二舅母拿定了主意,定要害死齐表弟的人一命抵一命。”

“这人都死了,况且何公子也不是有意的?”

“话虽是如此,可我二舅母不肯罢休,我婆母近来正伤心,也不会过问这事。想要缓和怕是不易,反正这话我开不了口。我夫君与表弟感情深厚,听说这事后很是生气,是他把何公子告到官衙,也是他带着京城官衙的人去何家拿的人。周伯母既然来了,就

tang劳你去劝劝我婆母,近来婆母都瘦了。”

周太太听了,告辞出来就去了宋夫人院子里。

宋夫人半躺在暖榻上,听说周太太要来,特意抹了点粉儿,扮出一副病恹恹模样。

宋大奶奶执意不见何太太。

她身边的婆子见到外头的何太太时,就轻叹一声:“你还是回去吧,大奶奶不会见你。”

何太太又塞了银子。

那婆子见四下无人,低声道:“想了这件命案,你得预备这个数。”她指头一比划,何太太轻呼一声:“一万两银子!”

“何太太可真敢想,我们家表公子的命就只值一万两,这齐家也是官宦世家。表公子可是舅太太的命根子。”

何太太支吾着问道:“十万两?”

“你且先回去预备银子,带了这么多再来求见大奶奶,记住了,我是宋大奶奶身边马婆子,下次来时,你直接来找我,不需再让周太太陪你,你有打点周太太的银子,给了我老婆子,我还能帮你在大奶奶、大爷身边说话呢。”

何太太连连点头。

十万两,张口就是十万两……

可是齐家死了儿子。

那个孽障,怎么就遇上这么大的人命案子。

何太太心事重重地回家,一路上想的都是怎样凑银子,不凑,她儿子就得死;凑了,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弄去,何家的家业还算不小,只能先凑了。何老爷儿子是多,可她嫡亲的儿子就那么一个,亲生的女儿倒是还有三个,将来养老送踪还得看儿子的。

*

雍王府,栖霞院花房。繁花似锦,红的、白的、黄的……百媚千娇别样红,婀娜窈窕,碧叶深深点缀,花枝卓约,衣染馨香。该在春日绽放的、夏日盛开的、秋天才开的,都在这时节开放了。

慕容恒对温彩侍弄花木的本事很是意外,除了冬天腊梅,能开的都开了,要是腊梅在这个时节开放,他还真是意外,不,或者说他已经不意外了。他自认温彩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温彩的嫁妆中那些“花木”还是着实让他震惊了一回。

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像是抱着一个聚宝盆,她还有什么本事是他不知道的呢?

慕容恒道:“你二叔在工部农局干得不错,苞米都种下去了,照你的法子种的。”

温子林干劲十足,为了及时把苞米种下去,更是提前到工部农局赴任,带着农局官员在田间地头忙碌,甚至还学会了营养团种植法,人把人教不会的百姓。

慕容恒为了哄温彩高兴,捡了温家的喜事说。

四月末时吏部给温红下达了任职文书,上任河南相州知县之职。温红今科成绩并不算拔尖,能得到这个实缺很让温子林夫妇高兴了一场。温绯的任职令下了,与他一起同时入翰林院为庶吉士的,一共有六人,首当其冲的是今科状元郎梁秋阳,这一批庶吉士中,年纪最大的二十二岁,最小的便是温绯只得十六岁。

大燕立朝以来,但凡担任当朝重臣的文官,亦或是丞相、尚书,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点,八成以上的人早年都曾是翰林院庶吉士。翰林院虽是做学问的地方,却是最磨砺人才之处。

温彩打了哈欠,捂嘴儿道:“四哥去河南任知县……是不是你帮忙说话了?”

温红的成绩并二榜名列前茅者,更不是民间素有贤名、才名的大才子。虽在二榜,却排在一百多位,的确不是他能得到的好实缺。

慕容恒并不否认,轻声道:“温红二十多岁,去相州也好磨练一番。”

“二十多岁就担任知县,需要经历多大的诱惑……”

在现代,这可是县长之位。二十几岁的县长,怎么看都像空降而至,温红是因为慕容恒帮忙才得到这个实缺的。

慕容恒道:“这县的知县可不好当,连续五任知县都被县丞给架空了。”

“呃……”温彩扬头望着慕容恒,“你这是什么时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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