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王教官之贪财女相师-第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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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靖快要哭了,后面那位究竟想干什么?
他不就是在河边看了个热闹,眼见事态不好赶紧溜之大吉,为什么凭空冒出一位术士对他穷追不舍?
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那位怎么能追上他,想他好歹是资深术士,不说术法达到炉火纯真,也绝对不是二三流的小角术,更不是满大街那类打着“神算子”幌子算卦解签的半吊子命师,他的术马不说日时行里,时行百里不在话下,为什么竟摆不脱那人?
有人的脚步不逊他的术马,那一点让他很愤怒,十分愤怒!
可是,也仅只能愤怒。
那位术士追他好久了,从城外追回城内,从城内追到城外,再回城,他被追着在燕京城里跑了无数圈。
不是他想在燕京城内兜圈子,而是城外太空旷,根本无处可遮,常常还没跑远就让人拉近了距离,城内阡陌交通,道路四通八达,民舍重重,至少能帮他羸得一些时间。
被人追得东躲西藏,这还是第一次,李子靖只觉特憋屈,憋屈的想撞墙想骂娘想跟人大干一架,可是,也仅只想想,眼前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甩脱后面那位。
憋屈的快哭的李子靖,催着术马又钻进一条街,没身人群之中,术马如风,呼啸着刮过,快得让人无法察觉。
人类有信仰,但是,又不全信鬼神,自然也不会相信有人能借术法快如风,也不想信有那样的神奇法术,但,人们没看见,不等于不存在。
术士,其实就生活在人们之中,大隐隐于市,许多的古老门派跟世人一样,或许表面看是户农户,实则就是隐迹的术士;或者某城中的某位商家,其实也是术士家族产业之一。
人们不知道术士,只因他们没在人前露出法术威力,偶尔展一点点,那也是无伤大雅的一些小把戏,外人看见也只以为是某些比较特殊的能力。
在燕京大街小巷里赏景的人们,自然谁也没想到有位“仙人”与自己擦肩则过,他们能感觉到的只有那阵风。
元宵灯如星,人如海。
行人为李子靖的行动带来了便利,他驾术马东突右闪,绕街过巷,冲进一条七折八绕的胡同,等他绕到另一个,终于发现看不见那团光芒了。
终于摆脱了吧?
李子靖暗喜,四下观望一眼,催动术马,飞速出城,他被别人盯上了,留在城内太危险,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呆几天吧。
一路冲出燕京城,朝着远方逛飙,冲啊冲,走着走着,术马忽的“嚓”的定在白雪地上,走不动了。
木马如真马大小,马背上的中年人一头短发,五官端正,一身黑色风衣,胸前背只背包,手执一把一尺来长的木尺,
木马不动,人在马上,那画面还挺有美感。
“马儿马儿驾驾驾!”李子靖用法器轻轻的敲击术马,连连催动。
他一边喝了三声,术马站着不动。
术马,坏了。
李子靖正想跳下马去检查,忽的一团前方亮光一闪,弹指之间,亮光近在咫尺,纯净的亮光,瞬间照亮了方园一里左右的地方。
和着亮光而来一个红羽绒的小姑娘,俏生生的站在雪地上,她脖子上挂着的一颗夜明珠,光华可与日月争辉。
看到那亮光的主人,李子靖几乎要咬碎牙:“又是你?!”
这个人就是追着他绕燕京跑的那位,也是第二次拦截他,第一次跳出来拦截他,将他堵回燕京城,现在他好不容易摆脱,结果又被追上了。
都怪该死的术马!
他心里咒骂着,坐下术马忽的一变,瞬间缩成一只不到三寸高的小木马,端坐马背上的李子靖屁股下腾空,向下摔去。
“小心摔个屁股蹲!”
凭空跳出来的小姑娘,稳当当顶天立地,还不忘好心的提醒。
“咯咯-”
玉童咯咯大笑,姐姐太可爱了,他们姐姐让人术法失效,还装好人,阴人阴得这么光明,姐姐越来越有爱玩了。
金童一脸“姐姐威武”的表情。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李子靖所遇情况正是那般,他立即双腿合拼,又足落地,咯嚓一声落在白雪覆盖着的地面上,那张脸乌黑乌黑的,比烧了三年的铁锅底还黑。
“不劳费心!”咬牙切齿的嘣出一句,不善的盯着小娘娘的眼睛:“你究竟有何贵干?”
