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公主-第2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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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过得快乐就好。”安文夕喃喃。
如今这一切仿佛如做梦一般,每个人都得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真的很好。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小曦儿的哭声,欢凉立即挽起了黛眉,“公主你先坐,我去看看。”
“去吧。”安文夕点头,她的话音刚落,乐乐就如八爪章鱼一般爬到了安文夕的身上。
“母后,我饿了。”
安文夕一把抱起了他,“我们去吃饭。”
由于乐乐小时候,安文夕总是不在身边,没能陪着他,故而后来总是觉得愧疚与他,于是现在喜欢宠着他,想要补偿以前的空缺。
北宫喆和安文夕入座的时候,月无双正向众人滔滔不觉得讲着楚君昱大婚立后的盛况。
“我听说西楚的新后是一代鸿儒慕容卓的亲孙女!”
慕容卓是儒学大家,为人清贵,刚正不阿,从来不肯入朝为官,前夏之时,北宫懿曾经多次去拜访,请求他入仕,结果都被他婉拒了。
后来,前夏被灭,慕容卓也不知所踪,据说是周游去了海外。
而且他一向教导后辈要专心研习学问,不许入朝为官,更不许和皇家有牵连,没想到他的孙女如今竟成了西楚的皇后!
月无双见到他们过来,这才收住了话头,安文夕闻言淡淡的笑了笑,楚君昱与她而言,如今仅仅是朋友罢了,如今他能过得好就好。
北宫喆看着安文夕清淡的眉眼,不自觉握紧了安文夕的双手。
慕容卓他是知道的,也曾想去拜访,可是如今他的孙女成了西楚皇后,只怕他更加请不动他了。
不过,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小事,楚君昱如今有了心爱的皇后,想必再不会去纠缠他的小夕儿了,这样是最好!
满月酒之后,不过三日,袭匀和月无双再次双双失踪,风飘雪无奈的拿着月无双留下的书信不停地叹息。
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孩子!
——
未央宫。
安文夕洗漱完毕,北宫喆正斜靠在床榻上看书,看到安文夕走过来,长臂一伸,一把将她捞到怀中。
很娴熟的接过她手中的帕子,将她的墨发一点点抿干。
看着安文夕望着壁顶发呆,不禁问道:“在想什么呢?”
“我在想那慕容婉儿成了西楚皇后,就算慕容卓不会在西楚入朝为官,也更加不会选择在大夏入仕。”
“呵,原来是在想这个。”北宫喆嗅着安文夕的轻笑一声,然后将安文夕压倒在身下。
“这件事就交给朕来操心。”说着他在安文夕的眉头轻轻印下一吻。
“别……”安文夕躲开北宫喆的亲吻,“我还有事问你呢。”
北宫喆清澈的双眸明显染了些**,喑哑道:“何事?”他捉着安文夕的玉手轻轻的吻着。
“那个,我听闻惊魂要回来了?”
北宫喆点头,唇角勾笑,“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安文夕得意的扬了扬眉,北宫喆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江向晚如今已经是季家人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嗯?”
他再次将安文夕压在身下,“有时间去想别人的事情,不如想想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吧。”
“啊~”安文夕一声惊呼,就被北宫喆以吻封唇。
紧接着,她只觉得身上一凉,衣服就被北宫喆一把扔了下去。
没想到他现在脱衣服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等一下……”安文夕推了推北宫喆。
北宫喆迷离着双眸,看向身下的娇媚的女子,微微蹙眉,“怎么了,朕可记得你的小日子还没来呢。”
“我问过太医这几日是受孕期,你忍忍吧。”安文夕眼底划过一抹狡黠。
北宫喆看着她浅笑的花颊,有些抓狂,再次欺身而上。
床幔轻摇,阻隔了那醉人的声音。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尖细的声音,“皇上,娘娘,二殿下不肯入睡,非吵闹着要娘娘……”
安文夕闻言,立即抓过被北宫喆扔下去的衣服,正欲披到身上,就被身旁那个饥渴的人扑倒。
“哪有你这般惯着孩子的?”
“我去看看,不然璟儿又得哭闹一宿。”安文夕推开北宫喆。
“不能惯着他养成这样的臭毛病。”北宫喆丝毫没有松手的打算。
安文夕一阵失笑,坐起身子,慢慢穿好衣服,“璟儿还小呢,到底是不是你儿子,这么狠心?”
