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风月-第9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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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当即便提笔写了一个药方,递给侍画、“按照这个方子煎药,然后晾凉了端来。”
秦铮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坐在这里桌前拿起筷子。
谢芳华想了片刻,对他道,“我开一个方子,给它喂药吧!用药水养上三日,应该就没有别的味道了。”
“如今你说怎么办?别告诉爷你要将这盆带着自己味道的花给人送回去!”秦铮听到她说当时太情急脸色缓和了些。
谢芳华也有些头疼,若不是她自己的血喂养,这株花便没办法活了。她有些懊恼,“我看到你时太震惊,当时情急之下随手就拔了这株花拦你,哪里想到竟然是稀世名品的莲花兰。”
“你做的好事儿!”秦铮瞪着谢芳华。
谢芳华想着大约是因为自己的血昨日喂养,便使得这花染上了自己身上的香味。她自己闻不出来,若是这三人都闻得一样,那就是了。
秦铮此时也梳洗完走过来,二人立即让开桌前,他也低头闻了闻,本来晴朗的脸色顿时寒了下来。
谢芳华一怔。
侍墨闻言也走了过来,凑近花,也嗅了嗅,忽然奇怪地道,“这花的确和小姐身上的香味一样。好奇怪!”
“小姐,这花好香啊!”侍画走过来,嗅了嗅,“咦”了一声,“这花怎么和小姐身上的香味一样?难道在小姐的房中待了一晚上,便染上香味了。”
其实用不了三日后,便可以将这盆花还回去了,不过,一夜之间也太耸人听闻了。
谢芳华不理他,转头看窗前书案上的那盆兰花,花枝鲜活,一夜之间全然恢复了生机。
“你不侍候我的话,爷谁也不用!”秦铮站起身,自己去洗脸。
谢芳华转身坐去桌前等着他,“公子爷,自己侍候自己吧!若是不想动,我让人去喊听言。”
侍画、侍墨连忙停止了互相咬耳朵,不多时,端了一盆清水进来。
谢芳华挖了她一眼,对外面喊,“打一盆清水来!”
秦铮忽然一笑,“我竟忘了,这里可不是落梅居了!爷指使不动你了!”
“你还没睡醒那吧你!”谢芳华伸手用力地点点他额头,“吩咐谁呢?”
秦铮慢慢地睁开眼睛,嗅了一下屋中的香味,满意地放开她的手,吩咐道,“去给我打水来,侍候爷梳洗!”
谢芳华只能伸手将他拽起来,“不是饿了吗?赶紧起来吃,吃完再睡。”
秦铮被喊醒,眼睛不睁开,倦意浓浓地抓住她的手,依旧在床上躺着。
谢芳华自然不知道这二人背后取笑她,端着托盘回了房间后,将饭菜放在桌案上,来到床前叫醒秦铮。
侍画也抿嘴笑起来,“原来再聪明的人,也是有缺点的……”
侍墨捂着嘴笑了一声,凑近侍画耳边,“这些日子听了不少听言讲听音姑娘的事儿,似乎是说过听音姑娘盐糖不分……”
“我也不确定啊!”侍画摊摊手,“若是真放错了,铮二公子也只能将就着吃了。”
“那你怎么不提醒小姐?”侍墨瞅着她。
“我看着像是放错了!”侍画道。
侍画摇头,“是吗?我没看清楚!”
她走远了之后,侍画悄声对侍墨道,“是不是小姐将糖和盐放错了?”
大约用了半个时辰,四菜一汤一粥做好,谢芳华洗了手,端着饭菜回房。
侍画、侍墨在一旁有些赞叹地看着。
已经有好一阵子不下厨,厨艺有些生疏了,但做起来还是有条不紊。
不多时,侍画取了东西回来,谢芳华洗净手,开始做菜。
侍墨立即将所需用的物事儿洗刷干净。
谢芳华想了想,吩咐了几样,侍画连忙跑出了海棠苑。
小厨房内自然没有多少事物,侍画进去看了一眼后,便立即道,“小姐,您要做什么?我去大厨房取!”
二人对看一眼,连忙跟了进去。
谢芳华进了小厨房。
二人齐齐一怔。铮二公子霸占了小姐的房间,又让小姐给她做饭做菜?
