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不计年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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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服务生态度很好,帮她开了,沈非烟说,“直接交钱?”
“直接给我也行。”
沈非烟从包里,抽了几张一百出来,“就五百吧。”她不知道这里都玩多大,国内人现在都有钱,她不确定是不是有最低限额,问那服务生,“够吗?”
那服务生看着她笑,收回开电脑的手说,“够了。——你第一次来?”
沈非烟摇头。
等那孩子走了,她有点感慨,曾经,她也风光过,像桔子说的挥金如土,这种地方,六年前她也常去玩,那时候,输赢几万,不过是和打了游戏机一样。
她按着上面的数字,页面设计的很花俏,她点着上面的数字加减,这些东西都差不多,觉得比老虎机还快捷简单。
时光好像一下跟着数字跳转到六年前。
她那时年轻,她爸做生意正顺,和同样是花家里钱的江戎一起,朋友圈里享受一种浅薄虚荣的拥护,她跟江戎,走到任何地方,都是一呼百应,朋友多的不得了。
可她走的时候,那些人,都帮着江戎骂她,她才知道,大家都是站了钱的队,江戎家比她家有钱,以前是,现在,更是。
她的手按着按键,越来越用力,她已经变了,要不是回来,她忘了自己以前什么样。
也不会发现自己已经未婚有了——“主妇的心”!
她重重地在键盘上拍了一下,屏幕上的图,热烈地转起来,三个小人蹦出来,跳呀跳,像要一心一意讨她欢心。
沈非烟对着那蹦跳的小人说,“你们不用逗我,我没事,就是生气连打个游戏机,也要心疼五百块钱了!还退掉?放在以前,我一定是随便就玩了,输了又怎么样,五百块钱能买高兴,那叫便宜!”她手指点点那画面,说,“现在我当认识你们了。”
电脑里的小人忽然一停,他们转着,显出三张一样的,闪!闪!闪!
随即全厅灯光骤亮!
红灯闪着,绿灯跟上,黄灯也有,一圈五颜六色绕着转开,精妙绝伦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那些灯,绕着顶上调皮地转了好久,最后全汇聚一起,闪在沈非烟的头顶。
沈非烟一瞬间万众瞩目。
她知道这代表什么,抬头看,又看自己的电脑。
服务生几个人围过来,
她说,“我这是爆灯了吗?”
旁边有人说,“中了累积奖金,二十万,竟然还不知道!”
沈非烟有点方。
因为她一瞬间想到的是,二十万?!桔子买房的问题直接解决啦?
这就,解决啦?
竟然这么一下,什么问题都没了?
虽然怎么赢的莫名其妙,但福气从天而降,不过是这种感觉。
纵然是挥金如土的日子,也没有经历过这种兴奋和激动。
旁边人说的话,她都听不太清。
远远看到桔子跑过来,她才伸手,连跳下椅子都不敢,这种地方,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和老虎机一样,没有实名制,一个人走了,另一个坐上来就说不清。
“怎么了?怎么了?”桔子跑到她跟前。
沈非烟拉住她,小声而神叨地说,“好像赢了累积的奖金,怎么办?”她用手捏捏桔子的手。
桔子顿时会意。
卧槽……桔子心里翻车了。
二十万,她以前跟沈非烟出门,赢多少都不怕,人多。还都是有钱的。
但现在就她们两个女的,赢这么多钱,能走吗?
她明白沈非烟也是同样的担心,那妞从小就聪明,她回捏了捏沈非烟的手,出汗了都,靠近沈非烟说,“机智哈,没见到四喜那个死家伙……”
她是咬牙切齿说的。
沈非烟明白了……她捏桔子,也是为了问这个。
两个女孩,赢人家这么多钱,不好走。
开赌场的就算放行,不知道有没有在这边蹲点的坏人。
沈非烟觉得自己激动不止因为钱,还因为这代表运气。
她抬手抱上桔子,在她耳边说,“怎么办……叫谁来接?真是……友到用时方恨少呀!”
桔子拿起手机,艰难地看着,低声说,“已经给那家伙拨号了。再等等,还是咱俩闪?”
她知道现在闪有好处,万一,有人想堵她们,现在也许还没布置。等会就不好说了,她们能叫来四喜一个,人家也许到时候已经准备了十个八个。
二十万。
不少钱呢。
她坐直了,心里已经有了打算,沈非烟和她默契天成。
就见沈非烟,看向旁边一个服务生,问人家,“现在可以转现吗?”
