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自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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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火光一片,润福忙关上了窗户。
润福看着房间那盆冷下来的水,心想,你真是运气的不运气啊。
润福找了一块白布,撕成了几条,在醋水里浸泡了下,水已经冷了。润福小心的扯开黑衣人的外套,左边赫然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这次却在右边。润福有些无语,是这人的运气太好,还是抓他的人运气太坏?
润福轻轻的用拧干的白布擦在了伤口上“嘶——”,男人突然被疼醒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润福,“你——”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火把把整个院子都照亮了,因为隔得远,润福听不真切他们在说些什么。
“嘘——”润福指着院子和绿袖的方向,轻轻的嘘了一下。
男人瞪了润福一眼,不甘心的挣扎着从旁边拿起一条扯下来的白布,咬在了嘴里,那满口的酸味让他又瞪大了眼睛,却无可奈何的狠狠的咬着。
润福有点嘲弄的口吻说“不是盖世英雄都是不怕疼的么,受伤都不怕了,这点疼算什么”
男人疼的直冒冷汗,把头一扭,假装不停润福的冷言冷语,心里想,要不是这个女人救了他,一会儿他准把他脖子扭掉。
润福从男人绷紧的手掌,鼓起的青筋,也知道男人的脾气不好,她也懒得理睬那么多,手法娴熟的包扎着,看着伤口止住了血水,“幸好没毒”,低低的说。
“上次就想问你了,怎么一介寻常妇人,这包扎手段这么利索,连那些大夫也有的都不及”,男人低哑的声音,带着质疑的意味,问着润福。
润福收拾了下东西,扫了一眼“兔子包多了,自然就孰能生巧”
一句话把男人噎的气不得怒不成,目光冷冷的盯着润福。“把爷当成了兔子?”
润福有些不耐,也冷了目光,不知道自己和他纠缠个什么劲儿“这位爷,大门在那面,你要不怕被抓,尽管大摇大摆的从这儿出去,你要不想被抓,就老老实实待着,等天一亮,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行么?”
润福的话,带着呛味,男人一听,默然了。其实他平时一天也不说一句的,不知道怎么见着这个连续两次救了自己的女人,就这么耐不住了。
就这样,沉默在屋子里蔓延,润福靠在床上,看着书。绿袖趴在桌子上,男人躺在地上,直到天边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纸洒在了屋子里,润福打开了窗,男人不说话,准备从窗户出去,想了想,在桌子上留下了一块玉佩后,和上次一样离开了。
润福用醋把屋子里擦了一下,去了血腥气,看着桌子上静静躺着的玉佩,微微一笑,从窗户扔了出去。
小二敲门送水和早餐的时候,绿袖刚刚醒来,窘迫的看着润福“主子,奴婢睡着了”
润福将书合起来,用略带好奇的口吻问着小二“跑堂的,昨儿晚上那吵吵声是什么啊?”
小二微微有些尴尬,语带掩饰“叨扰客官休息了,实在对不住,没什么呢,不过官府说跑了一个犯人,过来拿人的”
“哦,那怎么不见进来搜人呢?”润福这时确实好奇了,难道这个小小的客栈还有什么深厚的背景不成?
