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总裁强势爱甜心别闹-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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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娅,我快要支撑不住了……”
堪堪吐出一句话,她终于嚎啕大哭,开始语无伦次,“小娅,他那样利用我,伤害我,我应该恨他,离开他……一辈子都不再见他,可我却受不住他日日夜夜的殷勤体贴。他对我百般宠爱,呵护备至,我明知道……我应该坚守底线,却还是忍不住再度沦陷。如今他越对我好,我就越是觉得压抑难受,甚至会忏悔反问自己。
一个男人对你好到了这样的地步,你也明明深爱着他,可是既然爱,却不能为他牺牲,替他分忧,我觉得我配不上他的爱。
我每天都很煎熬,我宁愿他对我残忍一些,冷酷一些,可偏偏……”
胸口越来越沉重,她呼吸不上来,头脑发胀,连太阳穴都隐隐作痛,突突直跳。
“小娅,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
相识这么多年,郑卓娅第一次见到她哭成这幅模样。哪怕是当年叔叔阿姨闹离婚时,她也没有悲伤到这样的地步。
第349章 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她心里的苦、痛、挣扎、犹豫,想爱不敢爱的矛盾,想走却走不脱的无奈,她明白,懂得,可却,无能为力。
缓过一口气来,温婉狠狠抹着眼泪,又振作了一点,“今天是年靳雪的生日,上午,我跟年靳诚一起去医院看过她。她已经时日不多了,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她的生日愿望是想出去看看雪景,堆雪人,据说小时候年靳诚每年冬天都会给她堆雪人……我们在冰天雪地里堆雪人,她笑得很开心,年靳诚后来对我说谢谢……他对我说谢谢。小娅,你肯定想不到,年靳雪其实什么都知道,她知道我可以救她,也知道我不愿意救她,她说她恨我,可是她更爱她哥,所以不愿年靳诚为难--她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懂事了呢?她要是继续刁蛮任性,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救她,可是她那样说……那样说……我的心里--”
温婉说不下去了,情绪找到了发泄口,她这几天强撑的淡定、冷漠和坚强全都溃散,只想敞开心扉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一切全都随着眼泪冲走。
郑卓娅吃了一惊,脸色讶异地盯着她。
她确实没想到,那个趾高气扬让人一眼生厌的年靳雪,竟也有通情达理宽宏大量的一天。
她知道闺蜜是什么样的人,一向心地善良好说话的那种,很多时候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拒绝别人的那种。
遇到这种事,她内心的天人交战拉扯崩离,只要她自己才能体会的淋漓尽致。
所谓感同身受,她看着闺蜜这般痛苦挣扎,也禁不住红了眼眶。
这些话埋藏在心里几天,并没有因为她的刻意压制而消解遗忘,反而埋得越深发酵的越厉害。就像一些伤口,表面看去似乎愈合了,其实内里腐烂到根部,越来越痛,终有一天,那些伤痛会冲破表皮,留下满目疮痍。
这些事情不能让母亲知道,她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这些话也不可能跟年靳诚倾诉,他们如今已形同陌路。
于是除了小娅,她找不到可以宣泄的人了。
整整一下午,她絮絮叨叨地跟郑卓娅讲话,把这几天年靳诚对她的一幕幕事无巨细地描述出来,包括带她去赏花,冷战睡地板。
郑卓娅除了叹息,陪着她一同落泪,又能怎么办。
或许,她需要也不是安慰与建议,只是单纯的想要有个人感知她的痛苦与心伤,那样会比她一个人站在绝望而冰冷的谷底好受些许。
*
周末的年盛大楼,并没有络绎不绝的人员来往。
年靳诚进了顶层总裁办,几个高管跟云劲还有林秘书都候着。
一身风雪席卷而来,越发加重了男人骨子里以身俱来的冷厉跟威严,长身玉立地站定在宽大厚重的办公桌后,男人眉宇间散发出一种隐隐慑人之气,严肃的视线刀锋般扫过一干下属:“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案子有多重要需要我再次重复?为什么会出这么大的纰漏?!”
第350章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胡乱猜测?
西装革履的一群精英全都紧张害怕地低下了头,连向来跟他最亲近的云劲,也绷着脸不敢吱声。
良久,有人小声开口:“年总,这个项目一直是钱副总在负责跟进,最机密的部分除了您就是钱副总知道了。如今机密文件泄露出去,如果您这里没有问题的话,那可能就是钱副总那边……可是,这个项目做成的话,钱副总是最大的受益者,何况这些年他对年盛也是兢兢业业苦心操劳,按说--”
话没说完,被旁边的另一个高管碰了碰手臂,示意他不要胡乱猜测。
果然,年靳诚蹙起剑眉,周身清冷慑人之气越发明显,“你这意思,是我这里出了问题?”
