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岁月静好-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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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恭虽然眼睛都酸了,但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夫妻两个虽然都带着心事,可这一刻却都欢欢喜喜的,家里人其实都知道他们的心思。见过一面之后,没人留他们吃饭,国公爷扶着吴氏出来了,想说什么。
老太爷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人扶了他回去了。
国公爷和吴氏,连和袁恭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袁恭和张静安就带了两个孩子欢欢喜喜的回了蝴蝶巷的家,一番梳洗之后一夜的缠绵自然不需细表。
可第二天的早晨,两个人都醒的很早,却都在想着怎么将心里的事情和对方坦白。
可同样喜欢早起折腾人的宝宝很快就在隔壁的耳房里开始闹腾了。
张静安原本把脑袋埋在袁恭怀里装睡来着,这个时候一把揽住袁恭的腰,使劲拱了拱道,“不起,让他哭……”
袁恭就忍不住笑着将她抱高了些,狠狠的亲了亲,“好……让他哭……”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张静安屋里床上挂的都是薄荷绿的绡纱帐子,仲夏灿烂的阳光穿过帐子照进来,更显得张静安乌发如云,肤光胜雪,光溜溜的泛着如珍珠一样的光泽。
两个人昨夜疯到半夜才睡的,连梳洗都没梳洗就睡着了,现如今赤身luo体地腻在一起却都一动不想动,想想就不免觉得好笑,不免就想再亲昵亲昵。
宝宝哭了一会,发现果然他娘并不理睬他,于是就不哭了,乖乖吃香蕉米糊去了。
那香蕉是王文静阿姨从粤州那边带过来给他和妹妹的,说起来,他也好久没有看到王姨姨了……
听他不哭了,那赖在床上不肯动的夫妻两个还有什么顾忌的。
袁恭把张静安架起就放在了自己身上,抬头咬住她粉嫩的嘴唇,软软的小鼻梁,侧过脸来是嫩嫩的脸蛋和小耳朵,再顺着耳后一路亲下去。
张静安也学着亲他,嫩嫩的小嘴唇划过袁恭的脸庞脖颈,一路亲到他胸膛上去,袁恭就忍不住呻吟,觉得受不了。
他旷得实在是久了,没和张静安在一起的时候,他向来不屑那些男人的急色,觉得那都是没出息的表现。
可现如今他才知道,他是那比旁人更急色的,张静安这样亲他,简直要了他的命了……
张静安就很无辜,她正心无旁骛地亲着呢,这就被袁恭提着腰又往上提了提,挨着她的耳边小声低估了一句,她就呆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而他那带着茧子的手,就那么坏地从后头伸了过去……
张静安想也不想地就是一巴掌……
可她那样小猫咪一样地力道对袁恭来说,压根就是来调情的,他把住张静安的小腰,不由分说的长驱直入,冲撞得张静安又是一阵的哆嗦,只剩下揽着他的脖子呜咽的份儿了。
白日宣淫的事情,她可是从来没有干过。
不对,干过一次,那次也怪袁恭,做什么借酒消愁的样子,害的她也喝多了,可这回不是,这回正是大白天呢,丫头下人都还在外头呢,他还这么混账……
袁恭就笑,咬着她的耳朵嘀咕,“这有什么的?你压箱底陪嫁的那几本书没看过?我都看过了的……”
张静安迷迷糊糊地想起那两本册子,她怎么没看过?她两辈子看过两次好不好?可头一次,从张家出嫁,李氏就没给过她好脸,自然也不会指教她这些。这一世,白氏倒是让她去看那宫里带出来的册子来着,可是她那时候在赌气,她就看了一页,就扔了,可……袁恭竟然翻出来看了她压箱底的书……她觉得血都涌到脸上了,呜咽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狠狠地掐了袁恭一把……
袁恭就笑得更开心了。犹自不肯罢休地耳语她,“你那本太没味了,我有几本,姜武送的,那才是精品……”还要再说疯话,张静安已经受不了了,低头一口就咬在他喉头上,一下就激起了他的性子,翻身就将张静安压在了身下,再不给她调皮的机会了……
……原本都是有心事的人,可越是有心事开解不开,越是让这一场的情事变得酣畅淋漓,无所顾忌,恨不得让人就此刻死了才好……
也不知过了多久,夫妻两个胡天胡帝完了,叫了人送水进来梳洗,这就看到绿莺脸色有点不对,一边指使小丫头赶紧将热水送到净房里,一边小声禀告,“国公府那边的吴管事一早就过来了,一直在外头等着,等好半天了,说有急事要二爷过去一趟呢……”
袁恭听着,心里就是一沉。
张静安更是连脸色都变了。
第88章 述求
张静安昨天光顾着去和袁恭缠绵去了,那瞬间的欢愉让她忘记了周边四伏的危机。
可突然间吴管事的到来,让她清醒了过来。
上一世她活到这个时候就差不多死了,而袁恭还死在她的前头。
现如今她最怕的,就是挣扎了这么久,挣扎到最后,却还是上一世那样的结局。
现如今谁来找她都不怕,就连那没脸没皮的姜武再来找,她也不怕,她最怕的就是国公府的人来找……
想到上一世她听说袁恭被他嫡亲的哥哥袁兆捅了那一刀,她的心里就是一阵的哆嗦,连脸色都煞白了。
袁恭回头,就是看到她这样惨白着脸愣在那里,不由得就握住了她的手,“安儿,你这是怎么了?”
