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有空间-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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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嫣这会儿跪在地上,恨不得给端木玄一拳,她一生最恨被人摆布,也是她背对着大司徒,所以未看到程峰那边的举动。以为端木玄此举是乘人之危。可她刚拒赏请旨,如果此时再出声拒婚,怕是直接就要人头落地。只得忍气吞声乞求上天吴皇不要答应。
凉仁公见吴皇看向他,忙提步上前,跪在儿子前面,“皇上圣明,老臣也很喜欢这小丫头,请皇上下旨为犬子赐婚!”
吴皇心中大喜之余,又多了一丝疑惑,按理说凉仁公支持七皇子,应该反对这门亲事才对,却不想他还未出声,凉仁公竟然主动求旨赐婚。看了端木贵妃一眼,见她也是一脸的茫然,就知此事并非预谋已久,许是端木玄真的是对此女一见钟情。
心中起了疑惑,可满殿之人都在等着他的旨意,且凉仁公又跪在阶下,他也不好再细细思索。
“既然连凉仁公都属意此女,朕也愿成人之美,即刻下旨赐婚,只是朕见此女年纪尚轻,怕还要再等个几年方能及第,这亲事吗就等到其行了及第之礼再行完婚吧!爱卿平身!”
“臣谢主隆恩!”端木父子领旨谢恩起身。司徒嫣头痛欲裂,她只是弹了一曲,为兄长说了句话而已,怎的就将自己给卖了。可眼下由不得她抗旨,两位兄长的命还在人家手里呢。
“臣代舍妹谢皇上隆恩!”司徒谨见司徒嫣迟迟不肯行礼,就知小妹怕是动了真气,可眼下保命要紧。忙拉了小妹一把。李三郎叹了口气,小妹终究是和他无缘。
司徒嫣被司徒谨拉了一下,这才从愤怒中回魂,慌乱间行礼,无意间将手上的戒指敲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金玉之声。
吴皇本还一心想着凉仁公此举的用意,被这清脆之声震醒,不由得寻声望了过去,这一望不要紧,连他自己都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皇上!”高公公见皇上失态,忙出声提醒。
“司徒嫣,你且上前来!”吴皇哪里还管自己失不失态,如果他没看错,司徒嫣手上戴的乃是他心心念念之物。
“是!”司徒嫣心里一惊,以为是自己刚才未能及时领旨谢恩,引得皇上不悦了,忙提裙近前两步,刚要跪下行礼,就听吴皇又说了一句,“你到玉阶之前来!”
“是!”司徒嫣这回已可以确定,吴皇让她近前,不是因为她露出拒婚之意,看来还有别的事。可她自问从献曲自今,无行差踏错。一时间也想不到吴皇此举意欲何为?
端木玄也是一头的雾水,就连凉仁公也是一脸的不解。而殿内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人能明白皇上在想什么。
司徒嫣提裙行至玉阶之前,低头行礼。头还未及地,就感觉一双大手将她的手挽了起来,忙要推拒,就见来人一身黄袍,已知是皇上。只好顺着其力起身。
“民女见过皇上!”
吴皇根本未听到司徒嫣的请安之声,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司徒嫣手上的戒指。看了足有一刻钟,这才又步回阶上端坐。
“司徒状元原姓吴,因其母娘家获罪无男丁,这才改姓了司徒,可有此事?”
“回皇上话,确有此事!”司徒谨被问到,忙低头回话。小妹被叫去玉阶之前,他也不知所为何事,一脸的担忧惧怕。
“朕记得你说过,其母家是于前朝之时被判通敌,都因其外祖母与我吴国皇族穆姓有关?”
“回皇上话,外祖家因何入罪,臣实在不得内情。不过外祖母在嫁与外祖父之前,确是姓穆!至于与皇族姻缘,如今外祖母人已不在,臣也无从得知!”
“你可知你外祖母名讳?”