那小二遮遮掩掩的说“不是的,是这里住着一个贵人,他下去打发了。”
“哦,原来如此。”知道了原因,润福也不继续问下来,只是觉得这黑衣人一定是老天爷家的亲戚。
吃过了早饭,王管事就拉着润福和绿袖出了邯郸城,在准备出城门口的时候,那侍卫盯着润福三人好久,眼神诡异的让润福以为自己哪里不适了,走远了,才听着后面嘀咕着,这年头还有人赶着去送死的。
润福和绿袖对看了一眼,苦笑了下。
从邯郸城出来,入了那安阳城,安阳城的大门也是紧闭的,城外倒没有流民,侍卫看了下润福的马车,倒没说什么就开了侧门,放他们进去了。
“驾——”王管事一声吆喝,那马就跑了起来,留下了一溜烟尘在后面。
离安阳城越来越远,路上的人就越来越少,等行到山里的时候,王管事低低的对着润福说:“主子,小心此处有劫匪。”
话音刚落,润福就听到那句经典的话——
——————润福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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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二十六章瘟疫下
“此山是我开的,此树是我栽的,要想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一个听起来特别猥琐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着。
“滚边上去”,润福在车里就听着“嘭”的一声,似乎能闻到尘土飞扬的味儿。
“我说老三,你每次都要在大哥前面说这句话,还非得被大哥踢了才罢了,你不嫌折腾累,还不嫌被踢的疼?”一个慵慵懒懒的声音痞痞的打趣着。
“关,关你什么事,老子,愿意”那个猥琐的生意愤慨的说。
润福呆在车里,听到外面的闹哄哄的,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有些紧张压抑的心情,突然平静了下来,出于直觉,这些人不会伤害她们。
“绿袖,把那袋米给他们了”润福轻轻的说,声音不大,却出奇的将整个气氛压了下来。
“哦,看来这次真的碰到了一条大鱼啊,大哥”半响那个慵懒的声音又是第一个出声的。“不知道这里面坐的是哪家的贵人?这么的有魄力?”话里带着调侃,也有掩藏不住的幸灾乐祸和厌恶。
“行了,老二”那个被称作大哥的人,淡淡的开着口,“既然你们这么识相,我们也不多说什么了,把你们车里能吃的东西都搬下来吧,也省得我们动手了”
王管事在外面已经强自镇定,走官道就这一段路比较危险,四周的山比较多,林子也复杂,适合土匪强盗们埋伏。但想着这灾荒大家都顾着逃命,抱着侥幸的心理,不想,果然遇到了。
润福在车内,蓝色的布挡着,看不清外面,外面的人也看不清她,只听见一个女声,说不上好听和难听,淡淡的说着“只拿一袋米,够你们支撑一些时日了,何况你们靠着山林,有野味可以取食,余下的还有更多的人等着用”
“大哥,和她废话什么了啊,就这么几个人,不老实我们就做了她们”那个猥琐的声音,看似爬起来了,大声嚷嚷着。
“3,2,1”润福心里默念着。
“嘣——”果然,又一声。
“闭嘴,天天让你别老想着这些事,我们是打劫的,不是抢劫的,这是有差别的”男人似乎忍无可忍,用牙缝挤出这几个字。
不过听了他的话,润福也挺无语“打劫和抢劫,是两码事么?”
看着润福他们远去的马车,刚才那个猥琐的声音不满的问着“大哥,怎么放过他们了,这灾荒闹的,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
“啪,”狐狸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敲了下猥琐男“说你笨你还真白痴,这样的明知封城了,还往里面赶的人,不是官差就是赶去救人的,能打劫一袋米就不错了,你还想着杀人越货?”
猥琐男听见了,也不说什么了,小声嘀咕着“我不就想想么”
男人一声令下“都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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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何处不相逢,当润福一身风尘仆仆出现在胤禛面前,胤禛心里涌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一向冷硬的表情,有瞬间化解,却又绷紧,他生气了,对着润福那不甚美艳,微微的笑容,对上十三十六诧异的表情,胤禛生气了。
应惜艳华年,一丝一线结成弦,转调化作清平曲,乍暖还寒总是缘。
润福悠然的笑着,心里想着这句不着调的话,见着胤禛,突然有一种安稳,心里还有着余怨,却也无视那涌上来的安定。
绿袖和王管事都是一副灰头垢面的,绿袖的脸上还有一抹黄泥灰,润福倒还好,只是褂子上都是泥点子,但,那也比胤禛几人好。胤禛不用说,黑了点,瘦了些,头发略略有些花白,十三和十六却都变成了泥猴子一般。
“见过你们四皇嫂,这是老十三和老十六,以后就这么喊着就行”胤禛按捺下心思,指着十三和十六对着润福介绍着。
“十三爷,十六爷吉祥”润福也不答话,做了个礼,自己也清楚不是正经的嫂子,而两个可是正经的皇子。
胤禛见润福行礼,眉头不悦的一皱,突然间想起,年氏从来不给老十三和老十四行礼,于是又开了口“不用给他们两个行礼,你是正经皇阿玛封的福晋,上了祖宗玉蝶,做他们两个的四嫂还是够份的”
润福也不应声,就这么笑着,她倒不在乎这些。
胤祥和胤禄两人对看了一眼,从刚才初见面的吃惊中清醒过来,听着胤禛这么一说又一愣,这四嫂和四皇嫂这一字之差,可差的可就不是一星半点,那很得宠的年四嫂,也不过是四嫂而已,两人心里有话,面上却没露出来,忙说“胤祥、胤禄见过四嫂,四嫂吉祥”,两人利索的请了安,反而把润福弄了个不好意思。
“两位阿哥如此大礼润福当不起,出门在外,要不然也不要拘这个礼,就当我是你们的嫂子好吧?”润福对着胤禛,轻轻的说。
“行,按照你们四嫂的话吧”胤禛对润福的推辞,心里还是很满意的。
“那四哥,我们俩就先出去安排下了,其余的事儿一会再商量?”胤祥看着屋子里的几人,略带的尴尬的对着胤禛说。
随着胤祥两人出去了,绿袖和王管事也被人带了下去,屋子里只剩下润福和胤禛。
润福还是在笑着,胤禛盯着她看了良久,叹了口气,把润福拉进怀里,低声说“怎么来了?”
