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自得-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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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挣脱不了自己,我们都要被放逐在这里,你甘心么?”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也不知润福说了多久,一个声音响起,终于打破了方寂寞,突然,黑暗如退却的潮水一般,以润福的存在为中心,散去。
润福隐隐看着一个亮点,声音仿佛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润福轻轻笑了下,真的有和自己一样存在的呢。
那个声音见润福不说话,又继续说着“从你存在的时候,我也来了,开始的时候,我以为自己才是主角,是为了推翻这腐朽的时代”,说到这儿,那个声音嗤笑了下,不知道是笑自己还是笑润福,“可是,既生瑜何生亮,偏偏这个人是自己的亲人,偏偏,这个人寡情寡意却又多情多义,我承认你的鸡婆让我感觉到温暖,有这样的一家子,其实也不错”
“沁福,你什么时候发觉的呢?”润福嘴角忍不住的笑,温暖的感觉,就如同那战胜黑暗的光亮一般,一点点的滋润着她。
那声音也笑了“润福,你的功力还没有我深,想当初我潜伏的时候,可是整整半个世纪的光景呢,不过你怎么察觉出我呢?我觉得我很中规中矩呀”
润福索性盘腿坐下,这个姿势她很怀念,尽管不能实体,“你不觉得你太低调么,就像那些平凡的穿越家们一般的低调,年少的时光比较悠闲的,所以”润福留个未经之语。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老娘模拟了这么多年的乖巧,不想还是被你看出来了,我还想等着你哪天落跑什么的,搭把手,不过你怕是早就把我这条线算计在里面了吧?”女子毫不做作的笑着,笑的润福一阵舒心,就是这样自由的感觉。
润福浅浅的笑着“那你看看,你不是说等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再去找你么,不过你对那钱陈群,真的上了心了?”润福这句话刚出来,那厢稍微有点寂静。
沁福沉默了下,良久开了口“他,长得和我那世被我害死的死鬼一个模样——”剩下的话,不用解释,润福也清楚了。感情的事情,纠缠不明白,说不透彻,只有自己才清楚,她也没有去安慰。
见润福不开口,沁福反而笑了“行了,有那心思担心我,不如担心担心你这个号称史上最有福气的太后的命运吧,不过,你把弘晖救了,怕是你以后的路,更难走,毕竟这个年代,无论从嫡庶分还是长幼立,弘晖都是最该被立的,而且看你的模样,是不是对那胤禛——”
润福被沁福说的,脸没红,却也在那深思,眉眼间有一丝迷茫“我也说不清楚那个感觉,像是信赖,呵呵其实也很巧,他长得,很像我的哥哥”,说完又怕沁福弄混“上一辈子,所以最开始就心生了一种信任的感觉,但也仅仅如此,与我想象中的爱情的模样不一样,对于和他之间的关系,我反而觉得如此就好,不要再多一步,如果再少一步也觉得不好,他那些妻妻妾妾我也不会觉得难以忍受,但如果在现代,是我的老公,我是绝对不会容忍的,但如果不是爱情,我却又对他的行事感到失望”
顿了下,她又接着说“至于弘晖,怎么说呢,我做不到看着一个生命就这么夭折了,而且弘历那个小子,如果真的如此败家,哎,不生倒还好,他就是一路顺风顺水惯了,才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如果有稍微的挫折,想必会懂事的很多——”
沁福听了润福的话后,略略思索“想是你把他当做一个与你休戚相关的上司吧?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你会信任,又因为暧mei夹杂在里面,所以会觉得他的行为背叛了你们之间的合作关系,但如果从实际上而言,他的选择会是最好的,树大招风,无论是他还是我们钮钴禄府,都是这样,这次的事儿,正给了我们一次的机会吧”
“也许吧”润福听着,无奈的笑着,剪不断,理还乱。
“不过,我倒觉得,这个男人挺可靠的,而且看他的行事,也不像史书中记载的那么冷酷无情,呵呵,我还想问你,这年韵诗是否像传闻中的那么受宠呢?”
