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凤归来仙君纵妻无度-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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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阻止风清遥去开那混元巨鼎,因为若见到她的尸首,他可受得住打击?
心思这么一念,她已轻轻摇头。
风清遥见她这举动,一震,“长歌,你不愿意助我?”他诧异问道,似乎没料到凤长歌会拒绝他。
“小师妹,你?”诃枕想问为什么,却又问不出来。在他们之中就说她的偃术最好,没想到她会不愿意帮助风清遥,望向风清遥失落的脸,他声音清亮道:“师父,徒儿愿意助师父一臂之力。”
不管凤长歌是不是太魔头,诃枕只知她是天王堡的创造者,若她真如风清遥说的那般,那么他定要施力去救凤长歌。
“长歌不愿意,为师也不勉强,诃枕,辰桉明日你们二人随我去天王堡找混元巨鼎的图纸。”
“是。”
“是。”
柳辰桉和诃枕同时道。
“夜也深了,你们回去歇息吧。”风清遥的声音满是疲惫地道。
七人转身离开机关屋,各自回自己的寝室休息。
凤长歌刚走几步,慕幽兰的声音喊道:“长歌,你给我站住。”
凤长歌停下脚步,转身看到六人都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过来。
“长歌,你为何不帮师父?”慕幽兰质问。
这六人没离去,纷纷来到她面前,就是为了质问她这个问题。
凤长歌沉默,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不帮风清遥的理由,要如实告诉他们吗?
“长歌,白天的事你也亲眼所见,师父那般千辛万苦地求宫主让他去开混元巨鼎的门,终于求到你为何不帮?”
慕幽兰的话让凤长歌眼前一亮。
“白天我所见到的,与你们见到的应该是同一件事吧?”她问。
被她这样问,慕幽兰顿时一愣,没将她这话中的意思反应过来。
“白天的时候,师父确实是辛辛苦苦向宫主求来一次打开混元巨鼎的门的机会,可是,你们也该听到若鼎中什么都没有,师父会以死谢罪这件事。”
六人一震,猛地回过神来,突然知晓了凤长歌拒绝的理由。
看他们一脸都明白的表情,凤长歌继续道:“打开门,什么都没有,师父会因为约定必死无疑。若打不开门,查探不到凤长歌是否在不在鼎中。师父最多遭宫主责罚一顿,还不至于丢了性命。何况,就算打开鼎门又如何?讨伐凤长歌的计划已经在谋划中,若真想知道那个是不是假的凤长歌,早日抓到她问个清楚再去开那鼎门也不晚。比起现在,冒性命去行这赌注好多了。”
六人被凤长歌的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个个都垂着背,目光尴尬地不知放落到何处好。
他们都比凤长歌年长,想的事情却不如凤长歌远,这点让他们自觉羞愧。
“小师妹,我当时没想那么多。”诃枕如蚊蚋的声音愧疚说道。
凤长歌的目光不由地放柔和起来,“六师兄,我无责怪你的意思。师父百般恳求,甚至愿用自己的性命做赌。这般师徒情深,我也很受感动。当下师父问的时候,我也想应了师父的要求,但是,心思一转万万是不能让师父丢了这性命,故而拒绝。其实想想答应也无妨,帮师父解开混元巨鼎的时候别太认真便好。”
诃枕点了点头。
凤长歌望向这六人失落的模样,又道:“天色已经很深了,大家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好。”
六人听话,都点了点头,各自回自己的寝室。
凤长歌回到自己的寝室,刚进门,还未点亮烛台,一声咳嗽声响起。
她走到烛台旁,点亮,烛火照明了屋子,解临雅坐在圆桌旁,努力地抑制着咳嗽声。
见他这模样,凤长歌心中忽升捉弄之意,调侃道:“就你这药罐子,还夜夜探人闺房,咳嗽声一出来,你探得成吗?”
解临雅脸上的面具已摘下,妖艳的脸露出勾人魂魄的轻笑,“我这夜夜有没有探成,你不是最清楚不过吗?”
凤长歌一愣,居然反过来被他调侃,真是失策。
她转身走到衣柜里,取出柜中棋盘。
“今夜不下棋,咱们来谈些正经事。”解临雅启声阻止她将棋盘拿过来。
凤长歌将拿在手中的棋盘重新塞回柜子,走过来问:“谈什么正经事?”
“为何不答应风清遥与他一同去打开混元巨鼎的另一扇门?”
