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良妻-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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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发的她,立时就让金氏梳回来,“什么叫不能出府,我就是要出去,看他们谁能说个不字。”她所仗的是酆允之在朝中的地位,之于这个原因,确实是没有人敢不买她的帐,所以出府上街,当然容易了。只是卖膏子的店铺都关了门,她是使人叫出一家脂粉店的大门,并表明身份才得了一瓶上好的膏子。
有了店家的毕恭毕敬,她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不过她这方自报家门的作派,立时落进了有心人的耳朵里。就在侯府拐角的地方,才下马车就被两个身着粗布衣裳的人制着了。
“大胆,你们知道我是谁。”只是可惜,在她再大声的报家门,这些人意不在此,岂能放她。
随行的小厮和丫头全被打昏了过去,她被摔进了一条无人出入的胡同里,立时有一驾马车在那里候着,从里面传来的男音阴冷而凛然,也不怕她不答应,立时就把来意明示下来,“……这事儿对你可是有利的,你不可能会拒绝,当然,你若不做的话,我的人必然做了你……”
吓……
酆允这人在宫中,朝堂上议论纷纷,他因为怀疑老太后有问题而悄悄的出来了,不过刚到殿角拐角上,立时有黑衣宫卫闪过,人影一闪而逝,而他手上已多了一物,他发现到此人气息不远,便知道正等他示下,于是寻了一处僻静之所,展开手中纸条,“十万大军已到,时机可至?”
立时收手成拳,他的嘴角不由得轻轻飞扬了起来,而在他刚吐出一个“时……”身后就有人叫住他,“允之贤弟……”声音非常亲昵。
那宫卫立时隐去了身影,酆允之缓缓转过身,来人是佟明华。
“刚刚得到一封信,属名是你,我特地给你送来了。”笑颜仍然透着淡淡的温和,不过那双眸子却似刀子般刺着酆允之。
府里送信给他?怎么可能……刚接过信,佟明华就转了身,并低声道:“允之贤弟,深思而后行,莫要铸成大错,悔之晚矣……”然后就走了,步子显得异常轻快。
酆允之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觉,展开信的时候,只见一句话,“佟雨筠正身在十一路将军,城外暗暗压进京的三万大军手中……”而后还明言,护城大军虽能一时调动,可是只要新皇一登基,证实周恪已死,那么护城大军岂还能再听命于他们?
他们能看透国公府的计策,自然国公府的人也能看透他们,酆允之相信,若不是担心在此时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国公府岂能放过他这个关键人物,毕竟只要他坚持不立新君,原跟随周恪又不明其生死的这帮新贵,自然全听令而行,而若他一旦遭遇不测,本就让众人生疑不敢轻举妄动的国公府,立时把狼子野心暴露出来,所以他们才会选择威胁他。
而且还是用佟姓女儿,他们如何有这等自信?
对了,他们一定认为佟雨筠是忌恨他们的,所以才认定国公府有今天,佟雨筠原就与他知道,甚至还有可能是助他一臂之力的帮凶,此时如此狠厉的对她,也就说得过去了……
但国家与私情摆在面前,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他又当如何选择?所以当文宣王怪异的,又建议所有人暂时休息,隔日必需议个明确的方案出来时,酆允之也只能凭心而论的选择暂时不发。
他知道周恪的宫卫还没有离开,只是一时间找不到机会与他联系,现在只要他拿出个决议,十万大军立时将三万叛军围剿过来,天下必然大定……可是雨筠?
