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妻-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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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刚出了大殿,就被总管太监留住了,“……苏大人‘明华殿‘有请。”与之一起退朝的大臣们,立时对苏义露出艳羡的目光,“这酆大人一走,怕就是苏大人得圣恩了吧……”几人暗语一遍,纷纷向他道喜,苏义明明是一张笑脸,心下却像大漠般荒凉了起来。
酆允之倒是跑得快,却给他留了个烂摊子……要是众臣能知他心所想,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要接受这个所谓的烂摊子。
明华殿上君臣就现今各地封王的情形进行议论,周恪一副完全陷于朝政中的情形,更让苏义额上暴汗,却又要极积应负随时提出来的疑问,简直是苦不堪言。
正回答周恪一个非常严谨的问题,却不想对方把地图突然一扔,脸色已溢出怒意,“不谈了,你下去。”苏义顿舒了口气,知道他想的是酆允之为什么要请辞?却非要谈什么政事,为难他这个局外人不说,也为难圣上自己吧,暗抹了把汗正欲退下去。
“回来,”周恪走来走去,脸色变幻不定,怒了怒,压了压,突然大吼道:“他凭什么,你说凭什么,是哄着朕好听吗……”他跟前的这批有志之臣,便以酆允之开始,其下这些人中,就拿苏义来说,也是酆允之拉过来的干臣,而今他却拍拍屁股走人了,周恪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第179章大结局1
却似乎忘了,酆允之不这么做,又将如何暂时安抚文宣王?
断是他离开了,周恪也没有多少时间发怒,毕竟文宣王的势力会让他日夜难安,恼怒不过一时罢了。
苏义太明白酆允之的用心,也难怪他当初会入了酆允之的眼,还差点成为其妹夫,说是知己可一点也不浮夸,所以周恪这暴怒,他只管低头作辑,啥话也不敢多说。
终于消停了,暴骂一通酆允之,也许真能使他消消气,却恨恨的道:“他敢走,朕就要他后悔莫及。”立时厉了眼总管太监,“去,把那允贵妃轰入冷宫,朕再不想见到姓酆的人。”
总管太监骇了一跳,赶紧往苏义那望一眼,求救了般。
一把冷汗又滑过额际,苏义低声诺诺的唤了声,“皇上……”不要说允贵妃正怀着龙子龙孙,就是后宫的格局它也是有一定目的性的,在文宣王有大动作的当口,弄得后宫也不得安宁,应该宠的不去宠,怕会给有心人其他些猜测,比如今天那杨喻的两句话,可就是最好的提醒。
只是这声“皇上”轻醒,周恪已压了怒意,一挥手阻止了太监总管,太监总管也骇了一身冷汗,为了自身安危也好,或者光明堂皇一点,为了防止圣上错下旨意事后后悔也罢,他暗暗的一点点退出明华阁,立时有宫婢在殿柱下探头探脑,看他出来了,急急的过来询问,“公公,我们娘娘……”
这方刚开口,总管太监就直起了背,哼哼了一声自持身份,“允贵妃娘娘多虑了,多虑可伤自个儿的身,还让亲人担心惦记,何若来着。”话只点到为止,便悠悠然的离了去,只让小太监在殿外小心伺候着皇上。
那宫侍不是别人,全是酆允芷跟前的玉纯,以她的机灵哪有听不出此话深意,既然能让贵妃的亲人惦记,那么断是亲人无恙才是吧,于是立时展开了笑脸,飞快的回去给她主子报喜。
而殿内的苏义却喜不起来,都走了就剩他一个人承受这雷霆之怒,他是冤不冤呐。
压抑的气氛已有半晌,周恪突然坐在上堂,叹息了又叹息,龙颜慢慢的有舒缓际象,片刻已灰复如常,不怒而威,高深莫测,“你先去吧,再晚宫门就关闭了。”若说时辰,此时才近中午,哪有这么快关宫门?
“微臣告退,”苏义怔忡间,周恪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他让你给人带平安,朕也让你给他带个警告,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回来,没有他,朕仍然能成就锦秀河山。”
苏义惊骇,“微臣尊旨。”
周恪怒忖,以为他不过是恼怒,所以酆允之一旦想要再回来,只要解释清楚自身的为难,不怕他不给机会是不?更何况太子虽早立,而今允贵妃怀孕,酆允之炙手可热,朕若不猜忌,那就不是真正的帝王了……周恪怒意难消,他能想到以退为进保护妹妹,又有与妻子团聚,从而养精蓄锐,酆允之这一手暧昧莫明的引导,不仅文宣王按他想的逼将上来,就是朕也不得不允他离开,这的确是上上之策,连他这九五至尊都不得不佩服。
可要想回来,他妄想!
