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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4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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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双手捂住脸,瞬间泪流满面。

这就是军人的使命。

是军嫂,就有要面对的那一天……

第七九3章真正的男儿,痴心的女儿

小碗儿哭了,她长大了,有了小女孩的纤细敏感。

倒是闹闹和他爸爸平时的样子一模一样,他仰着小脑袋,把悲伤倒流。

小碗儿看着身着军装英俊挺拔的爸爸,她说:

“我和哥哥好可怜。前两年妈妈去国外读书,现在爸爸要带兵打仗。我这有什么好羡慕的,小柔居然说羡慕我是个公主,哪家的公主是我这样?!”

叶伯煊的两只大手放在了孩子们的脑袋瓜上,以示安抚。

闹闹甩头甩掉了叶伯煊的手,他闷头说道:“走吧,其实我们习惯了。”

“儿子,你没有小时候招人喜欢。”

叶伯煊用手指刮了刮闹闹的鼻头,这个亲昵的动作刮出了闹闹的眼泪,他终于还是止不住颤动着小肩膀。

叶老爷子正颤抖着双手哄着孩子们,可忽然有一个高大结实的身体抱住了他,他的耳边有人说话:“爷爷,要保重身体,我会安全返回。”

叶爷爷这一刻老泪纵横,什么一门三将,什么都没有孩子还好好的站在眼前重要。

叶伯煊又俯下身,他亲昵地拥住宋老爷子,他像很多年前、他还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用脸颊蹭了蹭外公的脸:

“您要等我回来。”

“好。别怕。”

一句别怕,叶伯煊咽下了涌到嗓子眼的哽咽声,他轻点了下头,再站起身时,他摸着胸口的位置,那兜里装着夏天的照片。

他看着他的妻子憋的脸色通红没掉一滴泪的坚忍,他对着夏天认真、郑重地敬了一个军礼,这军礼包涵了他所有的感谢。

夏天终于还是掩唇哭出了声,她说:

“你这人真讨厌,真讨厌……”她哭的弯下了腰,支撑不住自己。

转过身的叶伯煊,那背影亦如从前,他这一生。向来迎着阳光前行。

军绿色的吉普车,风驰电掣般行驶在公路上。

叶伯煊的心中回荡着领导人、就港都回归谈判时说的那句震惊世界的话:

“中国人穷是穷了一点,但打仗是不怕死的!”

……

刘行天看着陌生的环境,又看着身边有熟悉、有陌生的官兵。他像一个娘们般眼中蓄满了激动的泪水,他说:

“团长回来了!”

马大山笑的胸口震荡:“是骡子是马,要溜溜啦!”

……

叶伯煊站在两个团的官兵面前,他推掉了参谋递给他的话筒。

一肩风雨!

一肩重任!

他望着那一张张刚毅的脸,他看向那飘扬的军旗。他的眼前已经看到了这批人不惧强敌向前挺进的画面。

“我,叶伯煊,现在是你们的最高指挥官!

从今天起,我们只有一个训练命题,它叫做、生死训练!

把每一天,都当成是你活着的最后一天!”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

近八万人的口号声……

这是一支有着排山倒海般力量的队伍,他们每一个人,敢用鲜血去建立功勋、报答人民。

新征程号角就要吹响,为祖国、为和平,决胜疆场!

——

带出第一批高翻团队的直属领导夏天。当翻译司的众人以为她要大展拳脚在翻译司有一番作为时,她却被重新调到了国际司。

当国际司的同事们,认为这个有留学经历、有海外资源、一路用“优秀”二字当标签的年轻女人,该继续以高调的形式、拼命三郎的作风走进新领域、走向更高点时,夏天却急转直下了。

她让众人大跌眼镜。

还是那个自信耀眼的她,只是她婉转地拒绝了新任务,变相的等于拒绝了向上再踏一步的可能。

……

“廖莎莎,我白培养你了是吧?你看看谁跟你似的,熬过了我那魔鬼训练,该曝光上镜、用你的知识向你的父母展示展示才华了。你瞧瞧你的选择,瞧瞧你这个没出息样儿?”

廖莎莎撅嘴,她摸了摸怀孕两个月根本还没显怀的肚子。

她们家老徐都多大岁数了,怀了那得要啊。他都哭着求自己“好汉留命”了!

“我没出息?你也不遑多让!关键时刻,眼看着马上就要有实权了,那可是实权,你可倒好,要拿出精力照顾老人孩子们,你比我还可惜。咱俩半斤对八两好嘛?!”

