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公主-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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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咬着下唇,将手伸到雪竹的脸上,似乎在察看她的脸上似乎有人皮面具类似的东西。
就这这时,雪竹蓦地阴笑了一声,“白苏姐姐,我可是真的雪竹,我的脖子上还有你掐的指印呢!”
白苏吓得手指一颤,身子蹬蹬后退两步。
这绝不是雪竹,平时那个丫头见了她连大气都不敢出,怎么会这样阴阳怪气的跟她说话。
“怎么了?”江向晚眉头微蹙。
“娘娘,这,这不是雪竹。”白苏立即跪下道。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不是?”安文夕冷冷道,“莫不是做了坏事,心虚?”
“再去看!”江向晚对着白苏厉声道。
白苏此时胆子大了一些,再次将手伸到雪竹脸上,摸了半天,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破绽,她不甘心的用力撕扯起来。
“啊!”雪竹捂着脸参见了一声。
“够了!”安文夕一个刀子眼扫过去,白苏立即双腿一软。
这时,众人看到雪竹的指缝间露出了鲜血,众人心中微惊,难道这又是个冒牌货?
徐明厉声道:“将手拿下来!”
雪竹放下手后,只见她原本光洁的额头被扯破,此时正汩汩的流着血,清秀的小脸染了鲜红的鲜血,分外可怜。
即使额头扯破了,可是那张脸依旧没变。
雪竹扑通跪倒道:“各位大人,奴婢就是雪竹!”她说着扯开自己的半截衣领,露出纤细的脖子,只是原本白皙的脖子上如今却尽是淤青。
“大人,晴妃娘娘的死全部是皇后娘娘做的,她事后威胁奴婢要将此事守口如瓶,奴婢答应了,可是她依旧没有放过奴婢,她让白苏送奴婢上路,奴婢脖子上面的掐痕就是白苏留下的。”雪竹蓦地指向白苏。
“你不要冤枉我!”白苏怒道。
“大胆贱婢,竟敢诬陷皇后娘娘!”左程厉声道。
“大人,奴婢没有,奴婢……”
“大胆雪竹,你是我江家出来的奴才,为何要冤枉皇后娘娘,还是皇贵妃给了你好处!”江佑城自从雪竹出来就看出了不对,他决不能让这贱婢把脏水引到皇后身上啊!
“让她说下去!”北宫喆厉声道。
“我家晴妃娘娘说,皇后娘娘总喜欢将她踩在脚下,她非常不甘心,好不容易皇后娘娘在入宫一事上被人诟笑,她也就偶尔拿这事来嘲弄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向来心高气傲,自然受不得我家娘娘的取笑,加之皇后娘娘更加恼恨皇贵妃一个人霸占了圣宠,于是就设计借刀杀人,一举除掉我家娘娘和皇贵妃。”
“真是一派胡言乱语!”江向晚双眸几欲喷火,怒不可遏的盯着雪竹。
“皇后娘娘,奴婢没有说谎,奴婢手里有证据!”雪竹从袖中取出一个泛着盈盈光泽的羊脂白玉手镯。
在场的人一眼便能看出,这手镯选自上好的羊脂玉,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宫女能够拥有的。
当雪竹拿出这羊脂白玉手镯时,江向晚顿时眸光一紧,当日她是为了拉拢雪竹这丫头,的确是将自己的羊脂白玉手镯随手赏给了她。
本来也是想着等事情结束之后,将这丫头封了口,再将这手镯收回来,但是那日白苏在她身上没有发现手镯,她也没有太过在意,谁知道如今这羊脂白玉手镯成了最有力的证据!
“皇后娘娘为了让奴婢为她办事就将这手镯赏给了奴婢。”
“你胡说,这手镯不是本宫的!”
“将手镯呈上来!”徐明开口道。
他接过手镯,仔细端详了片刻,突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晚”字,心中一惊,然后他指着那个晚字对身侧的其他两人道:“你们来看。”
左程和尚崇文看到“晚”字一时,皆是一惊,半晌,左程对北宫喆道:“启禀皇上,这手镯上刻有……皇后娘娘的闺名。”
此言一落,江向晚的脸色顿时变了,她的手镯上面分明没有没有刻字!