“呵,你还要继续跑吗?”曲七月没给他释疑,懒洋洋的揉脖子,追着跑了那么久,她有点累,想回家睡觉。
李子靖气得想一脚将小姑娘送去太空,他也知道他没那份能力,一把将小木马捞起塞进胸前的背包里,再摸出一匹小木马往地面一丢,又喝一声:“驾!”
小木马一动不动。
“驾,驾,驾!”
他再次一连喝三声,小木马死气沉沉的,看着那匹木马,李子靖急得直流冷汗,太诡异了!
“不用再喊了,你喊破喉龙也用的。”曲七月嫌弃的掏掏耳朵:“直接跟你说吧,五行相生相克,金克木,我已用金印封地封山方圆百里,你的术马动不了。”
“你,究竟是谁?”李子靖暗中一惊,将木马收起来,金克木,地属土,土生金,金是金又出于土,金旺,木死。
金是木的克星,在金、木力量相平时,大家相安无事,一旦一方强一方弱,强的一方将压制死弱的一方。
他的术马不能动,只能证明金强盛到了一个让它无法抗拒的程度。
术法失效,李子靖暂时收起再次跑路的心思,暗中思索对策。
“我是谁?回去问你师父木匠子。”曲七月冷冷的抬高下巴:“我问你,身为神匠门人,你不思如何将鲁班祖师流传的旷世绝学发扬光大,为何要来燕京行恶?”
神匠门,又称鲁班门,乃神匠鲁班之门徒传人,个个皆是能工巧匠,精擅于机关术,战国墨家即为鲁班门的一个分支。
鲁班以木匠出身而成道,测量长宽的尺是必备用器,后辈门徒也以尺为尊,尤以木尺为最,以尺削木为马,日行千里,堪比千里马。
“你……怎知我师父尊号?”若说之前被人追着不放,李子靖是愤慨,现在却是震惊。
神匠门久隐,江湖上好少有人还记得鲁班门的存在,他行走江湖,鲜少有人能在第一眼看出他师出神匠门,更没人能一眼就看透他是神匠门掌门弟子。
如今,一个看起来不足二十的小姑娘,一口道破他的来历,让他如何不吃惊?
“费话少说,回答我,为何要来燕京作恶?神匠门信奉神匠鲁班,以善行世,你身为木匠子弟子,怎会与人面树搅和在一起?你难道不知道人面树一旦长成,将有千上百的人横死吗?这来燕京,是你的意思还是你师门的意思?”
被厉喝一震,李子靖莫明的感受四周寒森,心尖一凛:“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认识人面树,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曲七月微怒:“护城河城里的人面树叶上还沾着你的气息,你竟然敢说你不知道?神匠门有你这种敢当不敢当的徒弟,白污了鲁班的名号。”
狠狠的瞪人一眼,翻开背包,手捏法诀:“鲁班尺,过来!”
李子靖听到小姑娘喊“鲁班尺”,再次泛上冷意,冰冷的感觉才从心房升起,手中尺尺一震,脱手飞出。
“不!”
前所未有的恐慌涌上心头,他大叫一声,伸手去抱木尺,他的手还没触到尺子,木尺嗖的化作疾光,一闪飞进小姑娘的背包,再不复见。
“还我法宝!还我!”
李子靖第一次声竭斯底里的高喊,满眼仇恨。
“你的行为辱没了鲁班尺的神圣,我帮你代为保管,回去通知你师父,让你师父木匠子亲自带你来取。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师父会知道的。”
曲七月拉上背包拉链:“不管是你自愿助纣为虐还是你是被逼的,协助人面树的过错无可抹除,一旦人面树在燕京成长,莫说是你担不起,神匠门也担当不起后果。我先收走你的木尺,你师父会懂这么做的原因。
刚才我追着你在燕京跑了不下二十圈,想必跟你合作的人也知道了,你会不会被杀人灭口,你好自惦量。”
提醒一句,曲七月再没看神匠门徒,收起夜明珠,展开脚力飞奔回城。
☆、第六十三章 水神使者来了
医生和小顾先生五人坐在茶室里听着时远时近的人声,喝着服务员们送来的茶,最初还觉得惬意,等了半个钟,一个个有点坐不住了,频频望窗望门口。
冷面神内心纠结得打结,小丫头手机关了,接受不到信号,自然也就没法通过卫星追踪。
不知小丫头去了哪,不知道她几时回来,就算明知道以小丫头的本事就算不能以辗压式的绝对优势打倒牛鬼马神,哪怕遇上很厉害的东西她也能全身而退,他心里仍七上八下的,总放不心。
牵挂,最揪人心。
左等右等等不着人回来,冰山教官那双深幽的似古井似的凤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窗子,小丫头跳窗离开,他觉得她应该会从哪去从哪回。
等啊等,等得大家头发都白了几根时,冷面神的眸子亮了亮,他看到了一丁点儿亮光!