谢芳华摇摇头,“秦铮要我亲自下厨,你们帮不了。”
侍画、侍墨跟在她身后,连忙道,“小姐,您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奴婢们一声就是了。”
谢芳华出了房门,便往小厨房走。
海棠苑内有自己的小厨房,但是寻常除了煎药或者煮些茶水外不用于做饭。
第十二章喜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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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不再说话,面无表情地看着棋盘,不知道是在想棋路,还是在想别的。
谢墨含点点头。
秦铮揉揉眉心,“去北齐皇宫,可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也不是谁都能靠近皇后的。”
“还有,据妹妹说,他与她不一样,妹妹是甘愿去的无名山,他是被人陷害去的。”谢墨含道,“我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了。你若是想再知道,自己问她吧!”
秦铮眉头皱起来,“还有呢?”
谢墨含看着他,将自己知道的也不隐瞒,“我只知道妹妹对他十分信任,他显然也有极大的本事能让他信任。据听说,她在她去无名山之后,几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他相助。五年前,无名山发生了一场动乱。那一场动乱其实是他们联手制造的,那个人趁机出了无名山,带走了一批人。下山后建立了一个组织,为的是妹妹回京铺路。”
秦铮自然是得知了北齐皇后病重的消息,闻言点点头,“你对言宸知道多少?”
谢墨含想了一下,点点头,据实以告,“是从妹妹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她说是她最信任的人。医术极其好。”顿了顿,他看了忠勇侯一眼,见他凝神想着棋路,他又隐晦地道,“月前,妹妹请他去北齐看姑姑近况。”
秦铮点点头。
“言宸?”谢墨含挑眉。
她身影消失在门扉处时,秦铮转头对谢墨含问,“你可知道言宸这个人?”
谢芳华抬步出了后园子。
秦铮点点头,并没有阻止。
“我去回信!一会儿就回来。”谢芳华道。
“你要去哪里?”秦铮喊住她。
不多时,谢芳华看罢信,抬步向外走去。
谢墨含知道这只鹰是谢芳华用来和一个人专门通信的,自从她回府,这只鹰出现过几次。见谢芳华从鹰腿上拆开信笺后,看了片刻便笑了。猜测定然是好事儿了。
忠勇侯闻言点点头。
“不会让您看走眼的!”秦铮摇头。
忠勇侯闻言大笑了一声,“你将来若不是我孙女婿,我老头子都会觉得这辈子白活了,竟然看走了眼。”
“我知道!可是总得先拴着变成了媳妇儿,才能再说别的。”秦铮眼睛不离谢芳华。
“臭小子,媳妇儿不是拴着就能拴住的!”忠勇侯道。
秦铮落子的手一顿,抬头瞅了她一眼,将她脸上毫不掩饰的惊喜神色一览无余,抿了抿唇,不太高兴地落子。
谢芳华看着这只鹰一喜,连忙站起身,走出水榭。
谢芳华刚要再取笑她两句,一只鹰飞进了荣福堂后园子。盘旋了一圈,落在了谢芳华的肩膀上。
秦铮叹了一口气,“为了娶媳妇儿,也只能忍着了。”
谢芳华忍着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活该!你若是敢现在跑,你看爷爷还喜欢你。”
秦铮忽然悄声对谢芳华附耳,“我觉得留下来也不是个好主意,现在还能反悔走吗?”。
输了的人自然是不服输,拉着秦铮继续下。
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一局棋下完,果然是忠勇侯输了。
谢墨含无奈地头疼地摇摇头。
“一定是去温酒煮兰花去了。”谢芳华抿着嘴笑,“秦怜这个捣乱的走了,他岂不是很惬意?”
谢墨含点点头,忽然问,“云继呢?”
谢芳华闻言觉得他说得的确不错,不能为了个李猛而折损太多。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是秦钰身边也有个月落。我总不会为了个李猛而将手中的东西都折了。能救则救,不能救就毁了。”秦铮道。
谢墨含点点头。
谢芳华闻言觉得他说得的确不错,不能为了个李猛而折损太多。
“我已经吩咐青岩去做了。但是秦钰身边也有个月落。我总不会为了个李猛而将手中的东西都折了。能救则救,不能救就毁了。”秦铮道。
“李猛我还想用!毕竟他在临汾镇待了多年,临汾是要地。”谢芳华看着他。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很多事情,她也不用瞒着秦铮了。也没瞒他的必要了。毕竟他前往郾城处理沈妃和沈氏的事情,已经再明白不过地表示帮她了。
“办法?”秦铮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棋子,“不能用就弃了!还需要办法?”
谢墨含看着二人,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对秦铮道,“秦钰拿捏住了李猛的私生子,你可有什么办法?”