解临雅的问话,让凤长歌愣了愣,忽得领略他问话的意思,冷冷地讥讽一笑。
“雅狐狸,你至今都未信我就是真的凤长歌吗?”
“不,不是的。”解临雅否认,“我不过是想将你的遗体从里面接出来。”
“别有这个念头。”她冷冷地道,“即便你们不怕见到那遗容,我怕。而且我更的怕是那混元巨鼎,只是看到其中业火摇曳,我便想起那三天三夜我在混元巨鼎中被业火煎熬等死的日子。”
她冷着脸,将这诛心之语说出,脑海里再次回忆起在混元巨鼎的三天三夜,她心中的仇恨便再次生出。
“长歌,是我们无能,若我们懂偃术当下就可以将你从中救出来,你就不必受那苦。”解临雅好看的脸蛋露出懊恼。
凤长歌不作声,望着烛火摇曳,眸色深深,心底思绪千转百回。
她抬眸,望着眼角悲伤的解临雅道:“若你们都不曾负我,冥界我等你们,你们不来,我不走。”
“长歌……”解临雅被她的话所感动。
凤长歌俏皮一笑,“别感动,我只不过是怕黄泉路上,一个大太过寂寥。”
“不会让你一个人的,黄泉碧落我都会陪你。”
她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一夜等天明。
晨光破晓而来。
等钟声响起时,凤长歌穿戴干净来到机关屋前。
来到机关屋前,发现其他六人竟比她还早到。看来,这六人比她更担心风清遥。
七人在那等了没多久,风清遥穿着一身劲装紧衣,英姿飒爽地到来。
风清遥的容貌不差,虽是白虎一族,但身形并不会像大多的白虎族人一样显赫。眉清目秀,有些微肥的婴儿脸,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是个俊儿郎。
“辰桉,诃枕,走吧。”来到跟前,风清遥言简意赅地道。
柳辰桉和诃枕出列随他离去,凤长歌急忙喊道:“师父,徒儿也要一起去。”
凤长歌的叫唤,让风清遥身形一顿,雀跃兴喜,“长歌,你愿意助为师一力了?”
几人都狐疑望向她,昨晚还拒绝,怎么一夜就答应了?
凤长歌摇了摇头,“师父,天王堡号称天界第一机关堡,徒儿对此向望多年,想去亲眼目睹一番天王堡的风彩。”
凤长歌的话顿时让风清遥的欣喜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凤长歌跟去的理由是天王堡的地图被解临雅弄不见了,也就是说,风清遥全靠一股冲动去天王堡。
天王堡毕竟是她设计的,里面机关重重,步步危机,没有地图就这样走去,也不知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不跟着去,实在是放心不下。
“既然如此,那你也跟着来吧。”好脾气的风清遥即便失落也未生气。
“宫主到。”有声音道。
众人听闻急忙跪下迎接。
“你们还未出发去天王堡?”向宴生清冷地问。
“弟子这就准备出发去天王堡。”风清遥答。
“本尊也同你们一起去,还有勾月姑娘。”
凤长歌一震,抿了抿唇。
向宴生居然也要跟着去?为什么?
以他宫主的身份,没必要一同前去。
风清遥也没想到向宴生会提出这要求,呆愣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走吧,你只有三天时间去天王堡。”向宴生催促道,不容他多猜测其中缘由。
风清遥应是,起身去马厥牵来天马出发去天王堡。
天王堡离九重山并不远,骑着天马,一个多时辰便到。
天王堡所在之地被称为碧幽谷,四周是悬崖峭壁,出入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河,从谷口划船进去且也需一个多时辰。
穿过重重高峰,就可看到伫立在谷中的天王堡。
碧幽谷的谷中宽广,四周绿树成荫,高峰成群,若在外很难发现在谷中的天王堡。
下船后,往天王堡走去且还需一小会。
终于来到天王堡前,入口处龙飞凤舞地雕刻着天王堡三个字,周围高墙因久未有人来访的原因,已布满青苔。
“凤长歌是怎么想的,在这僻静的地方建这样一个机关堡?”望着眼前的天王堡,白勾月下意识地就问出了声。
此地是当年凤长歌追捕蛭水妖蛇所发现的地方,之所以想建机关堡一半是一时兴起,一半是想看自己的偃术到何等地步。
简单来道,不过是无聊时的作物。
“进去时别乱碰东西,这里处处是机关,处处危机。”风清遥提醒。
白勾月不屑地轻哼一声,“偃术能伤天人?无稽之谈。”
“进去你便知道。”风清遥冷冷对她道。
他走到门前,扭动门上的狮子头,在门旁一块石头冒了出来。在空心的石头里有一块石板,风清遥将杂乱的石板排好,重新推了进去,咯吱一声沉重的大门打开。
“开个门都这么麻烦吗?”白勾月嫌弃说。
凤长歌柳眉不满一挑,这白勾月处处挑剔不说,跟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是说白震天已死,她做人子女不该在寿宴结束所赶紧回家吗?怎么跟他们来天王堡拿构造图?