在回侯府前时,竟然有一个不宿之客邀他去悦来香,来人是周盈,一个最近非常活跃的皇族名媛。之于文宣王今日的表现,以及突然回上京的动作,他便应了这邀。
说的竟然是今日朝堂所议之事,“……太子年幼,若是当真登了基,像大人这般忠于先皇的人,不用想也是会被驱逐而出的……于其落得这般凄凉下场,大人何不另投真正的慧眼伯乐?”比如她爹文宣王。
文宣王是先皇长子,周恪的大王叔,若不是他出生于庶,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文宣王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这种时候,他竟然完全能够理解周盈他们的算计。
“郡主是不是太过于急切了,谁有证明圣上真的死了?”不是为了提醒她,而是不想大商在同一时间又经风霖。
而周盈却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说话,不过神色没有一丝丝意外。
酆允之顿时生警,他们知道周恪无事,仍然这般拉拢他……
“我父王是大商皇族王爷之首,皇朝有难岂能不闻不问,还真让那些肖小趁机夺势了不成……”她在告诉酆允之,他们的出现是因为国公府作乱而来,若是当真在最后关头也赢不过周恪,仍有他们自己的脱身之法,所以酆允之与他们不过是一时同盟罢了。
只是这份同盟能不能持久,就得看国公府,文宣王,以及不知何处的周恪间的较量,成事了,自然是酆允之的首功大臣,若不成,文宣王仍然与现在无异,同酆允之一样全是敬周恪为圣主的忠义之臣。
算得非常精到,酆允之也笑了笑,思绪转变得很快,又是一笑才道:“当初郡主差一点就入主东宫了,可惜天公不作美,这些年来郡主一直孑然一身,原以为是在等候圣上,却是允之猜测错了,也是圣上会错了意么?”
周恪在关注她?
周盈顿时一怔,酆允之就趁她失神这片刻,便一手执酒杯而上,“那咱们可就说定了,不论将来大商天下如何,不过明日,却万不能让肖小继续作乱?”
恍惚间她也干了酒,辛辣的酒水入了喉,她才对酆允之的干脆,露出一丝丝戒备的神色。
“当然在这之前,我希望神通广大的南宫郡主帮助一个忙……”于是把佟明华给他的信就转手给了周盈,待她看完了信,立时露出不合适家的欣喜,此时是完全相信了酆允之。
原来只为了一个女人……能请自己帮忙,看来酆允之对她也不是一点了解也没有。她为父亲大业滞留京城,明面上是在京城为商,并与各仕族贵人相交,全凭她高超的交际手腕,以及这生来就高贵的身份,不知道为父亲打听了多少消息。
当然这些消息,便要许多可靠的人才,如她身边那位高壮的侍女茵儿,其实真正的身份是杀手出生,像这样的人才她身边有很多,若说让她领兵与三万精骑正面打仗,她肯定只有投降的份儿,可若是偷袭救人的话,那便是轻易而举,于是就把明日的细节再过于明细了起来。
原来文宣王看到酆允之与右相对立的情形时,已然想了妙策:他是国公府的女婿,又是皇帝亲信,他的话必然能让天下人信服。并提供国公府的罪状,及六老爷杀鲁老夫人的证俱,并引申到,他其实是从开始就为了替圣上铲除权势涛天的国公府才会娶佟雨筠,这样再有疑虑的人都会相信从酆允之口中说出来,有关国公府那些个大大小小的罪状。
最后周盈就笑道:“你手中握有令牌,又有父王这个皇室正统主持公道,肯定事半功倍。”只要国公府一败,周恪之死一明,由于他们这么多年的经营,大商皇权岂能真落到一个五岁孩童之手?
话讲到这份儿上,酆允之也明白透了,于是笑了笑,似默认了他们的策略。
于是两人击掌同盟,又再干了三大碗。
平安侯府果然因为佟雨筠的失踪而追极究底,其实姨夫人故意将此事闹大,也在于一个闹字,她儿子与在三里庄,连续十天没有了消息,她这心时如何能够安生,甚至都想到了,只要儿子没有事,不要什么高官厚禄也再无所谓。
正思虑着趁乱拿些值钱的去找儿子,却有人来报佟雨筠下午就没有了踪影,天都黑了下来,仍不见佟雨筠,她立时猜到了别处去,于是就禀了老太君,从而竹居的人一时跪了一院子,姨夫人挨个盘查,有些报复,有些出气,故而显得是异常的用心,稍有不对,立时对竹居的人就拳打脚踢。
这就当真有人吃不了刑罚,哭禀道:“是舞姨娘带奶奶到后院散步,这回来时人就没有了,肯定是舞姨娘把人给害了……”那人不是别人,断是金氏,她今天见舞幽回来时魂不守舍得,于是就多注意了些,后来看舞幽陪着佟雨筠有说有笑的更沉奇怪,本就是个爱沾事的婆子,立时就随了后面去,可是却被几个交好的妈妈阻下说了会话,便再看到舞幽回来时,只对盼香说了一声,“奶奶让我回来拿件披风给她,你可知道放在哪里了……”