廖莎莎说完,干脆把那副没出息的样儿表现了出来,她捂着嘴幸福的笑道:“谁让我们是女人呢,还是付出型的,值不值不知道,可这一刻啊,我愿意!”

夏天站在单位的大门口,耸了耸肩,笑了。

她打开她的“小红”车门,看着远处徐才子满脸紧张急切、眼里只有廖莎莎一人。

是啊,这一刻,我愿意!

她开车路过那对儿幸福的小夫妻身边时,撩下了车窗,忽然玩心大起,她大声的对着徐才子和廖莎莎喊话,喊出了灰太狼的名人名言:

“我一定会回来的!”

夏天开着车望着京都八十年代的街景,喊出的是灰太狼的话,心里却想着红太狼的语录:

“哇,好多羊啊,老公,你好棒!”

“灰太狼,跟小羊拼了!!”

——

宋雅萍环顾了一圈儿她的办公室,她脱下了她为之奋斗、热爱的那一身白大褂。

宋雅萍用着手指轻轻抚摸着手中的白色制服,她的动作很温柔,她的眼中流淌着深深的眷恋。

曾经,她设想过这一幕,她觉得能让她退休只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为了家庭付出。被迫退休后,她会赶紧摸电话打给叶志清。

对着电话里的那个男人哭诉,哭她的舍不得,也是在提醒那个男人她付出的种种,希望得到他更多的关爱。

还有一种退休的方式就是“熬”,熬到熬不了那天。

熬着不退休,直到挡了很多人的路,成为个别人的眼中钉。

她要什么有什么,她才不怕别人恨,她听说别人恨她占着位置,她甚至会高兴。

她就喜欢看那些人讨厌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

可今天,她这两种情绪都没有,她那份甘心情愿在涌动。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属于宋院长的标签从今天开始被摘掉,可那个依旧风姿绰约的女人,脚步迈的比从前更加坚定。

秋日的微风,吹拂着她面色从容挂在衣架上的白大褂。

……

“你这是单位没事儿。”宋雅萍指挥着司机抬东西进院儿。

夏天怎么可能没事儿,她那个儿媳很拼,可今天却回来的这么早,恐怕是和她一样的想法吧。

夏天看着司机手中那一箱工作用具,她笑着点头道:

“是,最近这一年半载都没啥大事儿。妈,你这是要开始愉快的退休生活?”

宋雅萍和夏天并排进了院子,她笑答:

“嗯,不爱干了,几十年如一日,我早腻烦了。”

第七九4章大将者深明天地

一九八四年的这个新年,叶小叔终于在大年三十的当天赶了回来。

他作为经济贸易考察团中的一员,先后去了西欧五国、罗马尼亚、南斯拉夫、港澳。

他感慨着对叶家众人道:

“五千万吨褐煤,一个露天煤矿却只用两千人。而我国,相同数量的产量,却需要十六万名工人,相差了整整八十倍。”

宋外公握着龙头拐杖,自从叶伯煊离开,最近这半年来,他已经很少发表意见了,就更不用说能听到他情绪起伏的声音。

可他听了叶小叔的话,他激动地接话道:

“经济的自动化、现代化、高效率,致使差距之大!志华,新的一年了,你这种主抓经济的干部,该迈开步伐了!”

夏天能感受到外公的急切,她也看到了叶小叔大年三十嘴角居然长了个火泡。

她这不是安抚,她笑着说道:

“外公,据我所知的几件事,足够说明我国的经济正在以腾飞的形式追赶。

比如,十四寸的彩电供应量,比前一年增长了四十二倍!

比如今年,国家允许农民自己解决口粮,他们可以离开乡土打工。

我能够预见,像我们京都这样的城市,将会涌进很多新鲜血液,更多的人将参与建设新城新貌的行列中。”

有着文人风骨的宋外公脱口而出道:

“好!我们今年的春联,上联就是新长征起步春光明媚!你们谁来接个下联?我重赏!”

夏天凑到了闹闹耳边,叶家第四代叶莘大声回答道:

“下联是:现代化开端金鼓欢腾!”