润福笑容有些淡了,觉得有些别扭,挣扎了下,胤禛却搂的很紧。
他们现在借住在河南道的府邸,胤禛他们居在了左边,润福四下打量着这里的装扮,没有接胤禛的话,却冷笑了下“这里的装潢,都不输贝勒府了,看来你这个贝勒爷连个巡抚都比不上呢。”
胤禛松了手,对润福不高明的转话本领不置可否。
“你给的那个方子确实好用,不过一些药材还是缺,已经让各省急征调了,但愿遏制的住灾疫,这儿还好,只是禁闭而已,漯河临颍,已经封城了。”胤禛坐在椅子上,润福站在他旁边,他声音里含着悲切,如果不细听,却是听不出来。
“我已经修书给法宏大师还有祈逸,一是让法宏大师联系嵩山少林寺开寺布施,又让祈逸联系全国各商号,全力收购粮食,这味大青龙汤,倒是比那个方子简单些。不过现在当务之急,却是要疏散民众,不能囤积,烧开白醋,将瘟疫之人隔离,有瘟疫的家,注意消毒通风,另外,要注意民心安定。”润福见胤禛松开了手,去了不自在,低低对胤禛说。
胤禛听着润福的话,眼睛一亮,“忘记你也认识法宏大师了,爷已经修书过去了,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块儿了,那安定民心,这个却是这个灾疫中最麻烦的,十三这几日带着官兵不知道处理了多少次这样的事儿了。”胤禛喝了口茶,很涩,但这个已经是烧了好几个开了的水了。
“启禀贝勒爷,城东那面有难民暴动,十三爷被人打伤了,十六爷让奴才回来禀告。”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声音一口气的说着。
“什么?!”胤禛惊怒的站了起来。
卷三大红灯笼高高挂第二十七章定心
一眼望去,润福就见着了站在人群里胤祥,捂着脸,狼狈的站在里面,旁边的几个官兵围在他旁边,而胤禄面无表情的看着周围的难民。
周围围的一圈人儿,里圈的是青年的汉子,拿着铁锹犁头的,外圈是老弱妇孺都有,还有抱着孩子的,个个一脸愤慨,衣衫褴褛破破烂烂。
见着胤禛来了,围着胤祥的那些人“呼啦”的都散了,又围着胤禛,不过倒是没有人敢动手的。这些日子他们也倒明白,这几个不知道干什么的人,来头估计不小,那巡抚什么的,平时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对着这几个倒是毕恭毕敬的,尤其是眼前的这个。刚才只不过是大伙刚听到这封城的信儿,都慌了神才乱来的,这时倒是都很规矩。
胤禛冷冷的喝着,“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准随意走动么?等着医者的救治?”
“凭什么听你的?听你的就是把我们都扔在这儿?”围在里圈的一个男人,满脸的胡渣子,脸色蜡黄的,眼睛深深的凹陷进去,穿着灰色的汗布褂子,里面穿着白色的汉衫,已经看不出白色了,下面的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