北宫喆双眸微敛,沉声道:“拿来朕看看。”
江向晚有些忐忑的看着北宫喆手中的手镯,曹暮烟不动声色的哼了一声,“皇帝,哀家也瞧瞧。”
曹暮烟接过手镯,瞧了一眼,然后看着有些不安的江向晚,蓦地笑了,她突然觉得这种掌握江向晚命运的感觉十分有趣。
“这上面的确有个晚字呢。”
“太后娘娘,臣妾的白玉手镯上面根本就没有刻字。”
“哦,那你拿来你的那手镯让哀家瞧瞧。”
江向晚咬了咬唇,她原本就这一个羊脂白玉的手镯,现在去哪里再给她找一个!
曹暮烟见她不说话,继续道:“这上面的晚字倒是像皇后的字迹。”说着将手镯递给了江向晚。
江向晚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就是她的手镯,只不过这字是新刻上去的,而且最令她震惊的是上面的晚字竟然和她平时写的一模一样!
不用说,这是安文夕刻意刻上去陷害她的!
她很快敛去了脸上的表情,冷哼道:“皇贵妃,你这把戏也太上不得台面了,竟然找了一个和雪竹长相一样的人,又拿了一个羊脂白玉手镯照着本宫的字迹刻了字,你以为这样的把戏就能蒙骗了在场的几位主审官,就你能蒙骗的了皇上和太后娘娘吗?”
江向晚说的义正言辞,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冤屈一样,眼神幽怨的瞪着安文夕。
雪竹刚想开口,安文夕递给她一个不要说话的眼神,然后看了眼盛怒的江向晚,淡淡的笑了。
依次看去,她身侧的曹暮烟嘴角微微勾着,上面噙着讥讽的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今日不论凶手是她安文夕还是江向晚,对她都是有益无害。
最后,安文夕将眸光落在了北宫喆脸上,刚好和他冰冷的视线相遇,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如今,安文夕和江向晚各执一词,似乎谁都有道理,三位主审官不免有些头疼。
左程眸光一转,厉声道:“皇后娘娘说的有道理,皇贵妃娘娘,你来指证皇后娘娘出手杀害晴妃娘娘只怕证据不足吧!”
“不,我倒认为皇贵妃娘娘的人证物证俱全。”徐明沉声道。
徐明话音一落,众人便朝尚崇文看去,似乎在等着他开口。
第244章 臣妾不敢
“我是支持皇后娘娘的,皇贵妃的证据不足!”
徐明闻言微微皱了眉头,她看向安文夕道:“皇贵妃娘娘,您带来得雪竹既然经过检查并没有戴有人皮面具,微臣相信她是真正的雪竹。”
然后,他又对江向晚道:“皇后娘娘,既然您一口咬定那羊脂白玉手镯不是您的,那就请您出示一下你的羊脂白玉手镯吧,这样也能证明您的清白。”
江向晚恨恨的看了眼徐明,咬牙道:“那手镯本宫没有戴在身上,白苏,你回宫去取,本宫好像放在了梳妆台上的小匣子里了。”
“皇后娘娘,您可要记清楚了,这可是关键的证据,一会白苏取不回来,您可别说丢了才好。”安文夕冷冷道。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欢凉道:“你跟着白苏一起去取。”
江向晚刚想说话,曹暮烟已经开口道:“让她跟着去也好,省得有些人从中作祟。”
曹暮烟这句话说的江向晚脸色很不好看,她咬着牙道:“是,就依太后娘娘!”
而白苏却迈不动步子,皇后娘娘的手镯明明就是这一只,她偏偏要让她回宫去取,她要去哪弄一只羊脂白玉的手镯回来?
她想着阵阵心惊,皇后娘娘既然走了这一步,就说明她已经做了将她推了出来做替死鬼的打算。
可是,她心有不甘呐!
她拿眼偷偷地瞧了眼江佑城,看到他眼中的默许,想到了自己全家人都在江府,她犹豫了一瞬,立即跪倒道:“皇后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这又是怎么了?”曹暮烟冷哼一声。
“前些日子,奴婢的娘得了重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奴婢偶然看到了皇后娘娘的羊脂白玉,就……就一时起了贼心,拿着那手镯去换了钱给我娘看病。”
安文夕看着这一幕,悄无声息的笑了,江向晚啊江向晚,她果然比自己更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竟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身边的人推出来送死!
“你这个贱婢,平日里本宫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宫的么?”
“奴婢知错,请皇后娘娘责罚!”
“来人,将她拉下去杖毙!”
接着白苏被人粗鲁的拖走,安文夕知道,这条线索又断了!
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如果仅凭一个小小的雪竹就能揭穿江向晚,也太容易了!
“皇贵妃娘娘,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左程问道。
“左大人,本宫想开棺验尸!”
