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王作妃-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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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浅浅的心
第一章 穿了,这狗血的人生
秋风起,树梢黄,秋叶飘零,淡淡忧伤!
这景色,这季节,就如苏怡此刻的心情,有那么些忧伤,不免叹息:不是她反应慢,而是这世界变化太快。
上一秒,她还在啃着鸡爪,看尸检报告。下一秒,再睁眼,她发现自己竟穿了,一觉把自己睡成古人了!
多奇葩,可就是真实的发生了。被她掐红的胳膊,还有那火辣辣的痛意,就是最有利的回答,这真的不是一场梦。
她由现代无节操骚年,变成了侍郎府的纯良,善感的九小姐——容倾!
穿越已是事实,既改变不了,咱也不能去寻死,就此让自己人生断篇不是。古代就古代吧,只要有吃有喝就能活着。可是……
看着铜镜里虽仍稚嫩,却精致绝美的小脸儿,苏怡,不,容倾摇头,叹,“多漂亮的小脸,多水嫩的年龄,让人看着,不由爱上照镜子,可惜……”
不足十五的年龄,如此嫩芽,初次竟然被人采了!还被那粗蛮的男人,生生折腾死在了床上。真是惨无人道,惨无人道呀!
前身死的真是冤,苏怡自己也很憋闷,作为现代女光棍的她,也是从来不知男滋味呀!
乍然来到古代,初次稀里糊涂没了,男人是何滋味,她一点儿不晓得,只体会到成为女人之后,那浑身撒了架子般的痛。
屋内,容倾对着镜子,慢慢过渡着这狗血的人生。
屋外,两个丫头在小声嘀咕。
“秋红,你说,湛王爷会来府里向九小姐提亲吗?”(容九,既容倾。容家三房,其父是老幺,所有姑娘中,容倾排行第九。)
“这我哪里知道!不过……”微微一顿,压低声音,嗤笑,“提亲就别想了。湛王府就是有人来,最多也是一顶小轿子,直接把人抬进去,给个妾位就了不得了。”
秋红话出,春桃一怔,随着恍然。是呀!九小姐她已没资格成为湛王妃了!
要说容倾也够倒霉的,不过是去庙堂祭奠一下亡母,就被突然出现的湛王强势夺了身。事后,就得湛王一句‘先别让人死’。而后,就这么搁在这里了!
一个还在闺阁之中的大家小姐失了身,无论是什么原因,那都是要命的,一个不贞不洁的名头,足以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做正妻她已没资格,做皇家媳她更别想。
“更重要的是,湛王爷若是愿意收她为妾也就罢了,如若不然……”
那容倾要么是青灯古佛了却一生,要么就是直接了结自己,一死了之。总之结果不会有第三种。因为容家丢不起那个脸。
纵然在整件事中,容倾是无辜的,可那又如何呢?谁让他碰到的是湛王爷呢!
大元湛王爷,那是连皇上都要让三分,忍三分的人。这么一个人你敢惹吗?
不过,湛王爷绝对惹不得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他这身份。而是,他那性情!
喜怒不定,变幻无常,上一秒还在对你笑,可下一秒就有可能跟你翻脸。随时变脸,简直了……没人能扛得住!
这么一个人,你跟他讲道理,讨公道?那跟寻死没两样!
在湛王爷的世界里,他就是道理,他就是王法。别人的话,他愿意听的,那是一句话;他不愿意听的,那,你就已经惹到他了,惹他烦了,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文武百官但凡有必须跟湛王接触的事,去之前,都忍不住摸摸脖子。回来时脑袋还在不在,真是两说呀!去一次,再出来,都添华发,心累!
“其实,就湛王爷那等身份,样貌。九小姐就算进去给他做妾,那也是因祸得福了。”想到湛王爷那绝美的样貌,秋红不由心神荡漾。
春桃听了,不由摇头,几不可闻道,“身份,地位,样貌,湛王都是无可挑剔的。可……可你别忘了湛王那特异的喜好!”
春桃话出,秋红不由一抖,荡漾不起来了。
那等身份,如此性子,已是够要命了,若是再加上特异的喜好,那……
为何说特异,首先,湛王爷因为自己美的不像话,所以,就特别喜欢美好的事物,要说这也没什么。人嘛!谁不喜欢漂亮的,就是买个包子还要挑个好看的呢!
可湛王却是不同,这美好的事物,包括了人。而且,不分男女!