后面一行人再去时,就再也找不到了佟雨筠,当时金氏就有些怀疑了,只是因为佟雨筠没有重用她,所以一直到了这时候受罚,才为了保命说了出来。
第165章惊变1
“金妈妈的话能可信吗,原来她可是奶奶的人,却因为想在我跟前得到更多好处,不知道说了奶奶多少坏话,我不为所动,她又趁奶奶失踪这事儿来污陷我。”受委曲的人明明是舞幽的样子,言辞也确实在理,“若是她有证据也就罢了,可若是信口开河,我断要请姨夫人为我做主才行。”
金氏立时就辩道:“我所说全属实,要是姨夫人真想找回四奶奶,就请你在后院的下人中问问就知道了。”哪知舞幽既然这么做了,自然处理好了所有尾巴,待姨夫人有可无可的一番查下来时,根本没有人站在金氏一边。
姨夫人怒道:“你们四房奶奶失踪,不去极积寻找也就罢了,还在这里借机闹事,平日里主子也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
也不知这不受教的是这些奴才,还是担有教导之责的四奶奶,盼香瞧着这情形,心里一阵冷笑,经过她仔细观察金氏,这人说话不像有假,但是为了奶奶的安全,她自然不会像金氏这样打草惊蛇,人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若舞姨娘真的有问题,那么必然露出些灾年破绽。
可是舞姨娘为什么在个时候对奶奶下手,还是用这种伤己又染身的方式,盼香一时想不明白,便想当务之急应当立时找到四爷,这事儿透着悬疑,还是要四爷才能决断。
姨夫人也不过是过个排场,哪想真的找到佟雨筠,眼看夜深了,也就把气撒在金氏身上,免不了一顿好打之后,说是要赶出府去,但金氏和她男人一再求情,又闹到老太君也有所闻了,大家长发了好一顿脾气,断说是四房的不受教,先把他二人锁起来,也要等酆允之回来再处置。
听那口气就是要给四爷难看,盼香把一切尽收眼底,待所有人从竹居散开了之后,她安抚了青蓉几个,然后让西宁亲自去关押金氏夫妇的地方守着,在这个节骨眼上,难免有人想报复四房,此事不能再节外生枝,闹出更多麻烦出来,对四奶奶的营救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会让四房更失体面。于是又差青蓉去二门候着,一旦四爷回府,便立时通知她。
舞幽是知道那借口只对不关心佟雨筠的人有效,只看盼香沉稳无异的样子,她就全心一阵儿的发虚。来来回回也不知道在屋里走了多久,因为不愿意把此事张扬,所以绸儿根本不知道她心头所虑,只想着为什么舞姨娘不准她说出今天他们一行人被人袭击的事情?
“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摆脱困境?”想过跑路,但是这好不容易得来的荣华富贵,她又万分不舍,思来想去,她念念自语的道:“那人说得很对,佟雨筠若自此消失了,对我来说可是最有利不过?”
绸儿没有听清楚,以为她是在对自己说话,于是问道:“姨娘你说什么?”
要保住自己的命,就要有保命的资格,资格?
“孩子……”
而酆允之之所以久不回府,是周盈告诉他,只要稍等片刻就能有消息,为了佟雨筠,他估且相信了一回,果真不久时间,就有一黑影来到酒楼中,不过只有一个人,只向周盈递上了一物。
“雨筠随身的荷包?”
酆允之知道整个上京城,也只有佟雨筠会用毛线做荷包,而且这花色和样式,他也似乎才见过……看着周盈就露出了一个笑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只拿到了我妻子的贴身之物?”人呢?
接过那荷包,周盈自信的笑道:“既然拿得到她的东西,必然能救出她这个人。”暗示了眼那叫茵儿的高大女侍,就听她道:“我们与对方交手时,并没有伤到夫人一分一毫,只是对方像是朝廷中人,所以不敢轻易再带她回城,以防又有伏兵不利,于是就送夫人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属下办事断请郡主放心。”话说得满,可是目光立时一闪。
周盈很快笑了起来,便满满得意的看向酆允之,“别怪我的人多个心眼儿,不过是请你夫人玩几天而已,不,只要明天一天就可以了,我相信允之也应该有这个诚意的吧?”
若说邀请,不如说是威胁。
“自然,一天而已,我与郡主又谁跟谁?”酆允之笑着再向她敬一杯水酒,神色感激,笑容明媚,不过饮着杯中水酒时,却不禁眉眼一沉,周盈趁机打劫,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