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七十年代蜕变-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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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有两个方面原因。一是因为儿子得和儿媳去西南,所以撕了,怕影响儿子前程,这迁怒的太没道理了。
那通知书意味着什么,张家母女到底懂不懂?
宋雅萍无语。
她陪着亭子和夏天一起复习。两个多月不眠不休的复习。这些辛苦先不说,就是念大学之后的个人发展和前程……换句话说这是断了那个刘芸的理想、希望、前程啊!
她也养了叶伯煊,她太了解三十岁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了!
你要说二十出头不成熟,当母亲的给掌舵那叫负责。三十多岁下决定那绝对不是一个女人能撺掇的!恐怕张毅也想离开家,自己单方面打拼发展吧。
第二个理由就更是让听者心塞、心寒。
张毅前妻生的那个孙女说了,爸爸妈妈要离开家,说是甩了她这个拖油瓶要生弟弟,她以后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了。孙女太伤心了。为了让刘芸死心塌地的当好后妈,念什么大学嘛!
宋雅萍听着身边其他军嫂的劝解,她一句都没插话。
这里面坐着平日里和张家嫂子走动比较勤的家属,她们很有共同话题:
“女人嘛,确实就该守家带地的。学完不也得上班吗?嫁进你家那都是祖上烧高香……”等等一系列的话,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
有明事理的军嫂觉得白瞎了:“不该撕了。有事儿好商量嘛!我还羡慕家里有能读书的儿媳呢!”
无论站在哪个阵营,她们心里都清楚,说破大天娘俩欺负儿媳妇,还拿着凳子椅子打的方式,那就是不对。
宋雅萍头疼。这就是她不爱退休的原因。她觉得时间可惜了,有这功夫能给好几个病人看看身体情况了。
刘芸在哪?
夏天帮刘芸收拾行李,刘芸站在张毅女儿的房间门前,直直地看向那个表面怯生生、实际背后讲她坏话的女孩。
四岁多的小女孩儿,刘芸还当和她小时候一样傻呵呵的呢。
纵然会犯错、性情不讨喜,可是却学不会撒谎,不该会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她即便复习的那段日子,都亲手带着养大,给她讲道理、陪她睡前说母女悄悄话。
投入有多少,此刻失望伤心就有多大。
“为什么要那么说我?”
小女孩儿抱着个娃娃。她低头不说话。
“这次我和你爸爸真走了,你满意了?”
小女孩儿抬头:“妈妈。”糯糯的一声妈妈,似乎想表达些什么。
刘芸想喊、想骂、想上前教训一顿乱嚼舌头的女儿,想摇晃着质问她、告诉她:
“我结婚这么久。为什么迟迟没孩子,我要四处看眼色听着生不出一儿半女的话,不就是为了你?你爸爸说我还年轻,等你再大一些,我也盼着你当我是亲妈,我为了你、没要孩子。你知不知道?”
心里全是火气,可刘芸却一声不吭的闯进了屋。她手速特别快,她收拾着小女孩的东西。
这次女娃哭了,她误会了,她觉得自己要被遗弃了般上前撕打刘芸:“哇!你们要扔下我,我没有胡说、咳咳。”哭的直咳嗽,对刘芸拳打脚踢。小孩子在哭闹时根本听不进任何话。
刘芸两只手死死的把住乱打乱踢的女儿:“你给我听好了!张诗茜!再胡说八道我就打你了,再学你奶奶那一套乱扯撒谎讲人是非,我就揍你!现在、立刻、马上,自己洗脸!跟妈走,我们去找爸爸!再也不寄人篱下!”
别人当后妈是什么样儿心境,刘芸并不清楚。她只知道自己的心绪是复杂的。
她和孩子一起成长,她学会了当妈妈,孩子陪着她在这个家里作伴。
她承认,她把所有现有的母爱都给了她,可有时又会冷眼旁观。
她竭尽全力的想忘记这个女孩的亲母曾经雇人行凶殴打父亲,可她还疼爱着这个偶尔会怯生生笑的丫头。
……
张毅回来了。张家和叶家得是多深的缘分才能纠纠缠缠。
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停止战火,不是出门上班了,原因在于张毅找到个有独门手艺的老木匠,他今天去取给闹闹和小碗儿坐的双人推车去了。他怕伯煊不在家,开春了,夏天抱不动俩孩子……
宋雅萍晚上下班回来,对着若无其事的夏天还感慨呢:
“唉!就是上杆子不是买卖!非得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给个带女儿的家庭!家世这东西,过日子有时候是助力,更多时候是枷锁!说这个我就后悔,咱家亭子也没摊上好婆婆!要是有能耐我也认了,没能耐还不好!”