那服务生是刚刚给沈非烟充值的,桔子不认识。
就听那服务生说,“可以,但你这个牵扯奖金,转现要去吧台那边。”
沈非烟站起来,大小姐的语气说,“那要多久?我让司机开车过来。”
服务生说,“很快,这边。”
那孩子关了机子,给她们领路。
沈非烟拉着桔子,走在后面,捏着桔子的手,低声说,“你买房的钱,有着落了!”
桔子诧异,又激动,回捏沈非烟的手,“我什么也不说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收银台在前,如胜利在望。
沈非烟视线不离那服务生,低声说,“拿了钱,立刻走!”
桔子紧紧握着她的手,也压着声说,“走侧门,门口就能拦出租!”
第3章 晋江夏听音
收银台很大,围着墙角,好几米长,带玻璃,圈着天时地利。
收银台里面三个人,抱着现金过来,当面从验钞机过给她们看。
一沓一沓的一万元,装进牛皮纸袋都不少。
简直在召唤打劫的。
桔子一个劲拨电话。
沈非烟带着一线希望,问旁边的服务生,“你们这里,可以和国外的公司那样,直接转到客户卡上吗?”只要能走,她不介意开个户。
国外开户还送钱,这里她就不想了。
却见服务生笑着摇头,“抱歉,不行。”
桔子推了她一下,“糊涂了,国内赌博犯法的,谁敢给你开户?”
沈非烟反推她一下说,“你不是说老板厉害吗?政策面都不敢对他绕道,那算什么厉害?”
桔子:“……”
服务生看着沈非烟笑。
两个牛皮纸袋放在台面上,从玻璃下面,给她们塞出来。沈非烟和桔子伸手飞速一人抱住一包,沈非烟想起来件事,把钱包打开,里面的钱都抽出来,塞给那服务生,“挂红。”
也不管那孩子什么表情,回头,表面淡然,实则警惕地周围扫了一圈。
桔子带路,沈非烟有点幽怨地瞪了她一眼,快步离开,很多人偷偷在看她们,等上了楼梯,桔子问,“你瞪我干什么?”
沈非烟高跟鞋走的很快,“都是你催我,出门忘记拿墨镜,今天多需要!”
“对,可以在墨镜后观察别人。”桔子说,“那走快点!”
一拐上楼口,那里站着两个人,男人。
酒店保安的样子,他们居高临下,看着两位抱钱的姑娘说,“对不起,两位还暂时不能走。”
——
俩人原路,被保安请了下去。
犯法的人自然不能讲“凭什么?不如叫个警察来之类的。”
何况人家的阵仗十分光明正大,沈非烟一时有点搞不懂,抱着钱走过大厅的时候,大家又一次都看她们。
沈非烟说,“难道这地方也要实名制登记什么的?咱没有登记?”
桔子说,“不知道,没听四喜说过。”
保安一前一后,她们俩也没选择,走到里头,一拐弯,推开一道防火门,里面是水泥地,沈非烟回头,背后灯火通明,加大理石地板。
一扇门,两个世界。
面前不止水泥地,而且长廊没有装修,就像很时髦的酒店,后面不见客人,给员工走的工作区一样。
前面的人,推开唯一的一扇门。
“这是我们经理办公室。”那保安说。
沈非烟她们进去,却顿时迟疑想退出去。
一百多平的地方,以进门处一分为二,右手边确实是办公区,有办公桌,办公柜。
可左边,还放着席梦思双人床,靠墙放着,旁边还有衣柜,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正在床边系皮带,床上被子乱,看样子是才起床。
之所以看不出年龄,是因为现在伙食好,二十多,三十多的男人也可以提前拥有四十岁的身材。这人腰围够了,可谁知道年龄够不够。
而且有床,就令人很紧张。
沈非烟也就不想管他几岁。
那老板转头来,目光却平淡,问那两个保安,“就是她俩?”
“嗯。”
老板转身,拿起床上的西装穿上,对她们说,“行,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门关上,老板说,“这钱你们不能带走,没什么别的事,钱留下,你们人就可以走了。”
沈非烟说,“为什么?总得有个理由吧?”