“外祖母姓穆名裳!”司徒谨这些还是知道的,毕竟司徒府的宗祠里有着先人的牌位。
“穆裳?穆裳?穆裳?”吴皇反反复复的念着这个名字,这名字如此陌生,皇族玉蝶所记载中应该并无此人。
“皇上,您可是认得那穆裳?”皇后一脸的不悦,自己刚刚的提议皇上不但驳回,还给司徒谨赐婚,甚至如今连其妹都要嫁进国公府,她和儿子有意拉拢文武状元更加的不可能了。而且皇上此举等于给七皇子又添了人脉。
“是啊,皇上,这穆裳?以单字为名,可见必是嫡出之人,可臣妾怎么不记得皇家中有此人?”端木贵妃对此人虽无嫉妒,可也不存什么好感。
比起这些人,司徒嫣想的最多,她记得金锋死的时候说过,这戒指本是穆家所有,而且从皇上刚才的举动来看,说不定吴皇认得她手上之物,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即刻就会大难临头。
趁着吴皇不注意,回身给了端木玄、司徒谨和李三郎一个眼神,示意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轻举妄动。只是三人是否会依她所言就不得而知了。
玉阶之下,与国公府交好的七皇子党,多多少少会为司徒嫣担心。而太子一党倒像是看到了什么可乘之机,甚至蠢蠢欲动。
司徒嫣知道此时说多错多,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别人她都无需在意,只要将全部心神放在吴皇身上即可。毕竟只有此人有生杀大权。
所有担心司徒嫣之人,包括端木玄、司徒谨、李三郎,甚至是凉仁公、公孙先生和赤雨此时都只能远远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第335章;窥秘密皇家戒指;封县主皇恩难测
琼林宴上,司徒嫣一曲为兄长司徒谨解了危难,却将自己卖进了国公府。吴皇亲自下旨赐婚,她如今是躲不掉逃不开。就在发愁之际,吴皇又对她的戒指起了兴志。
司徒嫣将全部心神都用在了吴皇身上,毕竟这戒指是她最大的秘密,随时可能令其丧命。
吴皇即没有理会皇后的问询,也没有看向端木贵妃,只是在默念着司徒谨外祖母名讳,台阶上下文武群臣一时间鸦雀无声,皇上此举太过诡异,没有人会在此触了皇上霉头。
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吴皇这才抬头看向司徒嫣,“你且随朕入内!”也不管台下众臣的眼光,吴皇竟然直接起身邀司徒嫣进后殿。
“皇上!”端木玄大急,高呼一声,还未等再说话,即让凉仁公按在地上。
司徒谨也大惊,急于相拦,而李三郎人已经走了出来,“兄长们莫急,皇上定是有事告诫于民女,兄长安心等着就是!小妹去去就来!”她话虽是对着司徒谨所说,却是看向了端木玄,摇头示意他不要妄动。
端木玄怒瞪双目,如果不是凉仁公在一旁按着,怕是已在君前失仪,
而阶下众臣甚至是玉阶之上的皇后、贵妃、太子以及众皇子们都心生疑惑。甚至连司徒嫣都有些不淡定了。虽然她不认为吴皇会对她一个没怎么发育的小身板,起什么龌蹉的心思,可单独被叫进内殿,就算她完壁而出,怕也没有人愿意相信了。而且吴皇已得知戒指的秘密,只怕她这一去是有去无回了。
最后看了一眼阶下的兄长和端木玄,算是和他们道个别,即再也没有回头。
吴皇一脸的心事重重,没有向任何人解释,甚至严令贴身侍卫,未得传召。任何人不得接近,否则违令者斩。这命令不下就已经够让人想入非非了,如今此令一下,甚至连皇后都站了起来。想上来劝谏。
吴皇一挥手,算是给了答复,其实比起堂下吃惊不已的妃子贵人文武百官,其实他才是最不淡定的一个人。如果他没有看错,司徒嫣手上戴的可是皇家失传已久的一个信物。只是这件事关系太过重大。他一定要亲自确定不可。
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被皇上带进了内殿,如果端木玄还能淡定,那他就不是男人了,“玄儿,你给为父听着,皇上已经下旨赐婚,就不会对丫头有所异动,其中定有什么隐情,你先稍安勿躁,免得救人不成。反而深陷囵圄!”就在端木玄几近失控的时候,凉仁公压着声在儿子的耳边提醒。
端木玄知道司徒嫣就是自己的逆鳞,也想要冷静,可想归想,身体仍不由自主的会想要冲出去,经父亲提醒,总算是稳了下来,“父亲所虑,孩儿明白,可是嫣儿这般恐会有危险。孩儿不能坐视不理!”端木玄知道,皇上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如果他此时冲上去,最多就是一死。可就是死,他也不愿自己的女人被人误会,将来就算司徒嫣完壁归来,也会让人诟病的。
“你此刻冲出去,只不过是陷丫头于危境之中,为父知道那丫头有武功在身。想来应该不会有事,如果真有万一,为父定不会坐视不理!”得了父亲的允诺,端木玄虽未全然冷静下来,可至少不会冲进内殿。
端木贵妃也是一脸狐疑的看向自己的兄长,见兄长只是对她摇了一下头,并没有派人向她解释,只得将满腹狐疑压下。而皇后早已慌乱,甚至连太子也不淡定了。
比起外面众人的狐疑不定,万般猜测。反而是跟着吴皇入内的司徒嫣此刻却冷静了下来。这样的场面虽然前世她并未经历过,但多少枪林弹雨她都闯过来了,还怕小小的一个皇上。最多不过一死而已。人若不畏生死,还有何事可惧。
入了内堂,司徒嫣仍有礼的跪于地上。吴皇端坐于椅上,淡淡的说了一句,“司徒嫣,你先起身!”