但却看在苏义眼中,虽然周恪威严天成,让他极受不住帝王威摄,但圣上却对酆允之请辞这件事,也过于动怒了些,明明已恢复常态,却仍紧记不放?若一旦换成是别人,以周恪的明断,岂会在他面前露出这般性情?
圣上对酆允之是怒恨怨愤,还是失意发恼多?苏义这个明眼人,却是看得真真儿的。
“苏大人,我哥哥他……”
“贵妃娘娘可要保住身体呀,家里全是安安稳稳的,可别让家人挂念担忧……”
前也听玉纯打听过此言,现在又听到苏义这么说,酆允芷这才能真正放下心,正欲展颜轻快起来,却又听苏义笑道:“小皇子应该在明年降生吧,呵呵,也不知道家里会诞下一位哥儿还是姐儿,不过小皇子若有表哥或者表姐陪伴,倒也不会孤孤单单了才是,呵呵……”
“什么表哥表姐?难道说……”酆允芷根本不知道佟雨筠的事,原还以为……狂喜之下,就连兄长的欺瞒,皇上有可能再无的宠信也不在意,只朝西方一再阿弥陀佛,暗想只要有机会,一定要与嫂嫂见上一面,一定。
所以并没有看到苏义眼底那一闪而过的狡黠,酆允之呀酆允之,你倒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却连累上我苏义,想要清闲可得下辈子,圣上不是不准你进朝了么?我苏义就不吝啬再帮你这小子一次,你不能回来,你儿子女儿总没有限止吧?
“……孩子没有生下来,凭什么没有生下来?”酆允之疾马速回三里庄,却听到这么一则消息,铁拳一紧差点掐死那报信的小厮。
天麻麻的黑了下来,所以报信的小厮哪里看到他是如何火光十足,只一味的好笑解释,“刘产婆说只是震痛,要生产了难免会发个两次,还没有到真正生产的时间了,不过就这两天了。”
原来不到日子,揪紧的心脏慢慢灰复了平速,却一想,又怒道:“什么叫来个两次,为什么要来个两次,凭什么就是我的女人要来个两次,要生就生啊,拖拖延延个干什么……”
那报信的小厮才知事情大条了,他和四爷都是男人,女人生孩子哪有知道的这么清楚,回来就问了刘产婆同样的问题。
“女人生孩子就像走一道鬼门关,现在这还是轻松了的,等真的生的时候,那才叫玩命……”叨叨的一大串,听在报信的耳朵里,竟然全成了威胁之言,还有好多句为什么凭什么也就问不出口了,骇得立时去找酆允之去了。
只看四爷脸色大变,“玩命,玩命,她的命是爷的,我没有命令,她休想。”这么一点点远,竟然又勒了马冲向了浣庄。
振痛不断的传来,时而有时而无,佟雨筠已有烦躁。突然又听到早上那恼人的马蹄声,顿时朝凝露望去。
凝露唤了声青蓉,西宁说青蓉还没有回来,凝露只能叹口气,才欲去寻她,却见青蓉神色怪异的走进了门,“夫人,这骑马的人……”她早得令去外院观察那几个小子,才明白……“那几个也是四爷派来的人,而且四爷就在……”
“行了。”声音微沉,肚子似也不痛了,心也不慌了,佟雨筠渐渐冷静了下来,生孩子罢了,不用这么燥动不安,不然对孩子有害无益。
真的像稳定了下来,却怪异的提醒了一句,“夜里让下头的关好门窗,你们轮班陪在我房里……”然后就躺下闭上了眼睛,不消片刻就传来了均匀的呼息声。
几个丫头对视了一眼,西宁就道:“凝露姐姐在这守了一天了,不如就由我先执夜吧。”凝露点了点头,不过仍然宿在外间,青蓉与若冬一并出来,忍不住把话说完,“原来隔壁间就是四爷的庄子,原我还和庄上的管事妈妈来往,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其实早发现了那金婉时,就应该想到了才是。
那四个小厮和刘产婆都是四爷的人,而请来了一个姓王的大夫,似乎医术也不耐,经他诊治过了之后,夫人的振痛已好了很多,还断言不躲不过明天就要生产……能如此明断者,也不免让她们心安了几分,毕竟夫人所经厉的那些身子本就虚了,能不能平安生下孩子,那可真是要进一道鬼门关了。
所以才暗示长宁让四爷找来妥当的产婆和大夫,仅凭她们短时间能够寻到的,怕只有寻常之辈,夫人在这一点上倒是明智之极,可原来对四爷……凝露叹了口气,“我以为夫人当初那样提议,还是对四爷有些……可你们刚刚也看到了,怕是我们全猜错了。”
想到佟雨筠没有什么反映的反映,一面让四个丫头安心,至少不会再被四爷欺骗了去,可也有些失落,将来的小少爷或者小小姐有爹有娘那才叫幸福……
酆允之没有闯进浣庄,就像当初他暧昧对南宫一样明智,此时面对佟雨筠的话,那只能引人不快,还有可能伤身,对她和孩子都不好,以防个万一,他全然暗兵不动。
不过浣庄里的情形,他却一清二楚。
佟雨筠并没有对那四个小厮问罪,一切坦然面对,从容行事完全不受任何影响。
隔天就叫了卓慕凡来,有些事得趁早,不然没得时间了。
挥刀直进,“卓先生打算何时向凝露下聘?”笑眯眯的,一抚一抚的摸着肚子,似乎完全不知道,这问题闹红了多少人的脸。
凝露羞得瞪了他一眼,就往厢房里去了,刚刚关住门,岂知背后却有人声轻道:“凝露……”
“文,文章?”