喜色才漫上他的眼,一抹比星光更柔和的星辰之光穿窗而进,银色的小马飘飘然的落在大家中间那张漆油有些脱色的四方小茶桌之上。
没错,就是立在小茶桌上,尾发鬃发飘逸的漂亮小马儿,四足分别踩着一只白瓷茶杯,小蹄子正好覆盖住茶杯口,那姿势端的是仙气飘飘,灵动飘逸。
马背上的小女生还闭着眼睛,一人一马,惊艳了人眼。
从没见过小伙伴如此帅气模样的小顾先生、简千金和项二货,看呆了。
“小闺女!”两大叔级的青年双双跃起,不约而同的扑向马背上的小姑娘。
看呆眼的三只被声音一惊,拉回不知飘了几千里的心思,一个个看向小伙伴的眼神就像光棍汉看到D杯形的火辣美女,赤果果的是惊艳。
小伙伴好厉害!
小伙伴的马好漂亮!
一男二女三人内心激动,爪子痒痒的,他们想戳戳那匹马,看看是不是如真马一样有体温有肉感。
小老虎看见姐姐和小天马回来了,喵呜一声从顾帅哥身上一纵跳到桌几上,眼巴巴的仰望姐姐。
金童玉童冲小金子挤眉弄眼,惹得小老虎恨恨的吹胡子。
听到两只大叔的声音,曲七月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回到地头了,不能怪她反应慢,实在是呆小天马背上没有巅波感,如果没有风,闭上眼睛不看景物的话,很多时候就跟坐在屋子里似的。
她睁眼的同时下意识的伸手揉脸,从城外到城内,距离说短不短,她还是被风吹得脸部肌肉发僵,就那么一迟疑的功夫便被一双铁臂似的手换住,再之便落入大叔宽阔如山的怀里。
医生稍稍慢了一丁点又扑了空,讪讪的摸摸鼻子,哼哼,小榕做什么都比他快一步,讨厌死了。
冷面神抢回小丫头立即坐下去,让她背靠自己怀里,他帮她焐脸,燕京的初春,跟寒冬没啥两样,小丫头的脸都被冻白了。
迟了一拍的医生,赶忙帮小丫头捂手,顺便帮她摸脉,那一摸脉,心头微微一顿,悄无声息的察看小丫头的脸色,又看看冰山发小的脸色,默默的把疑问埋在心底深处。
小老虎一瞅,得,姐姐又被煞星抢走了,他一跺桌子,一个飞扑扑进姐姐怀里,两爪子紧紧的抓着姐姐的衣服。
煞星是坏人,他不抓紧就会扔掉他的。
早领教过煞星行事作风的小老虎,决定粘紧姐姐,坚决不能松爪爪。
冷面神没空理小老虎,小顾先生和两女生安静的坐着等小伙伴的情况,过了一小会儿,曲七月血液复活,全身回暖,软绵绵的瘫靠大叔铁板似的胸膛上,小声的嘀咕抱怨燕京的寒冷天气。
小伙伴活过来了,简樱舞呼的蹿起来,魔爪如电般探出,去摸小马儿,她想得极好,小马儿刚好屁股对着她,她搞突袭大概有希望能摸到它。
就如人说的“想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简姑娘的爪子还没伸到,小天马好似后面长了眼睛看到有人想非礼自己,小蹄子一甩,轻飘飘的飞出去,落在姐姐大人背后的空地方,回头冲着小鹦鹉呲牙咧嘴。
项青悠和小顾先生看到小伙伴行动失败,乐得抿唇偷笑。
“他笑我?”连根毛都没摸到,简樱舞忧伤的搓爪子,正想追去再试试,瞧见小马儿那副表情,懵懵的眨眨眼,转着脖子挨个看向众人,小马儿是笑她吧?一定是笑她吧?
她觉得她的感觉肯定没错,小马儿就是笑话她动作慢,摸不着。
“小鹦鹉,别非礼我的小乖乖,他会踹人的。”曲七月侧头瞅瞅小乖乖,乐得眼睛弯成一弯月牙儿,天马不是那么好亲近的,能让大伙儿看见已是小家伙给人天大的面子。
简樱舞嘿嘿狡黠一声坐下去,不能乱摸,那就不摸了吧。
“小闺女,你就这么飞回来,不怕别人看见你和你的马儿?”医生颇感奇怪,小闺女以前都是半夜三更召她的小马儿骑着跑路,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