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门风月-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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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笑着推开他的手,“哥哥的病大部分是心病,郁结于心,所以久积成疾。你心宽一些,就不会总是吃药了。”话落,无所谓地道,“无名山从古到今埋了多少人的骨头,我杀的人不过是百分之一。而且那些人自从进了无名山后,就不再是人了,而是死士,活僵尸,杀人的工具。我不杀他们,放出来的话,他们一人能杀百人甚至千人。”
“这么说你倒是做了一件积福的事儿。”谢墨含闻言心里轻松了几分。
“自然。”谢芳华点头。
谢墨含叹息一声,肯定地对她道,“我妹妹如此聪明,受了如此多的苦,一定会受上天眷顾,后福无边的。”话落,补充道,“上天不会总让一个人受苦的。”
谢芳华看着哥哥,想着上天已经很眷顾她了,这一世就是上天的眷顾,否则她哪里还能看到爷爷和哥哥好好地活在眼前,哪里还能看到忠勇侯府的牌匾完好地挂在门口。
谢墨含见谢芳华神色恍惚,以为她想起了无名山上不愉快的事情,立即转移话题,“明日皇上要你离京,我已经给你找好了替身,乔装一番,代替你回去。”
谢芳华摇摇头,“不行,必须我自己出京。”
谢墨含一惊,“好不容易回来,你还要离开京城去漠北?”
谢芳华看着谢墨含紧张的神色,笑着宽慰他,“我不会走远,就走出京城三百里地,在三百里地外,真正的王银等在那里。我与他汇合,他回漠北军营,我再回来。”
谢墨含闻言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再离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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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觉得,随着京门开篇,事情也纷舀而至,每天十根手指头不够用的节奏,很销魂。唯一能解除销魂感的,便是咱们家美人们的留言了,各种留言,各种猜测,各种热情,各种喜大普奔,各种有爱,你们让我怎能不爱?群么么!
今日上墙者:764660016LV3,解元[12—07]“雪地里行走。一不小心白了头。我们这里下雪了。这个冬天!有情麻麻的文。有西家姑娘的陪伴。是这个冬天最美的事情!”
上墙理由:不知何时,我就成了嬷嬷,大概跟我家小朋友有关系,其实我更喜欢你们亲热的喊我阿情,让我觉得我还不到老的年龄O(∩_∩)O~,当然,每一种称呼都是爱,我也都爱啦。我家这里也下雪了,早上起来,世界被妆点成银白,很纯净的感觉。
芳华归来 第九章请旨
当日夜,忠勇侯被皇帝留在皇宫并未回府。
第二日辰时,谢芳华收拾好行囊,出了忠勇侯府。
谢墨含清点完给漠北戍边的武卫将军府回送的礼物,亲自送到门口,对谢芳华低声嘱咐,“虽然三百里地不远,但你只身一人回京送密函,皇上隐瞒了无名山被毁的消息,连左右相都未曾召见议事,所以,你此番出京怕是会被人盯上打探消息。要多加小心。”
谢芳华点点头。
“要不然我派人护送你一程吧!”谢墨含与谢芳华打着商量。
谢芳华顿时笑了,“在无名山待了八年我都自己回来了,哥哥有什么不放心的?”
谢墨含叹了口气,就因为这个妹妹太让人放心,所以才显得他这个哥哥无用。
“哥哥不要心思太重,古人云慧极必伤,你的病大多是因为多思多虑导致好药用尽也不见起色。如今我回来了,自然就不会再走了,你就不要再忧心难安了,按照我昨日给你开的方子好好调理,总有一日我能想到除了你病根的法子,给你一个好体魄。”谢芳华叮嘱他。
谢墨含点头,心里暖融融的,想去伸手摸她的头,但碍于大门口人多眼杂,只能作罢。
谢芳华转身上了马车,坐在车前,一挥马鞭,载满货物的马车离开忠勇侯府。
直到马车走得没影,谢墨含才转身进府。
刚回到芝兰苑,侍书匆匆走进来禀告,“世子,不好了,小姐有麻烦了。”
“嗯?怎么回事儿?”谢墨含一惊。
侍书立即道,“属下刚刚打听到峥二公子去了北城门,据说要跟小姐一起去漠北。”
谢墨含一怔,“秦铮?如今年关将近,漠北路途遥远,他去漠北做什么?”
侍书摇摇头。
“备车,不,备马,我要跟去北城门看看。”谢墨含一边吩咐一边快步出了芝兰苑。
侍书立即跑到他头边前去马圈牵马。
谢墨含来到门口,侍书已经牵来马,他翻身上马,这时一顶轿子来到,堪堪拦住他的路,忠勇侯从里面探出头询问,“你要去哪里?”