“夫人这么问……”外边院子里传来了卓慕凡的声音,顿时使他二人的注意力全然拉了过去,终身大事就摆在眼前了,凝露自顾不得奇怪文章为什么在这里?
之所以端张椅子在院子里问话,佟雨筠确实有自己的目的。
凝露一离开,卓慕凡明显松了口气,可是满院子来往的下人,却又让他窘迫不愉,口内一句话渐渐就没了下去,觉得这位夫人其实真不会处事,类似这种问题如何能放在大厅广众之下?
佟雨筠看到他,就晃过这四个字,“迂腐不化”。一抚一抚腹部的动作,不免引得心思游走的卓慕凡,下意识把目光投在了她的手上和腹上。
“嗯哼。”手的主人那声清凛的清嗓子,顿时使卓慕凡回过了神,耳听下头人嘲笑的声音传来,又见青蓉三个捂嘴对他偷笑,满脸立时羞愤交加,“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回答。”佟雨筠微微的直起腰腹,一直隐隐作痛的腹部,让她神色渐渐变得严厉和不耐,“我问的是你什么想法?凝露和你相交这么久了不是吗?”
见她一副逼婚的神色,也不知道为什么,刻意遗忘的一些事,顿时在脑间闪来晃去,吞了又吞唾沫对凝露的迟疑反而变得更加明显了,毕竟她曾经被……卓慕凡莫名其妙的大红了一张俊颜,却是什么回答也说不出来?
“一个大男人,便是这点明快也没有吗?”佟雨筠似为他的迟疑而大发怒火,有点小女人的胡搅蛮缠,“是你娶媳妇还是你的父母和媒人,一个明确的答案罢了,却费得本夫人问了又问,若不是事关凝露一生的幸福,我当真懒得与你相问,更别说提拔你做我浣庄的买办了。”这话里话外全透着轻蔑,卓慕凡难堪之极。
“夫人。”终于逼出了两个字,卓慕凡火红的脸色变得铁青,“既然夫人如此看不起我,我姓卓的也不用再在此地丢人现眼,恕在下告辞了。”
厢房里的凝露顿时发慌,就听佟雨筠冷哼了一声,“早就知道你会是这种人,有始无终让我这个女人更加瞧不起?”
“那夫人又想怎么样?”卓慕凡也是火光,他祖父,父亲和他全受村民敬仰,却想不到今天被一个女人如此轻待?
“你当初为何做我浣庄的买办?”却听她天外飞来一笔。
那是因为村里人都说浣庄的夫人深明大义,又有识人之才,并且他也肯定佟雨筠没有轻视之心,这才接受对方的提意,可现今天却……
“现今我突然不是你印象中的样子了,你也不追究问底,断要舍了这养家糊口的差事,我是说你愚笨可笑呢?还是耿直迂腐?”而这两者本身并未有什么,可若是尺寸太过了,不仅不是凝露的良人,也不是个有真本事的男人。
凝露心性宽阔,岂能不识他是蒙尘珍珠,还是鱼目混珠?
卓慕凡后知后觉,顿时大窘,他可是秀才出生。
慌乱如凝露却慢慢的镇定了下来,眼生生的看着外面的心仪之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文章说话了,“我只是个老实人,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