“谢皇上!”司徒嫣也不想跪着,这下跪可是个力气活。
“你可知朕为何会让你入内殿?”吴皇的语气和之前一样的平和,未见生气,也未见心喜。此人城府之深,真非一般人所及。
“回皇上话,民女不知!”司徒嫣也不傻,与其妄加猜测,不然一问三不知,反而不会受制于人。
“你手上的戒指,可否借朕一观?”吴皇语气虽然平淡像是在协商,可认谁都听的出这根本不是什么疑问句,司徒嫣哪里能说不。
司徒嫣不能抬头直视皇上的眼睛,无法判断吴皇的心意,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脑袋里最紧的那根弦被人击中,如果不是她前世训练有素,此刻已经被吓晕过去了。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从没有人对她手上不起眼的戒指起过疑,吴皇叫她单独入内果然是冲着她手上的戒指而来。难道这个吴皇真的知道她的来历不成?
只是眼下不容她细想,将戒指取下,低头双手奉上。这会儿内殿之中连个传话递物的太监都没有,这些事只能她自己来做。
吴皇接过戒指,仔细的翻看起来,足足看了有近一刻钟,这才抬起头看向司徒嫣,“朕且问你,你这戒指是从何处而来?”
“回皇上的话,民女自幼丧母,此物乃先母遗物!”司徒嫣知道只有将东西的来处推给死人,才能无际可查。
“你母亲可有提起过,此物从何而来?”吴皇仍不肯死心,继续追问。
“母亲辞世之时,民女年纪太小,只记得先母在世时曾说此物是外祖母之物!”反正无论怎么说,都是些已死之人,司徒嫣就不信吴皇能到阴曹地府去追问。
“嗯!”吴皇点了一下头,他看的出司徒嫣并未有所隐瞒,论睁眼说瞎话,司徒嫣自认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你当时年纪尚幼,不知也属正常!”吴皇又看了一眼戒指,这才起身于桌案上拿起玉玺,沾着珠沙印于一空白的纸上。又用戒指沾着珠沙印上。这才一挥手让司徒嫣近前。
“你且近前来!”
司徒嫣不解的走上前去看。纸上的印痕清晰可见,原有的一处空白竟然被添补上了,当初司徒谨被邀琼林宴献艺时就有注意到圣旨上的玉玺,这传国玉玺竟然有一处是缺失的。只是当初觉得事不关己,所以也没有多想,没想到这缺失的部分竟然一直带在自己的手上。那这件东西一定与皇家有关,而且必是什么珍贵之物。
吴皇一直盯着司徒嫣的脸,他要确信此女子是真的不知内情。还是装的。见司徒嫣一脸的惊骇,这才略微安心。将戒指递回给司徒嫣,这才让她退下去回话,“我吴国玉玺,原本是穆家的一传家之宝,与此传家之宝相附还有一句祖训,虽未写进族谱,却是代代族长口耳相传,得此戒者,可保我穆家百年兴望不衰!”吴皇也不是不想将此物占为己有。只是祖训还有言,“遇带此戒者,以恩礼敬之。如有违誓,必遭天谴。”
而台下的司徒嫣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直接跪在了地上。笑话!吴皇能告诉她皇家最大的秘密,可见她是凶多吉少了,就以五公主火烧望月楼一事来看,这个吴皇也是护短之人,得知了皇家这么大的秘密,她是真的离死神不远了。
可她不是认命之人。脑袋飞快运转,看来吴皇并不知道戒指空间的秘密,那她就还有活命的机会,将话思虑再三。这才宣之于口,“回皇上的话,民女一介布衣,上不能入朝议政,下不能领兵打仗,只求能嫁个如意夫君。相夫教子而已!”
吴皇心里也是喜忧参半,毕竟这戒指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也不知,也幸好得到戒指的人是司徒嫣,一介女流想来也兴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可偏偏是他金口玉言,将司徒嫣赐婚给了凉仁公的嫡子,此子不仅文能安邦定国,武能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