张静安回过神来,就抽回了手,“没……没事……”
袁恭这才发现,他又出去这五个多月,张静安瘦得多了,几乎是和她刚刚大病初愈嫁给他时候的样子差不多了。
脸颊和眼窝都是凹陷的,就凸显得她那双大大的眼睛尤其的大,而那眼睛在不看他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然和惶恐……
他心里一阵的刺痛,这就将她揽在了怀里,亲吻她的头顶,“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
张静安就抱紧他,“国公爷肯定是要你帮着刘易再去当太子,你不要听他的好不好?”
袁恭想也不想地就答应她,“好!”
张静安亲亲他,“我知道你觉得我坏,不许你跟你父亲大哥亲近,可……”她哀哀地看着袁恭英俊清朗的眉眼,忍不住亲了一下又一下,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转身松开袁恭,翻出昨天他脱下来的那件软甲给他套上。
袁恭愕然,这都从战场上回来了,怎么还穿这个?纵然是这软甲贴身的很,穿上也不算负累,但是那感觉还是很奇怪,他不过是回家一趟而已。
可张静安坚持让他穿上,看她那个样子,他也不忍心拒绝。
不过她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他低头亲她,“父亲要是要扶刘易复位,我是不会答应的。你放心就好了。”
张静安拉住他的手,“更不要去东宫……”
袁恭安慰她,“当然了,避之唯恐不及……”抱着她亲个没够,“我跟父亲说说话,就去姜武那里转一圈,这时去,申时肯定回来,好不好?”
张静安看他将软甲在衣服里结束好了,又披上外衣才略微放了一点心,说句实在话,有了上一世的记忆,她没想过袁恭去救刘易不能活着回来,可袁恭回来了之后,她才是最担心的,觉得心里没有一刻的安稳。
要不是知道此刻袁兆躲在东宫,而袁恭是回家,她死活都要拉着袁恭不给他回去的。
袁恭匆匆回了家。
以为父亲会拉着他去摻和刘易复位的那些事。
可没有想到父亲着急上火地叫他回去,竟然是问方瑾的事情。
更想不到大哥袁兆根本不放心他,将方瑾交了给他之后,竟然又找了个小厮,写了一封信送了给国公爷,国公爷这就赶紧叫了袁恭来问,昨天怎么没见方瑾。他把方瑾给藏哪里了?
那份子急切,让袁恭很不舒服。
方瑾同时和大哥和刘易掺杂不清让他很不舒服。
他以为父亲是和他一样的心思。
却没有想到,大哥袁兆给袁泰的信里压根没提自己和方瑾的那些事情,居然只说了方瑾肚子里怀着刘易的骨血。
还暗示了刘易对这个孩子的期待。
这就让袁泰立刻兴奋了起来。
还有什么比将骨血相托更大的信任?
袁泰因为刘易战败的事情,一夜白头,整个人跟半死了一样过了大半年,这一下子就活了回来,仿佛刘易重新坐到太子的位置上,袁家恢复骄傲荣光就是眼前的事情了一样。的
他们责问袁恭将人送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送回家里来的时候,格外的理直气壮。
语气里还格外的焦灼!