“这……”左程面上一惊,和徐明以及尚崇文对视了一眼,然后为难的看向北宫喆。
“这怎么可以?开棺验尸,这是对晴妃的极大不尊重!”北宫喆还没有开口,江向晚立即反对道。
“皇上,这不妥啊,晴妃若是地下有知,也定然不会安心的,还请皇上三思啊!”江佑城也请求道,已逝之人还要被人开棺验尸,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件事,母妃以为如何?”
“既然皇贵妃提出来了,便遂了她吧,哀家可不希望冤枉了好人。”曹暮烟意有所指道,她偏偏就想让江向晚不痛快。
“如此,就依皇贵妃。”
“皇上,这不可以啊,不可以!”江向晚的脸色顿时变了。
“皇后怕什么,若是开棺验尸不能验出什么,臣妾自当甘愿受罚便是!”
“安文夕,这案情明明已经很明了了,根本不需要验尸!”
“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和皇上已经开口了,你想抗旨么?还是说,你害怕万一会验出什么来?”安文夕唇边漾起了一抹冷笑。
看着江向晚的反应,果然是心中有鬼!
“本宫问心无愧,自是不怕的。”
江向晚知道这件事已经不能改变,她只得恨恨的看了眼安文夕,希望不会出什么乱子,可是她的心却隐隐的有些不安,尤其是看到安文夕始终自信淡然的神情时,这种不安更加强烈。
过了不久,江向晴的棺材已经被抬了过来,安置在衙门后年的厢房内。
江向晴再不济也是皇帝的女人,故而左程等人是没有资格见到她的遗体的,他们皆守在厢房外面等候。
月清绝被北宫喆叫来验尸,心中一万个不痛快,没想到又让他给人验尸,他明明是神医好么,验尸什么的太委屈他了!
不愿意的除了他还有江向晚,她拦住月清绝,对北宫喆道:“皇上,晴妃她到底是您的女人,怎么能让他来验尸呢?”
月清绝摆了一张臭脸,他还不乐意呢,死人看多了晦气!
“皇后,若是你再阻拦,朕会以为你是在故意阻挠办案。”
江向晚一惊,“臣妾不敢!”
开棺之后,一股尸臭传来,曹暮烟和江向晚立即掩住了鼻子,由于是夏日,这尸体即便是存放的再好,几日之后还是有了臭味。
月清绝抑制住胃里的翻滚,皱着眉头掀开江向晴胸前的衣服,她胸前的手掌印赫然映入了他的眼帘。
他探过脉之后,脸色骤变,再次仔细观察她胸前的掌印。
“怎么了?”
“晴妃的内脏竟然被震得粉碎,若非内力深厚之人根本难以做到,所以,我认为这根本不是皇贵妃做的。”
“什么,这不可能?当日那个陌姑姑可不是这么说的!”江向晚厉声道。
“晴妃内脏被震碎,仅靠脉象根本不能看出来,而且,刚刚受掌之时,内脏虽然被震碎,但是还连接在一起,后来晴妃经过移动入殓,内脏便变得支离破碎。”
“就比如这样。”月清绝随手拿起一只白瓷杯,用力一捏,然后用另一只手轻轻一碰,那白瓷杯便瞬间化作了一抔齑粉,洒落在地上。
“道理是一样的。”月清绝淡淡道,而下一瞬,他蓦地将手收紧袖中,紧紧咬牙。
凭手捏碎一只白瓷杯,对于内力不深厚的他来说,真是——疼死他了!
曹暮烟眸光流转,凤眸微挑,“原来是这样,今日哀家倒是长见识了。”
江向晚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怔怔的看着地上化作齑粉的白瓷杯。
月清绝看了她一眼,迅速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慌乱,然后道:“我倒觉得晴妃胸前所受这一掌和沧总管的那一掌如出一辙。”
“不,不可能!”江向晚双眸倏地收缩。
曹暮烟红唇微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晴妃是皇后杀害的。”
“不是我,我没有杀她,晴妃是皇贵妃杀的,皇上,你不能听取他的一面之词。”江向晚神情有些惊慌。
月清绝从药箱里取出一排银针,然后拿出一枚插入江向晴的额头处,片刻,他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他举着一端发黑的银针对北宫喆道:“你看,银针发黑,这是中毒的现象。”
月清绝此言一落,江向晚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没想到她一直藏着的秘密竟还是被识破了!
“晴妃面目黑青,显然是中了砒霜,不过是慢性中毒罢了。”
北宫喆黑瞳骤缩,冰冷的眸光看向江向晚道:“这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