谢墨含看着轿子内,“爷爷,我要去……”
“哪里也不准去,随我回府。”忠勇侯打断他的话,下了轿子,进了门。
谢墨含话语僵住,看着忠勇侯稳健的背影挣扎片刻,还是下了马,跟他回了府。
忠勇侯脚步不停,一路回到荣福堂。
谢墨含跟着他进了屋,关上房门,终于忍不住询问,“爷爷可知道秦铮要跟随妹妹去漠北?”
忠勇侯“嗯”了一声,“昨日晚上他跑去了皇宫请旨,说长这么大没去过漠北,想去看看。皇上不准,他就去求了皇后,皇后自从四皇子离开后病倒在榻,一句话没和皇上说过,听说他要去漠北,便帮他去求了皇上,皇上难得见皇后与他说话,于是便准了。”
谢墨含皱眉,“皇后怎么会帮他?”话落,他立即道,“对了,是因为四皇子。”
忠勇侯点点头,“四皇子去了漠北,至今无片丝音讯传来,皇后听说秦铮要去漠北,自然希望他去了顺便探查他儿子情况,为了儿子,自然帮着秦铮去求。皇上对皇后还是爱重的,哪里会不答应?”
“如今都快年关了,京城到漠北最快也要一个半月,如今满打满算距离过年也就月余,他此一去,根本不能赶回京城过年了。英亲王怎么会同意?”谢墨含不解。
“皇上、皇后都准许了,英亲王自然拦不住。”忠勇侯喝了一口茶,揉揉眉心,“这个秦铮,英亲王规矩了一辈子,没想到有这么一个不规矩的儿子。”
“这可怎么办?妹妹只走三百里地就要返回来,秦铮跟去的话,她如何在他面前脱身?孙儿认识秦铮许久,他可不是真正的纨绔不通事物。”谢墨含担忧地道。
“你就算现在追去北城门,也阻止不了他。”忠勇侯道。
谢墨含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着对策,“必须要想个办法,妹妹易容得虽然奇妙,声音也与少年无二,若不是看到她腰间挂的娘亲给编织的络子,我也不能一眼就认出她。但她毕竟是女儿身,久不在京中,不了解秦铮的性情,在他面前露出破绽就麻烦了。”
“不急,若不是你娘编织的络子,我也不能一眼认出她。她在无名山待了八年,都未曾被人认出,秦铮那小子就算眼睛再毒,也不会毒过无名山那三个宗师去,那三个宗师还不是一样被你妹妹引了天雷给毁了?”忠勇侯比谢墨含镇定,“如今他去漠北,不止咱们担忧,英亲王府他那个视他为眼珠子的娘恐怕更是坐立难安的在想着法子留下他。”
谢墨含稳了稳心神,“英亲王妃只有秦铮一个儿子,漠北遥远,路途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英亲王府内有庶长子,她可就没指望了。”话落,叹息道,“只求英亲王妃快些想到法子招回他,妹妹才能尽快脱身。”话落,又奇怪地道,“秦铮怎么会想到要去漠北?”
忠勇侯老眼深邃,“这就要值得探究了!”
“据妹妹昨日回来说,皇上当时看到密函后言语并没有避讳他。无名山的事情他既然知道,也就不必找妹妹打探消息了。是不是妹妹有哪里露出破绽被他盯上了?”谢墨含疑惑,“否则这个时候他不该去漠北才是。”
忠勇侯冷哼一声,“若不是你娘编织的络子,你我也认不出来。他难道有剔透的眼睛认出她是女儿身?我看不见得。只不过是与她接触之下对她好奇罢了。”话落,不看在眼里地道,“毛头小子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就算盯上,也要看他本事。你妹妹可不是软柿子。”
“那我们什么也不做?任由他跟去?万一英亲王妃拿不出办法呢!”谢墨含询问。
“英亲王妃不行,你妹妹定然也会有办法对付他。”忠勇侯摆摆手,“皇上昨日只招了我和英亲王在宫中议事,左右丞相,一众朝臣都没得宣。忠勇侯府又让人看到了比肩英亲王府的恩宠,这不是什么好事儿。近来还是莫出风头了,咱们府被别人盯上不是一日两日了。免得帮不了你妹妹,还给她惹了麻烦。”
谢墨含点点头。
当今皇上未登基前,兄弟众多。其中英亲王生下来便脚跛,虽然是皇后所生,才华满腹,但注定与皇位无缘,早早就封了王,本来无论谁坐皇位,他都可以一世安稳,但偏偏相助了当今皇上,一力扶持他登基,夺权之日,被刺伤了一箭,身体自此落下病根。皇上对其情分深重,分外信任恩宠,英亲王府的地位南秦上下无人可比。
而忠勇侯府则是几百年的勋贵累计和忠勇侯年轻时守卫疆土军功以及代替先皇嫁去了北齐一个女儿得来的。虽然大功赫赫,但是总归有功高震主之嫌,再加上谢氏太过繁华,所以,和英亲王虽然可比,但也不可比。皇上对忠勇侯府不是真正的宠信。
所以,从儿女上来说,英亲王府出了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秦铮,还有一个被皇后抱去养在身边的郡主。而忠勇侯府谢墨含则墨守成规,谨慎小心,不敢出丝毫差错,谢芳华离京八年跑去无名山地狱一般的地方苦苦学艺。
这就是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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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中医的拔罐和针灸挺好,昨日松松紧绷的皮肤,身体总算轻松了些。最近忙狠了,多少人与我一样?握个手!