主要是袁兆是认为袁恭肯定是将人送回家里好生伺候着的,可他们没看到人。当真是着急坏了。
袁恭就莫名的恼火,看着父亲那殷切的眼,他就禁不住心里一阵的烦躁。
他忍着火气回答父亲,“我找了个院子把她安置了,依我看,这事我们不应该招惹,她是奉旨和亲的,就算是北狄乱了,她这样回来,也需要与鸿胪寺报备。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他看了一眼父亲,心想也许大哥压根就没跟父亲说他和方瑾的那些事儿,就略了过去,只说,“就算那是皇室血脉,可我们插手了,就背上了大麻烦,更应该交代给宗人府才对。
若是往日,他这样忤逆,国公爷的巴掌早就上去了,可现如今他不敢了。袁恭出去一年多,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眼睛一扫,杀气腾腾,说一不二的劲儿,让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觉得心里发颤,当年那股子稚嫩纨绔的公子哥儿的味道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
也正因为这样,他更是觉得窝火,却只能忍着怒气,耐着性子求他,“你与爹还说什么大道理?现如今是太子拜托我们照顾她,那能一般而论吗?太子至今无子,这个孩子如果生下来是个男孩,太子必然十分喜欢……”
袁恭根本听不下去了,他打断他父亲,“刘易已经不是太子了!”
一句话,就仿佛一把斧子一样砍在了袁泰的头上,更让他心头的怒火顿时烧得头一下子炸了,再装什么虚与委蛇,父慈子孝也都装不下去了,他暴躁道,“你现如今是翅膀硬了是不是?我说一句你顶一句是不想认我这个父亲了吗?袁家垮了,你能有什么好?现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太子可是你从鞑靼给接回来的!”
袁恭也毫不客气地顶回去,“我救他是为了不让鞑靼挟太子危害我大秦的江山,不是为了他刘易。要我说,他根本不配做大秦的太子!”
“那是被鞑靼人逼迫的!”
“我自然知道是被鞑靼人威逼的,可他毕竟做了对不起大秦天下的事!父亲你难道不知道吗?不说埋骨宣城的几十万将士,四叔的灵柩还在家里摆着呢!”
袁泰咬牙切齿地看着袁恭。眼里幽幽地闪着寒芒,“你这是不肯听我的话了?”
袁恭也绷紧了脸,“不肯,我想了一夜,我们不能淌这个浑水,人绝不可以接到家里来,而且必须报给鸿胪寺和宗人府知道。”
袁泰就怒道,“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袁恭怔了怔,坦然道,“父亲,您是一家之主,可你也要替家里其他人想想。我是不同意您淌这摊浑水的,我想祖父,还有几位叔叔也都不会同意的。”
他这边话音还没落,帐子后头就响起了微弱的啜泣之声,“…你这是在怪我你刚出生就将你送去了外祖家里…”
“……你这是在怪我们将你过继给你二叔……?”
“……你这是恨上了我们是不是……”
吴氏被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年轻女子扶了出来。
袁恭恍然没认出来,这女子不是曾家的表姑娘吗?
不过他没心情关注这个。他只看到他妈。
吴氏病得越来越厉害了,枯?干瘦的几乎站都站不稳了。
一双眼睛又突又大,眼白翻着骇人的?。
可她说得都是什么话?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昨天袁恭去见吴氏的时候,吴氏连屋里的灯都没让点,她现如今除了肝气郁结,还得了怕风怕亮的毛病,那屋里严丝合缝地关着门窗,进出都是两层的帘子,袁恭并不知道,他出门了这两年,吴氏已经病成了这个样子。
她强撑着要起来,国公爷只能扶住她,眼角也就跟着红了。
袁恭愣在当场。
一方面是被吴氏的惨状惊的,一方面是被吴氏说的那些话打击的无话可说。
想要解释,可又都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是从小就嫉妒大哥和弟弟能够留在长在父母身边,可是难道他就因此对哥哥弟弟不好了吗?难道他就因此对父母不孝了吗?
他当然不曾这样。
他是他们的儿子,他看不下去的是他们为大哥揪心的惨状。
他当然理解他们想要大哥能够重新骄傲地站在众人之巅,可是他们想要走的那条路,根本是走不通的啊。
把刘易那样一个人重新扶上大宝来换取自身的依仗?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讳啊,这是要被全天下人唾骂的啊。
吴氏却死死抓住他的手,“你要恨就恨我,就恨我这个做娘的,不要记恨你大哥,你必须要帮他这一回啊……”看他不说话,就索性死死地抓住他,“我知道了,你是恨我,恨我推了张氏,可我不是有心的,我不是有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