夏天若有所思,驴唇不对马嘴道:“得多买几套房子!我就说吧,谁有不如自己有!免得被赶出去流离失所。”
宋雅萍撂脸子:“你什么意思啊?大初一的,我这一天被你气了八遍了!”
……“嗯?妈,你因为啥啊?”
第五八3章埋在心窝(月票120+)
有多少成功人士是因为理想、梦想而走向高处的,夏天不得而知。
可有些成功在夏天看来,是被逼无奈走到了那一步的。
人们不甘心被各种社会关系摆布,以至于琢磨、挣扎、向上,告诉自己失败是成功之母,顺势而为。
据说,张毅找了叶伯煊求助,叶伯煊有点儿愧疚抱歉的告知:
“我家没有多余的房子。老宅给我妹妹住呢,她现在条件不好,属于没房子的情况。”
叶伯煊挂了电话后,这次真真正正的思考了关于“房子”的事儿。
他这样的家庭,房子的话题能成为难事儿,以前别人要是跟他说吧,叶大少得认为真能胡扯!
他们最不缺的就是这些,可张毅现身说法了。
被父母赶出家门,车边儿站着娘俩和一堆行李,扒拉扒拉手指头,自己还剩啥、还有啥!
以前夏天吵着嚷着,只要有人卖房,她一定占地儿先买下,他很不理解。
今儿个听了哥们的遭遇,他觉得夏天以后无论怎样花钱,他都不拦着。
房子是安全感,说它是死物,不如说它是实物。
带着抱歉心理的叶大少拨打着电话,哥们多了,谁家没个小院落,最起码四合院的小屋有一间吧?
张毅确实心态有了变化,他家自从回归大院后,他更听父亲的话了,他觉得能有今天不容易,以至于他在目前的岗位并无太大作为。
不敢伸出拳脚施展抱负,所谓的干的多、错的多,以后被人抓把柄的地方就多。他就是这种战战兢兢的心理。
今儿个看着自己的娇妻被母亲骂、被姐姐打,女儿被教习引导的乱七八糟,他迫切的想有钱、有势、有能力,不再受父亲的庇荫,走出自己的天地。
他爱刘芸,很爱很爱。
如果说娶刘芸之前是新鲜的爱情、不离不弃的感动,漂亮的美女以及新鲜感作祟。那么婚后的刘芸不停退让。全心全意的在那个院落、属于自己的房间中经营着小家,张毅找到了相濡以沫结发妻的感受。
婚前婚后,有人评价刘芸是破坏他家庭的人。刘芸是一个犯过错的人,张毅只想说,犯错是双方,大错还在他。
婚后的刘芸。无论别人怎样评价她,她从不会以泪洗面、怨天尤人。她也不会诉委屈,更不会自怨自怜的说自己活该。她一心一意的想过好日子给大家看。
为了他张毅,妻子刘芸做到了和姐姐和平相处,他求来的!
他知道岳父被暴打后现在性情都变的孤僻了起来。做事说话越来越尖锐。
对于一个女人来讲,选择几年内不要自己的孩子,这有多难得。张毅清楚明白刘芸付出的代价。
不让自己的女人眼泪倒流进心里,才是个汉子该做的事。
当张毅接到叶伯煊电话的时候。深沉的对叶大少表白道:“谢了,哥们。你媳妇替我家那位挨了板凳,这事儿哥们记着!”
叶伯煊心里骂着夏天!这是啥时候的事儿啊?
这怎么不出门采访在家老老实实的呆着还天降霉运呢!
叶大少心里急了,出门拉个架还挨顿胖揍,也就他家夏天吧,真是没谁能那么幸运了!
关键是挨打不吭声!原来因为她姐妹儿就被人甩了个巴掌,现在……唉!
心里有些怨,怨妇上身的叶伯煊,秉持着自己话不多的习惯,他尽量让自己表达的自然:“说多了哈,没事儿。不过为什么要忙着转业?因为被赶出家门的娘俩?”
各种原因,简明扼要的说明后,张毅道:
“上面有点儿松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点儿别的!你当兵不行,我转业了方便。也不知道哪天才有点儿机会!