北宫喆眼中的**还未退却,颇有些无奈的重新躺了回去。
“去吧,朕等你回来。”
“你先睡吧,璟儿这孩子不好哄。”
北宫喆闻言脸色黑了黑,磨了磨牙,心中暗忖,还是他的小公主乖啊!
既喜欢粘着他,又不喜欢和他抢人,多好!
第362章 番外 此生有你就好
漓江,渔村。
漓江水悠悠流长,环绕着整个小渔村,渔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自给自足而又和乐的生活。
漓江对他们而言,是生命的源泉,而涛涛的江水声对他们来说则是世间最动听的乐声。
青砖黑瓦,坡屋面、马头墙,飞檐画栋雕花窗,门前碧波水轻扬。
在这里住了将近半年,江向晚早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
这里的一草一木,每一个村民,她都十分熟悉。在这里,她觉得生活简单而安逸,再也不用像以前那般患得患失。
“晚姑娘,季大哥还没回来呀?”一声憨厚的声音传来。
江向晚笑了笑,“还没有,我去寻寻他。”
“晚姑娘多多小心,天晚了路不好走。”
“知道了,虎子,你娘刚才还寻你呢,赶紧回去吧。”江向晚浅笑道。
天色越来越暗,江向晚不由得担心起来,凌云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难道今日外出打渔不顺利么?
江向晚想着,心突然揪了起来。
三年前,她和季凌云从承安出发,开始携手游荡江湖,他们一路漂泊,一路观山赏水。
直到半年前来到了漓江,她见这里的风景秀丽,就留在了这里,和季凌云过起了打渔为生的生活。虽然辛苦,但也却悠然自得。
“晚姑娘,天要黑了,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不安全。”
“多谢杨老伯提醒,我去寻一寻我相公。”
“你说凌云啊,我来的时候还见他了,想必一会就回来了,你不要担心啊。”
“好,谢谢杨老伯。”
江向晚热情的和路上遇到的人打着招呼,而心中的担忧却越来越厉害了。
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浪涛声越来越大,似乎要涨潮了。
到了江边,渔家大部分已经收了渔船回家了,江面波涛滚滚,掀起一阵汹涌的水浪。
终于,她看到了季凌云的那艘渔船,她不由得松了口气。
“凌云!”
然而,回答她的只有滔滔江水声,她刚刚放下的心顿时悬了起来。
“凌云——”
这一声,仍然没有回答,江向晚纵身一跃,跳上渔船,结果船上根本没有季凌云的身影。
“凌云,季凌云!”
就这这时,天空中劈下了一道惊雷,惊得江向晚那身子一闪,紧接着是一道闪电,江向晚的心顿时悬在了嗓子眼。
这要下雨了!
一旦下雨,江水必会上涨,到时候只怕情况会更糟!
江向晚看着汹涌的江水,一时犹豫不决,漓江深不见底而且绵延不绝,她就是下去寻他,也宛如大海捞针!
“凌云……”江向晚轻挽着黛眉,喃喃道。
就在这时,原本泛着浪花的江水中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正朝着渔船的方向移动。
江向晚顿时激动起来,冲着季凌云招收道:“凌云,这里!”
季凌云吃力的上了船,顾不得身上的一身江水,立即划着船,“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不然一会下雨了就糟了。”
由于季凌云只有右臂,所以划起船来就略显吃力。
江向晚立即帮着季凌云一起划船,他们刚刚上了岸,瓢泼大雨便倾盆而至,季凌云拿出蓑衣给江向晚遮挡着,而他整个身子都淹没在大雨中。
终于,他们到了住处,季凌云一头一脸的雨水,就连江向晚都湿了半边身子。
江向晚立即取过巾帕给季凌云擦了擦脸,又擦了擦墨发,之后,倒了两杯热水。
“你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晚?我都担心死了,今日天气不好,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办?”江向晚轻声斥责道,然后给他取了件干净的衣物。
季凌云喝了杯热水,身上多了丝暖意,没有着急换衣,而是从怀中取出一粒硕大的珍珠,摊开手送到了江向晚面前。
此时那颗珍珠在烛光下泛着莹白的光芒,十分璀璨。
江向晚顿时语塞,怔怔的看着他掌心的珍珠。
“你今日是为了去寻它?”