“有点问题,那机子,你们不应该玩。”
沈非烟反问,“那不能玩有写吗?我充值的时候怎么不说?你们打开门做生意,这样是不讲诚信。”
“赌博本来就是犯法的,和你们讲什么诚信。钱留下,别找事,我这还有事。”老板说完,去旁边的洗手间里洗脸。
沈非烟看桔子。
桔子也是神色不确定,显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板转眼出来了,“咦,怎么还不走?”
沈非烟站在门口,“要是我们不给呢。”
“不给可以试试!”老板说,“没时间和你们耗。”
老板半步不让,桔子顿觉不妙,连忙摇着沈非烟,知道沈非烟没有受过气,这事难抗,连忙递话,半开玩笑地说,“当然给,只劫钱,不劫色,老板都仁义了,把钱给他们。”
沈非烟还没说话。
那老板却摇头,对着镜子在梳头,很肯定地说,“不劫色,她长得是不错,可惜年龄太大了,我不喜欢。”
沈非烟指着自己,“我才25,你说我年龄大?”
“25还不结婚生孩子去,现在过21,女孩都不好意思把身份证拿出来了,00后才能称年轻。”老板对着镜子拍自己的脸。
沈非烟差点背过气。
桔子把钱连忙放桌上,去扯沈非烟手里的牛皮纸袋,“非烟,乖,咱当没来。”
沈非烟抱着,不想松手,这钱她想过那么美,想让桔子买房。何况她长这么大,被虎口夺食,还是第一次。
桔子低声劝她,“非烟,你才回来,咱别惹事,传出去熟人知道对你不好。这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带你来。乖——钱给我。”
沈非烟听到这话,难过委屈的眼泪想冒出来。
门上响起敲门声,下一秒就被推开,一个人站在门口说,“水哥,江爷来了。”
“走哪了?”
“江爷?——是不是江戎?”
桔子和水哥同时说话。
沈非烟翻白眼,对桔子说,“你看你说的,世界上又不是他一个姓江。”
“你懂什么。”桔子推她。
水哥却看着桔子说,“怎么,你们认识,就是江戎。”
桔子讪笑。
沈非烟的心瞬间吊起来,“桔子你知道他和这地方有关系?”
桔子僵笑着说,“我隐约听人说他有参一脚,怎么我没说吗……”
“说辣椒了。”沈非烟一改淡定,周围看,恨不能在地上凭空踩出个地道,一眼看到手里的钱,她冲过去塞给水哥,“这钱给你,借个地方给我藏,咱们就两清了。”
桔子眼明手快,“床上。”
席梦思的大床上,被子乱着。
沈非烟过去一把掀开被子,一个东西飞上天,落在她脚边,她一看,是一个用过的避孕套。
水哥说,“这是我私人地方,你们破坏了我的隐私。”
沈非烟推着他往外,“有没有别的地方可以招呼他,你这地方办公卧室一体化,还有别的办公室吗?”
“就这里!”
“那千万别说我们在。”沈非烟急红眼了,要是让人知道,她沈非烟一回国就被关在这三流,哦,二流的赌场里面,那她前半生的风光成灰了。
——
被子里空气稀薄,有香水味,还有淡淡的臭脚味,简直是折磨,抬起一点点,有空气进来,人才能活。
这个角度,正可以看到右边的门口。走廊有声,有脚步越来越近。
门开了,响起几个男人的脚步声。
几个人进来,笔挺的西裤,皮鞋。都停在门口。
不知道为什么水哥没有拦住人。
撑着被子的手,不敢动,一条缝的距离,只希望这些人快点滚蛋。
但人家并没有。
过了几秒,还多进来一个人,棕色牛皮的三接头皮鞋,把男人该有时尚,睿智,和品位,全都准确的阐述,踩在了脚底。
被子里的人想,“所以说,人得有一双好鞋。”
一个声音说,“都出去。”
沉沉的,陌生而令人紧张的熟悉。
是江戎。
几个人出去,门关上。
那双鞋,准确走到床前,停下。
西裤,那么笔挺近在眼前,看到就令人觉得,能把裤子穿成这样的,一定值得看一眼。
被子里的人屏息凝神。
何况,她还知道他如何的值得,一眼又一眼的令人看。
随即,床边一沉,江戎直接在床边坐下了。
空气瞬间冻结。
一秒,可以拉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