举例说:前些时候,一女子凭着一头柔顺乌发,成功入了湛王的眼,然后入了湛王府,本以为这样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觉得自个在湛王面前是不同的,当晚,就打扮的美美的,一身妖娆的去诱惑湛大爷,结果……
被护卫剃光了头发,直接丢出了湛王府。没办法,谁让人家湛王只喜欢头发呢?
你识相点儿,晃晃头发多好,偏偏要拿一身的肉去诱惑人家,那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也庆幸,那晚湛大爷心情好,不然,她丢的可就不是脸,而是命了!
由这件事儿,让那些想往湛王身边凑的姑娘们,都不由在各自心里掂量了一下。若是湛王喜欢的不是我的身体,只是我的指甲什么的,那我进去不是要一辈子守寡?
如此一想,心怯怯!
回归正题,再来说湛王那特异的喜好。前几日,一个男子因为手长的好,被湛王看上了。要他入府,他死活不愿,宁死不屈。
对此,湛王爷挑眉一笑,什么都没说。而后……就再没人见过那男人!
此事一出,不止女人,男人也心慌慌。
以上,总结,湛王爷什么都好,就脾气不好。
一位高权重的美王爷,却是让人爱不得,恨不得,就这么远远的幻想着,怕着!
“你们两个丫头在这里做什么?不在里面伺候着?”
陡然一声,两个丫头一个激灵,抬头,看清两人,赶紧起身,“奴婢给七小姐请安!”
容雨柔哼了一声,挑着眉看了两人一眼,“容九呢?”
“回七小姐,九小姐在屋里睡着还未起身,奴婢去禀……”
“呵……都这个时候了她还睡的着。”说着,抬脚直接走了进去。
秋红,春桃看了,低头,不曾阻拦。
纵然七小姐只是庶女,现在也比容倾这个嫡女来的体面。谁让容九失了身,而湛王还不曾明确表态呢!
肌肤如雪,眸如墨玉,唇似花瓣,青丝如瀑!
身材纤细,却已玲珑有致!
少女的纯净,女子的娇媚,几分无辜,几分慵懒,不经意的融合,致命的诱惑!
看着这样的容倾,容雨柔嘴巴抿起,脸色不由沉下。她讨厌容倾,自小都讨厌,因为容倾嫡出的身份。而现在,除了容倾的身份,她更讨厌她那张脸。
而一其后的邓嬷嬷,看着慵懒,淡然的容倾却忽然感到有些陌生。眉头不由皱起,发生这样的事儿,按照容倾的性情,理当是悲伤绝望,哭哭啼啼才是。怎么现在……
“九妹妹,可还好?”
容倾看着她没说话。容雨柔,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柳姨娘的女儿,一个庶女!
容倾不说话,却一点儿不妨碍容雨柔说话的兴致,“发生这样的事儿,搁在其他女子身上,肯定是活不下去了。我以为九妹妹也是同样刚烈,所以特别过来看看。可没想到……九妹妹倒是挺坚强的。”
一番话,句句带刺,满是嘲讽。
“不过,为了稳妥期间,九妹妹还是早作打算的好,免得让祖父,父亲都为难。”
早作打算?呵呵……
“你是觉得我赶紧死了为好?”
“我这也是为九妹妹好!”
容倾听了,点头,不疾不徐道,“我会认真考虑,若是决定了,我一定会带你一起!”
这话出,容雨柔不笑了,沉着脸道,“容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们姐妹如此情深,自然是要生死相依,不离不弃才是!”
“可笑,做出那等肮脏之事的是你,你凭什么拖着我?九妹妹着脸皮可真是厚的可以。如此看来……”容雨柔上前一步,看着容倾,冷恶而尖刻道,“当日,不是湛王爷强迫了你,而是你先勾引的湛王爷吧!”
容倾听言,脸上不见怒色,反而笑了,笑容淡淡,话语柔柔,“七小姐这话说的真是有趣!要不,我这就向湛王爷请个罪去?禀明湛王爷,是我不该听从七姐姐的话,一时冲动,对湛王爷做出那等无礼之事,实在是罪该万死……”
容倾话未落,容雨柔已厉声吼道,“容倾,你个混账东西,你在浑说什么?居心叵测的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看着容雨柔激动的泛白的脸色,容倾反而越发的淡然,懒懒的靠在椅背上,直视容雨柔眼底那一抹畏惧,不咸不淡道,“是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湛王爷信什么。”
“容倾,你……”
“邓嬷嬷,你说呢?”容倾不予理会容雨柔,转眸看向邓嬷嬷。她继母的忠仆!