“也是有些道理!”忠勇侯认同地颔首。
秦铮生生地挨了一下。
谢芳华脸腾地一红,什么叫做不到大婚入洞房那一刻?他也真好意思说!忍不住抬起胳膊横着撞了秦铮一下。
“听见了,华儿的意思是,虽然我们如今有了圣旨赐婚的婚约,但不到大婚入洞房那一刻。我都不能掉以轻心。”秦铮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臭小子,听见了吧?”忠勇侯哼了一声。
“如今看着棋势像是你赢,但难免你不会行差一步,所以,不到最后落子那一刻。都不作数。”谢芳华道。
“嗯?”秦铮等着谢芳华说话。
谢墨含在忠勇侯身边落座。
谢芳华走到秦铮身边坐下。
“臭小子!”忠勇侯胡子翘了翘。
秦铮嗤了一声,“爷爷,虽然我陪着您下棋,但棋艺我可不会因为您是爷爷我就让着您的。”
“自然是我!”忠勇侯道。
秦铮见谢芳华进来,对她招手,懒洋洋地道,“你过来看看,我和爷爷这一局棋谁能赢?”
二人一起进了水榭。
谢芳华脚步顿了顿,不再说话。
“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想去做,若是他想去做的事情,比谁做得都好。”谢墨含道,“这么多年,我见过他最认真的事情,也就是对你身上了。着实不易。”
谢芳华也有些好笑,“不知道他哪里有讨人欢心的本事!”
谢墨含失笑,“比我和爷爷看起来还像祖孙俩。”
到了后园子,果然见二人坐在水榭里下棋。一老一少,一边说着话,一边下着棋。远远看来,甚是和谐。
二人一起去了后园子。
谢芳华点点头,虽然秦铮回来了,但对付秦钰,未必没有办法。她得问问他。
谢墨含看向谢芳华。
二人回到荣福堂,里面没人,福婶笑呵呵地道,“铮二公子陪着老侯爷去后园子下棋了。走时吩咐了,说世子,小姐您二人回来,让您二人去后园子找他们!”
谢芳华沉默不语。这是最坏的后果!
谢墨含点点头,“实在万不得已,只能从李猛这里掐断。”
“我稍后想想办法!一定不能让他得逞,我们做了这么多,好不容易抹平了柳氏,怎么能从这里功亏一篑?”谢芳华道。
“拿捏住了那个孩子!接下来,他怕是该从李猛处入手了。”谢墨含叹了一口气。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秦钰动作果然快!”
“事情这么多,你哪里能有空闲的时候?”谢墨含揉揉她的头,低声道,“午膳之前我得到消息,李猛的私生的那个孩子,的确落在了四皇子的手里。”
“什么道理!”谢芳华忿了一句,“回头我空闲了,就给你选妻。”
谢墨含失笑,“妹妹一日不成家,哥哥是不会成家的。”
谢芳华揉揉头,知道早已经被哥哥识破,笑着挽住他胳膊,“哥,芝兰苑就差一位嫂子。若是嫂子在,他们才不敢放肆呢!”
“你才是那个坏丫头!”谢墨含拍了谢芳华头一下,“自己求得清静,却把麻烦推给我。”
谢芳华悄悄吐吐舌头。
谢墨含点点头,“这位郡主可真是能闹腾!我的芝兰苑今日一上午便被她和云继弄得不成样子了。”
“哥哥是在说秦怜?”谢芳华好笑地问。
谢墨含看着马车走远,轻舒了一口气,“总算走了!”
母女二人离开了忠勇侯府。
秦怜见她答应,才慢悠悠地上了马车。
“好!”谢芳华点头。
秦怜磨磨蹭蹭不太想走,对谢芳华道,“你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了啊!等在王府安顿下来,我还要来这里住。我还没住够。”
英亲王妃拍拍她的手,上了马车。
谢芳华眨眨眼睛,笑了一下,“辛苦您了!”
英亲王妃凑近她,低声道,“关于听音,我回府之后寻个机会,帮你消除了那个身份。”
谢芳华点点头,“会的!”
“那就好!”英亲王妃叹了口气,看着忠勇侯府的牌匾,“忠勇侯府立世几百年,这块牌匾自然是不能摘下来的。虽然我是宗室的媳妇儿,是秦氏的人。但是,论情论义,我都希望忠勇侯府能平平安安。”
谢芳华摇摇头。
英亲王府门口,英亲王妃停住脚步,回头攥住谢芳华的手,笑着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