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嫁了个痞子-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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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就着灯光和自己的女人说闲话的体验太过新鲜,谢予没急着上床,就坐在桌边和手里忙着不停的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说到钱,今儿他给的,还有花剩的呢。“诺,这是今儿花剩下的钱,你看看。”沈木木递还男人之前给的钱袋子,模样坦荡。
“你买了些什么?花了这许多?”谢予接过来,往里看了看,还剩半钱银子。按照当地的习俗,新婚夫妇回门要发。是以,他知道自己钱袋里面一共有五两半钱银子。
还剩半两银子,也就是说,这姐弟两一下午就花了五两银子。但买一床被子,扯几块布是断断花不了五两银子的。五两银子都够寻常人家好几月的生活费了!谢予有些担心,这沈家姐弟可是从小娇养的,可不知道赚钱不容易,别不是拿他谢三爷的钱不当钱,败完了?
“嗯,还给小远买了些笔墨,学堂开学也没几天了,小远好些日子没摸过笔了,让他先练练笔,省得上学后生疏。”
笔墨纸砚一向是比较贵的,如此说来,姐弟两花这五两银子,算是花得少的了。
“爷是有几个钱,可经不起你败啊。你往后花钱长点儿心啊。”谢予觉得有必要敲打敲打。他是有几个钱,但也不是从大街上捡回来的,那都是他用血汗挣回来的。要是家里娘们不长心,不会过日子,这再好的家当,也能败干净了。
“怎么,心疼了,舍不得了?你放心,往后小远读书的费用,我自己挣,不会用你家的钱。”沈木木觉得挺闹心的,她自己知道不会用谢家的钱是一回事,谢予明面拒绝用他家的钱,又是一回事儿。感情,这浑人,真是一点不拿她当自己人呢。
“小舅子上学的钱,你该花的花。不够只管找我要,我那话就是让你在其他时候长点儿心,别被人骗。”谢予见她低着头,柔美的侧脸在跳跃的烛火中,美得不像样。鬼神神差的开口解释,他也知道刚刚那话有歧义。
“不用你的钱,我会想办法挣的。”啧啧,瞧瞧还轴上了。
“我那泰山不是还给小舅子留了读书钱,轮到你挣什么钱啊?”谢予见人委屈上,不继续哄,反而开口激人。
“你别管,我自己有办法挣钱给他上学。”
“什么法子?”男人似乎对女人口中的赚钱法子,很感兴趣,追着问。
“好了,我收拾好了,睡觉吧。”沈木木不想和他继续就这个话题聊下去,便催着男人去洗漱,自己收拾好东西,去铺床。
谢予见女人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也没缠着问。她要赚钱,便让她先捯饬,知道赚钱不容易就老实了。到时候,他再给钱便是。
反正只要两人不乱花钱,他是养得起的,他也愿意养。
“唉,我这小舅子还挺有趣的啊。亲家母?!”谢予是个精力旺盛的,洗漱完回来,也不急着睡。人家亲姐姐还在给他擦头发呢,他就嘴贱的打趣小舅子了。
“你们在家怎么教的?”
“还能怎么教,父亲教的。”沈木木懒得多说,她有些困了,只想赶紧上床睡觉。
谢予也不知想到什么,一下笑出来。
沈木木瞪眼,“再笑,我咬你啊。”
见媳妇“凶神恶煞”的小模样,谢予也不生气,反而稀罕的一把将人搂过来,丢到床上,乱啃一通。直到在那白嫩的脸上留下印迹,才不舍的放开。
生气她没大没小吗?当然不生气。这样才得劲儿嘛,他过日子是要找一个知冷知热的,要是找一个怕他的人,那不是诚心给自己添堵嘛。
“下午,你看到我了?”闹了一阵,谢予静下来,盯着她的眼睛问。
“嗯,看到了。”
“看到多少了?”
“看到你踹人了。”沈木木老实回答。
“那你怎么想的?”
“那人是来闹事的,你劝过了,不听,才踹人的。”
“你信我说的?”
“嗯,信。”
“为什么?”