季凌云点点头,“漓江盛产珍珠,我们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我都没有给你打捞过珍珠。”
“你是不是傻子,你不知道潜下去多危险么?”
“你喜欢就好。”季凌云嘴角微勾。
在这里,条件艰苦,经济闭塞,就是有银子也买不到胭脂脂粉之物,他生怕委屈了她。
江向晚接过季凌云手中那颗硕大的珍珠,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一抹幸福悄然在她的心中升起。
这样被人记在心中,捧在手心中的感觉真好。
看着江向晚浅笑,季凌云心中充满了满足感。
“好了,别傻站了,赶紧去换衣服,都湿透了。”
“好。”季凌云这才取了衣服去换。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江向晚已经正忙着做饭了,他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微微抿了抿唇。
她是世家千金,大家闺秀,自小锦衣玉食,何时亲自动手做过饭菜,跟他在一起的确是让她受委屈了。
他走过去,握住江向晚的双手,“你去歇着,我来吧。”
“这就快好了,你去坐着别动。”
季凌云收了手,看着江向晚,心头涌上一抹甜蜜,这就是家的感觉。
两个人用过晚膳,便早早的上了床榻,季凌云将那颗硕大的珍珠传了红丝线给江向晚戴在了脖子里。
“很美。”
江向晚嘴角噙着浅笑,靠在季凌云的胸膛。
“凌云,你本是要封侯拜将的,却选择跟我一起来游荡江湖,后悔么?”
季凌云用仅有的一条右臂揽着江向晚,轻声道:“你抛却金枝玉叶的身份跟着我风餐露宿,可有后悔?”
江向晚却噙起一丝苦笑,“我早就不是金枝玉叶了,以前的江向晚已经死了不是么。”
她爹带着一家人告老还乡,而且以前的大夏皇后已经死在了宫中,现在的她,不过是一介庶民罢了。
“对不起,我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季凌云抿了抿唇。
“我早也不介怀以前的事情了,现在对我而言才是最好的。”
“我也从未后悔,此生有你就好。”季凌云勾起嘴角,半晌他犹豫道,“晚儿,我想跟你说一件事情。”
“是承安传来消息了吧。”
季凌云点点头,“这两****一直都没想到该如何跟你开口,我爹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准确的说,自从他一意孤行带着江向晚离开承安之时,他爹就被他气的一病不起,如今病情加重,若是他再不回去的话,只怕连他爹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他知道他爹一直都对江向晚有看法,更何况江向晚以前还曾做过皇后,他爹心中过不了这个坎,根本不让她进门。
如今,他爹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不能再做一个不孝子,只得向江向晚开口。
江向晚抿了抿唇,“我们回去吧,到时候我在外面寻一处住处便可。”
“这怎么可以,你如今已经是我季家人,而且是我季凌云唯一的妻,我怎么可以让你住在外面,这于理不合,太委屈你了。”
“这点委屈我还是受得的,没关系,你安心去尽孝便可。”
“相信我,我去说服我爹,一定会给你一个身份。”季凌云说着揽紧了江向晚。
江向晚眸光轻垂,止住了话头,“我们何时动身?”
“等这场雨停了吧。”
江向晚点点头,“不早了,睡吧。”然后吹灭了蜡烛。
“不要,不要来找我——”
半夜时分,江向晚突然大叫着从季凌云怀中惊坐起来,出了一身冷汗,手脚一阵阵发凉。
“怎么了,晚儿,又做噩梦了?”季凌云点燃蜡烛问道。
江向晚点点头,双眸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从噩梦中回过神来。
“凌云,我又梦见她了,她来找我索命,她浑身是血好可怕——”
季凌云揽着江向晚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道:“别怕,有我在呢。”
这三年来,她总是会时常做恶梦,每一次都是浑身是血的江向晴来找她索命。当年是她杀了江向晴,如今她一直被噩梦折磨着,真是报应!
江向晚嘴角那抹苦涩的笑意加深,靠在季凌云怀中却再也不敢入睡了,一直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第二日,雨停了,太阳早早的爬了出来,又是一个好天气,就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江向晚已经将行李收拾完毕,看着生活过一年的地方,满是不舍,突然离别,心中一阵酸涩,不是滋味。
“走吧,晚儿。”季凌云接过江向晚手中的包袱。
江向晚点点头,“我们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