外面的鞭炮声此起彼伏,外面的气温降至零下,而叶家这个新年,除了叶伯煊没在,其他人都到了两位老爷子面前让他们看看。

外地的叶二叔一家、叶姑姑和姑夫,叶小叔陪着两位老爷子逗乐子,就是工作繁忙到焦头烂额的叶志清,也匆匆返回来一趟。

叶志清没吃饭、没落座。可他却递给了两位老爷子红包:

“两位父亲,都说老小孩儿、小小孩儿,你们年年给晚辈发红包,今年。我给你们。揣好,别被闹闹他们三个小不点儿糊弄走。”

哈哈哈,笑声充斥着温暖的叶家。

夏天看着爷爷和外公一齐点头,真的揣好了,她听到他们异口同声说:“好。给伯煊留着。”她赶紧借着和小碗儿说话的时机,强咽下涌向眼、鼻的酸楚。

……

叶家是团圆美好的,可斜对门的林家却爆发了家庭大战。

林将军的小儿子和他老子怒目相视,他的手还指着林将军的鼻子:

“您为了那么个野种,居然打我妈!”

林将军抖着手,他控制着自己别倒下,不能被眼前这个孽子和那个心肠狠毒的女人气死,他还得给他刚认回来的大儿子保驾护航,为她们,不值!

他挪着僵硬的脚步。孤单的背影看起来不止是沧桑,还有后悔、还有遗憾,但最终都化成了他戎马一生的坚韧不屈。

“鹏飞放弃了林氏在港都上市的好时机,拿出了他一半的财产,只为支持军队建设!

他干的是大事儿,我不允许任何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捣乱,不允许任何人制造对他不利的舆论。

除非我死,谁也不行!”

连续迈上了两个台阶后,林将军没有回头,他说出了一句让他的妻子大哭的话:

“摸摸心口。如果没心了,那就想一想现在的局面,如果连对国家的大爱都荡然无存了,那就想一想你那战死的大儿子!”

——

“嗳?请你们几个来。可不是让你们看着我嘲笑的。各位前辈,把你们的创业史、经验、吃过的亏,都分享分享嘛!”

叶伯亭看着圆桌边列席的建筑业李总小毛、皮具商领头羊的刘总刘芸,哪都掺和一脚、属于大总管头衔的夏大侠夏天,她抱了抱拳:

“我那对外贸易公司,不是闹着玩哈!是要来真章的。你们笑而不语是什么意思?得,我先干为敬,敬诸位前辈!”

夏天背包站起,拍了拍叶伯亭这个新晋叶总的肩膀:

“我的经验是,把自己当成男人样摔打历练,我可没时间和你胡扯,先撤了,还得去上课。”

刘芸笑着拿手绢擦了擦吃饱喝足的嘴,然后摸了摸怀孕四个月的肚子:

“如果有人访谈我,你可以看下报纸,没有就当我没说。我也撤了。

后妈不易当,我得去给我那大女儿上上课。

告诉告诉她,我累的要死为之奋斗的果实,肚子里的弟弟有一半,她也有一半!别给我写作文我的妈妈不带夸一句的,还一副没娘的孩子是颗草的没出息!”

“我吃饱了。亭子,我结、结巴,说话费劲,你听我谈、谈经验,开玩笑呢吧!我还得谈合同去,回见啊您!”小毛穿上刚才进包厢就脱掉的高跟鞋,这玩意儿,她到现在仍不习惯。

叶伯亭“嗳?嗳?”,嗳了几声,她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目送着几人离去。

找到了电话,季玉生一接起,她就假哭道:

“我很没用吗?她们都很嫌弃我……”

季玉生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强迫自己要面带笑容:

“想当大老板,想给小碗儿打样当个牛气厉害的姑姑,你第一样要注意的是,不要碰到不顺心的就赖叽!”

……

北大有一个很特殊的班级,这个班级不但晚间上课,就连学生也得具有某种资格,授课老师自不必多说,那都是银行学、货币学等经济金融方面重量级的大师。

“精英”,各行各业的精英坐在下面,大多数都是已经很有作为的人士。夏天就是其中一员。

她不是停下了脚步,她是换成另一种方式进步,只因她是配得上叶伯煊的夏天,是那个懂得厚积薄发的夏天!

但当夏天在四月二十六号这日踏进教室时,这个一向淡定的人,脸色却气的涨红,她闷头坐在了第一排的位置。

林鹏飞看着这样的夏天,他默默地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打开了书本。

而他和夏天之间,这次见面没有任何交谈,真的像是陌生人一般。

仅隔两天,二十八日,第二阶段的反击战、老山的战斗正式打响,以十个集团军轮番上阵的形式,向世界宣告!

那位老人的话也回荡在了这个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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