润福听了哭笑不得,“你这不是在我伤口上撒盐么”,笑谈着。
“轰隆隆——轰隆隆——”
两个人正在聊着天,忘记了时间和空间,放纵着自己的天性,远处传来了阵阵雷鸣,两人均觉得身体不由自主的被束缚了,
“嗨,再见了,让我们好好生活吧”两人同时开了口,又笑了起来。
一恍然,润福又觉得自己被卷入白色的雾中,待雾渐渐消散,润福发现自己睁开了眼睛,绿袖和杏儿满脸焦虑的围在旁边。
“主子,你好些了没有?你再不醒来,奴婢就准备去喊人了”杏儿急的噼里啪啦的直说。
润福觉得这一觉醒来,脑子不似开始那么疼了,但身子还是那么乏,想起刚才睡梦里的事儿,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无碍的,只不过是睡着了,现在好多了,绿袖,你去帮我煮点柠檬水,什么都不用放就好——,杏儿帮我烧些水吧,这一觉醒来觉得身上汗涔涔的”
润福起了身子,她本来就不愿意懒床,能起来绝不躺着。
绿袖和杏儿听着润福这么吩咐,又看了下她的神色好了很多,就去忙了去。不过一会儿,绿袖又掀了帘子进了屋子:“主子,这福晋派人送过来的枇杷膏,说是十六爷派人拿过来的”
润福挑挑眉毛,接过了绿袖递来的枇杷膏,说是这枇杷膏并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十六怎么能巴巴的送来了?润福低头一闻,脸上露了笑,这个十六。
绿袖看润福的笑容,以为怎么了“主子?这方子?”
“呵呵,没事儿,不过是十六往里面加了两味方子”,榴莲,也亏着小子想的出来,损着人不带露的,真不愧是爱新觉罗家的人,都是一个阴字。
下了床,润福看看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这北方过了秋分就渐渐天短了,日头下来的也早,鸟雀都已经归巢了,站在树枝上此起彼落的叽叽喳喳叫着,秋菊开的正怒,各种稀罕的品种夹杂在非洲野菊里,倒是各有秋色,好不热闹的傍晚。
“今儿个贝勒爷回府了,好像歇息在年福晋那儿”,杏儿端了柠檬水进来了,润福拿过来饮了一口,杏儿就在旁边说着,语气里有着不忿。
润福听着她的声音,心里略略有些想法,却觉得想不起来遗漏了哪点。
“晚上煮点清淡的吧,你们也多吃些御寒的,别被我传染了”润福把杯子放给杏儿,顺口嘱咐了句。
“嗯,知道了主子,今儿的晚膳可能稍微晚点儿,好像前面采买的那个小厮冲撞了什么人,回府晚了下,刚刚才把今儿的晚饭的菜送了过来”,杏儿收拾了桌子,和润福禀报了声。
“嗯”,润福起身站在窗边,瞅着外面,绿袖正在园子门口和那上门的一个丫鬟说着话,润福想了想,好像是耿氏院子里的,这边应了杏儿声,回身倒了杯温着的菊花茶喝。
绿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大篮子的糕点,放到桌子上掀开了遮布,“主子,这耿格格送来了ju花糕,说是刚摘的ju花做的”,屋子里登时满溢着一股ju花的甜香味儿。
润福凑前看着一个个小巧精致的菊花糕,捏了一个就那么尝了,“主子——”,绿袖见状,不赞同的喊了声。润福不在意的用丝绢擦了擦嘴,“拿了那做好的莲子羹给耿格格送回去——”来而不往非礼也。
“已经送了过去了。”绿袖把布又盖在上面,独独拿出个吃碟,摆满一盘子放在了桌子上,“还添了一壶主子您自己做的这个菊花茶。”
润福这儿想起刚才忘记什么了,“绿袖,你今年可也有十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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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案缉凶》,话说俺很喜欢滴:是一时冲动的错手?还是处心积虑的谋划?血腥的现场,错综的迷局,凶手到底是谁?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三十三章圣喻到
绿袖听了润福的话,脸一红,“主子——”
润福却没有理她的话眼睛半眯着,自顾自的叨咕着“杏儿也到年纪了呢——”
绿袖听了润福的话,跪了下来“主子,奴婢愿意随了主子”满脸的坚定。
“嗯?”润福看着绿袖的眼光,有些不明白绿袖的想法。
“主子,虽然作为一个女子,这些话不该说,但奴婢早早把主子当成奴婢的家人,也就胆子大了,说了这话了,奴婢虽然出身贫寒,却还奢望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遇不到这样的人,宁肯不嫁。如果现在嫁了,高不成低不就的,嫁入高门大院也不过是为妾,你的小心委屈,奴婢都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如果嫁入小门小户,却又是贫贱夫妻百事哀,可能奴婢的想法是错误的,但现在奴婢却一直这么想着,反而不如在主子身边呆着,一心一意伺候着主子,来的舒心”绿袖迟疑了一下,最终看了一眼润福,又低下了头,轻轻的说着。
润福轻轻把盖子盖在了茶杯上,“那,你想给贝勒爷——”
润福话还没说完,绿袖就忙忙打断了,磕了一个头“主子,千万别折杀奴婢,奴婢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主子对奴婢的好,奴婢心里清楚的很,奴婢断然不会做这个忘恩负义的事儿,其实奴婢也知道主子不在意这些,但这些事儿,主子不放在心上,奴婢可要牢牢的记着,没端做了那没良心的人,主子不舍得奴婢伤心,奴婢又何尝舍得主子难过?”