“你是我相公,我自然信你。”谢予坏是坏了点,但不是个弯弯肠子多的人。心里这么想,嘴里说出来的却是这一句。
“傻!”谢予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愣了一会儿,才憋出这么一个字儿。
一番谈话,女人的表情,没有厌恶,没有恐惧。“你是我相公,我自然信你。”这句话更是一下挠到男人的痒点,他下午到晚上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算是彻底松了。
谢予直觉得内心一下柔软得不可思议,将人搂进怀里,连这几天一直爱做的某件事都没做,就睡了。
第20章 心虚
茶树镇的人都知道谢予是个痞子,往返于茶树镇的人也知道他是个痞子。
但这个痞子有些特别,不同于一般擅长偷鸡摸狗,热衷于男盗女娼的市井小混混。他有一份正当的职业:镇上最大的赌坊:永利坊的管事。
赌场管事的职位有钱拿,说出去也体面,却不受人待见。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这话听过的人不少,遵循的却很少。进永利坊一夜暴富的有,家破人亡的也不在少数。得了钱的人,自然是笑哈哈,没话说。失了钱的人就骂,什么都骂,催人死的、活阎王各种称号被按在谢予头上。
对于这些称谓,谢予一向是置之不理的。一来别人怎么骂也不影响他赚钱,他本身也不在意。二来这些或真或假的传闻有助于他坐稳大管事的职位。
谢予痞子的名声也不全是造谣形成的。在做赌场管事之前,谢予确确实实是做过一段时间混过的。半大的时候就出来混了,白天跟在别人身后收保护费,晚上就在赌场混迹,给人跑腿打杂。大点儿,就全职在赌场里混迹了,跑腿,打架,看门,什么都做。
如此熬了几年,有了几个知心好兄弟,便自己接过大管事的职位,把永利坊接过来自己经营了。
管事的位置明面上说是老坊主指明给他的,老管事虽膝下无子,却有一个义子。把位置指明给谢予,有些说不过去。另外老管事死后,他身边的几个亲近的人也死了,被仍在乱葬岗,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被野狗啃得面目全非。
这事儿在百姓中传得很厉害,不少人猜测是谢予下的手,也不知道这人使了什么手段,才当上这个管事位置的。
这传言真假,无人追究。自此,谢予就被传成十恶不赦的人了。
谢予以往是真不在乎什么名声,加上那些传言也不全是假的,就没管过。
只是,今儿下午处理事情的时候,被家里的小媳妇看到,他虽然不愿意承认,却是有些心虚的。戏文里都唱了,小媳妇这种千金小姐都喜欢白面书生。
亲耳从她嘴里听到信任的话,让他的心难得的放松了一些,他入睡得很快。
很快就入睡的谢三爷,没来得及想,他为什么要心虚……
晚上下了一场雨,气温有些降下来了,很适合睡觉。加上昨晚男人没折腾她,是穿越以来沈木木睡得最香的一晚。
舒服的喟叹了一声,见谢予还在睡,她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打开房门,下雨后的空气有些冷冽,吸一口进去,整个人都精神了。
沈木木正要去西屋看看弟弟,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仔细一看,不是她昨儿才见面的弟弟是谁?小少年似乎也被吓到了,茫然惊慌的看着她。
“小远,你怎么在这儿呢?”
“来,姐姐看看,有没有磕着哪儿?”
“怎么起这么早?是换了地方,睡得不习惯吗?还是……姐姐给你买的被子睡着不舒服?”沈木木惊诧又着急,便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我想一起床就见到姐姐,才过来的。”沈文远抬眼定定的看着姐姐回答,似乎这样就可以增加可信度。
沈木木其实觉得孩子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但他不愿意说,她也不想揪着问。便缓了语气问:“冷不冷啊,怎么不穿外衣呢?昨儿下雨了,有些凉呢,淋雨了吗?没有冻着吧。”
用手摸了摸衣服和手都是凉凉的,也不知道他在门口待了多久。
“我只穿里衣也不冷,没冻着。”他还只穿着里衣,在柴房里待了三天三夜呢,他现在很能吃苦了。不过,他不准备说给姐姐听。他爹说了,女人都是软心肠的,男人解决的事情,就不要说给女人听了,免得女人们伤心。可以预见,姐姐要是知道这个,会有什么反应。
“你啊!”见小少年仍由姐姐急急忙忙的打量检查着他身上,眉眼弯弯,显然很愉快。像个调皮捣蛋后,被父母装着教训后浑不在意的小子。沈木木无奈的揉了揉他的头发。
“去,回屋把衣服穿上,穿好了上厨房来,姐姐生火给你烤烤手。”