说实在的,伯煊,我就信你。这么多年、这些事儿,唉!等以后有机会,咱俩合伙张罗点儿事儿!手头真紧啊,操蛋!从前我真不知道什么叫一分钱。”
叶伯煊都能想象出来,要是他,唉,算了,没有外公、他也够呛。
看起来还不错,表面光鲜,大院子弟的悲哀,过不来穷苦的日子,要是自身再没能耐……
如果被母亲赶出家门时,让他放下所有家里给予的钱财、日常用品才能出走……
“行啊!不过那都是后话,只要给咱哥几个机会!你也别想太多,张叔和婶子在气头上。你一会儿去西南,一下子又要转业,大院执勤的都给干到家门口,张叔面子上过不去。”
隐形股东,从这一刻结盟。
历代历年血的教训,朋友之间、亲属关系,那都是合伙的大忌,然而叶伯煊和张毅做到了和气。
男人的友情,总是在结局上,显得比女人之间要牢靠的多……
夏天大年初一的晚上,给刘芸和张毅送去了一顿热腾腾的饺子,当着张毅的面儿没说啥,抓着送她出门的刘芸嘱咐:
“今个儿先对付住吧,明天我来帮你收拾。我就说吧,谁有不如自己有。大院再大,别说两层楼,房照不在你名下,卫生间都不归你管理。
以后你长点儿心,不但这个,你也得有钱,钱这东西总被称之王八蛋,可没它,寸步难行。他家的父母咋那样呢!大学念不成了,你怎么办?”
这哪是一名高考状元说的话?
俗的彻底,却俗到了刘芸的心坎儿里。
刘芸想想被赶出家门时,他的母亲让自己放下收拾好的粮票布票和钱,她拿着她们夫妻的工资时,人家又算生活费,真是特么的心堵死了!
“不念了!不过我也不想在清闲部门了。不甘心又如何,为了以后事事顺心,这次就长记性记住不甘心!
夏天,你今儿个给我送饺子,将来我有口吃的,你被赶出来那天,我就能分你一半!”
刘芸心底现在特别踏实,别看她没房没家了。
夏天瞪刘芸关车门:“大初一的,咒我啊?真有那天,我俩指定能比你们强。你那口吃的,自己个儿踏踏实实吃吧!”开车走了,摇了摇头,我们有个有钱的外公。
刘芸眼睁睁的看着夏天调头换方向开走,纳闷夏天这是去哪?夏天要去买包糖,给外公回家做糖葫芦……
第二天夏天确实没来给刘芸搬家,初二了,她双手使劲一拍巴掌,吓的小碗儿的笑声止住了一瞬。
今个儿是叶伯亭开战的日子啊!
还有钢笔,那哪是钢笔啊,那是季玉生火红火红的心啊!
夏天叹气,她和叶伯煊咋没那么多事儿呢!
夏天不知道啊,她的事儿马上也要有了,老天听到了她的“疑惑”,只是她被瞒了很多年……
第五八4章叶伯亭的“致辞”(一更)
叶伯亭在大年三十、半夜十二点的钟声刚刚敲响时,做了一件在屈磊眼中十分刻薄、不可原谅的事儿。
他此时坚定的认为,他的人生中,不会再有如此难堪的时候了。
屈磊眼中的叶伯亭丑陋无比。
屈磊搞不懂,他和叶伯亭之间,怎么过着过着就走到了尽头。
假如彼此变换一下立场位置,是不是就能找到从前的影子?
浪漫、美好、爱情,被岁月滴水穿石。
做人做事极致、决绝的叶伯亭放话了:“我的新年愿望?愿望,呵呵,就是你们能在大年初二之前离开,望你们能帮我达成所愿!”
当叶伯亭举杯说完后,所有人都愣住了,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只有她自己干掉杯中酒后笑了笑:“就这样,你们慢慢守岁。”
叶伯亭带着温和的笑意转身回了卧室,转身的那一刹那,脸上的笑容凝固。
她的心空了,她知道自己终于撕开了最后一层面纱,她知道她和屈磊完了。
她回卧室的几步路,眼睛模糊了,机械的、麻木的、本能的找到自己的床。
安稳的假象、一定会幸福的决心,回顾一幕幕,终于剥开迷雾。
一个从基层开始,刻苦训练向上攀登的军官小伙,他乐观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畏畏缩缩的花钱,心里琢磨着攒钱回村儿盖瓦房、养几头猪;
自己呢,如果不是碰到屈磊,很大可能至今未婚的状态,过着热热闹闹、没心没肺的生活;
她在婚姻里,也有错。
这场婚姻,她从头开始就背着很多。
父母的反对;自己独处难过;夫妻行房的不适应疼痛;婆婆的刁难;小姑子出了丑事自己却要搭上孩子、第