今日上墙者:qiubabyLV3,秀才[12—08]阿情家的美人们都中了一种叫阿情的劫,附带一种叫妾本纨绔京门的毒,深陷其中,不愿自拔……病的爬不起来了,还惦记着看妾本呢……
上墙理由:这个冬天,季节交替,似乎感冒的人特别多,亲爱的们都多喝水,注意生活规律。每日早上更文是有固定时间的,至于温习妾本惊华和纨绔世子妃的亲们,选好时间和身体舒适度,就不要太拼了,它们摆在那里,跑不了的。O(∩_∩)O~
芳华归来 第十章同行
谢芳华赶着车来到北城,一眼就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秦铮。
虽然年关将近,出城进城的人流极多,但是秦铮少年隽秀,一身贵气,人群中独树一帜,分外惹眼,恐怕不是骑在马上也能叫人在人群中一眼认出他。更何况他的旁边还停了一辆飘着彩带的香车,想不让人注目都难。
谢芳华眯了眯眼睛,移开视线,打算视而不见出城。
城门士兵过来排查,谢芳华递了文书,守城士兵看了她一眼,放她出城。
“王银,昨日爷辛苦送你回府,今日你便不认识爷了?”秦铮面色不愉地看着谢芳华。
谢芳华从怀中掏出帕子捂住鼻子,嗡嗡地道,“峥二公子恕罪,不是小人不认识您,而是小人昨日染了风寒,怕传染给您。”
秦铮看到她用的是自己昨日给她那块帕子,脸色晴转,顿时笑了,“爷不怕。”
谢芳华垂下头,恭敬地翁声道,“小人要回漠北了,您多保重。”
秦铮笑了一声,打转马过来他车旁,对她道,“正好我也要去漠北,一起了。”
谢芳华身子一僵,不敢置信地抬头。
秦铮对她挑了挑眉,“听说漠北风沙满天飞,爷还没见过,想去看看。你对京城前往漠北这一道肯定熟悉,爷就拜托你照顾了。”
谢芳华气血往心口涌了涌,硬生生憋住,真是阴魂不散啊!
“二公子,漠北此去遥远,关山险恶,你怎么一个护卫都没带?”不远处的香车里传出一个声音,三分娇软,七分担忧,“你这一走,英亲王妃一定寝食难安。”
秦铮眸光动了动,“关山险恶爷也不怕,爷本来就是恶人,还怕得谁路上欺负我不成?”话落,摆摆手,“卢小姐请回吧!我娘亲的事儿用不到外人挂心,自有我父王疼她。”
香车内的人本来还想说什么,闻言脸一白,没了声。
秦铮看也不看一眼,用马鞭抽了谢芳华的马车一下,怒道,“有什么可看的?没见过女人?还不快点儿给爷启程?”
谢芳华正好奇地看香车内的女子,冷不防被他怒喝,撇撇嘴,收回视线出了城。
卢小姐应该是左相卢勇的女儿吧?前来北城门送别,可见心意所属,可惜这心意白给了一个混不吝色的混蛋,空腹一腔情意,喂狗了!
秦铮骑着马踏踏跟了上来,浑然不觉让谁碎了芳心。
出了城门走了一段路后,谢芳华才想起来他早先说的话,他要去漠北?去漠北做什么?疑惑地转头瞅他,“峥二公子,去漠北可不是说着玩的。”
“你以为爷跟你说着玩?”秦铮拿眼睛斜她。
“漠北遥远,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