那名高管缩了缩脖子,越发低下头,声音也小了一个调,“我只是猜测……毕竟,您跟温总……还有一层关系在,这父女连心,总归是有血缘的,您自然不可能做出有损公司利益的事,可别人就不好--”
话未说完,静谧沉寂的空间里忽然爆发出一声恐怖的巨响,吓得所有人狠狠一震抬头看去。
年靳诚将一个价值不菲的古董砚台狠狠掼在桌面上,里面还未干涸的墨汁泼了一桌。他立在哪里,冰着脸阴森狠厉的模样叫所有人都不敢看他一眼。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胡乱猜测?你有证据?”
外面的寒气雪花似乎飘进了屋里,空气冷凝像是在一寸一寸结冰。年靳诚异常冷硬紧绷的质问落下,久久,办公室里没人再敢开口。
直到,搁在办公桌上的座机电话蓦然响起。
云劲愣了一下,见老板依然是冰冷肃杀的面孔,一副生人勿进的黑沉气压紧紧笼罩着他,几经壮胆,他才敢上前去接通一直响个不停的电话。
只一句,他脸色就变了,捂着话筒朝向年靳诚,语气很不好,“年总,是温氏的温总亲自来电。”
众人都是一惊,年靳诚面色也露出讶异,下一刻接过话筒,同时抬手摆了下。
一干瑟瑟发抖的高管顿时如蒙大赦,窸窸窣窣迈着步子赶紧逃脱这地狱般的总裁办。
“喂。”办公室的双开楠木门合上的瞬间,年靳诚把话筒放到了耳边,语调阴沉却含着浅浅笑意,“岳父大人,周末都不休息,还在加班加点的忙碌,着实辛苦,上了年纪您得注意身体。”
温镇华在电话那头笑了,得意兴奋的样子,“老当益壮,好女婿你就别为我操心了,还是多顾虑你自己吧。”
阴寒彻骨的气息无形散开,年靳诚薄唇勾起,开门见山地问:“岳父大人亲自来电所为何事?耀武扬威还为时过早,笑到最后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温镇华停住了笑声,话锋一转,似关心一般问道:“听说你跟小婉最近关系不好?”
俊眸危险地眯起,年靳诚登时起了疑心,可口气依然平稳淡定,“夫妻之间小吵小闹再平常不过,您跟二夫人当众动手大闹干戈,如今不照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第351章 怕他带着凶器还是怕被录音?
“呵呵,”温镇华但笑不语,显然不信他轻描淡写的掩饰,他也并不是真正关心他们的夫妻感情,顿了顿才表明来意,“有没有兴致出来喝喝下午茶,有些事情瞒着你那么多年,你调查的也辛苦,不如我今儿亲口全都告诉你。”
捏着话筒的修长手指骤然一缩,关节发出可怖的白,男人咬着牙,眸光里迸射出类似野兽决斗撕咬前凶狠与血腥光芒。
“好,地点。”他沉缓吐出几个字,片刻后挂断电话。
将话筒放回原处,年靳诚按了内线电话,云劲很快进来。
“年总。”
年靳诚眉宇紧蹙,眸底压抑着不易分辨的阴沉和疑虑。顿了顿,方吩咐道:“你去查一下,温镇华跟曹盛强有没有联系。”
云劲面色一紧,瞬间沉肃,“您怀疑他们俩勾结?”
年靳诚点了点头,眸色越发阴翳,“我跟婉婉的事知情人不多,可温镇华却能得到消息。曹景雯被封杀,曹盛强得到消息后绝对不会无动于衷,他勾结温镇华一起对付我也就不足为奇了。只是,如果那样的话,以后我们跟温镇华交手就更要小心谨慎。”
云劲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重重一点头,“年总,我这就去查!”