没人去搭话不讨喜的白勾月,走进天王堡隐隐中有一股力量如扼住他们的喉咙,让他们一点也提不上灵力。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提不出身上的灵力?”白勾月诧异问。
“天王堡墙壁上的石头都是用月萤石所筑的。”
“月萤石?!”白勾月惊讶地看向他。
月萤石是天界用与建造牢房的石头,因为月萤石可以压制天人体内的灵力,故而用月萤石来建牢房防犯人在牢房中使用灵力。
可她没想到,这筑天王堡的石头都是月萤石。
“用月萤石筑的地方叫什么机关堡?这明明就是一座牢狱!”白勾月怒道。
风清遥冷眼看去,“若觉得不能使用灵力难受,你大可在外等我们,没人求你进来与我们一起。”
不顾白勾月是女子的身份,风清遥似毫一点面子也不给她。
她也不想想,若只是拿些构造图为何要三天时间,自然是因为不好拿。
向宴生冷冷地看向他们二人,推动着轮椅往前走去。
木轮与冰冷的地面摩擦发出的声音在空寂的长廊上格外响亮,凤长歌沉思地望着他的背影,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轮椅的椅背。
轮椅无法往前进,向宴生侧目,鬼面下的双眸向她投来如利刃般冰冷的视线。
这视线让凤长歌不由地一惊,以前向宴生虽然也冷,但那是如月的冷,即便冷也不会伤人。而他如今的冷,冷得刺人心疼。
这微微的心伤,她藏在了心底,恭敬地微笑道:“宫主,前方路都是机关,贸然前行会有危险的,你还是等我们先行解开机关再前行。”
向宴生一人带着白勾月还有一个影卫前来,这举动凤长歌猜不透,只是,应了青木护他,就不能让他处于危险之中。
“宫主,长歌说得没错。”风清遥也劝道。
向宴生不说话,自己移动着轮椅往后靠去。
凤长歌朝着他甜甜一笑,提步先行。
天王堡建成之后,凤长歌就鲜少回到此地来,再加上她公事繁忙也没多少机会回天王堡玩。但这天王堡终究是出自自己的手的,机关什么的她都记得,一路和诃枕二人排除机关往前行。
天王堡机关重重,几乎每一步都暗藏危机。
凤长歌真不知,自己当年为什么要弄这么一个机关堡,弄得自己现下这般累。
机关解除到一半,诃枕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六师兄,你先歇息会,接下我来。”
“长歌,不好意思。”诃枕身体本因为没有灵心骨而比常人弱,再加上他偃术也不过一般,排除机关这么累的事,自然坚持不了多久。
凤长歌自然不会责怪他。
探头去解机关,忽得听到木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她眼角余光瞥向身后,向宴生来到了她的身后。
她不作声,继续认真解机关。
“你的偃术,是由谁教的?”他冷冷地问。
“一个老人。”她答。
向宴生不再问,凤长歌也不说,默默地解开机关。
他们现在面前的机关,是如何将天花板上的巨木放下来,因为现在挡着他们的是一条大河,河水湍急如箭,河中毒鱼毒蛇暗藏。
而这里离河对面有二十米远,无法跳过去,只能利用巨木过去。
“凤长歌是怎么想的?做出这么多机关,难怪被称为天下第一偃师。”白勾月道。
“师父是个聪明的人,只要是她感兴趣的事,她定会认真去钻研。她比谁都努力,比谁都更能坚持,是我见过最坚强最强大的女人。”夸起凤长歌来,风清遥的眼里有一丝的笑意。
“身为凤长歌唯一的徒儿,你应该对此感到自豪。不过可惜,她现在不过是个魔头。”白勾月讥讽道。
风清遥听到她最后那句话,气愤地瞪着她。
“瞪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何况,凤长歌从混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