邓嬷嬷眼帘微动,“九小姐的意思是?”
“若我要死,拉谁陪葬好呢?”
这话出,邓嬷嬷骤然抬头,看向容倾,既撞入那双清淡却又深入古井的眼眸之中,眉心一跳,心口紧缩!
对视,少卿,邓嬷嬷低头,“是老奴无撞,扰了九小姐的清净了,请九小姐赎罪!”说完,拉着余怒未消的容雨柔走了出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容倾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湛王云珟,威慑之力,堪比老虎!
看来,她是否能活下去,现在就系在那男人一句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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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门飞,男人现
三房,正院
入秋,花时过,但这院中却依然繁花锦簇,香飘四溢!人工,金钱堆砌出的美!
院中,一年逾三十,凤眼桃腮,宜喜宜嗔,满身风情的妇人,静静看着眼前花儿,表情淡淡,让人看不出其心情好坏!
邓嬷嬷轻步上前,恭敬行礼,“夫人!”
魏氏抬眸,看着邓嬷嬷,温和道,“九姑娘可还好?”
魏氏——容倾父亲容祺的继室夫人,也是容卿的继母。
“夫人放心,九姑娘还好。刚才还跟七小姐说了好会儿子话呢!”
邓嬷嬷话出,魏氏眉头微动,眼底划过一抹讶异,很好吗?心里想法繁杂,面上却是不显分毫,扯了扯嘴角,“如此,我就放心了!我身体不适,这些日子九姑娘那里你多顾着些。”
一句交代,两重意思,却均为自己;一,让人知道,她作为继母对容倾很是挂心。
二,她之所以不去看顾,不是因为她不关心容倾,而是因为她病了,担心过了病气给容倾。
一番良苦用心,让容家的人见证,她妥妥的是位,仁善的好继母!
邓嬷嬷颔首,恭敬道,“老奴知道,夫人也要保重身体才是。”说着,上前,轻轻扶起,“夫人,秋风凉,老奴扶你进去。”
进屋,遣散屋内丫头,剩下主仆二人。魏氏脸上温和褪去,变得很是寡淡,眼中却难掩好奇,“你刚才说她很好?”
邓嬷嬷颔首,想到容倾那奇异的状态,皱眉道,“不但没有哭哭啼啼的,反而,还狠狠的拿捏住了七小姐。连带的老奴好像也被警告了。”
魏氏听言,挑眉,“你说容倾,拿捏容雨柔?警告你?”
那个性子绵软,毫无主见的容倾会做出这等事?
“老奴也感到很是奇怪。但,这却是真的……”
邓嬷嬷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禀报于魏氏,说完,凝眉,面色暗沉,“夫人,九姑娘那话分明就威胁呀!”
要是容倾,真的向湛王说,她是受了谁的蛊惑,有意诱惑湛王的,那……
虽然,当时跟随的丫头,包括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确看到是湛王爷强势夺了容倾的身子。但是……
若是容倾豁出去,临死之前自己把事实扭曲,意图要拉人同她一起同赴地狱的话。那,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子,令人不敢想象!
就湛王那脾性……邓嬷嬷不由打冷颤,心里冒寒气,眼前开始泛红,死一片的感觉!
魏氏面色沉下,声音染上冷意,“她真的这么说?”
“是!老奴亲耳所闻!所以……有些担心!”
邓嬷嬷说的含蓄,魏氏却十分清楚,话中含义!
魏氏嫁入容家,育有两女一子。
长女——容雨馨,十二岁。
次女——容雨萱,七岁!
还有一子——容逸安,十岁!
在血缘之上,为容倾弟妹。但,跟容倾却是从不亲近。只是,容雨萱和容逸博聪明,也愿意听她的话,在明面上跟容倾维持这友爱。
只有容雨馨,好像上辈子跟容倾有仇似的,每天不刺容倾几句,就浑身不舒服,隔三差五不欺负她一次,就对不起自己一样。
为这,魏氏没少说容雨馨,可惜,却收效甚微。欺负容倾,看容倾抹泪,对于容雨馨来说已是习惯,是喜好,让她感到开心,不想改变!
容倾虽性子绵软,也不甚聪明,可她也不是傻子。谁对她不好,她清楚。
所以,若是容倾临死,真要来个玉石俱焚。那,第一个倒霉的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