离开公司坐上宾利慕尚,年靳诚又给保镖打了通电话,得知温婉还在郑卓娅的住处没有离开,他心里淡淡漠然地没什么情绪,只是吩咐他们一定要时刻跟紧温婉,有任何情况立刻汇报。
温镇华约在一处会员制的高级俱乐部,他驱车前往,早已经有梁秘书候在大厅。
七拐八拐穿过装修奢华的走廊,一扇门打开,梁秘书退了出去,他一手抄在西裤口袋里,长腿正要迈进去,却被门口立着的保镖拦了住,“年先生,请把您的手机放在这里。”
年靳诚挑眉,朝里面那人看了一眼,随即从西裤口袋里摸出黑金沉重的商务手机,搁在了门口的斗柜上。
保镖动作迅速却一丝不落地将他上下搜身,而后恭敬地道:“对不住年先生,冒犯您了。”
嗬,搜身?怕他带着凶器还是怕被录音?
刀削般的薄唇噙着不屑冰冷的笑意,年靳诚见保镖转身离去,带上门。他才在原地顿了顿,挺拔颀长的身躯带着一股子王者驾临般的镇定从容,走向里间一扇半敞的推拉门。
温镇华早已经等候在房间里,见年靳诚出现,他一边悠闲自得地品着红酒,一边眯起那双透着精光的狐狸眼,脸上带着一点笑意,“靳城,你来了,过来尝一下这酒,中午才从法国空运过来的,下大雪,飞机险些无法降落。”
年靳诚笑,一边迈步上前一边脱了大衣,随手搭在一处椅背上,“岳父大人好雅兴。”
说着,取了一只酒杯放到自己面前,任由温镇华替他把酒斟上。
长指摇曳着酒杯,他轻轻嗅了下,又优雅地浅酌一口,而后勾起冷淡疏离的笑:“暴发户也有这样的品味,如今社会是怎么了?”
暴发户自然指的是温镇华。
第352章 我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温镇华祖上并不能算是名门大户,充其量也就是家境小康而已,后来机遇好发了财,他又娶了当时算得上名门的唐家千金,温家这才越来越富有,渐渐跻身海城上流社会。
说起来,当年若不是唐家的鼎力相助,温家又怎么会崛起的那么快?
可不想,等到他真正发达做了人上人之后,居然就抛弃了原配夫人。可惜那时候唐家已渐渐没落,无法制约野心勃勃的温镇华了,只能心痛地看着女儿被逐出夫家。
或许这个人从骨子里就不是正派刚直的人物,对待结发妻子都能那么狠心绝情,那当年对付年家的那些手段想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冷不丁地被刺了一下,温镇华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随即很快释然:“哪个男人没有雄心壮志?在通往成功的道路上免不了要清除一些绊脚石,成王败寇,各凭本事。暴发户也好,世代豪门也罢,谁会在乎?你曾经再风光一旦落魄便成了世人唾弃的对象,相反,哪怕你过去是个乞丐囚犯,只要你飞黄腾达了,就会有无数人对你阿谀奉承唯你马首是瞻。如今社会就是这样,有权、有钱,你就能拥有一切,就能坐在这里品尝着普通人打拼一辈子也尝不起一口的琼浆佳酿。”
说罢,他得意闲适地朝年靳诚举了一下酒杯。
“所以,你为了权力财富就可以罔顾道德法纪,轻贱人身性命?”年靳诚把玩着红酒杯,头颅微微垂着,英俊冷厉的五官带着一抹叫人猜不透的高深莫测,“只是要做也做干净一点,留有后患不等于自掘坟墓?”
温镇华笑起来,可笑过之后面色陡然变得阴沉,“那只能说明你运气太好!居然在监狱那种地方还能遇上贵人!”
彻底撕破脸皮,年靳诚脸上冷淡疏离的笑都不复存在,只用阴鸷冰冷的眸子盯着他,嗓音也带着一股深深浓烈的恨意:“你肯承认当年监狱里那些人是你买通的?”
“我既然都把你约出来了,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温镇华给自己倒酒,抬眸淡淡地瞥他,“说来你也不能怪我,做生意各凭手段,我有我的处事方法,是你父亲管得太宽,总是跟我作对!他要不是处处跟我为难,我也不会设下那个局把你弄进监狱。”
“我原以为,年仲耀还是能跟我斗上几把的,谁料你一出事,你那个体弱多病的母亲就卧床不起了,他分身乏术,顾此失彼,竟输的一塌糊涂!”
提起当年那一战,温镇华字里行间透着得意与自负。那整件事计划的天衣无缝,就连偌大的年家被他玩到灰飞烟灭时,大家都还在议论着他是个好父亲,为了女儿不惜得罪权贵。
至于后来有人猜中了他的心思,看清了他的为人,那又如何?那时温家已经是全城数一数二的豪门了,他更是城里权势滔天的人物,谁敢对他说三道四,谁敢动他一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