“嗯,知道了。”小少年答应得飞快,撒丫子跑去穿衣服。
沈文远三两下穿好了衣服,就坐到灶边烤火暖手。
看着姐姐熟练的生火做早饭,小少年的心脏扑腾扑腾的,跳得很快,连带着脸上也带了几分红晕,看得出来他很高兴!是的,他很高兴,他怎么能不高兴。这是他姐姐,会说话教训他,会关心他,还会做早饭的姐姐,他的姐姐好了。天知道,他有多怕姐姐好不了。
昨天睡觉之前,姐姐给他烧了洗澡水,给他铺了床,还在房间陪了他好久。早上醒来的时候,他想着想着,突然就害怕昨天的一切只是他做梦。内心的焦虑让他睡不着,坐不住的,他迫切见到姐姐,证明一切是真的。只是天还早,姐姐还没起床,他索性蹲到门口等着,没想到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早上做的是杂蔬瘦肉粥,红薯饼,另外煎了几个香酥肉饼。香酥饼味道很不错,刚煎了一个出来,沈文远就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沈木木听到了,笑着看了他一眼,掰了一块下来递给他,“小远饿了?诺,你先吃着,姐姐再做几个就可以开饭了。”
“不用,我不饿,好了大家一起吃。”小少年被姐姐打趣,显然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支支吾吾的拒绝。
“那行,你去看看姐夫起床没有,叫他起来吃早饭了。”小家伙拒绝,她便也不坚持。马上就开饭了,也不急于一时。况且,小远在谢家终归算半个客人,让他先吃,于礼不和。
第21章 油腔滑调
沈文远光速去叫了人,又光速回到厨房,和姐姐待着。
“喊了吗?”沈木木问。
“嗯,在院子洗脸呢。”似乎是为了证明他不饿,小少年眼睛一下也没往饼子上瞟,却不知他这样是欲盖弥彰。很有趣,沈木木却觉得一阵心酸。眼前乖巧懂事的孩子,和记忆中为了一碗甜汤挂在母亲腿上嚎的小胖子怎么也联系不起来。
“唉,给你买的牙粉用没用啊?”沈木木端着粥出来的时候,谢予那个皮厚的男人正从井里打水上来洗脸呢。谢予对他龇了龇牙,表示用过了。小娘们就是讲究,一个牙粉还一天用两道,不用还不追亲她。
“你快点儿啊,别让老人和孩子等太久了。”
“好了。”男人应下了,心里有些苦恼,也不知道这样是不是惯着她了,这女人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用帕子抹了脸,顺手挂在屋檐下,就要进屋吃饭。小媳妇不知道做了什么,隔着老远,他都闻着香了。
两人这要进屋呢,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沈木木转头看他。
“你先进去,你们吃着,我去看看。”谢予拧了拧眉,缓步去开门。男人去开门,沈木木便端着粥进去,给一老一少盛了粥,让两人先吃。
“嗯,趁热吃。小远,来,伯母给你夹个饼,香喷喷的呢,快吃。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可经不起饿。”谢母答应着媳妇的话,给小远夹了个饼,她自己却不动筷子。转头问沈木木:“阿予有人找啊?”
“嗯,您先吃着,我去看看是什么事儿。”院子里有谈话的声音,人应该是还没走。
沈木木出来的时候,见谢予背对着她,挡在院门口,不知道在说什么。外面那人比他矮一些,脑袋一现一现的,往里面瞅,似乎想进来,谢予不让。
她正琢磨着说什么呢,那人先看到她了,挥舞着手臂喊:“嫂子,嫂子。”
沈木木没应,看向谢予,这人她没见过啊?不能什么人喊嫂子,她都应吧。谢予也转身看她,被那人寻到空挡,滋溜一下钻进来了。
是个二十岁出头的青年,模样挺俊俏的,长得白净,是苍白的白,头发用朱簪束着,穿一声墨色长袍,脚上蹬的是双黑靴子。
嗯,很奇特的一个人。
青年颜值还不错,他这身看着很像道士的打扮,把他的脸色衬得更白,隐隐有光泽浮动,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笑的眼,明明是一身怪异的非主流打扮,配上他倒也不丑。
“三哥,这。。。。。。是嫂子?”明明之前是他一个劲儿的喊嫂子,这会儿却像失忆了一样,不确定般的转头问谢予。配上他灵动的表情,夸张瞪大的眼睛,油腔滑调的,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谢予知道这人的德行,哼一声,自顾抬步往前走。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到后面传来一连声的赞美:“哎呦,我的嫂子,怎么几天不见,你变漂亮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