润福听了绿袖的话,久久不说话,面沉似水“红招,过的可好?”
绿袖一愣,润福怎么问起红招了?
“嗯,府里传信儿来的人说,红招做了管事娘子,她家的小常哥也在外院做了管事儿,添了个大胖小子,不过——”绿袖说到这儿,看了眼润福的脸色,低了声说“头年,好像小常哥讨了豆腐坊的青梅做了小,两口子虽然没闹红脸,但好像没有以前那么融洽了”。
人生就是一个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和洗具,润福盯着桌子上的茶盘,心里翻腾着这句话,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上树,不过这些想法她是不可能和绿袖说了。
“主子,主子——”这时杏儿连跑带喘的进了屋子里,看着绿袖跪在了地上,忙收了声音,担心的眼神望着绿袖。
润福看着笑了,“绿袖还不赶紧起来,这杏儿以为我欺负了你呢——”
“主子,奴婢不敢——”杏儿忙脸红的解释着,她心里确实想着这绿袖犯了什么错儿,主子罚她呢。
“你这么连跑带走的,气喘咻咻的,是什么事儿啊”润福见杏儿又跑神了,脸上浮现无奈,这杏儿总是这么毛里毛躁的,看着这样的杏儿,不自觉的想到了红招。
“啊,奴婢差点忘了——”杏儿一拍脑袋,恍然回神“主子,外面宫里来人了——”
“啊?”润福也一愣,宫里来人?宫里有什么人能来找自己的?有什么事儿不都是找福晋么?心里百转千回,脸上却收拾了情绪,走到外屋,不一会儿,果然来了人了。
润福一见,这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李德全是谁?
李德全穿着大红丝绸天蓝色包袖镶领的长袍,笑眯眯的望着润福,站在门口,见润福出了里屋,忙做了一个揖“奴婢给钮钴禄福晋请安了,钮钴禄福吉祥——”
润福见状,忙侧过了身子,她一个侧福晋,虽然上了玉蝶,论理也是有这资格接了这礼,但她一没诰命二没功劳的,要实打实的接了这大清朝最受宠的太监总领的礼,才要人说她家教不严呢。“李总领多礼了,李总领平日忙着伺候皇上,钮钴禄。润福今儿个真是福分了,能得您亲临寒地,绿袖,还愣着什么,赶紧给李总领看茶——”润福温温柔柔的笑着,做了一个手势,延李德全入了坐。
李德全摆摆手,顺势打量了下润福的房间,清清爽爽的,没有什么摆设,单单在西角摆了一个佛龛,没供奉什么,只是燃了香,再挂了两幅字,一副是“日月笼中鸟,乾坤水上萍”,一副上书“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字迹劲穹潇洒,前一句好像是出自前朝《菜根谭》,后一句看着倒眼生,不过两句都是很突兀的大气,寥寥几句将屋子的空间扩大了,桌子上散放了一本书,李公公眼神稍微有些不好用,看不清楚书面上的字儿,索性不看了,饮了口绿袖端上来的茶,笑眯眯的对着润福说“早就听说钮钴禄福晋这儿有好茶,吃法还不同,今儿一尝,果然是奴才有福了啊”。
润福闻弦知意,也笑着回了“李总领赏识了,如果还入得了口,不嫌弃的话儿,回头收拾点拿了去,也算我们尽尽心意”。
李德全笑的更开心了,“那咱家也不耽误钮钴禄福晋休息的时间了,咱家这次过来主要是传个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